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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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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昔问:“许砚醒了吗?”
“已经醒了吧,我也是听他们公司人说的,还要留院观察段时间。”应小岚恨铁不成钢:“现在你还有心思关心许砚,许砚的粉丝说不定正谋划着给你寄刀片呢!”
苏昔揉揉自己因为拍《镇山河》这部古装戏特意剃短的头发,半天憋出一句话:“这不刚好,我也能免费上一回热搜了。”
他才过二十岁生日没多久,却感觉大半辈子都活在被骂被耻笑的阴影当中。小时候被身边的亲戚邻居讥笑,后来被广大网友辱骂嘲笑。
时间久了,好像都有些脱敏了。
应小岚都要被气笑了,“电影投资方那边来电话,让你先休息几天,暂且不用去剧组了,他们怕许砚的粉丝把你连同剧组在内直接一把火给烧了。”
她到底没把话说得太明显。
十六岁到二十岁,不论心理还是身体,都是一个人成长变化最大的一段时期,她亲眼见证过苏昔逐渐褪去青涩的过程,怜惜过,无奈过,心里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孩子。
现在自己的孩子就要被踢出剧组,失去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可她能力有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苏昔站起来,立刻高出应小岚一个头,没形没状地伸了个懒腰,从衣衫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腰身,笑嘻嘻地说:“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岚姐你加油上班,不要太想我哦。”
应小岚扫了他一眼,不由地放柔语气:“回去吧,不用太担心,过一阵热度降下去了就好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岚姐陪着你。”
苏昔忍不住问:“岚姐,你信我吗?”
应小岚瞬间泪目,笃定地点了下头:“我们昔昔是个好孩子,岚姐永远信你。”
苏昔勾唇笑得有些痞气,冲她摆了摆手,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应小岚盯着苏昔远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毫无疑问,苏昔从头到脚都是按美的定义来长的,是那种真正打破次元壁的好看,让人既想捧在手心精心侍奉和呵护,又暗自生出蹂.躏和占有的邪念——就是最好别说话,别动作,否则浑身那股顽劣和散漫的劲头就会暴露无遗,大大削弱了那张看起来乖巧俊秀的脸的欺骗性。
如果娱乐圈只靠脸,苏昔应该红透半边天。
这么好看的人不能红,岚姐表示很惋惜。
长得很好看的苏昔低调地回到公寓,并不能安心休息。
他是个很能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压力越大越想浪,可是现如今他“火”了,随随便便出门的话,是要被围观的。
要去个不是人人都能随便去的地方才行。
苏昔想着,便打开地图搜索公寓附近的娱乐场所。
……
晚上九点的时候,苏昔一身黑衣黑口罩地出现在某家藏于街角的会所里。
会所外表其貌不扬,里面别有洞天,酒吧餐厅台球室客房等等分居各层一应俱全。
苏昔喝完一瓶酒,就已经看到面前走过去好几个只在杂志或财经频道看过的大佬。
这家会所不公开对外开放,采用的是会员审核制,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拿到入内资格。
苏昔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儿弄到的会员卡了。
也许是他爸曾经的某个情人送的?也有可能是舅舅家的表哥给的?或者路上捡的?
反正酒还挺烈,喝得他晕晕乎乎,现在只想上洗手间。
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间,酒的后劲上来了。
折磨得他头痛,心也痛,抱着马桶,越看越像许砚的头。
“你醒醒啊许砚!”他猛烈摇晃“许砚”,着急地喊,“你能别装睡了吗!?快告诉他们不是我害的你啊!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没有担当!怎么做我偶像!”
“许砚”还是没反应,苏昔望着自己奉之为神的偶像,不禁悲从中来,怒从心起。
“啊!!!!!”
贺爵安今晚和几个挚交老友在自己的地盘上叙旧,多喝了两杯,精神有些恍惚。
刚进洗手间,就听到某个隔间里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他皱了下眉。
接着又有“咚、咚、咚”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轻时重地从那隔间传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墙。
等他解决完自己的急事,打算离开,隔间里又变成一阵幽怨绵长的呜咽声。
那声音实在吓人。
贺爵安在酒精的刺激下生出一阵烦躁,跨步走近,一脚踢开门。
声音戛然而止。
里面是个一身黑衣身形清瘦的人,背对着他,抱着马桶,将头埋在里面,一动不动。
贺爵安确认了这里没有闹鬼,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那人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裤脚。
贺爵安拽了几下,没拽动,怀疑这人是个从马桶里长出来的。
“你,放手。”
他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奇怪的家伙。
苏昔抬起头的瞬间,贺爵安看到了一张极其年轻鲜嫩的脸,那种感觉可以称作是惊艳。
贺爵安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抱着马桶不放的醉鬼惊艳到,捏了捏眉心,弯下腰,缓慢重复一遍:“你,放手。”
凑近看,青年唇红齿白,眉眼秾秀,黑亮的双眸染着迷离醉意,本该端正俊秀的脸平白添上几分魅惑勾人的风情。
贺爵安只觉得今晚这个洗手间里的一切都有些不对劲,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维变得缓慢,眼前的青年不仅举止怪异,还好看得令他迷恋。
定是中了狐狸精的幻术!
苏昔在他变幻不定的眼神中放开紧抓他裤子的手,继续抱着自己深深爱着的“许砚”。
贺爵安却主动黏上来,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脸,好奇地打量着。
“你,是哪个山头的狐狸精?”
苏昔被他说话时呼出的满嘴酒气弄得有些不高兴,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你也放手。”
贺爵安感受着指尖的触感,对方的皮肤滑得像丝绸,嫩得像豆腐,奶白奶白的,让他莫名其妙地有了食欲,想张嘴舔一舔,咬一咬。
贺爵安才不想放手。
非但不想放手,还想做点什么。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命令道:“你,勾引我。”
苏昔仰脸听着上方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竖起一根白净修长的食指晃了两下,煞有其事地说:“我们狐狸精只吃小孩,不做勾引人的缺德事。”
贺爵安哼了一声,赌气似的说:“不勾引我就算了,不想跟你说话。”
说着当真就放开苏昔,转身往外走。
刚迈出一步,腿上又缠上一双手。
苏昔抱着他的腿,四肢绵软地往上攀爬,从小腿抱到大腿,再抱到腰,最后攀着脖子勉强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