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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49 ...

  •   许是见阿姐神色不对,江月宁赶紧解释说:“阿姐,这些东西可不是我弄到这里来的。它们一直都在这儿呢!我……我只是怕告诉你,或是父王母妃,就不能来这里玩了。所以……所以才隐瞒不说的。”

      江月篱当然知道不是他,正琢磨呢!却听唐晟问:“前朝遗物?”

      江月篱摇头,道:“只怕不是。你还记得城中的传闻吗?说这儿闹鬼。”

      江月宁一听这话,立马跑到阿姐身边,死死抱着她不敢撒手。

      唐晟应该想起那晚送她回来时听到的传闻,点头,道:“是赃物。”

      江月篱正是如此想的。此前前任县令问斩,十堂兄却在他府上没搜出太多的财物,尚以为是他买了地,盖了府邸,所剩无几。没想到竟是利用了这传闻,将收刮来的民脂民膏藏到了这处废弃的行宫内。或者那些传闻本就是他故意传出去的。

      他自是不敢住到这里来的,毕竟此处属皇家所有,但在此之前,除了寥寥几名看守之人,相信也没什么敢进来。但负责看守的人可是原庆城县守的人。

      江月篱笑了笑,问:“你猜,你表哥知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金银珠宝?”

      唐晟许久没做声,好似不想就此事发表任何看法。

      江月篱回头时才发现他看着她,目光清冷,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笑了笑,道歉说:“抱歉。我不该将你与他扯到一块儿。往后……我会注意的了。”

      唐晟说:“不必。此事需禀告王爷。”

      江月篱点点头,这事的确应告诉父王。不过……

      她恨恨地看着弟弟,骂道:“你这小子也算顽皮了。这么大件事,竟也敢瞒!好在我今儿发现了,万一这是圈套,你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若太子知道,趁机参父王一本……

      江月篱笑了。很好,特别好。

      江月宁哪懂这么多?见阿姐发火,赶紧躲到唐晟身后,说:“谨之哥哥,你看阿姐,跟个母夜叉似的。你还不赶紧管管?”

      江月篱回过神,呵呵,说:“你是找到靠山了是吧?我江月篱长这么大,怕过谁?”

      “嗯?”这话刚说完,唐晟便发出这声动静。江月篱抬头看他,他竟真冷冰冰看着她。

      她不由得发脾气道:“唐晟,你帮他还是帮我?”

      她可没答应嫁给他呢!

      唐晟极无奈地唤她:“阿篱。”

      算了,还是先出去。临走,江月篱又看了一眼那些箱子。

      --

      定南王设宴款待几名晚辈后生,桌上岂能无酒?岂能不由他说了算?自打江正卸甲,搬来庆城县,府中从未如此热闹,今晚怎么也要不醉不归。可偏偏江月篱要陪母妃和弟弟,不能盯着父王灌谁的酒,临进内府时才很是叮嘱了唐晟几句。不许喝醉!不许喝醉!绝对不许喝醉!

      又将父王拖到一边,把发现的事说了,以为这样就能让他稍稍惦记一下正事。可与母妃一起用完饭,出来一看,唐晟还是没能幸免。

      江正居然还笑话他酒量不行。好在王府的酒本就烈,这次醉得一塌糊涂,十分彻底,倒也没出什么意外,只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看着他今晚也回不去了,江月篱唯有吩咐人去煮醒酒汤,又让人将唐晟扶去了客房休息。

      亲自看着下人将烂醉如泥的他放到床上,江月篱又吩咐人去打水,正欲回房,脑子里却闪过那日府中侍俾们的对话,居然有点儿不放心。整整衣襟,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会儿唐晟睡得很熟,双目微阖,薄唇轻抿,许是有些难受,一双剑眉微微蹙起。江月篱看着这张精雕玉琢般的俊脸,心念一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描摹着他精致的轮廓,嘴角边扬起一抹笑意。目光却不自觉地凝在他温润的唇瓣上,蠢蠢欲动。

      心跳得跟小鹿乱撞一般,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门,见无人进来,俯身在他唇上一啄。立马又坐直了身子。想起那柔软温润的触感,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这里尚有他的余温。她心中莫名觉得刺激得很,像是偷了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一阵,外间终于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儿,暖烟端了一盆温水进来。放下后,拧干里面的锦帕。

      江月篱伸手要来,说:“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你去看看他们那边还有什么吩咐没有,醒酒汤若是好了就送过来。外面不必留人。”

      从头至尾神色自若。

      暖烟应了声是,赶紧退了出去,又按她的意思,吩咐下人退下。

      江月篱拿着锦帕给唐晟擦脸,一边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真是不让人省心。不是让你别饮的吗?怎的一点儿都不听话。”

      说着,连自己都笑了。

      擦完额头和脸颊,又拧了一把水,她这才仔仔细细地擦着他的下巴。目光不自觉又停在他唇上。

      正欲像方才那样偷偷亲他一口,忽的被人一下子捉住了手。那双原本闭得尚好的眼,缓缓睁开,目光清凉如水。

      江月篱顿时吓了一跳,须臾才想起他已经醉了,只怕是与上两次一样,看着清醒,实则什么都不会记得。因此胆大了几分,冲他挑挑右眉说:“看什么看?我是不是很好看?所以你才会这般喜欢?”

