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冰雪奇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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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奇缘
一
“两个人，五个小时。”
“单板还是双板？”
陈玉回头看了眼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宋萌，考虑到她第一次滑雪，于是给她选了比较容易学的双板滑雪板，自己则租了单板的。
工作人员迅速给她们办了滑雪卡，陈玉接过后拉着宋萌的手往外走:“去拿滑雪板，带上装备我们就可以去滑雪场了。”
宋萌心里还有些打鼓:“我、我不会啊。”
“没事，很容易的，一会儿我就带你去初级道上滑。”
陈玉领着宋萌去拿了滑雪装备，又手把手教她穿滑雪靴。
“好了，大小合适吗？。”陈玉询问。
宋萌动了动脚趾，点点头。
陈玉示意她站起来:“走，我们去滑雪场。”
宋萌穿上滑雪靴尝试走了两步，只觉得两只脚像是穿着铅制的鞋一样沉重得要抬不起来，更别说正常走路了，是以她走得晃晃悠悠的就像是稚儿学步一样。
她身上穿的滑雪服是陈玉的，她个子小，那套滑雪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臃肿，从背后看她抱着滑雪板和雪橇走路时就像一只笨拙的企鹅，左摇右晃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
高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十分滑稽有趣。
一看就是滑雪菜鸟。
高戴上护目镜，抱起自己的滑雪板打算去热个身然后去赛道练习。
陈玉领着宋萌走上滑雪场，宋萌穿着滑雪靴踩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她勉强保持平衡的同时，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打转，似乎对周遭的景色十分好奇。
她是个实打实的南方丫头，从小成长在长江之南，大学也是报考的南方院校，她从没有去过北方，这次是室友陈玉邀请她寒假跟她一起回家玩，她这才有机会一睹北方的雪景。
滑雪场里白茫茫一片，不远处的山顶白皑皑的，山腰上还有成片的雪松，宋萌看到山顶上的造雪机不停地在洒着雪花，初生的太阳给最顶上的那片白雪着了色。
她觉得很新奇，这一切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小萌，快来，我带你上初级道。”
“哦哦。”宋萌已经适应了脚上沉重的鞋子，她紧了两步跟上陈玉，看着滑雪道两边的黑色“传送带”微微咂舌。
陈玉给她介绍:“这叫‘魔毯’，说白了就是滑雪场上的电梯。”
宋萌再次感叹一句神奇。
大概是时间还早，滑雪场上人不多，到了初级道顶上，陈玉把自己的单板扔到一旁，手把手教宋萌怎么滑雪。
宋萌扶着陈玉好不容易两只脚都踩上了滑雪板，却怎么也站不稳，所以她一直紧抓着陈玉的胳膊不敢放。
陈玉安慰她:“别怕，摔不了，很简单的。”
宋萌这才松开手颤巍巍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慎就摔个底朝天。
陈玉用了小半个小时才把滑雪的技巧和姿势给她介绍全乎，可宋萌天生运动细胞不发达，就算陈玉在前面手把手地护着她，她还是一连摔了好几跤。
最后一次陈玉看着一屁股扽在雪地上懵懵的不知所措的宋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啊，果然适合选修太极这种修身养性的运动。”
宋萌借着陈玉的力量站起来，拍拍屁股，有些窘迫。
“小玉，你去玩你的吧，别管我了，我指不定要学一早上的。”
“那怎么行。”
宋萌知道陈玉是个滑雪爱好者，她一直陪自己耗在这儿反而让她过意不去。
“没事的，我看这儿不是有教练么，一会儿我自己找个教练。”
陈玉打从进了滑雪场开始，心里就按耐不住想畅快地滑一滑了，可她又不能丢下宋萌一个人不管，此时听她这么说，微微有些动摇了。
宋萌拆下滑雪板抱在怀里:“去吧，我没事的。”
“那我去滑了？”
“去吧去吧。”
陈玉犹疑着一步三回头很是不放心，可宋萌笑着冲她挥手。
陈玉是北方人，从小就会滑雪，初级道自然不会是她施展的场地，她去了隔壁的高级道，宋萌在初级道这儿能看到她从最高处流畅地一滑到底。
高级道的长度和坡度都不是初级道能比拟的，宋萌看着高级道上驰骋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毫不犹豫地滑下，胆战心惊又佩服不已。
她把滑雪板扔到地上，重新踩上去，打算再试一次，可是刚从顶上往下滑，她就控制不住方向，眼看着就要撞上前面的人了，她却突然忘了刚才陈玉怎么教她刹停了。
高好些年没在滑雪场上摔过了，今天却是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形式和雪地来了次亲密接触。
