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囚（敏若衍生gl）》四月桃花堤

22、第 22 章

　　使囚22
　　周芷若扎在电脑前改写论文，之前那个8岁小姑娘的病理出来了，如她所想并不乐观。这是一个很少见的病例，足够写一篇个案。
　　赵敏端进来一碗冰糖雪梨给她润喉清肺。最近芷若忙起来就不顾身体，别说吃饭了，连水也喝得很少。她想方设法让这个工作狂多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好。
　　国内大医院猝死的外科医生和麻醉师太多了，以芷若的身板，赵敏摇摇头，恐怕她这个麻醉还能苟活在她之后。
　　“上次说的那张被误删的照片，对你这篇论文有影响么？”赵敏把碗递给她坐在芷若旁边看她的论文。芷若舀了一勺糖水送进嘴里，把身体往一靠，给赵敏留出足够的空间。
　　“按理说不太能用得到啊。”赵敏拖动光标一条条仔细阅读，这是她第一次接触芷若写的论文。文字凝练，内容丰富，论文的含金量很高。
　　“照片有别的用途，我有个想法，”芷若又喝了一勺，“出一本妇科肿瘤图谱。”
　　“啥？”赵敏哑然。“这又不是皮肤病，有什么可做图谱的？”
　　“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想法，病例和图片已经汇总得七七八八，那个病例算是锦上添花。有它更好，没了，我也真是没办法了。”芷若看见碗底有一粒枸杞，红得饱满可爱，就把它单独舀出来吃掉。
　　“好吧，你是做大事的人。”赵敏站起来把位置还给她。“不像我，每天游手好闲。”她看见沙发边芷若叠起来的文胸，准备帮她收进衣柜里，却被芷若制止了。
　　“你歇一歇呗。它开线了，我忙完这个就把它缝上。”
　　“好吧。”
　　赵敏临出门前看了一眼它，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个星期你还能不能被缝好。”

　　屋外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院子里的花草都比春天更为繁茂。可巧今天不用上班，难得的好天气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敏把挂在墙上的草帽戴上遮阳，喷了一身驱蚊水，围好围裙拎上花锄走进了苗圃。清晨花草上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始消散，但还是有一些打湿了她的鞋袜。野草难除，有些根系扎得很深，轻易拽不动。赵敏把刨下的杂草堆到一边让它们在太阳底下晒着。
　　空气里有着淡淡的泥土和草叶混合的气息，这种味道似曾相识，让她想起来之前在美国南部农场帮忙的时候。有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处，被她熟练地用袖子擦掉。
　　锄完杂草，赵敏把它们扔进垃圾箱，又走回院子里拿出把园艺剪子，在花圃里精心挑选出一束鲜花抱在怀里。别墅里房间太多，一一插上鲜花不太现实，她想着把芷若常去的几间装点一下就足够了。
　　也许是心灵感应，她一抬头，正巧看见芷若歇息放空，趴在二楼小窗处低头看着她笑。不知道芷若看了多久，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却不进屋子，只把手搭了个凉棚朝赵敏望来。
　　挥了挥手里的花束，赵敏开心地看着芷若，“下来晒晒太阳补钙！”有几片花瓣掉下来落到她头上，被她像小狗一样甩掉。
　　“好，等我一下。”芷若转身回房间想拿条毛巾给楼下的赵敏擦汗，又觉得过于厚重了，可巧之前有朋友去杭州旅游给她寄来两条丝巾，送给赵敏正合适。拉开抽屉取了一条，包装上印着两句诗：“心知拿来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诗的含义非常明显了，这样一来丝巾就有些送不出手。
　　她在房内逡巡一圈，折了一朵玫瑰花苞裹在丝巾里添了重量，然后返回窗户对着赵敏唤了声：“你擦擦汗！接住～”对准了便扔下，人也转身下了楼。
　　赵敏压着帽沿遮光往这边一看，丝巾不轻不重砸在她怀里。玫瑰的香味透出丝巾散出来，赵敏闻了一下，顿时身心愉悦，和自己手里拿着的花束比又是另一种感觉。
　　见芷若跑下来小喘着推开门，她把这束花递到芷若手里：“送你的。”

　　哪个更浪漫，哪个更有情调？分不出。
　　当晚也是风流缱绻的一夜。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照在赵敏脸上把她亮醒。今天调休不用上班，懒觉睡得她心满意足。心情大好的赵敏坐起来醒了醒神，芷若的那边床空着，看样子老早便出门上班了。赵敏侧头又注意床头柜上插着昨天她送给芷若的花束，凑过去贪婪地闻着香气，顺手拿起手机自拍。
　　赵敏把床头的花po到脸书上，很快下面就有了评论：“很有情调嘛～谁买给谁的？”
　　“买花也太俗了吧，我在自家花园里摘的。”
　　一向秒回的对方竟然停了一会儿。就在赵敏以为她不会继续评论的时候，下一句又出来了：“你认真的？”
　　“当然，我对她一直都是认真的。”
　　对方彻底不说话了。
　　赵敏没把这段插曲当回事，伸了个懒腰下床去煮牛奶。

