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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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什么叫‘不会吧’。怎么，你对我这个导师看来很不满意。”福玻斯靠在墙上，懒洋洋地说着。
“……”郭小杰沉默了，他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复杂心情。倒是一旁的提拉米斯开口接道：“有福玻斯殿下亲自教导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殿下什么时候有兴趣当导师了。”
福玻斯眯着眼：“看你玩的不亦乐乎，我自然也不能错过。再说，”他停顿了一下，一脸暧昧地看着郭小杰，“学生又这么有趣，我这导师当的也必定是乐趣十足！”
“……”郭小杰对着福玻斯那一脸的暧昧，心中更是汹涌澎湃。此刻他只想伸出手来一掌拍死这位闪闪发光的人。可想归想，对于自己的掌力郭同学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只能在心中暗恨自己当初怎么被鬼迷了心窍，现在落得个由他奚落的下场。
“怎么一直不说话？”福玻斯看着郭小杰的脸由黄变红再变绿，不禁笑道。如果这时候有红绿灯这玩意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用在郭小杰脸上，福玻斯继续调侃道：“不会是看到本殿下激动地无法言语了吧。”
郭小杰怒了，他的忍耐线终于被踩断了！他努力地扭过僵硬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将话一字一字的吐出：“这人王子病又犯了吧！”
“恩？王子病？”克莉尔显然没听明白这个新鲜的词汇，她有些复杂地看着郭小杰感慨道：“果然是有代沟了。”
福玻斯倒没有像上次那般较劲，只是一笑置之。他看着克莉尔：“明日便是泽费罗斯的生日，我要你准备的礼物呢？”
克莉尔表情凝滞在脸上，犹豫着起身，走进内室。
郭小杰一听这话将心中的烦闷暂搁一旁，看着身旁若无其事的人：“明天是你生日？”
“我也忘了，活了那么久哪记得什么时候生日。”提拉米斯淡淡地说道。
“虽然神祗拥有无限的生命，可一千年一次也够是珍贵了，以前都是他可是每次都帮你过的。”福玻斯在一旁笑眯眯地说着，可眼神中却透着浓浓的杀意。
提拉米斯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走到窗前，瞭望窗外的风景。
这时克莉尔从内室拿出一幅画来，金色的幔布盖在画上，她有些迟疑地看着福玻斯。
福玻斯皱了下眉头，随后点了点头。
克莉尔似面有难色，走到提拉米斯面前恭敬地说道：“西风之神，请收下。”
提拉米斯居然看也没看克莉尔一眼，直接摆手：“不用了。”
“克莉尔的画技也是无人可比的，你再看不上也等打开看看再说吧。在这幅画里，你会见到你最想见到的人的。”福玻斯一脸平静地说着，可却将拳头握的紧紧的。
提拉米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过克莉尔手中的画，立刻揭下画上的幔布，顿时表情凝结在脸上。他显然是被那幅画触动到了什么。他看着画的神情哀伤，心痛蔓延在他的脸上，绿色的瞳孔变得暗淡无光。他抱着画无力地靠在墙上，像是马上就会瘫软晕倒。
郭小杰想上前扶他，却被福玻斯阻止：“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吧，我们出去。”
看着这样的提拉米斯，郭小杰心中一阵阵地抽痛，他转过身离开房间，这压抑的气氛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了。郭小杰靠在房间外的墙上，听着房间里传来克莉尔和提拉米斯地对话。
“他是在提醒我，提醒我……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提拉米斯声音颤抖。
“他……你……”克莉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却什么都没有说。
接着就是一片宁静。郭小杰有些疲惫，不懂。看不懂……听不懂……提拉米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他本觉得提拉米斯和自己是最靠近的人。如今却发现自己离他有多么遥远，对于提拉米斯他一点也不了解。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他连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锁链断了。失望、哀伤、烦躁等几种不明的情绪涌在心中。郭小杰用力甩了甩头，自嘲着想道：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何能了解这里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不是人类，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自己对他唯一的用处也就是寻找出他最重要的人罢了。他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明明了解了这些，可心中为何还是想去了解他。
“泽费罗斯的事情，想知道的话，你可以问我的。”
郭小杰一愣，转过头对这福玻斯一脸期待地问道：“真的么？”
福玻斯看着郭小杰那一脸天真的表情，邪恶地笑着，正待要说出口却被郭小杰抢先说道：“不过……”
“……”福玻斯突然被抢了台词，一时愣住。
“切。你好歹是神，捉弄人也拿点高级的办法，我郭小杰还不至于为了这点破事受制于人！”仿佛是为了强调是的，“破事”这两个字说得格外的大声。
“人类果然比较有意思。哈哈。”福玻斯笑得畅快时，忽然停下，目光冰冷地扫过郭小杰，“如果对你来说真的是破事那就最好。而且，希望对你来说永远都是破事。
郭小杰正被福玻斯那冰冷的目光压制的透不过气来，提拉米斯从房间出来，扫了他们一眼，他一把拉过郭小杰，对着他耳边低语：“你的身份来历，绝对不能和福玻斯说。放心，这些话福玻斯听不到。”说完提拉米斯放开郭小杰，摸着他的头，“这段时间我有事情，福玻斯殿下会担任你的导师。”
郭小杰轻轻地点了点头，看着提拉米斯左手抱着那幅画，白色的布包在画上。
