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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算命 ...

  •   白青荷、白霍远同时朝清玄行礼。

      “学生白霍远。”

      “小女白青荷。”

      “见过清玄道长。”两人异口同声。

      只有白小渔呆立一侧,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已听明白,父亲找这人是来给他们三算命的。

      清玄微微的点了点头,很满意兄妹二人对他礼数周到。他站起,先到白霍远面前将其上下打量,白近隆问道:“大师,我儿将来运数如何?”

      清玄掐指细算好一阵,说,“此生埋儿定无后,遭逢巨变则善恶,恶则家破人亡,善则背井离乡。”

      此话出众人惊,白霍远直接变脸,“哪来的神棍,竟胡说八道,谁说我白家会绝后!”

      “霍远,不得无礼。”白近隆拦住他,忙朝清玄道歉,“道长莫怪,犬子不懂礼数,老夫在此给您赔罪。”接着他又问,“我儿命数可有化解法子?”

      清玄倒大度,语气平静道,“无妨,这种事贫道遇多了,世人都想知命数,可真晓得了自身运数又有几个能坦然接受,”他停顿下又说,“至于这化解法子,还在公子自身,贫道无方法。”

      说完转头对上白青荷,又将她打量半天。白青荷紧张,二夫人更紧张。

      “富贵天生自来带,万千宠爱集一身,一步踏错步步错,唯恐青灯伴古佛。”丢下这话,清玄扭头朝白小渔所立的方向走过去。

      前两句使得白近隆、二夫人,还有白青荷高兴,可后两句却让人有怔,“大师,这后两句的意思是?”二夫人迫不及待问出声。

      “天机不可泄露。”清玄答话并不理她,眼睛一直盯着白小渔看,这令二夫人有点下不来台。

      清玄目光于白小渔浑身上下游走,白小渔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将手伸出来给贫道一看。”

      “啊,什、什么?”

      “这样,把你这只手伸出来。”清玄一边做示范一边道。

      按他意思,白小渔伸出右手,手心朝上。清玄看了好半天,表情渐渐生凝重,“怪哉,大人这位小姐天生痴傻定不会错,她也一副短命像,可她手相只存天纹,既无人纹、更无地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道长,您都说不清,老夫也不明白呐,请您定要不吝赐教。”白近隆说道。

      清玄思考一阵,“按贫道以往的经验来看,大人将来官运亨通与否,和这位小姐息息相关,成败关键都在她身上。”

      白近隆似恍然大悟,“道长果然神人也。”他说着,从衣袖中抽出一张银票塞给清玄。

      他们再说了些什么白小渔没注意,白小渔这阵挺认可此人,还算有两把刷子,当初落崖若非苏家人相救,她早去阎王那报道了。

      获救醒来,手上除了天纹还在,其它纹理都渐渐消失,她自己都很纳闷,已长定型,手纹怎还会变化。

      只有这点,这人没说出个所以然,看来他的修行还不到家,偏偏半瓶子水晃荡的小把戏,挣钱居然那么容易,目测那张银票面额肯定不小,仅说几句话就能狠敲父亲一笔,这叫白小渔心中直痒痒,不如以后也学个装神骗鬼的把戏,这法子来钱比去抢的风险低多了。

      相看完,清玄告辞,前头小厮为他引路,出门空子他却突然转头对上白小渔。而白小渔正望着他背影,恰同那人视线触及,清玄目显阴霾,白小渔浑身不由的打寒颤。

      白霍远气呼呼,“爹,你怎么也相信江湖骗子了,刚那臭道士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白青荷也附声:“是啊爹,那道士的后两句究竟什么意思?”

      听他二人牢骚满腹,白小渔挺认同清玄说的一句话:世人都想知命数,可真知道了,又有几个人能坦然接受。

      二夫人接道:“是啊老爷,那人的话能信么?”

      “都别嚷嚷了,没事就回去吧,还有十多天咱们都要进宫,回去各自准备,二丫头留下。”白近隆已经坐回书桌后。

      无奈,白霍远、白青荷跟着二夫人先后离开书房,只留白小渔还在。

      三人行至偏僻处,行在前的二夫人停住,面朝白霍远,“霍远,那道士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不是说了嘛,往后命数还要看你自己把握,你就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你们也看见了,爹对那臭道士很尊敬,依爹的做派,这说明那人还是有道行的,难不成我白霍远,将来真落不下好下场?”白霍远脸色乌青道。

      “傻孩子,有句话你可否听过,君子知天命才能改命,现在既已知你往后运数不好,咱不能提前做准备么。”

      “二娘的意思是?”