他惊诧地看着怀里的一个脑袋，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发旋。
过了会儿，那个脑袋动了动，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是这里的教练吗？我雇你了，教我滑雪吧。”
高不想太惹人注目，所以往常来这里滑雪都是穿着滑雪场的教练服，也难怪她会错认。
他瞄了眼她身上的滑雪服，很容易就认出了她是刚才那只笨企鹅。
正面长得还挺可爱的，他想。
“好啊，但是……”
“嗯？”宋萌歪了下头。
高眉一挑，“你得先从我身上起来。”
二
“重心别往后，身体前倾……对，两脚用力均匀点……”高面对着宋萌，拉着她的手给她力量，“别怕，我扶着你，不会让你摔着。”
“慢慢地……很好……”高抬眼看她盯着脚底下一脸认真，不由笑了，“我松手了，你自己往下滑。”
宋萌被一吓，立刻抓紧他的手生怕他闪身离开:“不行不行，我害怕。”
她似乎真的很担心他会松手，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他，即使隔着手套，他也能摸出她的手很小，手骨很软。
高于是后退滑着带着她滑到了底下。
停下后，宋萌这才敢松一口气。
“走，再试一次。”
从坡上下来好歹有个加速度可以走，在平地上宋萌就不知道该怎么使唤滑雪板了。
高见她定定地站着，一脸的纠结，似乎不知道该右脚先滑还是左脚先滑。
他示范给她看:“一只脚微微用点力，和走路差不多，交替地滑。”
宋萌深吸一口气，学着他的样子滑了一下，双脚一个不协调就跪坐在了地上。
高一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他打小就在雪地上打滚，滑雪对他来说就像是走路跑步一样轻松，他没想到会有人学起来这么吃力。
他上前扶起她，宋萌委屈巴巴地说:“我看我是学不会了。”
高一挑眉:“你这是在质疑我这个教练的能力？”
宋萌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太笨了。”
她垂下眼嘟着嘴泄气的模样十分讨喜，高不自觉地拿一只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在她投来的微讶的眼神中笑了:“再试几次，我一定能教会你。”
太阳渐升，雪地上洒落了淡淡的金黄，宋萌在他的笑眼里迷失了片刻，回过神来难为情地别开头，脸颊微微泛热。
总觉得他这个笑容的成分分解开来和阳光是一样的。
“很好，很好……保持。”
高倒退着往后滑，眼看着已经快滑到底了，他提醒宋萌:“现在开始减速。”
“减、减速……”宋萌一慌脑袋就一片空白，也就忘了刚才高教她的减速技巧，直愣愣地扑向了他。
高怕她撞到别人也不好闪开，只好伸手拦下她。
宋萌扑了他一个满怀，到底从坡上滑下，惯性大，高被她撞得生生往后滑了好几米，等停下时，发现宋萌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口抬也不敢抬。
他失笑，拍拍她的后脑勺:“人工刹车成功了。”
宋萌从他怀里抬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间这么亲密，忙松开手，往后退时，脚下一滑，得亏高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她才站稳。
宋萌窘迫:“对、对不起。”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红了，高觉得十分有意思，他从没碰过脸皮这么薄的女生，手软腰软声音软。
以往他教自家表弟滑雪时，非常没有耐心，常把他训得无地自容，可今天，面对这么一个手脚笨拙，学得比表弟还慢的女孩，他竟然觉得还挺好玩的。
“南方人？”
宋萌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难怪。”
“嗯？”
高想说难怪对雪这么陌生，话到嘴边一转变成了:“你说话，有南方口音。”
宋萌摸摸鼻子:“是么，这么明显嘛。”
“还挺好听的。”
“诶？”
高拉着她往边上滑:“走，再滑一趟。”
宋萌很信任高，有他陪着也敢放开胆去滑了。尽管她不会滑雪，但她也能看得出他技巧娴熟，在雪场上得心应手。
她偷眼瞄了下他，没想到他看上去和自己年纪相当，却这么厉害。
在初级道上来来回回地滑了十几二十趟，宋萌总算是抓到了点感觉，能自己独立完整地从顶上滑到底了。
最后一次，高就在底下，眼看着宋萌从坡顶一路滑下来，她现在已经敢目视前方滑行了。
宋萌的眼睛一直望着高的方向，快到底时她减了速，对着他露出了粲然的笑。
“我学会啦！”
她的笑是满足的，看着他的眼神流露出孩子般渴望得到表扬的殷切。
高忍不住轻拍她的脑袋:“做的不错。”
宋萌突然就害羞地敛起了笑。
“小萌。”
宋萌看到不远处陈玉冲她招手。
“我朋友来了。”
高突然把自己的帽子一扯戴上，看着宋萌说:“课程结束了，我先走了。”
宋萌怔了下，心里有些失落。
“哦，那个，费用怎么算？我付给你。”宋萌扯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身上没带现金，转账可以吗？”
高盯着她的脸，片刻后说:“我没带手机在身上。”
