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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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亲完就跑。
黑暗的房间里过了许久，传来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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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余小醒得早。
从卫生间里翻出了许洲前一天给她准备好的新用具洗漱，然后在客厅里转了一圈。
许洲家食材量堪忧，冰箱基本是摆设，早饭肯定做不了，只能吃外面的。
她醒的时候男人还在睡，余小没有打扰他。想点外卖，但不确定小区的外卖流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出门买吧，余小也有点犹豫。
首先，许洲所在小区的管理很严，她前一天两次进来都填了外来人员表格，还给看了身份证。
在许洲家楼下也是运气好，两回都碰上了刚好要进出门的住户，才能那么顺利进来。
可万一她这次不如之前那么幸运呢？
就余小犹豫的那么一会儿，主卧里传来了声响。
许洲醒了，他脸色比前一天晚上看上去好了不少，听余小说完她的困惑之后，让她等一等，然后起床去洗漱。
十五分钟之后，换好一身便服，带着余小出了小区，去附近商场吃早点。
用餐期间，许洲顺手给了余小一张卡片，说是小区门禁，让余小收下，以后会比较方便。
“啊？”余小看着那张很小很小的卡片，有点懵，“不用了吧，我应该……也不会常来。”
这边距离学校单程就要将近两小时，实在太遥远了一些。余小出省回家差不多也就这么点时间。
“没事，”许洲说：“主要是拿来睹物思人。”
余小：“……”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好。
饭后，余小便想把那张卡片重新塞回许洲手里。
可对方不肯接，余小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想乘人不注意偷偷塞进他口袋。
那会儿在去医院的红绿灯口上。
因为高烧，许洲在不太冷的温度下也套了件运动外套。口袋很宽松，余小轻轻松松就能塞进去，然而正当她塞好卡片准备收手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马路对面的信号灯正好变绿。
那人顺着将余小的手连同卡片一起带进口袋，掌心温度炽热，手心的肌肤比小姑娘要粗糙许多，连同温度一起，蹭得余小心中酥酥麻麻的。
余小想抽回，许洲不让，就这么牵着她过马路。
“……热。”良久，余小小声抗议。
“看车。”许洲不许她抗议。
但走到马路那一头时，还是将手拿了出来。
交缠的手被凉风吹着，余小红着脸，还是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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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号输液。
过程中，护士很温柔地提醒各项事宜，顺便将许洲左手手腕的袖子往上收了一些。
余小就站在旁边看着，见到护士这个动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头朝他右手腕看去。
那天火锅被烫伤的伤口就在右手上，半个月没联系，余小一直没能问一问他伤势怎么样。
想到这里，余小眨眨眼睛。
等护士姐姐结束扎针，两个人找到位置坐下之后，余小问许洲。
“你伤口好了吗？”
许洲顺着她目光看下去，会意她问的是之前烫伤的伤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头余小特别礼貌地继续说。
“我可以看一下吗？”
许洲挑了挑眉，慢悠悠道：“这么客气的？”
余小真诚地看他。
“那不可以。”
余小一顿，盯着伤口的那个位置，显然很不甘心，右边腮帮轻轻鼓了鼓：“一下。”
许洲无动于衷。
知道对方是觉得她说话太生分，但这方面余小是真慢热，一时半会既改不掉，也不知道和男朋友对话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语气。
可她确实很想确认许洲的伤口。
这么想着，余小稍微凑近了些，酝酿了很久，尝试用她平时哄乔青的调调去哄许洲。
“我想看嘛。”
到底还是不太适应，最后那个字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可嗓音已经放得很软很软了。
且一边说，一边伸手碰到了许洲的袖口，用期许的目光去望人，只等他一个点头，她就掀。
许洲和余小的视线对上，眼眸轻轻眯了眯。
余小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看啊？”男人拖长了尾音说。
余小感觉有陷阱，喉咙轻轻动了动，硬着头皮说：“……想。”
“那，新男朋友想要一个–––”
“你已经不是新男朋友了！”猜到对方想说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余小羞地连忙打断，然后小声补了句：“过去一晚上了，不新了。”
“哦，”出乎意料的，许洲没太在这句话上计较，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喃喃了一句：“我老得这么快的。”
余小很警惕，立马接：“老男朋友也不可以想要。”
许洲被她草木皆兵的样子逗乐。
