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世界之穿越又见穿越（鹿鼎、大唐卷已完结）》绀碧玉

69、生生死死

　　凤歌看着石之轩和杨广之间的暗潮汹涌，脑海里茫然一片——我居然这样厉害？一嗓子喊死一二十号武林高手？
　　在那日意识混乱后被下意识封藏地记忆拼命的在凤歌脑子里挣扎，要破封而出。石之轩一边和杨广交涉，一边留意着凤歌，眼见凤歌眼神涣散，脸色苍白，便不管待客礼仪，提纵间闪到凤歌身侧，不避嫌疑的伸手握住凤歌，真气从掌心源源不断的流向凤歌混乱的内息，一瞬间便行了一周天。
　　凤歌在一片混乱中终于想起来那日之事，想到自己居然仿佛音波攻击，那些倒下的武林人士狰狞面孔好像还在眼前晃动，满目惊恐。凤歌不由得心跳异常，被不愿回放的记忆刺激得摇摇欲坠。正当凤歌感到自己就要支持不住，要败给心魔之际，突然一股冷冽的真气却以一种极其温柔的方式从自己的左手进入，在体内若缓实急的行了一周天，安抚了自己乱成一团乱麻般的内息。心跳平复，凤歌抬起头，发现石之轩正在自己左近，握着自己的左手。石之轩专注的看着凤歌，见她面色恢复，轻轻的放开了手，用口型做出“无妨，一切有我”的意思。凤歌和石之轩眼光一触，便低下头看向刚刚被石之轩放开的手，唇边微微绽出一丝笑意。

　　杨广见二人眼神交汇，垂下眼帘面无表情，悠悠说道：“二位伉俪情深，可喜可贺，无论楚姑娘是否仙女下凡或者精怪现世，想必都风雨同舟吧。”
　　凤歌猛然转头，抿着嘴角瞪视杨广，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意轻声问杨广道：“晋王此言令小女子诚惶诚恐，我本孤女，自然是人家想怎样说就怎样说，正所谓人言可畏。今天晋王远来是以天家身份来捉拿凤歌呢，还是不过敲山震虎？抑或另有它意，恕我愚钝。女流之辈不敢妄议，请容许我失礼退下。”说着，凤歌便欲起身，摆明一副不愿合作的态度。
　　杨广显然没料到凤歌居然反将自己一军，面上愕然，眼中阴厉之色一闪而过。石之轩眼中闪过一缕飞快的笑意，面上却十分严肃的伸手按住了凤歌，回身面对石之轩淡淡道：“凤歌被我宠坏了，晋王莫要见怪。不过还是请晋王还是把来意说明为是。”