他朝她伸手示意她把手机给他:“你加下我的微信。”
三
寒假统共就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宋萌没办法在北方长待，刚出来一个星期，爸妈就天天打电话催她回家了。
离开北方的前一天，陈玉问她还想去哪儿？宋萌想也没想就说了滑雪场，这还让陈玉好一阵诧异。
她不知道，宋萌想再次去滑雪的心思已经起了好几天了。
自那天加上那个教练的微信之后，他们每天都会聊会儿天，他有时会给她发一些滑雪场的照片，全是她没见过的地方，大多都是居高临下的视角。
她知道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高。
晚上，宋萌给他发信息说明晚会去滑雪场，他回了一句——好，我等你。
第二天一早，宋萌就跟着陈玉去了滑雪场，租了雪具，她们就去了雪场里。
“你今天跟我去高级道试试？”
宋萌看了眼高级道，只一眼就腿软了:“不不不，我不敢。”
“那你还在初级道滑？”
“嗯嗯。”
宋萌扫了眼雪场，突然指着一座山问:“小玉，那边山顶上有造雪机，也是雪道吗？”
“对啊。”陈玉点头。
宋萌望着近乎九十度的坡度咂舌，这种程度堪称断崖高级道的难度已经让她望而生畏了，她不知道该有多高超的滑雪技巧才敢从上面滑下来。
陈玉看她好奇，留给她解释道:“那条雪道是赛道不对外开放的，平时只给滑雪运动员训练用的。”
“滑雪运动员？”
“嗯，这里是国家滑雪训练基地啊。”陈玉突然环顾四周说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上高呢。”
“什么？你说碰上谁？”
“高啊，上届冬奥会高山滑雪项目的冠军，哦，你不关注这些比赛，没听说过他正常。”陈玉给她科普道，“他可厉害了，十六岁的时候就以黑马之姿拿下了全国冠军，之后在国际赛事上屡露锋芒，上届冬奥会更是斩获冠军，为国添光了。”
“啊……”宋萌脑子顿时懵了，不知道她嘴里的高，和她认识的高是不是一个人。
世界冠军没道理会去当教练吧，难道是“扶贫”？
陈玉踩上滑雪板，冲着她挥挥手:“小萌，你不跟我去高级道，我就自己去了啊。”
宋萌没听进去她的话，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她站在原地目光四下搜寻，滑雪场上穿着教练服的人很多，她没找到想找的人，最后只好悻悻地独自乘坐“魔毯”去了初级道顶上。
几天没滑，她有些生疏，站在起点始终不敢往下滑，有个雪场教练上前来询问她需不需要雇他授教，宋萌给拒绝了。
她回想着上次高教给她的技巧，戴上滑雪帽，深吸一口气，脚一蹬就呲溜从雪坡上滑了下去。
她全神贯注，一路滑得还算顺利，只不过快到底下时，前方有个人突然蹿出来，她被吓了一跳，霎时慌了神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闪避，这时边上有个声音冲她喊:“左脚用点劲儿。”
宋萌下意识地照做，千钧一发之际转了方向，险险地避开了人。
危机过后，宋萌降了速停下，忽然一个人一个侧滑停在了她面前。
高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做的不错。”
宋萌看到他吃了一惊，想到刚才陈玉说的话她的旋即心思又复杂了起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高摘下滑雪帽弯腰凑近她。
宋萌脖子瑟缩，摇头:“你、你怎么会在我后面？”
“我跟着你上去的啊，就想看看几天过去，你有没有把我这个教练教的东西都还回来。”高郑重地说，“你表现得不错，没有辜负本教练的期望，孺子可教也。”
宋萌被他故作端庄的姿态逗笑了。
“今天还打算在初级道滑吗？”高压低声音诱道，“想不想跟我去高级道体验一下？”
四
高级道的坡度与初级道不可比较，登顶的方式自然也不同。
宋萌看着开放式的索道车干咽，她爬山时坐过缆车，但是这种不封闭的缆车她见都没见过，更勿论坐了。
高看出她的胆怯，主动拉过她的手:“你跟着我滑，等车来了直接坐上去就行。”
“这个……会不会不安全啊？”
“放心吧，不会掉下去的。”
宋萌咬了咬唇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
排队坐车的人还挺多，队伍渐渐往前，等到宋萌他们时，高拉着她直接滑过去。
“坐下。”
宋萌跟着高坐下，他把索道车的横栏拉下。
脚离地的那一刻，宋萌的心都提了起来，她一手抓着滑雪仗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高，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唯恐一个不慎掉下去。
“你别害怕，有我在你掉不下去。”高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握了下她的手，“你别看底下，看那，风景漂亮吧。”
宋萌放眼望去，远处山腰上白雪皑皑。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她突然盯着一个地方说:“我朋友说那里是赛道。”
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道:“对啊。”
