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芷若之此心安处》陌上兰如玉

6、第 6 章

　　“渡边芷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卡卡西腰间系着围裙，手里的盘子还带着泡沫。
　　芷若不理他，那夸张的演技真是没眼看。
　　“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门口果然出现一个金灿灿的小脑袋。
　　“阿诺……芷若奈酱，白毛欧酱……”
　　“你那是什么称呼啊？！”卡卡西翻个白眼，这小子果真不可爱！
　　“你们，不认识我么？”鸣人很忐忑，今天在这里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奇怪的目光和对待，这很奇怪！
　　“什么意思？”芷若愣住了，这孩子为什么这么问？
　　鸣人低着头，要不要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知道了的话，就应该像那些人一样了吧？可是，不告诉他们，鸣人心里不甘心！
　　鸣人眼里的犹豫和忐忑逐渐被黑暗的风暴取代，像是报复一样狠狠地说：“我是怪物！”对，就这样，告诉他们！
　　“……”芷若一时懵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这个孩子么？
　　鸣人浑身紧绷，混乱的查克拉在周身环绕肆虐。看吧，果然告诉他们之后就变了吧？！他们跟那些人惹人烦的家伙一样，一样的排挤我，一样的虚伪又恶心！！
　　卡卡西也在等待着，芷若会怎么做呢？芷若对鸣人的心是什么样呢？如果芷若对鸣人有偏见的话……
　　火影办公室，满脸皱纹的三代目也在看着这一幕：这个女孩子会怎么选择呢……
　　半晌，芷若慢慢地走到鸣人身前蹲下身，揉了揉鸣人金灿灿的脑袋，有些心疼：“这些年，很辛苦吧……”
　　芷若是在九尾袭村之夜来到这个世界的，对于当晚的事情自然有过深入的调查。于是也就知道了，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叫做人柱力……如果是上辈子，也许芷若会害怕，毕竟身体里封印着妖怪。可是这辈子芷若本身也不太正常，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和封印妖怪谁说得清哪个更可怕？！
　　没见过这个孩子也就算了，现在见到了这个有些莽撞和笨拙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竟产生了同为异类的亲近感，心里既酸涩又闷痛……
　　嘛～我就知道。卡卡西笑眯眯地去厨房继续洗盘子去了。
　　鸣人顿住了，这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
　　“为什么……”鸣人眼眸颤动，酸涩感几乎堵住了喉咙，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中流出“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鸣人是个好孩子啊。”
　　鸣人看着眼前的芷若激动地嘶吼着：“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大人们对我冷眼相待？！为什么他们都躲避我？！为什么我交不到朋友？！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都讨厌我……”
　　轻轻地抱住鸣人小小的身躯：“鸣人不哭。”
　　“我讨厌他们！”鸣人的声音低而沙哑，几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鸣人。”扶起鸣人的双肩，看着鸣人眼中的痛苦和愤怒，芷若说道：“你可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那是，什么意思？”
　　轻柔地给鸣人擦了擦眼泪：“就是说上天要把重任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一定先要使他痛苦、劳累、饥饿，甚至身体空虚乏力，使他样样都不如意，来激励他的心志，使他性情坚忍，增加他所不具备的能力。所以鸣人，不要把现在的痛苦当成负担，而是当作一种修行。就像你想要成为火影，首先就要忍受艰难的修行一样！”看着鸣人越来越亮的眼睛，芷若笑着道，“说不定鸣人以后会非常了不起呢！也许会超过历代火影也说不定。”
　　……
　　半晌……鸣人狠狠地扑进芷若的怀里，放声大哭：“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
　　“对不起，我来晚了……”
　　“渡边芷若么……鸣人，恭喜你……有人认可你了呢。”三代火影看着水晶球里的一大一小，砸吧砸吧嘴里的烟袋缓缓地笑了：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树叶还会重新发芽......
