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由她黑粉变成她女友》不貔

58、第 58 章

　　陆迩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放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午休之后，她趴在桌上拿手机找电影醒盹，同时打算整合一个片单出来。
　　正当陆迩在豆瓣和猫眼反复横跳的时候，田悦的消息发了过来。
　　田悦：之前和你说的拉片模板，我找了几个不错的，你看看
　　-[文档×3]
　　陆迩：好的好的，谢谢谢谢~[比心.jpg]
　　田悦发来的拉片模板在标题上都标注了电影名字，是三部经典电影。
　　陆迩便也先不自己找电影了，打算把这三部看完再说。

　　电脑上登陆着微信，陆迩把文档保存到电脑上备份，她打开其中一个文档，在她准备积累投入工作的时候，田悦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田悦：对了，有些人不是咱们组的也没什么工作交流，不想理就别理。
　　这段话虽然从头到尾没有指名道姓，但陆迩一眼就看出来了田悦在说谁。

　　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陆迩用手机打字回道：
　　陆迩：我今天中午饭都没吃好
　　田悦：但愿某人有点眼色，我和梅恩雪已经吐槽他半天了
　　陆迩：但愿
　　田悦：我和你说一声就是让你别有顾忌。
　　-你看电影吧，要是拉片的时候有什么困难及时来问我
　　陆迩：嗯嗯，到时候你别嫌我烦
　　田悦：我巴不得有人可以多多问我问题，我现在也闲得要死，准备看综艺了

　　结束和田悦的聊天，陆迩把目光放回电脑屏幕。
　　陆迩之前对于拉片的了解仅限于需要把故事梗概和人物小传描述出来，但是看着田悦发来的内容，陆迩发现自己的认知太浅薄了。
　　模板里面的内容很是详细，不仅包括故事内容和人物，还有电影的导演、编剧及其作品和习惯，具体到镜头怎么用、光影怎么打、某些片段里面的静默无声中的动作有什么隐含意象都写了出来。
　　陆迩看了一半就开始记笔记，记完笔记她找出另一个模板中的电影看，尝试着用自己刚才在本子上记得内容拉完一整部电影。

　　因为在工作室，陆迩并不是很好意思用电脑光明正大地看电影。她给手机插上耳机点进视频app，笔记本在手边摊开，电脑则是打开了一个空白文档。
　　对照着笔记本根据电影片段拉剧情，虽然陆迩的打字速度很快，但她的技能并不算熟练，十分钟的剧情暂停了三次才记录完毕。
　　陆迩正在看的这部电影名字叫《向心力》属于常驻各大推荐片单的影片，陆迩久闻大名却是第一次看，因此她看得很认真，生怕自己错过什么伏笔和隐喻。
　　就这样一个半小时过去，电影的进度才到一半，陆迩眼睛有些累，她思绪从电影中抽离里出来些许。
　　也就是这短暂的一抽离，耳机里面还响着影片里的音乐，耳机外面朦朦胧胧的有吵架声。

　　嗯？好奇是人的天性，陆迩将电影暂停摘下耳机，扭过头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就找到了声音传来的位置。
　　居然是蒋子涵那里。
　　陆迩仔细看了看，蒋子涵身边并没有人，那声音是从对方手机里传出来的，手机正在通话中，她还开了免提。
　　“你是剧本新人，但是你已经转正一个多月了，之前培训怎么听的？你脑袋里面都装了什么？”电话里的声音穷追不舍。
　　这个声音……陆迩眨眨眼睛，声音的主人她上午还见过——是李芳。
　　“我说了几次了人物性格分明。大小姐见了五块大洋神色淡淡，卖报童还神色淡淡是吗？而且你告诉我，这是个什么表情——”蒋子涵被李芳数落地抬不起头来。
　　陆迩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蒋子涵有些摇摇欲坠了。

　　工作室是中间毫无隔断阻拦的一整块地，李芳怒气冲冲，哪怕单单是开着手机免提都有大半个工作室的人可以听见。
　　工作室里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扫过蒋子涵，有怜悯、有咋舌。
　　陆迩的视线没多停留，她抿抿唇重新戴上耳机，收回目光的途中，陆迩的眼睛刚好和田悦的视线对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田悦耸了下肩，无奈摇头，用口型道：你看，我说吧。