提拉米斯便不再说些什么，带着画离开了。
“提拉米斯很宠你嘛。”福玻斯语气调侃。
郭小杰看了眼福玻斯，心里的失落感和一种淡淡的孤独感压的他什么也说不出。
福玻斯没理会郭小杰这般摸样，对站在身后的克莉尔说道：“我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阵了，你叫人准备准备吧。”
“是，殿下。”克莉尔离开前看了眼郭小杰，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福玻斯拍了下郭小杰的肩膀：“你跟我去挑一件武器。”
“武器？”郭小杰转过头，满脸疑惑。
“本殿下要当你的导师也不是开玩笑的，你挑一件你喜欢的武器，我来教你。”
“呃？我要学武技么？”郭小杰一脸惊讶地看着福玻斯。
“恩。你身为斯巴达的唯一的王子，也就是未来的国王，毫无武技怎么可以。”说着福玻斯带郭小杰去武器库。
“国王就一定要学武技么？再说唯一的王子就一定会继承王位么？整个斯巴达人多的去了，还怕没人当国王。”郭小杰跟着福玻斯走着，漫不经心地说道。
福玻斯听着郭小杰这些奇怪的言论，停下脚步，看向他：“听你这么说，你对王位是没兴趣了。”
郭小杰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他：“国王有什么好的，说起来既没有绝对的权利也没有绝对的自由，却有着绝对的义务，有谁爱接手这苦差事我感激不尽！”
福玻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知你是少年天真，还是真如此看的开。不过你说的倒是了，面前就有个绝对的义务等着你了。”
“不是吧！学武技也是绝对的义务。”郭小杰皱起眉头。
福玻斯笑眯眯地问着他：“你同泽费罗斯进城的时候没发现异常吗？城门口的守卫比平时都严格。”
“要发生什么事情么？”郭小杰有些心虚地想着，虽然觉得城门口的守卫很严格，不过他可是第一次进城，哪知道平时的守卫像什么样。
“也没什么事，就是要打战了而已。”福玻斯拂了下额前的刘海，转过身子继续前往武器库。
“哦。”郭小杰点着头跟在福玻斯身后。忽然他大叫一声，冲到福玻斯面前：“你刚才是说的是要打战了！？”
“恩。没错。而且你身为斯巴达的王子，必须要出战。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绝对的义务。”福玻斯微微点了下头，淡定的神情与他所肯定的内容完全不相符。就像只是肯定着今天中午吃什么饭似的。
郭小杰张大嘴巴，紧张地看着福玻斯，打战？那是什么概念！要打战了！是传说中的战争！生活在21世纪和平的中国的他，战争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仅仅是报纸上和电影里才有的东西。而如今他生活的国家要发生战争了，而且他还要出战，这是什么个概念？郭小杰挠着头，完了完了！早知道就该多看些军事相关的东西了！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早知道这些书要多看点了。
“你也不必过于当心，斯巴达出战也还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再说你身为尊贵的斯巴达王子自然不必冒险冲锋陷阵，只需在后面指挥就行了。我现在开始教你些武技，作为防身之用就足够了。”
“现在是要打战了，你怎么能还这么从容啊！”郭小杰看着福玻斯那副无关紧要的神情，不禁有些动怒。就算他对战争再不了解，可也知道那战一打起来，都不知道会造成多少人的死亡。
“本殿下从出生到现在，经历过不计其数的战争。你要我如何紧张的起来？”福玻斯避开郭小杰继续前进。
郭小杰听他说着，心中悲哀：也对。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光明之神来说，人类几乎每天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战争，怎么能不从容。他默默地跟在福玻斯身后，不再说些什么。
走过明亮的走廊，拐了个弯，进入一个黑暗的通道。福玻斯点了一下墙壁上的一个火焰图腾，瞬间通道变得明亮。郭小杰看着前方福玻斯的背影，柔和的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像是在沙漠中渴望甘露般，他对福玻斯身上的光明不知为何也有着如此强烈的渴望。忽然脑中一个画面一闪而过，一双血淋淋的眼睛。突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的眼睛，他掩住眼睛惨叫着：“啊！好痛……”
福玻斯停下脚步，转过头。快步走到郭小杰面前：“怎么了？眼睛怎么了？”
“流血了……好多血……”郭小杰捂着眼睛，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手中流过，疼痛一阵一阵的蔓延着。
福玻斯扳开他的手，看着那双眼睛，浓密地睫毛剧烈的颤抖着，晶莹的液体顺着脸庞缓慢地流下，只是眼泪，不是血液。他以为是郭小杰开玩笑，刚想斥责他的胡闹，可看到他一脸的痛苦，不像是装的。心中不忍，手指轻轻的抚着着郭小杰的眼睛：“没事的，不是血，只是是眼泪。”
温暖从福玻斯的指尖透过他皮肤，眼皮上的温暖像是神奇药水般将那剧烈的疼痛驱除了。郭小杰慢慢睁开眼，有些惊讶：“不疼了。”
“眼睛怎么突然就疼了呢？”
“不知道。而且我刚刚明明就觉得眼睛留了很多血！”郭小杰不解地说道，他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双眼睛，神经兮兮地看着周围，“这里不会有脏东西吧！”
“什么脏东西？”福玻斯也看了下四周问道。
郭小杰凑近福玻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就是鬼魂、妖怪之类的。”
福玻斯笑道：“哈哈。光明之神在此处，我倒想知道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呆在此处！”
“说的也是，你这么大个神在这里，应该没有的。难道是昨天睡不好？”他说着揉了揉眼睛。
福玻斯笑了笑，转过身子：“既然没事就继续走吧。前面就是武器库了。”
郭小杰看着前面，一个高大的石门，左右两扇各雕刻着一只狮子，眼神凶狠。右边的狮子嘴里叼着一把剑，左边的狮子嘴里叼着的是一把斧头。
他们走到石门前，福玻斯伸出双手各按在两只狮子的嘴上，石门就自动地打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