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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特洛伊的Shielder(X) ...

  •   素手轻轻搅动起湖水。

      女神取下花环,解开油光水滑的发髻,那一头月光一般的秀发流泻而下,遮盖住她光洁的脊背。

      狩猎女神、金箭的阿耳忒弥斯正在湖中沐浴。在山林里长时间的奔跑,射猎以后,即使是女神,也希望用清水洗去一身疲惫。她并非独身一人,她的身旁,有两位娴静的山林仙女为她撩起湖水,轻柔地泼洒在她的肌肤上;岸边同样有数位仙女静立等待,她们有的小心地捧着衣物,有的手里拿着象牙梳子,还有两人负责照看女神心爱的弓箭——那被诗人们着重赞颂的金制神弓、箭囊和利箭。

      此地环境清幽,绝无人迹,即使是飞禽走兽,也早早被仙女们驱赶。如果这样还有人误入其中,那么这个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家伙免不了得到一个阿克泰翁那样的下场。阿耳忒弥斯,月亮一般冷漠且阴晴不定的女神,她是荒野的女神,少年少女们贞洁的保卫者,她曾经向父神宙斯祈求,要作为一个处女神在奥林匹斯山永存。

      本该是这样的……

      女神微微垂眸,银色的睫毛如一抹朦胧的月光,令她眼中的情绪变得模糊不清。突然她的眉毛狠狠一皱——

      一只漆黑的鸟儿盘旋在头顶,它无视仙女们的驱赶,固执地徘徊不去,似乎一定要传达什么信息。那是一只乌鸦,阿波罗的信使。

      乌鸦。阿波罗……

      宙斯和勒托的女儿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刚才的冷漠全都一扫而空。她笑着回过头,“喀俄涅?”

      伫立在岸边的一位仙女抬起了头,她的美貌即使在标致的宁芙里面也颇为亮眼。她身量高挑,脖颈修长,美丽的面庞带着一点高傲的神气。她手里牵着阿耳忒弥斯珍爱的七只猎犬,此刻这些原本慵懒乖顺的猎犬们纷纷躁动起来,在喀俄涅因为女主人的呼唤而分神的刹那,它们一下挣脱仙女的控制,吠叫着扑向那只低低盘旋的乌鸦。

      那只鸟儿连一声鸣叫也来不及发出,就这样被撕碎在了七只猎犬的利齿之下。

      银发的女神一直甜蜜地笑着,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注视着猎犬们扑落猎物时的凶猛姿态,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她夸奖了一句:

      “乖孩子们。”

      喀俄涅低下头,正要去重新拉起猎犬们的牵引绳,却听见女主人带笑的声音,“我敬爱的兄长,驾驶金车的太阳神已经来到了,但我却尚未完成沐浴。喀俄涅,你替我招待哥哥,如何?”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仙女近乎惊惶地抬头,却只看见女神沐浴的背影,银白的长发被水打湿,泛着冰冷的光泽。

      ……她果然知道了么?

      “是。”片刻后,她还是这样低声回答。

      .

      西绪福斯的宴饮还在继续。

      因为阿弗洛狄忒的话,赫伦的大脑空白了足足有十秒,等他回过神来,女神早就消失了。

      他抬头,环顾了一圈周围的英雄们,实在忍不住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旁边的阿喀琉斯见他忽然喝得那么急,问:“怎么了?”

      赫伦看了一眼阿喀琉斯,又看了一眼,最后凑到他耳边说:

      “答应我,以后不要向海伦求婚。”

      阿喀琉斯一怔,说实话,自从他知道赫伦说是他师弟以后,虽然他们天天黏在一起,但阿喀琉斯几乎没有想起过海伦,仅有的几次关注,还是因为海伦过于严重的病情。

      他还没到关心这些事情的年龄。而且,还是那句话,对阿喀琉斯来说,无论是酒、女人还是财宝,都只是战斗力附属品罢了。

      不过海伦毕竟是被称为全希腊最美的女人,又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阿喀琉斯狐疑地看了看赫伦,“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妹夫吗?”

