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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一队侍卫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后院,脸上带着严厉的神色,腰间插着弯刀。为首的侍卫首领冷冷的看了眼叶三千,眼神中尽是鄙夷。仿佛在他眼中叶三千不过就是蝼蚁,只需要伸手一捏便能掌控她的生死。
“大人可是奉命来拿我。”叶三千此刻只觉得想笑。
“大胆贱婢,竟敢谋害敏妃娘娘,来人,将她带到御监房听后发落。”侍卫首领身穿品色衣,以锦绮馈秀,衣染五色,相貌生的倒也不差,斜飞入鬓,眼大眉粗。
“宝吉大人,奴婢只有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三千乖乖地任人缚住了双手。
“即已落到如此田地,又何必再逞口舌之快。”宝吉绕过叶三千身边时悄声说。
“正是因为已经落到如此田地,才有什么说什么,倘若如今还藏着掖着,怕着惧着,我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吗?我本是冤枉,既然别人不给我活路,我也只能豁出去了。逞口舌之快的确是占不到什么上风,但到如今这状况,我便是能为自己争一点上风就多争一点。”叶三千不甘示弱,憋了这么久的气,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我不过是好意提醒。”宝吉愣了片刻,干涩地说。
“我与大人不过才见过两次面,次次狼狈,难为大人还能为三千着想。”叶三千笑着谢礼。
宝吉凝神看着叶三千,直觉的她模样虽然并不出众,但是眉宇间尽是傲气,长的秀秀气气,唯有一双眼睛恰似一弯残月,镶在这样一张平凡的脸上犹如画龙点睛。
她木讷地跟着侍卫穿梭在王宫里,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哭不出声。脑海中想的最多的便是‘凭什么!’凭什么我要遇到这种奇怪的遭遇,凭什么要我深陷囹圄。
用一个通俗易懂的词来形容那就是:‘憋屈’。
御监房内。种满了苍凉的白杨树,时值初秋,叶片枯黄,枝桠稀疏,密密麻麻的几排白杨,使整个御监房看起来如迷宫一般,参参差差间,格外压抑。
偶有一两只老鸹飞过,尖锐地叫上两声,惊起片片落叶,随风飘零,甚是苍凉。
绕是叶三千刚才再怎么强装镇定,此刻也禁不住开始害怕了起来。一阵小小的风吹过,也能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纯属无妄之灾!她忍不住开始啜泣。
叶三千想,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偏偏自己真的分毫未动过这方面的心思,若真是动了如今便也认了,早知道就该趁那天洗澡的时候,该咋咋地,何必装什么矜持,如今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子衿刚下了早朝,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永和宫,抬起头朝案台方向看了看,只见梦梨花安静地垂着头跪在那里。
他扫了一眼梦梨花,淡淡道:“抬起头来。”
“王上万岁。”梦梨花听从子衿的话,温顺的将头抬了起来。
子衿只觉得心中异常烦闷,便不再理睬梦梨花,径自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命人伺候着更了衣,就坐在案台前审起了折子,像是没瞧见梦梨花一直跪在那里一般。
御监房
宝吉最后看了叶三千一眼,随后将她交给了前来接手的御监,眼神中有片刻迟疑,最终毅然的离去。
“贱婢,你可知罪。”一名年龄稍长的御监,一双眼睛生得贼眉鼠眼,抖动着一脸横肉,喝道。
“我没做过。”叶三千沉着的回答。
“我见多了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招了吧,不然等会上了刑,以你这身子骨我怕撑不过几下,还是得乖乖认罪,既然如此何不就此承认了,难为还得多受几下皮肉之苦。”御监猥琐一笑,指了指叶三千身后的刑具。
叶三千害怕的一抖,双腿就有些发软了:“我没有做过。”她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真是不识抬举,来人给我狠狠地打。”御监吐了口唾沫,看着叶三千的眼神顿时变得阴狠,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叶三千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双手双脚被缚,旁边有人手持胫杖鞭打着她白皙的小腿。