      俏模样有多诱人便有多诱人,妩媚极了。

      唐晟目光不移地看着她,许久,方道:“不是。”

      嘿!这家伙!江月篱很是不服气,伸手捻了捻他的鼻子问:“就你好看是吧?居然敢说我不好看?”

      唐晟目光轻柔地放在她脸上,说:“不是。不是不好看。”

      江月篱想想他方才说的话,终于明白了,噗一声笑,问:“你是说我很好看,但不是因为我好看你才喜欢我。对吗?”

      “嗯。”他似乎没撒谎,一脸坦诚。

      就连江月篱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貌美如花,还人品高洁。笑了笑,说:“好吧!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本郡主奖励你。”

      说着伸手又准备洗一洗手里的锦帕,接着给他擦脸。

      “阿篱。”他一声轻唤。

      江月篱随口一应,问:“做什么?”

      说着拧干了锦帕,重新转过头去,却莫名心里咯噔一下,盯着那双勾人的凤眼,渐渐瞪大了自己的眼。不会吧?他……他怎么看上去很清醒的样子?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轻轻眨了下眼,说:“我没醉。”

      江月篱试图说服自己,又好似想说服他一般,道:“你怎么可能没醉?通常饮醉酒的人总是会说自己没醉。”

      父王手里居然会有残喘之力?打死她都不信。他一定是醉了的,绝对是。没有可能不是!

      可他缓缓启开薄唇,说:“一杯。我事先吃了药。”

      所以……所以方才……

      江月篱脸皮是挺厚的,可也不是厚成这样,她……

      倏地站起身,锦帕一扔,她便欲出去。可偏偏他一下子捉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拖了回去。

      她不由自主跌进他怀里,瞪大眼看着他,问:“你想做什么?”

      “不够。”他声音暗哑地回答。

      不待她再说一句,他猛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驱身上前,含住她的双唇,吮吸,轻舔。

      一开始她还试图挣扎,唔唔几声,可被他亲着亲着,竟浑身无力,好似任由他摆布了似的。

      这股无名□□也不知被他压制了多久,竟久久不能平息。弄得她天旋地转,以为自己就要被他亲得一命呜呼。正感觉要喘不过气,他这才停了。伸手轻轻摩挲过被他亲得有些发红的唇,他柔声问:“疼吗?”

      江月篱很是点了几下头,的确是有点儿疼的,可不知为何她居然喜欢。她居然喜欢他如此粗暴!!!

      他好似安抚般又轻吻了她两下,说:“是你先的。”

      江月篱突然觉得不公平,忿忿道:“唐晟!为何每回都是我?你就不能主动一回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说话。

      江月篱推了他两下,没推开,便将脸别到一边去了。

      “汾水寨,我记住了。”他声音沙哑道。

      江月篱微愣,想起白羽说漏嘴之事,想来也瞒不过他的。笑了笑问:“那你如何报答我呢?”

      说完便后悔了,当初他的救命之恩,她尚未报,区区解汾水寨之围又何足挂齿?她不过是两年前无意中得知有人看他不顺眼,想借围剿汾水寨一役从中作梗,灭他气焰,她看不过眼,命人匿名送了封信给他而已,实则并未做任何事。最后还是他自己计谋过人,一举拿下汾水寨上千余山贼,又何须他报答?

      倒是他好似很认真地想了一阵子,道:“以身相许,如何?”

      “谁……”江月篱本欲说谁稀罕,可偏偏这句话说了一半就被自己吞了下去。有什么法子呢?她就是稀罕啊!四年前就稀罕得不得了,后来因为一些事,自以为已经放下了,谁知……

      若现在再让她放下一次,只怕是决计做不到的了。

      他似乎几不可见地笑了笑,说:“那,就这么定了。我,唐晟,此生生是你的,死也是你的。绝不反悔。”

      江月篱觉着这还不够,补上道:“是我一个人的。若有他人……”

      “不会。”不待她说完,他便打住了,问:“好看吗?”

      江月篱不解,“什么好看吗?你?”

      唐晟微一转头,一条头绳自肩上滑轮,他薄唇轻启,咬住那根颜色鲜艳的绳子,放到她眼前。

      江月篱噗一声笑,厚颜无耻道:“当然好看,也不看看是谁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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