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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寒山 ...

  •   白青荷内里咯噔,“爹爹为何如此说,难道爹爹怀疑二姐的走失与女儿有关?”她刚说完,就见坐在她爹身边的母亲给她递眼色,白青荷马上反应过,刚才的答话如同不打自招,当即不敢再乱说。

      “你无需给爹解释什么,我今天来不是审问你,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去找她的麻烦,记下了么?”

      白青荷被父亲仿佛能将人看穿的眼神瞅的有些发毛,瞧娘对她点头,白青荷压下不安道:“哦,我记下了。”

      “好,你歇着吧。”白近隆准备离开,二夫人说:“老爷去我屋吧,我给老爷揉揉肩、解解乏,如何?”

      得白近隆应允,二夫人扶他一同离开,出门还不忘给白青荷再递个放心眼神。
      ……
      日上三杆,白小渔还在呼呼大睡。

      “小姐醒醒,吴伯领大夫给你瞧病来了。”

      一睁眼,兰花那张放大的脸就杵在眼前,白小渔坐起打个哈欠道:“谁来了?”

      兰花取来一套白小渔以前穿过的衣服,一边给她往身上套一边说:“是吴伯,他和寒山大夫在外面候着呢。”

      脑袋清醒的人儿才想起来,昨个下午,吴伯在街上就说、回来要给她看病,看什么病?

      收拾完毕,吴伯领大夫入内,瞧见那位寒山大夫,白小渔疑惑,大夫不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嘛,这人如此年轻,真的会看病?

      寒山取出药箱里的手枕搁桌上:“二小姐请坐,在下为你把脉。”

      白小渔很顺从的坐下展出一只胳膊,寒山往她手腕上又搭了块白缎,才手指搭上她手腕,诊断片刻寒山问:“二小姐记不得吴管家,那你可还记得什么?”

      白小渔被问的莫名其妙,甚是奇怪这人怎如此问她话,回味片刻,她忽地想起来,昨天在街上,自己好像朝吴伯说了句“你们是谁”,结合后来吴伯与自个的对话,白小渔暗道:难不成他们以为我失了忆?

      那是一句赌气的话,莫非让他们误会了不成?

      “小姐,我问你话呢。”寒山看眼前人发呆,出声提醒道。

      白小渔头里活络一圈,说:“我……我只记得我在一条河边醒来,醒来之前的所有事,我都不记得了。”

      寒山收回手,又扒开白小渔的眼皮看了下,“吴伯,二小姐身子并无大碍,至于小姐这失忆之症,依在下判断或许是受了惊吓或者刺激所致。”

      “可有恢复的法子?”

      “这种症状目前还没有手段与药物来治疗,医书上记载,失忆症要么慢慢恢复,要么再经受一次致使失忆的刺激,或许会有康复的可能……”

      听他们对话,白小渔犯困,那寒山就是一蒙古大夫,自己有病没病,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他竟把吴伯整的一愣一愣。

      “在下为小姐开一副调理方子,先将身子好好调理下,说不定过段时间会想起忘却之事。”说话间寒山方子已写好,交到兰花手上,顺便给她嘱咐药的用法。

      “吴伯,再无事的话我先回了,有事来药卢寻我就好。”寒山说。

      “公子慢走。”送寒山出了白小渔闺房门,吴伯返身对上再没说话的白小渔,吴伯静静打量面前女子,吴伯眼底平淡,光看他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吴伯的打量目光却让白小渔以为,府上所有人都以为她还是原先的傻小姐呢。

      白小渔暗暗苦笑着任由吴伯打量她,吴伯静望白小渔良久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也离开。吴伯离去好久白小渔还在回味吴伯撇下的言辞,“小姐,往后好自为之。”

      这句话扰的白小渔心上泛涟漪,吴伯好奇怪,他什么意思?是他不信大夫,还是说他看出来现在的自己与原先不一样?

      房里剩主仆二人,白小渔问兰花,“嫣红呢?”

      “小姐,嫣红姐姐还没起。”兰花回道,随即她去端来早饭。

      望着端上桌的饭食白小渔奇怪,怎么今天既有馒头又有稀粥,还有两碟小菜?