笑了半天后，把手放在余小面前，示意她自己掀。
余小立刻就掀了。
她怕对方伤口没有好全，所以掀开时的动作又小心又慢，等许洲整个小臂都露出来之后，余小微微睁大了眼睛。
“留疤了啊。”她看着那处伤口，有些心疼地说。
许洲是小麦色肌肤，不白，但伤口在他手上的痕迹还是有些明显。
“小问题。”许洲看上去不甚在意。
余小却盯着那块伤口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可是，医生当初不是说好好处理就不会留疤的吗？你是不是没及时换药啊？”
许洲皱眉想了想：“有那么一两次–––”
“那就是很多次。”余小更正。
看着小姑娘严肃的表情，许洲忍俊不禁：“是吧，太忙，不疼了之后就不太记得了。”
“我应该提醒你的。”余小看看那个疤，想起这阵子闹别扭似的冷场，心里有些内疚。
许洲淡笑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洞悉了小姑娘心中所想，伸手在她下巴上安抚性地捏了捏。
余小面色当即就红了，生硬地转话题：“你这阵很忙吗？”
这也确实是余小困惑的。
昨天晚上她给许洲关闹铃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对方屏幕上堆了很多信息。余小不是会未经允许去查看别人隐私的人，只是余光瞟到，感觉大部分都是工作。
还有早上出门，吃饭，到去医院期间，许洲也接了好几个电话。虽然接的时候，他总会照顾到余小的情绪，不是快速结束对话，就是牵着她的手逗她玩。
但这些体贴不妨碍余小感觉到他的忙碌。
“这阵还好。”许洲说。
“……还好？”余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觉得许洲对这个词的定义和她简直差太大了，但从对方表情上来看，他是真的觉得还好。
想想之前这人的作息，他说还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也太辛苦了。
余小想。
她也不能直接让许洲放下工作，思考了半晌说：“那你这两天高烧，应该可以放假吧？”
“嗯。”许洲应声。
可想起早上那连环电话，余小心里莫名有些不信：“真的？”
许洲冲她笑：“要监督吗？”
顿了顿后补充：“贴身的那种。”
余小脸色立刻一绷：“……才不要。”
·
输液结束之后，许洲想送余小回学校，余小不同意。
虽然输液加退烧药各种堆积下来，对方已经不如前一天晚上那般烧得厉害了，但还是需要时间去巩固病情的。
两个人推了半天，最后决定，许洲送她到地铁站。
去地铁站的路上，许洲想起什么，对余小说：“之前麻烦你翻译的那个项目，前期工作完成了，周末要面谈一次，翻译已经找好，你要来跟看学习一下吗？”
余小眨眨眼睛。
她最近微博明显在一个上升期，换做以前，余小恐怕会为此开心不已，然后让自己更加深入地投入画画之中，练习量刷刷刷地翻倍。
但现在不一样了。
余小觉得，过去的她可能陷入了某种怪圈中，眼里只有画画一个词，也只想紧拽着这一根绳索，对周遭的其他东西全都熟视无睹。但实际上，世界很大的，跳出来看过之后，就会发现美好的事物还有很多，去跟着看一看，学习一下，其实有利无害。
“好。”于是，她对许洲说。
小姑娘说这话时，脸轻轻扬起来，笑容也荡地很开，带着一点点小兴奋，与过去沉默少笑的模样有那么一些不同。
许洲好似被她的情绪感染般，唇角也勾了起来，盯着小姑娘看了许久，问：“最近是不是有好事发生？”
余小想了一下。
她很少和别人说自己画画的事情，乔青是生活中对她这方面知道的最多的人了，被其他人问起的时候，余小大多都避而不谈。
但也不知是不是许洲给她的安心感，还是之前他对她说的话在起作用，余小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抗拒将这些说给他听。
“有。”最终，余小笑眯眯地说：“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画画方面的。其实以前那阵我有一点点到瓶颈期啦，但最近瓶颈期好像过掉了。”
“真的？”许洲望着她，眼底带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那恭喜了。”
余小笑眯眯地弯着眼睛，没太在意他的动作，一边用力点头，一边对着许洲说：“师兄，你说，凡事是不是只要能耐心坚持，最后就一定能守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小姑娘问这话时，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好像含了满目星辰，多到要倾泻而出。而在里面延绵不断，旺盛燃烧的，全是属于少年人的梦幻。
许洲看着那双眼睛，莫名笑了笑，懒声咬字：“师兄？”
余小脸上表情一收，后背绷紧，目光下意识就往地铁站入口的方向偷偷望去。
然后在许洲没反应过来之前，蹭蹭蹭地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口袋，一路小跑进站。
刷卡过去之后，还回头冲许洲笑着挥手。
许洲目送小姑娘一路进地铁站，伸手拿出了口袋里的一个小方盒–––其实挺大的了，基本将他整个口袋都塞满了，还露出了一大截在外面。
打开之后，发现里边放了一个小小的男士胸针，交缠的金属线条流畅硬朗，设计精美绝伦。
许洲挑了挑眉。
口袋里的手机刚好震动，是余小的微信消息。
余小：谢谢师兄的照顾，周末见！
许洲纠正她：是男朋友。
余小没回。
许洲眯了眯眼：我现在进地铁站，80%的概率可以和你同一班车回学校。
那头的余小看到消息：“……”
半晌后，憋红了脸回了句：男朋友。
许洲：乖。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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