　　她们的工位有些距离，不方便说话，田悦干脆起身走过来，拉着李芳的椅子在陆迩身边坐下。
　　“怎么回事啊？李编发那么大脾气？”陆迩小声问道。
　　“对于李编来讲这不是发脾气，是正常交流。”田悦同样压低声音，“蒋子涵是老师带的新编剧，手里有个小短剧的本子，改了半个月还没改出来。”
　　田悦简单说着事情经过，“我听说好像是卡在前几集了，具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老师今天有下午茶不会追着要了，没想到还是一通电话打过来。”
　　“那怎么开免提了啊。”陆迩觉得上班挨老板训或许无法避免，但开免提指责声大半个工作室都可以听见，实在是太过于社死了。
　　“老师让开的。”田悦也一副戚戚然的样子。
　　“太狠了。”陆迩震惊。
　　对于田悦中午说的话，陆迩如今深切体会到了。之前的李芳还真是限定的如春风般温暖。

　　那边蒋子涵和李芳的通话还没有结束，陆迩和田悦也不好再说一些什么。
　　田悦关心了一下陆迩的拉片进度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看综艺，陆迩则取消电影暂停，适当将音量调高，继续把电影的后半段拉完。
　　陆迩第一次拉片，进度有些缓慢，电影时长不到两个小时，她用了一下午才拉完。而随着她在电脑上打完最后一行字，也到点下班了。
　　把文档通过微信发到自己的手机上，陆迩再将笔记本装进帆布包，打算回宿舍加加班，看看自己的拉片和模板比较起来是否缺胳膊少腿。

　　办公室内，声音嘈杂有人相约拼车，也有人约着下班聚餐喝酒。
　　田悦询问了一句陆迩要不要加入，陆迩对这些事情一向不感冒便出声婉拒。离开工作室的时候，她看了眼蒋子涵的位置，对方桌面手稿整洁的摆放在一边，人早早离开了。
　　下午时候李芳的话语陆迩一个旁观者都有些喘不过来气，更何况是蒋子涵一个当事人，不过陆迩和对方并不熟悉，甚至都没有过交流，陆迩想安慰都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希望蒋子涵可以调整好心态。

　　不过陆迩还是小瞧了李芳的脾气。
　　转天上班，早上十点。陆迩打开一个新的电影拉片，她正在记录一段空镜，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
　　田悦把一个装了温水的保温杯放在李芳的桌子上，面对陆迩表情严肃，“老师要来了。”
　　“她不是说不会天天在办公室呆着？”陆迩有些意外。
　　“她今天心情不好，别触她霉头。”

　　田悦话音刚落下，李芳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她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了蒋子涵的位置。
　　停在蒋子涵面前，李芳拿起她桌上的书稿重重一摔，“昨天发给我的东西你自己看了吗？”
　　李芳目光锐利地盯着蒋子涵，蒋子涵唯唯诺诺，不敢和她对视小声说道：“看了，校对完没有问题才给你发过去的。”
　　“没有问题？”李芳嗤笑一声，“我本来可以不用来公司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又来了吗？看着你写的本子我是真没法再在家待下去啊。”
　　她说着抬手翻着蒋子涵的手稿，不一会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就知道你手稿也是怎么写的。”李芳的手指指着纸张上的某一处，“你告诉我，这段剧情为什么要用说呢？你写的是影视剧本还是有声电台？
　　“半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能卡在第一集？看着你自己写的这堆破烂你还能安安心心吃得香睡得着是吗？我要是你生产出来这堆废纸的第一天，就一把火烧了，产生的二氧化碳还能刺激光合作用了，你把它们摆这有什么用？”

　　工作室里很安静，除了时不时响起的打字声，几乎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一个人的训斥声。
　　蒋子涵僵硬地坐在座位上，她的唇角紧绷着，脸色苍白。
　　陆迩不由得想起来她研一刚开学的那一次康兰的训斥。但那次和这次并不一样，康兰毕竟学校老师，骂人的时候引经据典显得文绉绉，并且还会顾忌着学生的颜面。而如今因为是在工作职场，李芳的斥责像是针一样，她不会考虑眼前人的自尊心，可着单薄脆弱的地方扎。