      二夫人笑笑,“二娘我没亲生儿子,一直把你视为己出,将来我们母女还不得仰仗你,我知道你无心官场,可今天那道士的话你也听见,如果你再想做个逍遥公子,将来若真遇见什么事,没有权利在手,你觉得你有自保的能力么,那不就印证了那道士的话。”

      白霍远从未想过走仕途,他一直认为只要有爹在,往后的日子定会无虑,现经二夫人一席话他想透彻,爹不会陪他们一辈子,与其将来处处受制于人,还不如自己手握权利,若真到了道士口中那一天,他还有什么可怕。

      “霍远呀,再过十来天咱们都得入宫,你要把握机会。”二夫人适时提醒道。

      “二娘,我知道了,我先回了,你与青荷接着逛园子吧。”白霍远走远,白青荷才出声,“娘,那我怎么办,清玄道长后两句到底是个啥意思嘛。”

      二夫人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青荷,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娘只希望你将来好,听话,与天烁以后不要再见面。”

      “娘,您不是不反对我与表哥接触么,今儿是怎么了?”

      “你给娘老实说,你对他可有意?”

      白青荷俏脸一红,“烁表哥对我很好……”不等她说完,二夫人接言:“赶紧与他断了,以后绝不能和他再见面,你别忘了清玄刚刚说的话,一步踏错步步错,当下选择就在眼前,你得想明白。”

      “这……”白青荷衡量阵,“娘,我会考虑,我先回了。”她也先着二夫人离开。二夫人原地站了半天,才朝花园亭子去。

      凉亭中。

      “老爷,咱们这么做是否不太好?”二夫人与白近隆面对面坐于凉亭石凳上。

      白近隆将端在手上的茶杯放于石桌上,“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霍远无心仕途,这么大的家业将来总得有人担着,只有这样才能逼他挑起担子,至于青荷,不用这办法,她怎能安心入宫。”

      “可逼他们做不喜欢做的事,会不会适得其反?”

      “你放心,他们既生在白家,就得承担一切,经不住风浪,他们如何才能长大,下来你再给他们吹吹风,确保这次祭天万无一失。”

      二夫人饮一口桌上茶水润润嘴,“老爷,我记着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
      今天被单独留下,白近隆询问白小渔一些日常琐事。

      白小渔作答时与原先的胆小怕事、上不得台面没任何区别。白近隆又绕着弯子问她关于那天看戏的感想,一听见冥王二字,白小渔立马做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给他爹看。

      既然他们千方百计要她怕那人,那就合了他们意,白小渔实在搞不明白:她怕不怕旻王,对他们有何用?

      夜已深,睡不着,桌上蜡烛还没熄灭,白小渔拿出青玉佩在手中把玩,这是木风给的一定要收好。

      看着玉佩白小渔面带微笑,虽说木风长相平常普通,可打心眼里喜欢看他那张脸,尤其喜欢看他那双眼睛。

      闵枫早就来了,透过窗户缝瞧见床上盘腿而坐的女子举着玉佩傻笑,他心房似被蜜灌满,原来世间他也会被人心心念念记挂着。

      “叩叩叩……”阵阵敲门声入耳。

      白小渔心跳加速,能悄无声息到门前不被发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连忙下床光脚去开门,刚将门闩拉开,闵枫就推门而入,四目相对,似乎隔空听见了对方心跳。

      “小笨蛋,怎么光着脚!”不等白小渔吱声,闵枫将她一个公主抱。闵枫转身坐凳上,白小渔直接坐到他腿上,双手圈上他脖子。

      “渔儿,等这段时间我忙完,跟我走吧。”他的一根手指摩挲着她脸颊。

      白小渔思索片刻点头答应:“好,我跟你走。”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只要小龙在,去麦积山不过分分钟,说真的,一看到木风,白小渔觉得自己懒惰了,只要能同他在一起,懒惰一下又何妨。

       得白小渔答复,闵枫面上笑意更浓,抱她到床上,与她同盖一张被,和她手牵手聊天。白小渔被他的幽默逗的捂嘴大笑,笑够继续看他双眼,他的眼睛总是那么叫人痴迷。

      闵枫继续一根手指摩挲她脸颊,手指轻轻触到她唇上浑身似触电,小丫头偏着脑袋注视自己的样子实在太诱人,受不了诱惑,低头想品尝她唇上美好。

      白小渔没有拒绝,同样回应他,明显感到他很生涩,不过那生涩也就片刻功夫,闵枫像找到宣泄口,将怀中女子直接压在身下,原本品尝的一个吻变成掠夺。

      室内温度升高,室外窗户前,一白衣白发人双眼好似能透视,他隔窗户看见屋内景,清玄嘴角挑出阴笑,这位二小姐果然有问题,照这情况看,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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