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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咬 ...

  •   被吼了一嗓子后,仲映之还真就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也没有再挣扎,似是被穆橙成功威慑到了。

      “好好跟你说话不听,非得让我凶你一句,早这样不就好了。”穆橙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得意。

      但她忽略了一点,仲映之可不是一个会听话妥协的乖宝宝,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在即将抵达医护室门口时,背后的人突然动了动,她将头凑到穆橙耳边,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嘴咬了下去。

      耳朵处传来剧痛,令人始料未及。

      穆橙倒抽一口凉气,痛呼一声。

      脚下不稳,随着“砰”的一声,穆橙同背上的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穆橙试图甩开她,“你怎么咬人,痛死了,松嘴,你给我松嘴。”

      仲映之人虽然烧得迷糊了,但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固执的死死咬着,尝到腥甜的味道也没松开。

      穆橙一时间甩不开她,只得服软,“算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我不该背着你不放你下来,对不起,你松嘴好不好。”

      没有效果,仲映之仍旧不肯松口。

      两人躺在地上,一人嘶哑咧嘴的喊痛,一人死命的咬着,画面透着几分滑稽。

      面对这种情况,穆橙又痛又无语,“臭梨子,你站旁边看热闹吗,赶紧帮忙。”

      肖小黎被提醒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试图掰开咬人的仲映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人给扯开了。

      穆橙半坐在地上,捂着被咬出血的耳朵,泪光闪闪,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她是属狗的吗,疯狗一样,咬着就不松口了,痛死我了。”

      仲映之嘴唇染了血,直勾勾的凝着穆橙,眼神无一丝温度,莫名令人生畏。

      她想要爬起来,可疲倦虚弱的身体却支撑不住,摇晃了一下头,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医护室里的医生听到外面的动静,小跑出来查看情况。

      林医生穿着白大褂,留着干净的平头,年龄在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他跑至仲映之身侧,探了探她额头,眉头一皱,神情严肃,连忙招呼人将仲映之扶了进去。

      匆忙间,林医生回头看了一眼穆橙,“你耳朵伤得挺严重,先进来包扎一下。”

      穆橙点头,捂着耳朵,往里走。

      帮处理伤口时,穆橙突然问道:“林医生,我这个要不要打狂犬预苗。”

      林医生用棉签处理着伤口处模糊的血肉,回道:“人咬的伤口,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携带狂犬病毒的。”

      穆橙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打退烧针的仲映之,咬牙切齿道:“别的人或许不会携带狂犬病毒,但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携带,疯狗一样的人,我好心送她来医护室,她还咬我,咬就算了,还咬得这么重。”

      林医生摇头轻笑:“狂犬预苗不用打,但你这伤口有点深,破伤风倒是很有必要打。”

      穆橙扯了扯嘴角,心口的火越烧越旺,骂道:“就该让她发烧烧成个傻子,我多什么事,我打我的游戏不好吗,游戏不好玩吗,非要自找罪受。”

      耳朵上的伤口处理好后,穆橙气鼓鼓的要离开,走出几米,停下脚步,回头见仲映之一个人孤孤单单躺在病床上,好不可怜。

      穆橙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拍脸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耳朵上的伤口,疼得嘶哑咧嘴。

      最终,她还是留了下来,陪在床边,打算等仲映之的退烧点滴打完后再离开。

      中途,仲映之醒了过来,侧头一看,发现有一人正趴睡在床边,她耳朵上包扎着纱布,穿着土气十足的大红睡衣,睡得正香,时不时还吧唧一下嘴巴,似是在做什么美梦。

      仲映之盯着她耳朵上的纱布,垂了垂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睡得正香的人睫毛微颤,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睁眼就见仲映之正瞅着自己,穆橙打了个哈欠,问:“你醒了啊,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穆橙伸手要去探仲映之的额头,想知道她的烧有没有退,结果手还没触到她额头,就被她抬手打开了。

      穆橙的手被打的一边,“我说,你这个人……”

      仲映之打断她话,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穆橙气结,长吐一口气,冷静下来,“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这个,你看到我耳朵了吗,这左一层右一层的纱布包扎,这么的打眼,你应该看到了吧。”

      仲映之眼皮都没抬。

      穆橙双手叉腰,“这是你弄的,准确来说,是你咬的,你还记得吗?”

