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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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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刻递剑给白小渔,也不想着如何折磨闵枫,让他死在自己的女人手上也算报了仇。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不待见的想杀了我?”闵枫满眼不相信。
那四人都在等待精彩一幕上演。
白小渔端平武器指向她的疯哥哥,“我不待见你做什么,我爱你都来不及呢。”她说出的话依旧咬牙切齿,一听就是反话。
“小姑娘去杀了他,以后跟着我……”话还未说完,一声皮肉破裂的“噗呲”声发出,白小渔手中长剑不偏不倚的插.进那人心窝。
不待他人反应,白小渔拔出刺入那人身体的武器,将离她最近的另一位也解决掉。剩下两人发觉变故,瞬间明白被这丫头诓了,立马提兵器攻来。
白小渔和他们交上手,一手长剑、一手短匕,她比那二人反应更快,出手没任何花架子,完全是她前世惯用的一招必杀技,一招一个人,这二人也倒地。
闵枫被突然变故震的目瞪口呆,他虽说和白小渔也交过手,但现在才终于看清,她杀人的手法果然利索。更明白了她刚才为何那样说,原来她是要乘他们不备取他们性命,顺便也打听清楚这里除了他们四个再无其他的谁。
最先倒下的那人还有口气,他捂着胸口血洞手指白小渔:“你、你……”
白小渔过去狠踢他一脚,“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居然给你的敌人送武器,他是不是闵枫那是我跟他的事,你一个外人瞎参合我们两口子吵架,你脑子缺弦呀。”
那人恨不得用眼睛给白小渔身上射出两窟窿。
白小渔提剑,给此人脸上也划出几道,一边划一边说,“我家相公破相的仇我替他报了,还有,去投胎前我再送你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记好了!”
做完这一切,再将此人狠踹一脚,看他确实活不成了,白小渔才扔掉武器去到闵枫身边将其扶住,“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闵枫满脸笑,“渔儿,你、你给我的惊喜太大了。”不光惊喜,白小渔方才那番话更让他高兴到极点,用词虽挺新鲜,但那话里意思他听的明明白白,渔儿当他是相公的,无论他是不是闵枫。
重新寻个安身处,附近不远有一山洞,白小渔扶着闵枫去到那。
两人席地而坐,白小渔查看闵枫的伤,还好箭没扎到要害,看来那些人知道暗算他不一定有用,才转而暗算自己,他情急下替自己挡了一箭正好着了他们道。
“忍着点。”白小渔用匕首剜掉箭头,血流出,“我去采点草药来,帮你止血。”
白小渔离开,闵枫盘腿而坐运功逼毒疗伤,好在箭上抹的不是致命毒.药,只类似于软骨散,浑身虽乏,但不影响静坐调息。
时间不长,白小渔回来,这里满山遍野的止血草,随处可见。
见他正打坐,就赶紧的拾掇手中药草。他呼出最后一口气,她的草药也全部弄碎。
闵枫取出个瓷瓶递给白小渔:“把这个与那些药和起来,伤口结痂会更快。”
白小渔接过瓷瓶,把两种药和好,又从衣襟上扯下条布,再帮着把他的衣服轻轻褪下,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
再一次看到闵枫浑身被利器划出的伤、还有被火灼伤的地方,白小渔暗骂自己咋就那么笨呢,应该早猜到他身份的。
他军人出身,利器伤毫无疑问是刀剑所留,至于这灼伤,肯定是传说中的那场大火烧的,白小渔边忙活边暗骂自己,再回想和他相遇以后的点点滴滴,其实很多时候都能猜到他就是闵枫,却因为抵触,以至于一直自己骗自己。
白小渔有条不紊的忙前忙后,却一句话也不说,但她脸上表情不断变换。
“渔儿,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旻王、还有闵枫这两个字?”
白小渔的手下活计已忙完,此刻跪坐他身侧,不敢看他眼睛,“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就是旻、旻王呢?”她低头道。
闵枫笑了笑,换个口气说:“我怕告诉你以后你会离我而去,你知道我有多怕么。”既然她都知道了,所以再没必要隐藏。
白小渔瞬间感觉到木风变成另一个人,陌生感将他包裹,这感觉和祭天宫宴那日遇到他时一模一样,望着他,白小渔有种恍惚。
“那晚京郊花海,你说你永远都不进皇家门,那话我犹记心间,原本想告诉你一切,可一想起你曾说过的话我怕了,前一刻以为马上就能卸下伪装,只是没想到我还来不及亲口告诉你我是谁,就出了这档子事,居然通过别人我们才又重新认识。”
低头的白小渔左手捏着右手指,掩饰内心慌乱,此刻又想到,木风,木与风合起来不就是个枫字,看来他说的一点都不错,自己果然是笨蛋,这辈子虽没读过书,但错了么,没错!