      赫伦摇摇头,把声音放得更低,“海伦的丈夫已经注定了,不会是你。这是阿弗洛狄忒亲口传下的神谕。”

      还有一个原因是,即使是最强大的英雄,也难以招架众人的围攻吧。

      只有通过神.的名义,才能解决这些麻烦……赫伦不动声色地谋划着。海伦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他会保证她从此幸福无忧,即使是婚姻,也不能有一丝阴霾。

      “我明白了。”果然,阿喀琉斯脸色认真起来,点了点头。他知道,赫伦是与自己关系亲密才会吐露这等秘辛,省得以后自己白费心力。

      这时,一直吹奏的乐曲忽然停下。赫伦抬头看去,发现奴隶们已经搭好一个简易的舞台,又有几个带着面具的伶人款款走上前。看来这就是西绪福斯安排的剧目了。

      本来女人不被允许表演戏剧,但这只是一次私人宴饮上的演出,西绪福斯似乎是为了增添宴饮的趣味,或者说,暧昧,他允许了女伶进行表演。体态婀娜的女子们穿着鲜艳的服装登台,的确是赏心悦目。但这次戏剧的主演仍是男性,在一开始,就有一位身形纤细的少年,穿着一件鲜红的佩浦罗斯,脖颈与手臂上挂满金饰,忧郁地开口唱道:

      “库忒瑞亚,你扰动了我的心灵……”

      少年不盈一握的足踝处还留着浅浅的文身,他显然是一个奴隶。这样当然也是不合规矩的,但,这毕竟只是个为了寻欢作乐的宴饮,让气氛更加活跃一点对西绪福斯才更有利。

      赫伦看了一会,原来这是阿里阿德涅与忒修斯的故事。阿里阿德涅是酒神的妻子,在狄俄倪索斯节表演这个剧目也算符合主题,但是……赫伦看了一眼满面笑容的西绪福斯,心想这里可还有雅典人在呢。

      他再去看雅典的墨涅斯透斯,却惊讶地发现,墨涅斯透斯不但没有收到冒犯,反而嘴角噙笑,全神贯注地欣赏着戏剧表演。

      这是什么情况?莫非墨涅斯透斯对忒修斯心存不满?赫伦把这件事默默记在心里。

      毕竟主题还是歌颂酒神,忒修斯的故事被删减了许多,草草带过。很快,“阿里阿德涅”就发现,自己被恐惧神罚的忒修斯遗弃在了荒岛上。

      可怜的“阿里阿德涅”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啊!光辉的诸神,

      我背叛父亲,抛弃兄弟,

      得到了如此下场……”

      少年纤细的腰肢给人弱不胜衣的错觉,他一边悲伤地哭泣着,一边刻意展露着自己从红色衣袍中伸出的双腿。那双线条优美的腿绞动着,勾引着众人的视线。

      赫伦接过身边女奴为自己斟满的酒杯,听见旁边阿喀琉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即使酒兑得再淡,喝多了,该醉的还是要醉。宴饮已进行多时,酒到酣处,许多人已是醉态朦胧。更何况在座的都是些身份高贵的人,大部分都是以一当百的英雄,本性就豪放不羁。气氛逐渐暧昧,女子的娇笑和轻微的水声开始响起。

      台上的“阿里阿德涅”还在唱,这时,身披华贵紫袍、手拿缠绕常青藤酒神杖的“狄俄倪索斯”终于登场了。“酒神”理所当然地对这美丽的人儿一见钟情,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唱:

      “美丽的人儿,阿里阿德涅,

      不必悲叹自身的不幸……”

      当“狄俄倪索斯”把“阿里阿德涅”抱入怀中,开始摸索接吻时,宴饮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已经有人开始公然行亲密之事,一时间,“啧啧”的水声密集,物品掉落的清脆声音也不断响起,有人抱起貌美的女奴或年少的男奴,直接在躺椅或地面上行事。当赫伦看见一个女乐师被卡在两人中间,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不快。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今日的宴饮是竞技会前的最后一场,众人的情绪似乎格外激动,以至于今日的场面有些失控。

