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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该庆幸这两人突然晕过去的地方没什么人，夏油杰这才能召唤出咒灵来帮忙。悟失去意识的事不能暴露。他一路注意着避人耳目，费了些力气才把两人带回高专医务室。
家入硝子看到他这副模样还在打趣他，“人生赢家啊，杰。”
……不，要是同时拥有这两个人，都不知道算幸还是不幸了，就像拥有了两只天天打架的布偶猫一样。
夏油杰不再多想，把两人放到医务室的床上，给反转术师说了一下情况。见对方检查过后微微皱眉，他不禁担忧：“怎么了吗？”
“身体没什么问题，也没受伤，但咒力波动有些奇怪……”
家入硝子道：“你是说谢花踩了五条一脚，然后这两人就同时晕了吗？”
夏油杰点头，“虽然听起来有点魔幻……但确实是这样没错。”
正说着，他就看到五条悟睁开了眼睛。
“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哈？你管老娘叫什么，谁叫‘悟’了？”
夏油杰整个愣住。
家入硝子挑挑眉，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语气还是跟五条悟本人蛮像的……
“怎么了，干嘛不说话。啊，我的声音怎么……”
说着，可能「五条悟」本人也觉得有点奇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手长脚，然后伸手往平坦的胸口抓了抓，只抓住了衣服的布料……
夏油杰看到了苍天之瞳在颤抖。
「五条悟」缓缓转头，望向旁边的床位，「谢花梅」还在上面安静地睡着。
“啊……啊啊啊——！！！”
医务室回荡着仿佛开水壶烧开的声音。
「五条悟」从床上一跃而下，冲进盥洗室。几秒后，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家入硝子无奈，“我的镜子……”
夏油杰此时也明白过来。
“难道悟和谢花……灵魂互换了？”
“你答对了。”
盥洗室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夏油杰走过去一看，发现「五条悟」再次倒地。他艰难地把人杠回了床上，“为什么又晕了……”
“咒力失调吧，”反转术师道，“咒力来源于情绪，和意识有关。他们现在意识互换，但身体还是原来那个，就会出现不匹配的情况。你看五条甚至现在还没醒过来。”
“是诅咒师干的吗。”
“大概吧，最好快点查清。”
……说的也是。幕后的家伙打算用这招对付悟，说不定现在就在找人的路上了。
夏油杰给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发了邮件，解释了一下情况，请两人在保密的同时找找有没有能让人灵魂互换的诅咒师或咒物。
没过多久，谢花梅再次醒来了，这次她看上去倒是冷静了许多……或者说已经无所畏惧了。
听完他们的解释，她点点头，走到工具台拿起手术刀。
“我自.杀可以换回来吗？”
夏油杰：“……不。”
不，他错了，谢花根本没冷静下来啊——
“那样没办法解决问题的，梅，”家入硝子倒是比他更会安抚人，“找到背后的诅咒师或咒物，接触术式很快就能换回来了，不用太担心。”
半晌，谢花梅缓缓放下手术刀，扶住额头，身形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我头好晕……”
“？！！！”
“墨镜——悟的墨镜呢？！”
“快把墨镜戴上啊喂——”
医务室再次陷入一阵鸡飞狗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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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互换之初，谢花梅就达成了两次晕过去的成就。
最后还是戴上了墨镜，家入硝子又给她注射了葡萄糖，这才缓过来。谢花梅看着透明管道里滴落的液体，开始接受现实……
五条悟的身体怎么回事啊，完全无法自控地、周围的情报源源不断输入脑中，脑子都仿佛要炸开了一样。戴上墨镜倒是缓和了不少，但周围的人都变成了热成像，也怪怪的……她还是喜欢原本的视觉效果。
据说这是「六眼」的能力，从生下来就是这样。这么一想，这家伙还有点不容易，这就是强大的负担的吗，她到现在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
但这句身体强是真的强，谢花梅能感觉到其中力量跟现在的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如果她能适应五条悟的术式，说不定能借他的力量去祓除咒灵……
她试着呼唤了一下，发现系统还是跟着她的，那更就没问题了。
不过最好还是尽快换回来。夏油杰建议她适应好后用五条悟的身体去转一圈，让幕后的人以为五条悟没有出事，不敢轻举妄动。待会儿就一边找诅咒师一边祓除咒灵吧。
打定了主意，接下来就只要等五条悟醒来了。
她推着输液的架子过去，凑到旁边近距离观赏自己的脸。虽然在镜子里看过无数次了，但这样看果然还是不一样。据说人最陌生的其实就是自己的脸了，因为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
“不愧是我啊，真漂亮。”