　　“行了，昨天电话里不是都说过了吗？今天再来一出，让人看谁的笑话啊？”一个卷头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不赞同地打断李芳的话。
　　这个女人田悦之前给陆迩介绍过，是位和李芳认识多年的编剧叫佟瑞雪。
　　“就你会做老好人。”见佟瑞雪出声，李芳停了下来，只是声音里还是带着刺的。
　　“你越那么说她，她不就越害怕，越不知道怎么写吗？”佟瑞雪说着，伸手给蒋子涵收拾着桌面被李芳弄乱的手稿。
　　李芳在佟瑞雪给蒋子涵收拾的时候就抬步走回了自己的工位前，她打开田悦准备好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佟瑞雪对着蒋子涵说：“你也听听你老师的，把这些都撕了也别想了，重头开始写。写剧本啊就跟你写小说一样，该断舍离就断舍离，别舍不得删改。”接着又问向李芳，“不就是一个小短剧，扣那么死啊？”
　　李芳冷眼看着佟瑞雪，没出声。
　　对方似乎是早就习惯了李芳这个臭脾气，她脸上带着和睦的笑，问向田悦，“悦啊，你老师今天通告忙不忙？我晚上想约她喝酒。”
　　“佟老师，老师今天晚上有个电视节要出席。”田悦回答说。
　　“嚯，有电视节你还来公司？不赶飞机去啊？”佟瑞雪一副惊讶至极的样子。
　　李芳继续拿着保温杯喝水，静静看着佟瑞雪夸张的样子。

　　佟老师是个老好人，知道这个讯息之后立刻转头宽慰蒋子涵道：“你看你老师多关心你，下午有电视节还先想着你的事，她就是方式不太温和……”
　　“行了，别没完没了。你中午有事吗？”李芳不耐烦地打断佟瑞雪的话。
　　“你请客？你请客投资人见面我也得推了啊。”佟瑞雪开玩笑道，“吃什么？”
　　“大排档。”李芳回怼道，语气却好了不少。
　　话是这样说，李芳缓慢地呼出一口气，接着对田悦说：“订莫斯汀的位置。”
　　莫斯汀是一个法餐馆。
　　“那我可得狠狠宰你一顿。”佟瑞雪道。

　　一场短暂的小型火山爆发就此中止，佟瑞雪调解完李芳和蒋子涵的师徒关系走回自己的工位收拾东西。
　　李芳等待的过程中，视线搭在了陆迩的电脑屏幕上，“你在干什么？”
　　李芳刚才的余威还在陆迩的脑海中震慑，骤然听到对方的声音，陆迩下意识的端正了坐姿，声音也有些紧张，“在、拉片。”
　　“这模板田悦发给你的？”
　　“是。”
　　李芳点点头，“如果你拉完片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也可以尝试写写本子。剧本怎么写你应该会吧？”
　　“嗯，我之前写过一点。”陆迩小心翼翼地说。
　　“你面试时候交的那个本子？”李芳声音一顿，她回忆片刻，接着说，“那个本子我看了，勉勉强强，立意还凑合就是写的太……随便了，最烂的还是格式。我让田悦发你一个格式你自己好好看看。”
　　“好。”陆迩抿了抿唇，点头应声。

　　佟瑞雪很快收拾好，李芳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并肩离开。
　　等李芳离开后，陆迩垂下头，抬手捂住了额头。
　　陆迩不是因为李芳的话忧郁悲伤，而是首先抓住了李芳话语里的那一句“立意还凑合”，经过李芳刚才耳朵一通发作，陆迩觉得“凑合”这两字算是夸奖了吧？
　　陆.苦中作乐.”迩：职场生涯第一步，自欺欺人。

　　陆迩将手里的电影拉完，开始着手根据田悦新发来的文档改之前剧本的格式。
　　而自李芳骂完蒋子涵之后，后面她没再来工作室一回，陆迩的职场生活短暂的步入了平静期。她的日常悠悠闲闲，时间也慢悠悠的来到了六月底——陆迩新文发布的日子。
　　陆迩早早地就把存稿放进了网站后台的存稿箱中，设置好日期和时间就可以自动发布，同样她也在微博设置了定时微博。
　　将新文发布的时间设置在中午十二点，陆迩把这个消息先后告诉了桑桑和闻鲸歌。

　　闻鲸歌：好哦！终于又可以追师父的文了~
　　鹿新文发布中：你早说想追文的话，我提前把存稿发给你
　　闻鲸歌：不不不，跟着大家一起看才有氛围~
　　-期待十二点！

　　待晒干的咸鱼桑桑：泪目！我们鹿酱时隔多月终于又开新文了！
　　鹿新文发布中：……总共也没时隔过半年
　　待晒干的咸鱼桑桑：你几点发文？我准备好了
　　鹿新文发布中：你尊重一下我好不好！去往上翻聊天记录
　　陆迩戳桑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今天十二点发新文哦~