      他向阿喀琉斯示意,“去葡萄园走一走吧。”

      但阿喀琉斯只是低着头,仿佛醉的不轻。过了一会他抬头看赫伦,呼吸急促而紊乱。

      那分明是一副情动的表情。

      尚且年幼的阿喀琉斯怎么会有欲望?赫伦略微吃惊,随即他猛然一震,环顾四周——

      场面已经彻底失控了,入目皆是一片翻滚的肉.欲,这显然已经超越了醉酒失态的范畴。最显眼的台上,披挂红袍的少年脸上的面具不知道到了哪里,他清晰地露出一张失神的脸,无力地被穿紫袍的酒神抱着,美妙的双腿交叠盘在面前人的腰上,嘴里偶尔发出几声似痛非痛的声音。而狄俄倪索斯呢,他身上的紫袍虽然不整,但面具依然好好戴在脸上,可赫伦还是紧紧地盯着他,那一定就是真正的狄俄倪索斯,欢乐与放纵的酒神!

      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荡在空气中,与平常葡萄酒略带涩意的气味不同,这酒香甜蜜得让人想要溺毙其中,仿佛能把人的灵魂也浸透。赫伦仔细嗅闻了一下,是蜂蜜酒!

      可自己怎么不受影响?

      赫伦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阿波罗赠予的金蝉——果然,那精巧的昆虫正在微微发亮,使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

      “阿喀琉斯!”赫伦轻拍珀琉斯之子的脸颊,见他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失去控制,只是思维迟钝,呼吸急促。听说忒提斯女神曾将阿喀琉斯放在天火之中煅烧,希望将他炼成一位不朽的神祗,却因为被珀琉斯打断而无奈放弃。但这次煅烧还是令阿喀琉斯受益无穷,他的神性非常高,对这种类似于魅惑的状态也有很强的抗性。赫伦将金蝉抵在阿喀琉斯的额头上,没过几秒,这半神的少年眼神就渐渐清明。

      斯巴达的王子皱起眉头,“我们先走远……”话未说完,他忽然失去平衡,一股巨力将他向后拽去,还没回过神,脸颊就被用力地钳住——

      双目赤红的忒拉蒙之子将脸凑近赫伦,喷出灼热的吐息。

      埃阿斯!赫伦勃然变色,他的嘴巴无法出声,旁边的阿喀琉斯便沉声怒道:“忒拉蒙的儿子!放开你的手!在你面前的是斯巴达的国王廷达瑞俄斯之子!”

      埃阿斯恍若未觉,反而低低笑出声,“赫伦……你应该跟我回萨拉弥斯,我希望在战斗时,你能与我同帐而眠。”

      他知道我是谁,并不是失去理智?!

      赫伦先是不可置信,随即心里掀起滔天的怒火!即使是阿特柔斯和西绪福斯这样的长辈,也从来对他客气有加,他何曾受到过这等侮辱?!即使说不出话,赫伦也一把拔出了腰侧的匕首!

      “埃阿斯——!!!”阿喀琉斯却比他更快!珀琉斯之子怒吼着,像一阵飓风一般扑过去,狠狠砸了一拳头。

      “收回你的话——!!!”

      埃阿斯被迫放开钳制的赫伦,赫伦后退几步稳住身形,阴沉地看了一眼这对凶狠地扭打在一起的堂兄弟,准确的说是看了一眼冒犯他的埃阿斯,把没来得及见血的匕首收了起来。

      他压抑着被侮辱的怒火,把目光转向台上好整以暇欣赏这场闹剧的狄俄倪索斯。

      “不知这场好戏有没有取悦到您?”