      仲映之满不在乎,并且毫无歉意,“我是发烧了,不是失忆了。”

      穆橙眨了眨眼睛,故作惊喜,“姐姐你记得啊,难得难得,你居然记得,太不容易了。”

      仲映之半坐起来,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抿了一口,淡淡道:“我和你不熟,姐姐这个称呼,不合适。”

      穆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也不指望你和我说对不起,但我一路背你来医务室,吃力还不讨好,你和我说声谢谢应该不为过吧。”

      仲映之放下水杯,看着她,冷呵一声,“我没有拜托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说谢谢。”

      和她对话的时候总是这样,自己跳脚得都快要骂人了,她却风淡云轻,三言两语,怼得人话都说不出来。

      穆橙:“你厉害你厉害,是我的错,算我多管闲事,我圣母心爆发,救你是我脑子有病。”

      话落,穆橙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也懒得再管她一个人呆在医务室可怜还是不可怜,直接扬长而去。

      耳朵上的伤口隔一天就需换药,穆橙站在阳台的镜子前,对着镜子笨拙的上着药。

      仲映之走过来洗漱,打开水龙头洗手时,她侧头看了一眼穆橙。

      穆橙手上握着药膏,瞪她一眼,“看什么。”

      仲映之收回视线,关上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手,转身离开。

      穆橙冲着她的背影挥了几下拳头,“真想捶死这个人。”

      拳头还在半空中挥舞,仲映之却突兀的折了回来。

      穆橙的拳头僵在半空中,嘴角微扯,收回了手,转回身继续对着镜子上药。

      仲映之看着她动作,她上药时偶尔戳得有些重,一边上药一边疼得倒抽凉气。

      仲映之淡蓝的眼睛幽深,薄唇微抿,犹豫一瞬,抬步走了过来。

      她拿过穆橙手中的药膏。

      穆橙愣了愣,“你拿我药干嘛?”

      仲映之面无表情,着手挤出一些药膏,对着她耳朵上的伤口抹了过去。

      穆橙往后躲了躲,“怎么回事,你良心发现了,居然还会好心帮我擦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想要谋害我。”

      仲映之眼有不耐,“如果你不想一个人继续对着镜子上药,那就给我闭嘴。”

      穆橙识趣,没再多啰嗦,毕竟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子上药十分不方便,要不是今天肖小黎不在,她也不至于一个人在镜子前折腾半天。

      “你可给我轻点。”穆橙不放心道。

      仲映之眸色微冷:“我让我你别说话,听不懂?”

      穆橙点头,比划了一个缝嘴的手势,寄人篱下有求于人,能忍则忍。

      两人隔得很近,脸贴着脸,甚至可以听到到彼此的呼吸声。

      仲映之冰冰凉凉的手指轻触她的耳朵,擦药的动作很轻,不疼,反倒是有些痒。

      穆橙嗅了嗅鼻子,她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还挺好闻。

      不让说话,那就只能干巴巴的盯着她看了,及腰的长发又柔又顺,发质不错,淡蓝色的眼睛跟精灵似的,挺好看,深刻的五官每分每毫都恰到好处,她这人不怎样,可这张脸是真好看,穆橙暗自感慨。

      仲映之眉头微皱,“把眼睛闭上。”

      “嗯?”穆橙愣了愣,随即惊得退后一步,“你干嘛让我把眼睛闭上。”

      “怎么?你难不成以为我要吻你,”仲映之冷笑,“你盯着我看,我很不舒服。”

      穆橙撇撇嘴,“谁盯你看了,”

      阳台的滑动门上贴了一个小熊娃娃,穆橙指着娃娃,“我是在看你身后的那个布娃娃,谁稀得看你。”

      仲映之冷呵一声,没说话,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擦完药,仲映之将药丢在洗手台上,洗了洗手上残留的药膏,离开了。

      穆橙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要不是在那个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梦境里,你对我好像还不错,我现在能理你就来鬼了。”

      糟糕的事情总是一件接一件,穆橙耳朵上的伤口才刚好一点点,结果隔天她就感冒了。

      她本就是个容易感冒的体质,所以抽屉里才会常备感冒药,仲映之之前发烧感冒,二人同住一个寝室,感冒又特容易传染,穆橙如今紧接着感冒倒也很正常。

      穆橙不感冒还好,一感冒就容易拖很长时间,流鼻涕咳嗽头重脚轻,所有感冒会有的不良反应她都有,吃药也不见太多效果。

      这天,桌上突然多了一盒全新没拆封的感冒药。

      穆橙拿起药,打量了一眼,满脸疑惑,这是谁的感冒药?谁放在这里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穆橙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笔记本电脑前敲敲打打的仲映之,挑了挑眉。

      这感冒药是她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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