　　待晒干的咸鱼桑桑：……
　　-我这不是看到你开新文的消息太激动了，就自动忽略其他内容了嘛[对手指.jpg]
　　鹿新文发布中：哼哼！
　　-准备好小钱钱给我下几场流星雨我就原谅你
　　待晒干的咸鱼桑桑：那肯定的呀，我鹿新文，我不支持谁支持

　　鹿新文发布中：好哦，我继续工作了，午休的时候去视察
　　待晒干的咸鱼桑桑：去吧去吧，挥手绢.jpg

　　午饭之后，陆迩趴在桌子上，并没有马上进入睡眠，而是打开手机点进蓝天白云中文网app，看看自己新文的发布情况。
　　进入app顶端就是交替出现的“蚕不吃桑叶为《树妖今天又发芽了》落下一场流星雨”和“闻鲸歌为《树妖今天又发芽了》落下一场流星雨”。

　　顺着版头点进文内，紧接着就跳转出了天使榜。
　　因为陆迩在桑桑完结的时候投了5千，陆迩现在开新文的时候桑桑也还了这么多。
　　桑桑排在陆迩的榜三，榜二是一个读者，榜一的名字陆迩也很熟悉——
　　榜一 闻鲸歌，后面坠着的数字是8000。

　　“我靠……”陆迩瞳眸倏地放大。
　　鹿新文发布中：徒弟！你怎么给我花那么多钱？？
　　-你银行账户是什么，我给你打回去。微信、支付宝账户也可以
　　闻鲸歌：不用啦！师父你带我签约，帮我分析出版社的利弊，还送我礼物和签名书！我现在已经赚到钱了，当然要好好报答师父父~~
　　鹿新文发布中：你才刚赚多少钱，就给我花八千？你是富婆吗，那么不把钱当钱
　　闻鲸歌：先不提订阅收益，出版提前打的款我收到了，五万块呢！我赚钱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喜欢的作者花嘛[星星眼]
　　-况且，打赏平台收取50%，师父你还要倒贴钱给我吗

　　陆迩想到，她给迷迭花钱的时候，也确实不拿钱当钱。
　　在这方面陆迩着实没有什么立场教育闻鲸歌。

　　但是陆迩也没办法就这样欣然接受，要怎么自然而然的把钱还回去呢？
　　手指轻点了下巴几下，陆迩眼睛一亮。
　　对啊，徒弟弟不是说要和她同一天开新嘛！小徒弟给陆迩砸了八千块，陆迩再砸回去不就好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平台抽成，一来一回，蓝天白云也净赚八千块。
　　陆迩撇撇嘴，不过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找到了解决方式，陆迩打开蓝天白云网的app，登录自己的作者号，她没着急充钱，而是先点进了徒弟的专栏，她看发文没有。
　　点进闻鲸歌的作者界面，上面显示着她的上一本完结文，另一本预收文放在下面，后面的字数是零。
　　鹿新文发布中：闻鲸歌小盆宇，你今天什么时候开新呀？
　　陆迩打算等到闻鲸歌发文的时候再花钱，这样也刚好在站内做一个宣传。
　　闻鲸歌：嘤，今天开不了新了
　　-头秃，实验室突然有实验数据出了问题，师父父，你可怜的徒弟弟已经在实验室待了三天了
　　-我打算推迟两天再开文？还好没在微博立开新的flag
　　-QAQ

　　鹿新文发布中：摸摸头，这就是理科生吗，放假还在实验室忙
　　-留校被老板抓壮丁了
　　-给你抱抱
　　闻鲸歌：贴贴师父。[蹭蹭]

　　待晒干的咸鱼桑桑：我靠我靠我靠！
　　-你什么运气啊！！！我靠！
　　-我真后悔之前你存稿的时候我没和你一起，呜呜呜呜。桑桑好可怜啊，一个机会就那么错失了
　　桑桑情绪激动地发来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文字，陆迩回了一串问好过去。
　　鹿新文发布中：？？？？？
　　-你没事吧？
　　待晒干的咸鱼桑桑：呜呜呜呜呜，虽然我很想和你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你不会好奇的，对叭

　　看到桑桑说的这句话，陆迩瞬间知道了她上述消息的主题是谁了。
　　肯定是四宴万清，不然桑桑早就把前因后果说出来了。这是陆迩和桑桑做了多年基友培养出来的默契。
　　一个爱着，一个讨厌着。互不干扰。
　　陆迩也没有了好奇探寻的想法。