　　杨广面无表情，眼不错地定定得看着石之轩半晌，突然扬起头哈哈大笑朗声道：“好爽快！到是广小看了二位！”说着，眼中透出利芒，目光看向凤歌却对石之轩道：“石公子想必已经知道，慈航静斋借太子之口进言，楚姑娘妖孽现世，对我大隋不利。”
　　凤歌被杨广之言猛然击中，慈航静斋居然做出如此举动，使自己上达天听？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凤歌抬眼看着石之轩，石之轩眸中闪过几分冷冽，但见凤歌看向自己，却并不表露。凤歌定了定神，轻声问石之轩道：“原来，那天得的消息是这个？”
　　石之的微微颔首，握住凤歌骤然冰冷的手，目光温和的看着凤歌，向她传递安抚之意。凤歌仍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事态居然已经如此严重，而他却把自己护得好好，陪自己赏花看月。凤歌飞快的瞥了石之轩一眼，目光转向杨广，此人究竟来意为何？
　　杨广见凤歌眼神寒意逾重，目光如有实质的压迫到自己心底。原本对凤歌一嗓子的杰作还有所怀疑，此刻却是肯定了，不由的心下暗暗盘忖，脸色有些惊疑不定。杨广到底非常人，他略略失神后立刻恢复如初，想了想开口道：“楚姑娘应该知道我与荣华夫人乃是同盟，当初她答应助我的重要条件就是护你周全，怪我当初表达不清，使楚姑娘误会，望楚姑娘海涵。”杨广说着，对着凤歌与石之轩长作一揖。
　　杨广的能伸能屈显然并不出乎石之轩的意料，他见杨广长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便转头看向凤歌，柔声道：“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停当，晋王也会满意而归。”
　　凤歌知道他的话不是说给自己听，便转头看向石之轩，抿起嘴笑了笑，然后转向杨广道：“晋王好意凤歌心领了。不过，”凤歌回头看向石之轩，石之轩伸手揽住凤歌肩头。凤歌为石之轩着当着杨广面的亲密举动脸红了几分，接着说道：“凤歌的一切事宜，都由石郎决定。晋王有任何问题，都可直接和石郎商议，我绝无异议。”凤歌顿了顿，感到石之轩揽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凤歌侧头嫣然一笑，看到石之轩目中柔情，一瞬间，之前杨广言辞对自己的影响力，慢慢消散。
　　杨广做出几分沉吟的样子，似乎心中挣扎不已。凤歌见状，不由的冷笑道：“晋王何必让我说出，你本来目的也不是我楚凤歌，而是石郎。此刻既已目的达到，又何必做作！”
　　杨广神色一冷，显然被凤歌说中了心事，面上寒道：“楚姑娘既然如此不知好歹，广又何必枉作小人，荣华夫人与我的约定，只当作罢！”言毕，就要拂袖离席。
　　石之轩瞪了凤歌一眼，含笑道：“晋王且慢，这丫头毫无章法进退，不过是最喜直爽。晋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说着，双手一拍，随着拍手声，无声无息的进来了一个身材不高，面容平凡的褐衣人。褐衣人手中拿着一封书简，膝行到席前，恭敬的捧给了石之轩，便又退下。石之轩拿过书简，看也不看，就手扔给杨广，杨广有些狐疑的翻开过书简，只一瞥，不由就神色大变。
　　杨广抬头看了看石之轩，又低头看向书简，眸子骨碌乱转，惊疑不定。迟疑了几次后，终于开口向石之轩问到：“可是真的?”
　　石之轩端的茶碗，慢条斯理的小饮一口，方抬眼道：“晋王自己判断，石某的诚意已经奉上，晋王可好好考虑考虑。”

　　杨广神色不定的匆匆离去，凤歌虽然列席一旁，可是却一头雾水，她嘟着嘴不依的问石之轩道：“你到底给杨过什么东西，居然让他神色大变。”
　　石之轩神秘一笑，不答凤歌的问题，却依旧慢条斯理的说：“凤歌，你不来试试昨日快马送来的新茶？”
　　凤歌一听是茶，整张脸都皱起，厌恶的看向石之轩手中的黑瓷茶碗，扭过头去。不曾想石之轩却来就山，笑眯眯的到凤歌边上，固执的把茶碗递到凤歌面前。
　　凤歌忽觉有异，低头一看，黑瓷茶碗中并不是混澄澄的茶汤，而是清清的茶水。凤歌一呆，下意识接过茶碗，低头猛吸一口气，久违了的绿茶清香扑鼻而来。
　　“这……”凤歌抬头看向一旁含笑的石之轩。
　　石之轩淡淡道：“见你口味偏淡，茶汤喝不惯，手底下人正好献上今年新茶，便命他们找了找合适你的茶，真巧有，便快马送来了。你尝尝看，可喝的惯？”
　　凤歌定定的看着石之轩，半天没言语，低头喝茶，却被水雾迷了眼。石之轩嘴上说得轻巧，凤歌虽然知道这个时代其实是有清茶存在，但是并不普及，这些清茶谁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得。有这样一个男人，即便回不去，也应该不悔吧！
　　“石之轩，”凤歌抬头，“你会一直这样吗？”
　　石之轩轻轻着揽过凤歌，低声道：“刚刚晋王面前你可是称我石郎的，既然叫了，一辈子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