他还是他,但现在的他,浑身所散发的气场给了白小渔深深压迫感。他和原先那个有点痞又有点坏、但平易近人的木风区别实在太大。
白小渔想逃离压迫,借口便要溜,“你饿不饿,我去采点山果。”
闵枫抓住身旁女子的手阻止她逃离,“渔儿,你到底怕我,还是讨厌我?”
“我、你给我点时间,叫我适应下。”
“我要是不呢?”闵枫脑袋凑近,强迫白小渔同他四目相对。
近在眼前的双眼还是那样熟悉,那样令人痴迷,渐渐的、慢慢的,那种不适感越来越淡,白小渔抬手抚上他脸庞。
闵枫嘴角的笑越来越明显,一手覆盖上,渔儿摸着他脸的那只手,“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我可记着你的承诺呢,你也说过我去哪你就跟我去哪,你不能反悔。”
无论他如何变,他那双令自己痴迷的眼睛总不能变,与之对望,白小渔轻轻的叫了声:“闵枫。”
近似喃呢的声音却被闵枫听的真真的,“渔儿,叫我枫哥!”他说道。
白小渔脸颊发烫,这样称呼意味着称他相公,确实有些难为情,木风与他明明一个人,可他现在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将陌生人称相公叫她如何开的了口?
深深的错乱感使得白小渔脑袋混乱,闵枫习惯性的手指摩挲上她的脸,“渔儿听话,叫我枫哥。”
他那令人痴迷的眼神里带着邪佞,这样的他混合着木风的气息,又夹杂陌生。
闵枫凑近白小渔蛊惑道,“听话,叫我枫哥。”
熟悉扑面,草木味萦绕,这样味道属于他,是他独一无二,白小渔闭眼,双臂勾住闵枫的脖子,用力嗅闻属于他的味道,随着他蛊惑不自觉的叫道:“枫哥!”
下一秒,白小渔被闵枫揽着斜躺入怀,她被他的唇覆盖上接受闵枫的吻,而不是木风。
……
因受伤,白小渔不许闵枫随意乱走动,这两日白小渔包揽了采摘野果、去附近溪里捕鱼的任务。
望着闵枫娴熟的烤鱼,白小渔胳膊肘膝盖双手支下巴:“你出门还带佐料,难道你经常吃烤鱼?”
“十几年的习惯了,改不了了。”闵枫把烤好的鱼递给她。
白小渔懂闵枫意思,战场瞬息万变,往往吃饭都成问题,带着点佐料,若能打到点野味也算享用一顿美餐,没想到这也成了他习惯!
他烤的鱼,确实比自己烤的好吃多了。
看白小渔吃的欢快,闵枫有种无上享受。
发觉他目光注视,白小渔摸下脸,“我脸上有什么,你这样目不转睛?”
“小笨蛋,看你还需要理由?”
白小渔扔掉手中鱼骨抹下嘴,“以后别我叫小笨蛋了,你说的对,我这次干的事实在太笨了,还连累你受伤。”
“你呀,”闵枫往白小渔跟前挨了挨,俩人靠在一起坐,“这次的事不怪你,你做的对,那东西确实不能被人随意知道,这次饶过你,若再乱跑,看我怎么罚你!”
白小渔害羞的挠挠头,“下次一定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我知道错了,不敢再有下次。”脑袋靠他肩上,双手抱住他的腰,这办法对付他最管用,闵枫总是败下阵。
闵枫亲了她额头一下说道,“呆会我们启程,离开这。”
“你身上还有伤,能走吗?”
“那点伤对我来说如同挠痒痒,我是见你在这林子里玩的欢快,才陪你多留了两日。”
两天相处下来,白小渔越来越习惯现在的他,抱着闵枫脖子“啵”一吻,说道,“好,我们走,现在去哪?”
“你先跟我回漠腊,等我安排好所有,咱们就去麦积山。”
“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有闵枫领路,不用担心找不对方向,傍晚时刻二人出来密林,越过河,闵枫打一声口哨,枣红色马儿从不远地方钻出来。
窝进他怀里,继续上路,“小龙呢?”横坐马背的白小渔问道。
“到了漠腊你就能见着他。”闵枫把小龙已经安顿好。
“咱们目前先去哪?”
“先去我另外的老巢。”这回答是白小渔的用词,她已知他是无幻宫的宫主,因无幻宫据点多,所以他找落脚点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