      “小姐怎不吃,这些不合你口味?” 兰花瞧小姐光望桌上食物没动筷,她便问道。

      “这个是给我的?”得兰花肯定,白小渔疑惑至极,之前光在这吃饭的问题上她就没少受委屈,以前顿顿清汤寡水,难得如今天这样有馒头有菜。

      “小姐,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兰花再次提醒。

      有的吃就好,想那多干嘛,白小渔坐下拿起筷子开动,待早饭完毕,兰花把桌上碗筷收拾了,嫣红才揉着眼睛打哈欠的出现。

      “嫣红姐姐睡醒了。”白小渔笑嘻嘻的问。

      昨个嫣红面上对白小渔还有那么一丝下人对主子的尊敬,现瞧那傻小姐称她一声姐姐,嫣红立刻面生得意,“小姐,奴婢起晚了,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姐姐以后喜欢睡到何时起,就何时起。”

      “小姐,那、我能否再去睡一会,昨晚睡得有些晚,奴婢这阵子还乏的很。”

      “姐姐身子乏就去睡,这有兰花在呢。”目送嫣红出门白小渔收了满面笑。

      兰花见嫣红打着哈欠从身边经过,又回了她俩所居房中,立刻明白嫣红去干什么,兰花入屋瞧白小渔坐在窗边看天空,上前道:“小姐,你不能惯着她,要不然以后她就会骑到你头上来。”

      “兰花姐姐,你若困了也去睡会,我有事再唤你们。”白小渔答非所问。

      兰花叹气摇头:“我不困,我陪着你。”她退后坐于另一张凳子上,拿出装在腰间的荷包绣起来,白小渔一转脸,就看见兰花在绣荷包。

      荷包上绣得鸳鸯戏水,这图案是表示男女之情的,见她绣的专注,脸上还挂若有若无的笑,白小渔心下明了。

      兰花无意抬头,见白小渔盯着她手上活计,“小姐可喜欢这些小玩意,喜欢的话我以后也给你绣一个。”她说。

      “这是准备送给心上人的么?”

      兰花脸一红,娇羞笑道:“小姐别胡说,你懂什么是心上人?”言毕,兰花又发觉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小、小姐我不是说你……”

      白小渔一点也不介意,“我当然知道心上人是什么,心上人就是你一想起来、会脸红害羞的那位!”

      “哎呀、小姐!”兰花双手捂脸,遮挡满面红晕。

      主仆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天,兰花原来也是苦命人,因爹娘死的早,她九岁时候变成孤女,没了父母,兰花被伯父伯母收养,认伯父伯母做了养父母。

      养父母待兰花并不好,他们将兰花当作下人使唤,兰花到了十五岁那年,认识了一位同村少年,那少年家中贫瘠,拿不出养父母要的礼金,养父母将他二人生生拆散。

      养父母得知白府要买一批下人奴役,一打听价格不低,他们便把兰花卖进白府,得了一笔不少的兰花卖身钱。

      忆完身世,兰花抹眼泪,一想到心上人曾说、等赚够了钱就来为她赎身,兰花面上又划过一丝笑容,这也是支撑她的希望。

      白小渔动容:“世上的可怜人原来不光只有我,哎。”

      “是啊小姐,咱们都是可怜人。”兰花回完话,忽觉有些不对,她对上白小渔双目道:“小姐,你?”

      兰花的面露震惊让白小渔发觉自己露了馅,但她只那么一思索,便再没其它动作,就那么的看着眼前人。

      兰花站起身,瞅了眼窗外确定没有人她才问:“小姐,你是否已经好了?”

      “你觉得呢?”都露馅了,白小渔没打算再隐瞒,也乘机看看这人可用不。

      现在的小姐浑身散发慵懒气且眼露灵动之光,再不见一丝傻乎乎的样,加上方才与其聊天,小姐都能对答如流,如此,小姐怎可能还会是原先的那位傻小姐。

      “怎么了,我这样子让你很意外?”白小渔说。

      兰花怎不意外,吴伯调拨人手来这里、没人愿意来,伺候一位不得宠的傻小姐没一点油水能捞,见自己才进府便将她打发过来。

      “小姐你听我说,我无意间听得,嫣红是老爷派过来监视你的,你一定得防着她!”

      “哦?”

      “小姐,无论你信不信我,但你万万不能信嫣红。”兰花一脸郑重其事道。

      白小渔思量兰花的话能否相信,无需兰花提醒、她也会防着那个嫣红,当然,目前也不会完全信兰花。

      白小渔拉兰花坐下道,“嫣红是我爹派来监视我的,我爹为何要派人监视我?”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你丢了的那段日子,老爷为了寻你差点将京城翻个个,而且那段时间老爷常常入宫,只要老爷一从宫里回来,就会再一次的加大力度寻你,别人怎么想奴婢不清楚,但奴婢总觉得老爷寻你回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只是奴婢的感觉,毕竟,小姐原先……”

      白小渔晓得兰花想说什么,不就是说原先的自己是个傻子么,听了兰花的话,白小渔才知竟还有这么一段,爹着急的找自己回来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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