      一片狼藉之中,只有这金发的少年依然风度翩翩。酒神欣赏着他暗含怒火的美丽的眼睛,在面具下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取悦我的,只有你而已,海伦。”酒神摘下面具。

      一袭华贵紫袍的狄俄倪索斯一步步走向赫伦,黑葡萄珠儿似的眼中盛满笑意。“海伦,最美之人,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阿波罗如此宠爱你。”

      赫伦发现自己无法动作。

      黑发的酒神拿出一只酒杯,他随意摇一摇,仿若细碎的黄金一般的酒液就从杯底满溢。

      “来,”酒神把杯子送到赫伦嘴边,“这是诸神才能受用的蜂蜜酒。它会甜到你心头,让你充满甜蜜的欢乐。”

      赫伦盯着狄俄倪索斯,识时务地喝下去。狄俄倪索斯投来满意的目光,他灼热地看着面前的海伦脸上泛起红晕,美人抵御不了这特供于诸神的醴醪,陷入甜蜜的睡眠,被他接入怀里。

      他轻轻摩挲着手下的那张脸,“真美啊……而且仍然保持着纯洁。阿弗洛狄忒,你是要等待他长大吗?阿波罗,你又打着什么主意?”

      这重生的神祗一挥酒神杖,“唱吧!跳吧!信女们!听我说话!我是宙斯和塞墨勒的儿子,你们所庆祝的节日的主人!跳起来吧!跑起来吧!信女们!”

      本来沉浸在情.欲中的女性纷纷抬头,脸上露出癫狂似的喜悦。她们纷纷大喊:

      “听见了吗?我们的主人啊!欧吼!布罗弥奥斯,向您致敬!”

      女人们站起来,一边大声发出“欧吼”的声音,一边撕碎自己的衣服,扯散自己的头发。她们有的拿着酒杯,有的抱着风管,醉醺醺地组成队伍,簇拥着她们的主人狄俄倪索斯向深深的山林中去了。一路上,如果遇到狮子,她们就一拥而上把它撕碎;如果遇到狼崽,就把它抱在怀中哺乳。她们用常春藤的叶子编成花环,把毒蛇挂在脖子上,欣喜若狂地放声高唱颂歌:

      “但愿有一天

      我能光着洁白的双脚

      彻夜地歌舞狂欢,

      向湿润的天空仰仰脖子,

      像一只梅花鹿嬉戏在

      绿草如茵的草原上

      ……”

      狄俄倪索斯抱着沉睡的赫伦,悠然自得地走在酒神狂女之中,他也轻声哼唱:

      “什么是智慧?或者,

      神能赐给凡人什么

      比把手放在敌人头顶上

      更光荣的奖品呢?

      光荣永远是可爱的。”

      ……”

      听见自己的主人的歌声,狂女们更加激动,她们大叫起来,“欧吼——!”

      “欧吼——!”

      “欧吼——!”

      任何人听了这与野兽无异的声音,恐怕都会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些女人已经失却了人性。

      狄俄倪索斯畅快地大笑。

      “嗖”的一声,一只箭直挺挺地插进狂女队伍的前方,随即是又一支,再一只,直到狂女们不安地停下脚步。酒神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挡在前面的女人。

      “绕开这里,狂女们!”仙女脸上带着一丝高傲,“前方是月亮与狩猎的女神的休憩之地!”

      “呵。”狄俄倪索斯露出被触怒的笑容,“区区一个侍奉阿耳忒弥斯的宁芙……”他上下打量了喀俄涅一番,笑容忽然恶意起来。

      “我知道你,喀俄涅。听说你已经不再侍奉阿耳忒弥斯,而是随侍在阿波罗的身侧?”

      喀俄涅眼神一凝,“……住嘴!”

      “要不然,”酒神随手把玩着沉睡的赫伦的金发,“作为发誓永远侍奉阿耳忒弥斯的宁芙,怎么连自己的贞洁也失去了呢?”

      .

      “欧——吼——”酒神狂女们的吼叫传出很远,使这一片幽静的湖水也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水中的女神侧耳聆听,“狄俄倪索斯为什么在这附近?”