　　第二天赵敏手机就打来一个陌生电话。小额贷款？骚扰电话？快递？犹豫了一下，她把电话接通。那边熟悉的声音一下子让赵敏皱起了眉头。但不是因为打电话来的人，而是电话里的内容。
　　“来大都开发区机场接我。”
　　昨天还在美国跟她线上聊天，今天就回国跟她线下相会，赵敏挑起车钥匙准备去机场修理她。
　　这位姐姐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急成这个样子，也没听说国内的生意出什么问题啊。
　　除了对芷若好言好语忍耐多多，赵敏还没对别人客气过。
　　她在机场兜了一大圈子才找到这位大姐。杨慕初戴着的大墨镜都遮不住她欧美范的妆容，一张猩红的嘴巴，十根艳红的指甲，染黄的头发在人群中格外亮眼。赵敏看多了芷若的清汤挂面型，就对这种张扬有侵略感的外型有些不适应，哪怕她在国外自己也是如此。
　　奇怪的是，杨慕初绕过副驾驶位坐在后座上。对此她解释说是飞机坐累了，后面空间大些能休息好。赵敏翻了个白眼由她去。
　　“去哪里？”
　　“你家。”
　　“想得倒美。”
　　赵敏一踩油门朝着市里驶去。
　　“你倒是带我去别墅逛逛啊，也让我开开眼，看看里面的布置。”杨慕初开口道。她还没摘下墨镜，后视镜里看不出神情。
　　“不去，那是我和芷若的秘密基地。你在美国不好好待着，跑我这里做什么幺蛾子？”
　　“我有急事要办。”
　　“办完了赶紧回去啊，我这里庙小容不了大佛。”
　　杨慕初笑了，红唇咧开露出来白尖的小虎牙，“赵敏，你怕什么啊。怕你在国外的事被周芷若知道？可她的情史你不也一清二楚，你看你也没嫌弃她什么。要是真爱的话你应该有这个自信才行。”
　　红灯路口车停下来，赵敏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她还戴着墨镜在后座装逼，顿时无名火起：“把墨镜摘下来好好说话。”
　　难得硬气一次的慕初被赵敏吓了一跳，手都有点哆嗦。不过还是听话把眼镜摘了，露出来布满红血丝的一双眼睛，浓重的眼妆也盖不住她的憔悴。
　　“多急的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想怎样……”赵敏瞥了一眼继续向前开，莫名有些心虚。
　　车停在水晶宾馆前，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生指挥着方向引导她们进地下车库。赵敏对地下车库一向没有好感，但不想在杨慕初面前露怯，也只好跟着前一辆车进去。
　　“走吧去楼上，我出发前帮你定了间房。”
　　“等一下，我耳坠子掉了。”杨慕初下车后摸了摸左边的耳垂，“我近视眼，你眼神好帮我找一下。”
　　“这都能行，服了你了。”赵敏打开内灯趴到后座位翻找摸索，“没有啊……”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被大力推进车内，整个人直接倒在后座上，杨慕初随机压了上来撕扯她衣服：“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赵敏费力翻身抵抗着她：“我说过什么？！”
　　“你说过你要忘了她和我在一起。”
　　赵敏胳膊一软，好像是这么说过。但是她又想起来了，那只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个尝试而已。
　　“你疯了。当时都说了不作数的，玩玩而已，是你自己走了心！”
　　杨慕初却像没听到一样，把赵敏按在身下强吻，“你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一直拿真心陪你做游戏，你不能这么跟她在一起就抛弃了我。”
　　“那是你蠢！”赵敏也急了眼。哪有这样的，都说自己不会负责了，她还跑来找自己要结果。“我和芷若的事都告诉你，你也都知道，追她的时候你没反对，买房的时候你也没反对，现在没征兆的地跑来朝我发脾气，你图什么！”
　　健过身的人力气就是不一样，赵敏头一次感觉自己体力是渣，整个人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只剩了一张嘴发问，还几次被堵住，糊了一嘴的口红。
　　年少寂寞时犯了错，现在债主找上门了，她有苦说不清。
　　杨慕初压在赵敏身上，眼里噙着泪就快滴下来。“什么叫没征兆。你给她采了花！你买什么我不管，但是你只能给我一个人采花。”
　　美国农场里赵敏从草原上采了一束小黄花插在玻璃瓶里送给她。她把花放在纱帘后，一边托腮听赵敏弹琴一边看着风吹动纱帘露出后面的这束鲜亮的颜色，她当时以为这就是爱情了。
　　金钱至上的国度，有人能用心亲力亲为做些事就难得了。比如这花，这琴曲都是用钱买不到的。但是她没醒悟，像酒吧门口那个吻一样这一切都是预演。
　　舞台剧主角从来不是她，她只是个替身。
　　“要是还想当朋友，你就好好地滚下去。”衬衫被扒到肩头，赵敏眼神冷了下来，现在她的感情顺风顺水，不想有人跑过来横插一杠子。
　　杨慕初泪滴在赵敏脸上，她嫌恶地避开脸：“你眼线都花了。”
　　“滚，我用的防水眼线膏。”她看着赵敏被撕扯皱作一团的衣服，感觉有些解气，又被她的话激怒，低下头在她肩头上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个深深牙印，以此发泄她的不甘。
　　“看你怎么跟她解释！”
　　要么这段时间不能上床，看她俩怎么忍得住。
　　“实话实说。”赵敏丝毫不在乎，“你信不信芷若只会心疼我，才不管我的过去怎样。”
　　“你们……”
　　“我们俩人之间现在没有秘密。”
　　杨慕初突然泻了气，把她的衣服拢好。自己退出车外站直身子，拿出小镜子补妆。
　　看赵敏披头散发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坐在车座上揉着肩膀，她点燃一支烟递过去。
　　“来一根？”
　　“滚！”
　　“她哪里好……”
　　“哪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