这胫杖是用带刺的藤条编制而成,每一下打下去,皮肤立刻就会变得乌黑,若是在同一个地方打上两三次,那就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叶三千痛出了一身冷汗,她拼命地挣扎着,奈何不能移动分毫,耳边只听见“啪,啪”的声响。
“说,你是怎么毒害敏妃的。”御监的声音听在叶三千的耳朵里,飘飘忽忽极不真实。
“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你看见这样的我一定觉得很可笑对不对,在这御监房里冤死的人又何止我一个,你觉得我这样做很愚钝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认。”叶三千将嘴唇咬出了道道血痕。
“给我继续打。”御监恼羞成怒,晃动着不灵活的身子,抢过了胫杖,重重的敲打着叶三千。
“你究竟是招还是不招。”御监打累了,停下来喘着气。
“我想你能做到如此地位,难道还看不透这里面的猫腻吗?我该招了吗?我怎么毒死敏妃的呢?你教我,你教我啊!我分明没有做过,我不认。”叶三千吐出了嘴里的鲜血,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见那些烈士,她的心里从来都是敬佩和不解,对于疼痛这种东西,她一直抱着非常敬畏和害怕的心情。那时候的她常常和朋友笑谈,倘若有一天我被敌人抓住了,不是自杀便是招供。
可是如今她才真正明白了,人就是如此,真要到身临其境时时候才会明白,有些东西值得坚持,有些骄傲不允许别人抹煞。
叶三千一个劲的胡思乱想,企图分散一下身体上的疼痛,无奈痛悼极点,她只感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烛影重重,偶尔烛心会炸出霹雳的声响,昏黄的灯光下,窗外树影婆娑。
子衿面色淡漠,安静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偶尔会露出一个玩味的神色,手中拿着一只银毫,勾勾画画间就可以定夺千万人的生死。
他兴许是觉得有些累了,合上了奏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宽大的衣袖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在了案台上,金线绣的龙纹栩栩如生,泛着琉璃光彩。
“叶三千呢?怎么接连两日未见她来当值了?”他略微沉吟,询问站在一旁的张德三。
张德三万万料不到子衿会有此一问,当即吓了一大跳:“回主子的话,叶三千因为大逆不道被收押到御监房了。奴才原想此事并不紧要,便未曾向主子通报,请主子恕罪。”
“她犯了什么事?”子衿的语气一贯清冷,听不出悲喜。
“据御监房那边说,叶三千曾在敏妃娘娘生前去见过她,而后敏妃娘娘便在当天晚上甍逝了。此事非同小可,敏妃娘娘身边的丫鬟说,那时还瞧见叶三千还与敏妃娘娘顶撞了几句。”张德三弯着腰,在一旁老实说道。
“你觉得此事如何?”子衿漫不经心的问。
“这宫中之事,万不该奴才来插嘴,只是这叶三千的确不像如此罔顾纲理伦常之人,或许。。。。。。或许事有蹊跷。”张德三跟在子衿身边多年,自当暗自琢磨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回答。
“大胆奴才,你既然知道这话不当说,为何还要妄议宫廷。来人,将这奴才给我拖下去杖责十下。”子衿倏的神色一凛,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了出去。
“主子恕罪,奴才知错了。”张德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你们这些奴才成日的算计本王,算计本王身边的人,本王原不想计较,你们倒是越发的不像话了起来。这且末国内,大到民生大计,小到细如微粒的琐事,只要本王想知道,没有人能瞒的过。张德三顾念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今日之事,全当教训,若有下次,必当重罚。”子衿因为用力过猛,打翻了案台上的烛台。吓得屋子里的奴才奴婢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一动也不敢动,噤若寒蝉。
张德三心中明白,子衿这是杀鸡给猴看,只得老老实实的认栽,谢了恩,受刑去了。
透过这扇厚重的铁门,里面是一间空间狭窄的屋子,地上随意铺陈着些干草,有些草根已经开始腐烂,酸酸臭臭,令人隐隐作呕,就好像尸体发出来的味道一般难闻。这间屋子里时时刻刻都蔓延着一股死亡的气息,不远不近,萦绕不去。。。。。。刚好足够让你胆战心惊,神智崩溃。