      “这附近就是科林斯的城邦,而科林斯在庆祝狄俄倪索斯节。”一个男声说。

      银弓之神,远射的阿波罗从阴影中走出,轻快地回答阿耳忒弥斯的疑问。

      “呵。”女神冷笑一声,并不愿意同他说话。刚才阿波罗派遣乌鸦述说来意,阿耳忒弥斯非但使唤猎犬将这鸟儿撕碎,还打发一个侍女去敷衍自己的兄弟。但阿波罗却兜了个圈子,直接来到这片湖边,使阿耳忒弥斯格外恼怒。她故意沐浴的极其缓慢,将这与她最亲近的神祗晾在一旁,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只抛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但金发的神祗并不生气,相反,他甚至还有闲情拨弄几下怀中的里拉琴。

      琴声使阿耳忒弥斯的怒火更加高涨,女神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这时她反而笑起来,嗓音甜美地说:

      “我亲爱的哥哥,你那美丽又高傲的情人喀俄涅,可是在用箭指着塞墨勒的儿子啊!”

      “唔——我当然很喜欢她,可爱的喀俄涅。”阿波罗故意拉长语音,慢吞吞地回话,“可是相比之下,还是你更重要,阿耳忒弥斯。”

      “是吗?哥哥?”银发的女神笑得甜蜜,“希望你看着情人死去的时候,也能这么说。”

      她招招手,就有两位仙女为她奉上保养精良的弓箭。

      阿耳忒弥斯背对着阿波罗,她故意慢慢地拉开弓,直到弓弦饱满如圆月。

      “这世上没有我射不中的东西。”她说,然后松开了手指。

      一道金色的光芒如闪电一般飞去,转瞬间便消失了。它会遵从主人的意志,夺取一个失去贞洁的侍女的性命。

      阿波罗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良久,他才微微苦笑道:

      “稍微消气了吗?姐姐?”

      湖中的女神沉默了一下,忽然转过身来,她丝毫不顾及阿波罗在场,赤身裸体地从水中走出。

      “不错。”她嗤笑一声,“多亏你舍得你那可爱的情人。”

      什么灿烂的笑容、甜美的声音,通通都消失了,站在这里的是一位冷若冰霜,比男性更有力量的女神。“真是久违的轻松啊。”她的嘴角翘起,却是一个讥讽的微笑。

      娴静的仙女们用柔软的织物为她把身体擦干,再用芳香的安布罗西亚涂抹她的全身。对于女主人的种种变化,她们恍若未觉。阿耳忒弥斯穿上便于运动的短袍,盘起利落的发髻,背上弓箭,配上短剑与匕首,牵起她珍爱的猎犬们,睨了一眼阿波罗。

      “走吧。”她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阿波罗略微放松,现在的阿耳忒弥斯心情格外的好。

      “斯巴达的赫伦,”阿波罗说,“他在狄俄倪索斯手上。我不好出面,希望你给予他庇护。”

      “他不是你的伴侣?”阿耳忒弥斯一挑眉,“难不成你怕了那个疯疯癫癫的狄俄倪索斯不成?”

      “不要取笑我,姐姐。”阿波罗微笑起来,“赫伦,这个名字我曾对你提起过,不记得了吗?在很久以前,大洪水刚刚退去,普罗米修斯的子孙们用石头造人的那个年代。”

      “希腊(Hellen),丢卡利翁之子,普罗米修斯之孙。”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还不够文艺吗?????怎么改啊是敏感词太多吗??????
    我的作话怎么给抽没了……
    宴饮中酒神与阿里阿德涅戏剧的描写参考色诺芬《宴饮篇》;酒神狂女们游.行的描写参考《酒神的伴侣》,颂歌也来自于此。
    以后不再纠结区分希腊还是罗马神话了,毕竟很多罗马神话影响深远。而且型月也有“无辜的怪物”的设定,即因为传说扭曲了真实。
    注解:
    喀俄涅:阿波罗的情人之一,因为对阿耳忒弥斯傲慢无礼被她射死。本文中喀俄涅是阿耳忒弥斯侍女是作者私设。
    阿克泰翁:忒拜国王卡德摩斯的外孙。在一次狩猎的时候他不慎看见阿耳忒弥斯沐浴,被愤怒的女神变成鹿,被他自己的猎犬咬死。
    关于乌鸦:阿波罗的圣鸟,本来一身雪白。因为向阿波罗告密他的情人科洛尼斯(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母亲)背叛而被阿波罗迁怒,被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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