就在这时，五条悟也终于睁开了眼睛，歪头看着旁边的脸，懵逼了几秒，“唔……哇啊？！”
他一下坐起身，手下意识摸向自己胸口。
“我……这是……？！”
“别随便乱摸！”
谢花梅想一巴掌扇过去，又考虑到是自己的身体，最后只是握住了手腕，警告道：“这是我的身体，敢乱摸你就死定了。”
五条悟思索几秒，恍然：“……啊。”
……她的脸是怎么露出这种单纯的表情来的，看着好蠢啊。
五条悟也看着她：“原来老子的脸还能做出这种恶役表情啊，看着还挺酷的。”
他又看到了输液管子，“怎么会搞成这样啊，我还从来没输过液。”
家入硝子为她打抱不平：“你那副身体没几个人适应得了好吗，梅能正常活动，算是适应得够快的了。”
“适应这种事，很简单啊。”
五条悟垂眸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理解什么，然后两条带子就飞了出来，拿起桌边的苹果，削出了一盘兔子苹果。
“看！”
谢花梅缓缓深吸一口气，拔掉针头往外走去。
夏油杰：“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不，我只是看着自己露出那种愚蠢的表情，想打人但又不能打。”
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获取救赎值的需要，她都要掌控住五条悟这具身体。
人的潜力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在五条悟的指导下在操场训练了一会儿，虽然没能掌握对方的大招「苍」，但开闭「无下限」和操纵无限进行攻击她也差不多掌握了，对付大部分家伙都没问题。
不过最好还是今天之内换回来。
不然会面临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倒不觉得尴尬，她就没有这种情绪。但她不允许五条悟对她的身体做什么。
比如他们就争论了半天如果要洗澡的话怎么做。因为祓除咒灵的缘故，她每天都要洗澡，但她不让五条悟碰。对方又说那他闭上眼睛，她来洗，这也不对，这手还是五条悟的手啊。
最后达成的协议是，如果要洗澡的话，五条悟闭上眼睛，由硝子动手。
还有别的问题，比如……
“嗨，歌姬。”
看到从操场旁走过的两人，五条悟从台阶跳下去，欢快地打了个招呼。
“学、学妹？”
庵歌姬愣了愣。也不怪她这副反应，平时谢花梅虽然不会对她们放狠话，但还是比较冷淡的，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今天……还挺甜？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好像心情不错。”
五条悟“嗯嗯”几声，看着庵歌姬的手提袋，“这是伴手礼吗，是给我带的吗学姐~”
庵歌姬对这种甜系的小学妹没什么抵抗力，缴械投降：“啊……如果你想要的话，都给你好了。”
“谢谢歌姬。”
谢花梅忍无可忍地冲过来：“你给我滚回来！”
庵歌姬：“五条悟，你对学妹那么凶干嘛？！”
冥冥旁观了一阵倒是发觉了不对：“我怎么觉得这位好像不是五条悟……”
“还算你聪明，”谢花梅拎着五条悟后衣领，“五条悟在这里，我是谢花梅。”
“…………”
庵歌姬石化了。
甜甜的……学妹……叫她歌姬……
谢花梅望向冥冥：“我听夏油杰说你能和乌鸦共享视觉，获取情报很方便。给你一百万，把背后的家伙给我找出来。”
冥冥单手抚脸，“啊啦，是霸道系的五条君。”
反正都是五条悟的钱。
谢花梅：“我把整个五条家当给你都没问题。”
五条悟扭头盯着她：“你这个败家子。”
“哈？你还演戏上瘾了是吗？！”
“钱就收下了，五条家就不必了，我可不像五条那样爱给自己找麻烦。”
确认钱到账后，冥冥就找地方发动术式去了。
谢花梅拖着五条悟往回走去。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仗着这副身体就变得更加放肆了，“不要这么粗暴，这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是吧？”谢花梅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那我得好好爱护才行。”
她转身，一手抄到五条悟膝窝下，把人公主抱起来。
五条悟瞬间安静了。
……啊，原来自己抱自己是这种感觉吗，她还蛮轻的。
五条悟的身体手臂还挺有力的。
谢花梅低头望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条悟，寻衅地笑：“这样可以吗，谢花悟？”
她还以为五条悟的态度会更激烈一点，比如挣扎着说“放老子下来”什么的……啊，是因为在她的身体里所以脸皮比较厚吗？这样就好像她在说自己脸皮厚一样……
五条悟靠着她，微微蹙眉，就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一样，低声喃喃。
“好奇妙的感觉……”
谢花梅这才发现对方脸色有点苍白，额角还有一点细汗，“你不舒服？”
不应该吧，她的身体没这么弱，不可能会生病。
她忽然想起离开医务室时，家入硝子说咒力和身体不匹配可能会出现比较难受的状况，尤其是五条悟那边，他的咒力更多，就像把内容强行塞进更小的容器里，肯定会不舒服，也亏他能活蹦乱跳这么久像无事发生一样。
“咒力的原因？”
“……应该是。”
五条悟点点头，又道：“没什么大问题啦，五条梅。”
“……换回来后我要宰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