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零星的月光透过窗牖洒了进来,如清香的铃兰一般让人惊喜,如果正巧碰上刮风下雨,兴许还能有几滴细雨飘洒进来。窗内窗外分明是两个天地,然而对于关在窗内的人来说,只要能拥有原本属于原本窗外的东西,哪怕是一点,也能带来久久的感动。
这里叫做‘监狱’,正是叶三千现在所呆的地方。
叶三千僵直着身子趴在地上,不能动弹,背后传来阵阵焦灼的痛楚,如刀割火烧一般,尽管地上铺有少许干草,可是沙漠的夜晚素来酷寒,仅仅几根干草,根本抵挡不了丝毫寒意。
她颓然地呼出一口气,摊开了双手,手心早已经是血迹斑斑,被自己的指甲掐得血肉模糊。干枯的稻草扎在她的腿上,犹如酷刑一般,让她痛呼出声。
原来这么痛啊!可是死不掉。叶三千如是想。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神态呆愣,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而后猛然的吸了一口气,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身后的伤口早已干涸结痂,腐肉与原本穿着的罗裙粘连在了一起,她突然狠狠的将罗裙扯下,瘫在地上,连呼吸的力气都快丧失。
这一下到真应了长痛不如短痛那句话,只是这短痛倒也痛得让她生不如死。
叶三千开始胡思乱想,想自己还没有吃遍这个世界的美食,还没有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然而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了?她不甘心,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的不甘心。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接触到‘权利’二字,生死不由自己。
“三千。”他一身黑衣,款款而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叶三千。
“你是谁?”叶三千心中一动,觉得他似曾相识。
“北堂曜日。”他薄唇微启,语调温柔平缓。
一瞬间,她将那日在千佛龛里的情景,悉数回想起来。不免戒备的看着北堂耀日,只觉得甚是诡异。
“三千别怕。”北堂耀日蹲在了叶三千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叶三千的额心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却不似子矜那么冰凉,软软暖暖的。
她只感觉有股暖意从额心处缓缓涌入身体,刚才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完全消失,如身处在大海中,随波流淌,轻飘飘的十分舒适。
“你有三千因缘,必有三千劫。佛说缘孽相生,魔由心生。三千不要忘了你是谁,莫教坑堑陷毗卢。”北堂耀日随即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温暖了叶三千的心,却仍解不开她心中的结。
“真是残忍啊!你说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连恨的权利都不给我。我该笑着对你感恩戴德,还是说一句叶三千心中绝无怨言吗?对不起,做不到。只要我不死,只要我还能活着,今日之债,我必牢记。”经历如此打击,叶三千难免变得刻薄。
“待到图穷匕首之时,三千你又该如何自处。睡吧,三千记住我们会再见面的。”北堂耀日的话语里饱含深意,他用手轻轻覆盖住了叶三千的眼睛。
叶三千的眼睫毛刷过北堂曜日的手心,痒痒的撩拨着他的心神。
北堂曜日一愣,忙站起来转身如一阵清风般,消失在屋子里,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叶三千浑浑噩噩睡着前,依稀看见曾经站在那棵桃花树下,子矜手握羌笛,嘴边浮起那一抹玩味的笑容,倾煞苍生。
耳边似乎还残绕着那时的音乐,如高山流水一般纵横万里的霸气从乐声中倾泻而出,叶三千想她也许会一辈子都记得这乐声吧?或许只是也许。
她心中一阵钝痛,闷闷地好不舒服。
我不是后妈妈
我是亲妈妈。
编编说人家的更新速度快了。
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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