他扭头看她:“你想上去？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那里不是不对外开放的吗？”
高顿了下，含糊应道:“我是这里的教练你忘了？”
宋萌看着他的侧脸抿了抿唇。
“快到顶上了，一会儿你就直接站起来，跟着我往前滑一段。”
高把两人身前的横栏拉上去，待脚能触地的那一刻，拉起宋萌往前滑了一段。
宋萌到了顶上往下一瞅，顿时就后悔上来了，高级道之所以为高级道，就是她这种菜鸟不能驾驭的啊。
“好高啊。”宋萌看着几个弯道，“我滑不了。”
“没事，我在呢。”高轻松道。
这时，边上传来一小孩的哭声，宋萌看过去才发现不过是五六岁大小的娃娃，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会把这么小的孩子带到高级道上来。
孩子的妈妈似乎没想到高级道难度这么高，本来想带着孩子上来试试，没想到孩子一听要滑下去就哭了。
她这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让孩子滑下去是不行的，她也没能力带着他滑，而索道车也是单行的，只管上不管下，她这一下急得不行。
“我说你这个当妈的，怎么把娃娃带上来了，真以为是奥运冠军高啊，小小年纪就能滑。”旁边有人说，“赶紧叫滑雪场的救助吧。”
高瞄了宋萌一眼，她看着那个小孩满眼心疼，似乎没听到那个人说的话。
他不由松了口气，主动上前对那个妈妈说:“我是滑雪场的工作人员，我帮你把孩子带下去吧。”
他戴着滑雪帽，加上那位妈妈也是着急，也没仔细看他的脸，只看到他身上穿的教练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谢谢谢谢，麻烦你了。”
高返回去到宋萌面前，把自己的滑雪仗递给她，宋萌伸手抱住。
“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也别一个人往下滑，等我回来。”
宋萌咬了下唇，乖巧地点头:“好。”
高看出她很紧张，冲她一笑:“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了。”
“嗯嗯。”
高背着那个小孩，回头再看了眼宋萌就往下一滑。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滑得很稳，宋萌从顶上看，就看到他的背影顺畅地过了几个弯，最后同米粒一样小直至看不见。
宋萌听他的话，站在原地等着，约莫十分钟过后，她才看到高坐着索道车上来。
“我回来了。”高滑向她。
“孩子怎么样？”
“安全送下去了，那小孩儿觉得过瘾拉着我想跟上来，还想再来一次。”高笑，“我说上面有个姐姐也下不来，我要上去接她，他才放了我。”
宋萌脸微微一热，把滑雪仗递还给他。
高接过:“走吧，我们滑下去。”
宋萌咬唇:“我不敢。”
高笑了:“你也想让我背你滑下去？”
宋萌倒是想，但是她又有所顾虑:“我比那个小孩重多了，能背吗？”
高被她这模样逗乐了:“不行，我带你上来就是想让你体验一把的。”
“可是我不会啊。”宋萌委屈地说，“太难了，我会滚下去的。”
“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会让你滚下去，你相信我。”
宋萌看着他，低声说:“你都骗我，让我怎么相信你。”
“嗯？”
宋萌撇嘴:“你明明不是这里的教练。”
高一愣，心虚道:“被你知道了。”
“你一个全国冠军，干嘛要骗我呀，还让我加你微信。”她嘟囔着，心里又隐隐期待。
高想了下:“你滑下去，滑下去了我就告诉你。”
宋萌又看了眼雪道，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我不行的。”
“你可以。”高指导她，“你按我教的滑。”
他让宋萌背过身去:“你把滑雪仗朝后。”
宋萌照做。
高抓着她的滑雪仗的另一端:“好了，你往下滑，我跟着你。”
宋萌回头，眼神惴惴。
“相信我。”
宋萌和他对视片刻，回过头，下定决心往下一滑。
高级道坡度大，宋萌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幸而高在后面拉着她滑。
“别慌，控制方向。”
“前面有人，躲开他。”
“右脚……左脚……”
宋萌握着滑雪仗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心里有了安全感，再加上有了他的指挥，她滑了一段后渐渐抓住了感觉，得了乐趣，也不再忐忑。
风刮过耳边，她畅意地笑出了声。
到了底下，宋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想再来一次吗？”高问她。
宋萌点头。
“我们走。”
宋萌突然拉住他，眼神忽闪:“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我呢。”
“这个啊。”高低头看着她笑，“我想认识你。”
“这样以后我去南方滑雪还能找你啊。”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冰雪奇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