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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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连府有什么动静？"
驿馆内，沈舫一手支着头一手翻看着这几日的公文。卫蝉坐在桌案对首，眉头紧皱。
"连家这几日一直奔波各官员府邸，连家大少爷身边有个侍卫武功很是高强，我没有办法接近。也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些什么。"
"连你都探不出，更别提我手里那几个人了。"沈舫将公文扔在一旁，"城里关于卢苟的死捂的严严实实，我派去散播死讯的几条线都被铲了。这连家，到底什么来头……"
"前几日，连家有派人去京城。"
沈舫摸了摸下巴，"京城，一块牌匾掉下来十个世家八个官。范围也太大了。"
"那我能怎么样，分身乏术啊。"卫蝉把手里的公文甩的啪啪响，"沈大人您手里那几个软脚虾连人都没跟住！"
沈舫一把夺过被卫蝉蹂躏的公文，"我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官，一年俸禄都不够买个二进的宅子。我能有什么能人……哪里像你们锦衣卫……"
卫蝉一瞪眼，"锦衣卫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沈舫怂的缩了缩脖子，嘴里嘀嘀咕咕。"也不过就是姓齐的一次赏赐得的就够抵我十年俸禄的了……"
"那你们文臣日子过的多舒坦啊！天天吟诗作对，动动嘴皮子，舞舞笔杆子。我们锦衣卫成天刀光剑影的，日夜悬心自个的脑袋能不能安稳呆在脖子上。有本事你去抄家啊！"
沈舫识相地闭了嘴，卫蝉起身，"左右你也查不出来什么，我去后山一趟。"
"你又去看姓齐的？"沈舫这几日瞧着卫蝉一有空就往后山跑，心中警铃大做，这丫头，对上司是不是太上心了点……
卫蝉脸微微红了红，"什么叫又！我是去完成任务的好不好！"
沈舫一脸我不信你接着忽悠的表情，半晌，他叹了口气，"回京后我得和你母亲说一说了。"
"你做什么！"卫蝉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姓沈的，你别多事啊！"
"好歹我也是你义兄，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的！"
"我管你呢！反正你不许和我娘乱说话！"
沈舫气的笑了，"怎么，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
"不是嗓门大就有理，泷泷。"卫蝉冷不丁听见沈舫唤她乳名，愣了愣。
"齐陌不是你的良配。"沈舫站起身，上前抚了抚卫蝉的头发，"哎，以前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小姑娘长大了，懂得情情爱爱了。只是我这个作兄长的不能看着你执迷不悟。"
"我没……"
"泷泷，喜欢一个人不是你的错。可齐陌，他出身太高，不是你我这样的人家高攀得起的。你的性子又太要强，那种深宅大院里的日子你过不下去的。还是，你对他已经死心塌地到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以妾的身份，只守着那小小的天地，为他生儿育女。上头有正室，下头有无数莺莺燕燕。每日里最多的便是勾心斗角？"
沈舫的话语像巴掌一样落在卫蝉脸上，她羞愤，不甘。想要辩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更何况，他说的，都是最现实也是最真实的。
齐陌一直说着喜欢她，却不曾说过只喜欢她。就算齐陌现在与她说，他只愿意和她一个人。她也不能当真。谁能相信一个痴傻的人说出的话呢。若是日后他清醒过来，会后悔的吧……
沈舫点到为止，他一直都知道卫蝉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她肩上的责任太重了，如果可以，他宁愿卫蝉只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姑娘家，会任性，会为了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落泪，会憧憬平淡和顺的日子。
"你这几日也累了，去休息吧。"
卫蝉沉默地退出去。
夜深了，齐陌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等着卫蝉。一旁的成震有些看不下去，劝他："弟妹八成是有事情耽误了，今天应当是来不了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不，娘子说了今晚来看我的，她前几天让我留意货物我都做的可好了，娘子肯定会来的。"
齐陌一幅油盐不进的犟驴模样，成震也没法再睡，踢踏着破洞的布鞋坐在齐陌对面。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多天了，除了义庄还有弟兄们被关押在后山渡口，成震担心帮里人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
到现在为止，他们只知道连家是为了宜鄂的马场才将私盐嫁祸给马帮。只是这批货的去向和最为关键的账目往来至今毫无头绪。
"听卫兄弟说，原本连家准备几日前就要通过严知府的手解决了我们，幸亏老天有眼，那严苟居然死在连府。现在官府连家都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我们。"
"肯定是娘子做的。"齐陌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我就说娘子会想到办法的！"
成震被恶心到了，龇牙咧嘴地："出息，哎，你是妻奴吧。"
齐陌眼睛扑闪扑闪的，"什么是妻奴？"
"嗯…就是，怕媳妇，你媳妇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
齐陌托腮认真地想了想，娘子让他往东走他肯定不敢往西走，所以，他是妻奴！
"我是！我最怕我媳妇了。"
成震笑的吭哧吭哧，"哎，哈哈哈，哎呦我的娘哎！哪有大男人这么说自己的！"
"你不怕九娘？"
"咳咳咳咳咳！"齐陌一句话呛得成震岔了气，"胡说！我怎么会怕我女人！"
"我女人？"齐陌从成震话语里听出一丝丝的缠绵意味。他想着娘子也是他女人，齐陌咀嚼着这几个字，每一次说出口就好像被人在心口挠了一下，痒痒酥酥的。
"你干嘛呢？一脸发春的样！"男人，一但混的熟络后，什么浑话都敢讲。
齐陌不是很懂，成震看他懵懵懂懂的，心想：哪有二十多的男人不通男女之事的！
"哎，你知道怎么让女人舒坦吗？"
"舒坦？"
"对对，就是夫妻之事。"
"娘子没教过我。"
"你傻……不对，你是真傻。"成震恨铁不成钢，"这种事情哪有让女人来做的！"
齐陌眼睛一转，既然娘子不能做，他来不就好了。"那我要怎么做？"
第二天，齐陌成震被赶去做工，两个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对视一眼默默移开了视线。
齐陌脑子里都是成震灌输的"经验之谈"。他一晚上翻来覆去想卫蝉想的要发疯。成震也没好到哪里去，更何况他还是个尝过个中滋味的男人，昨晚一晚脑子里都是九娘……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卫蝉还是没来。齐陌有些落寞，成震在一旁睡的天昏地暗。他裹紧被子缩成一团，困意像潮水一阵阵涌来，吞噬了他的意识。
"齐陌~齐陌~"
柔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齐陌扭头去看，卫蝉一身月白纱裙伏在他床边，长发一动就有幽香袭人。
"娘子……"
齐陌伸手去捞，卫蝉狡黠一笑，像条鱼儿一样溜走了。他手上还残余着盈盈一握细腰的触感……
齐陌从梦中惊醒，那么娇媚的卫蝉是他从未见过的。又是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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