　　鹿新文发布中：懂了。
　　回完桑桑这条消息，陆迩退出Q|Q转战微博，去看几眼自己微博的评论。
　　这是陆迩之前养成的习惯，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她把微博该关的都关了，和读者交流的地方除了文下评论区就是微博评论区。
　　现在小说的各种版权宣传都是在微博，陆迩也不常发微博，因此她每发一次微博都会关注一下评论区读者提出的问题，尽量做到及时回答。

　　陆迩的微博热评已经形成了一种规律：没开文的时候读者催新文，开文之后读者讨论剧情，偶尔夹杂着书籍出版的签名和版权疑问。
　　但是今天，陆迩微博的热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条：
　　【今天是什么日子！小鹿开新，四宴万清太太也开新了，双厨狂喜！】
　　看到这条评论，陆迩也瞬间明白了桑桑说自己运气好的原因。
　　“这算什么运气好，除了四宴万清的粉，谁会觉得运气好？是真倒霉吧，我应该看看黄历……”话音刚落下，陆迩想起来她开新文的日子就是从黄历里面挑出来的。
　　陆迩抿了下唇，心情更差了。

　　那条热评里面成分极其复杂，有陆迩的读者回复：
　　【纯粹鹿林深读者1：还是不要在鹿酱这里提其他作者了吧。
　　纯粹鹿林深读者2：这都能双厨狂喜啊？真就无语……
　　纯粹鹿林深读者3：指路[四宴万清碰瓷]帖，劝楼主删评】
　　有同样的“双厨狂喜”党：
　　【双厨狂喜读者1：我点进评论区就是为了看到这条评论的！
　　双厨狂喜读者2：双厨狂喜加一
　　双厨狂喜读者3：什么四宴万清太太也开新了？我火速去看】
　　还有一些世界和平党：
　　【世界和平读者1：额……也没必要吧，当初四宴万清太太态度挺好的。
　　世界和平读者2：两位太太关系很好，其他人就不要搞事了吧？】

　　但似乎沉默的大多数是永恒的铁律，这条双厨狂喜的评论已经被其他读者默默点赞顶上了热评。
　　陆迩沉重地叹一口气，瞬间失去了回评论的心情，“阿门，我还是瞎了吧。”

　　说是这么说，不过对于这条热评，陆迩手指下滑还是准备找几个评论回复。
　　就地退出微博确实是一个选择，但是那样的话，只要热评第一不删除那么这条评论就会永远的在前排呆着，陆迩自觉自己受不了这刺激，干脆回复别的评论把那条微博顶下去。
　　一连回复了五条评论，确保点进评论区第一眼不会看到那条“双厨狂喜”。
　　陆迩心旷神怡，回到了微博主页。

　　手指一刷新，主页的微博内容迅速变化，只见顶端的那条微博的左上角有四个小字“特别关心”。
　　陆迩呼吸猛地一滞，迷迭发微博了！
　　只是陆迩的心刚激动地扬起来，还没旋转，看到迷迭转发的内容，就“扑通”一声狠狠地跌进了胃里。
　　迷迭V：四宴万清大大开新了，支持支持~//四宴万清：新文《重明》第一章，更新。[网页链接]

　　“她们是基友她们是基友她们是基友。”陆迩自言自语着，还没忘记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转发微博可是太常见了，之前四宴万清的文，迷迭还本本下雨呢。”
　　陆迩说着说着，悲从心来，“我的书什么时候能得到女神的青睐啊呜呜呜呜……”
　　她难过了片刻，迅速退出了自己的作者号，登录日常小号，接着点进迷迭那条转发微博，卑微的留言：太太什么时候开新文！[星星眼]

　　陆迩也没指望自己一个小号能得到回复，给迷迭的转发点了个赞，陆迩就退出了微博。
　　短短一个中午，陆迩的心情大起大落，她漫无目的地在手机屏幕上点点点，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蓝天白云app，主动搜索了四宴万清新文的文名，点入了对方新文的天使榜。
　　只看了一眼，陆迩就反手将手机扣在桌面上。
　　如同刚才陆迩自我宽慰所说的话语一样，迷迭不仅给四宴万清的新文下雨，还占据了榜一的位置。
　　陆迩把手机推远，下巴垫在手臂上，她闭了闭眼睛，缓慢地吸气呼气，可是并没有用。
　　最终陆迩鼓起脸颊，气冲冲：“我不如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