　　卡卡西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抱在一起的芷若和鸣人：芷若，你可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
　　卡卡西把哭睡着的鸣人抱回房间里。出来后便看到芷若在院子里发呆。
　　“在想什么？”
　　“在想你……”
　　“哦？”卡卡西来兴趣了，终于开始想我了么？玄间那货还有点用处，“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什么的还真起作用了，出了趟任务还有意外惊喜？！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仅仅因为那一夜？应该不可能。卡卡西说那个秘密跟自己有关，那么就应该是认识自己的。难道这个家伙跟自己一样？可是把前世所有能够想到的人都想了个遍也没发现是谁。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跟他在一起……
　　“说说吧，为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卡卡西郑重的问，“不后悔？”
　　“嗯……”
　　“碰个拳吧。”
　　“什么？”看着卡卡西伸过来的拳头，芷若一时没明白这家伙要干什么。
　　“试试？”这还是前世鸣人惯用的，那家伙一说不明白话就碰拳，碰个拳就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这一招的保密效果非常好！当然这一招也是有限制的，以真心换真心，只有互相敞开心扉的人才能心灵交流。
　　至于测试芷若是不是真心什么的，卡卡西表示那是什么？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个拳头逐渐相接。
　　半晌……
　　只见芷若突然抽出腰间缠绕的鞭子对着旗木卡卡西就是一顿猛抽。而一向嬉皮笑脸的卡卡西这次完全没有躲避，任芷若把自己抽得皮开肉绽！
　　过了一会见已经开始喘息的芷若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卡卡西才上前环住了她：“小心身体。”
　　芷若狠狠地推开了卡卡西，跑出门去，现在不想见到这厮！
　　看着跑出去的芷若，卡卡西缓缓地摊在了地上，没有管身上的伤口：终于是告诉她了……
　　训练场。
　　最开始的气愤过去之后剩下的是无比的茫然……
　　芷若坐在树杈上，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儿子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么？
　　其实，卡卡西给芷若看的只是几个片段：一段是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卡卡西半夜偷偷来看儿子的片段；一段是芷若牺牲之后，儿子在慰灵碑前不肯离开被卡卡西打晕的片段；还有一段是鼻青脸肿的儿子与身穿火影袍的卡卡西吵架的片段，剩下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儿子在闹别扭的画面……
　　虽然这些画面凌乱又陌生……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看到那个小银毛，芷若莫名地就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现在芷若也知道为什么卡卡西这么郑重了，虽然卡卡西没有直接说，但是芷若看得出来，那家伙虽然跟自己不一样，但是也没差多少！自己是借尸还魂，而他是窥探未来。甚至，是时光回溯！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真正让芷若在意的是，儿子哭着对卡卡西痛苦地咆哮的那句话——“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生我？！”
　　即使仅仅是一个画面也让芷若心痛难当！这也正是芷若忍不住抽了卡卡西一顿的原因。
　　可是现在想来，自己有什么资格抽他呢？从始至终，自己都只想要一个孩子，而不想要孩子的爹！如果不是卡卡西的纠缠，芷若相信自己是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那么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跟卡卡西在一起，才导致儿子这样痛苦的？虽然只有几个片段，但是芷若能够看出来，儿子的痛苦和自卑，甚至还有自闭……
　　看着手里卡卡西给的那串钥匙，芷若有些不甘心！真是招架不住那个色胚——说，说不过；打，虽然不想承认，但貌似上次交手还真没占到什么便宜！芷若纠结了，既不想跟那个无赖有什么瓜葛，又不想儿子没有爹变成后来的样子。
　　“渡边桑？”
　　“宁次？”
　　“嗨。”
　　“怎么又过来修行了，不是让你休息的么？！”这孩子也太勤奋了，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来给你送便当盒，你没在家。白眼看到你在这边。”宁次举着手里的便当盒，“还有，谢谢您，很美味。”
　　“你喜欢就好。”芷若接过便当盒，“没被那几个小鬼偷吃了吧？”
　　“没有。”当然，如果不是自己速度快，就被抢走了！按那个冲天辫的话说“已经给你带过来了，再抢走就不算违背承诺。”的话没有告诉芷若。
　　“渡边桑有什么心事么？”
　　“很明显么？”
　　“有一点。”
　　……
　　“宁次，你说如果有一件事情，你不想要做，可是不做这件事情又会产生很不好的后果，你会怎么办”
　　“这个后果很严重么？”就像分家的“笼中鸟”，明明不想保护宗家的人，却必须要做么，不然就痛苦不堪，甚至丢掉性命？！
　　“是。”
　　“不能换条路么？”宁次看着天空：服从命运，还是……
　　“换条路？”
　　换条路？！所以……
　　决定了！给孩子找个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