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 1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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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一直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养好伤，就像是当初的沃克学长一样——在医疗翼住上一两个晚上，喝一些味道可怕的魔药，然后再被庞弗雷夫人唠叨几句，就可以在第二天早上活蹦乱跳的回到赫奇帕奇的长桌，像往常那样跟她的舍友们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美味的早餐了。
但直到五天后，庞弗雷夫人才终于同意她离开。而且，在她和前来陪她的汤姆离开之前，庞弗雷夫人还十分严肃的警告她——当然，也有可能她其实是特意说给一旁的汤姆听的，不然为何之前只有她一个人在的时候，对方却一直只字未提呢？
总之，庞弗雷夫人告诉他们——倘若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艾比还是这么莽撞，随随便便就从自己的扫帚上跳下来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好运只是摔断胳膊以及脑袋有些发晕了。或许她会因此摔成一个傻子，而且很可能是永远的，因为魔法界并没有那种可以把人从傻子变回来的魔药或者魔咒——至于麻瓜那里就更不可能有了。
这个警告果然十分切实有效。
当然，主要是对于汤姆而言。
当时他的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刚在墨汁里浸泡过三天三夜一样，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让艾比在回去的路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紧接着的几天里也对魁地奇有关的事情绝口不提，老实的像是一只被人捏住了后脖颈的可怜小猫。
不过在下一个周六的上午，她还是去参加了跟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当然，是在努力安抚过汤姆，并且再次向他做出尽量避免受伤的保证，然后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冷笑和又一个‘防水防湿咒’之后。
——她就知道他只是嘴硬而已。
然后，在比赛进行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时候，艾比再一次捉住了‘金飞贼’——她得说这一次主要是运气成分占的多一点。
拉文克劳今年的找球手也是新人，而且经验和技术甚至还比不上她，不但在比赛过程中频频被下面的赛况吸引走注意力，还被她的假动作诱导了好几次。所以她才能赢得几乎毫无悬念。
而在这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就是紧跟着的格兰芬多球队对斯莱特林球队。这一场比赛一向被大家认为是最有看头的，毕竟相对来说，它们的实力相差不多，而且都是最强的。而且这两个学院的学生之间又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对付，从某种意味上说简直就像是宿命中的对决一样。
但是今年不一样，因为格兰芬多球队有了一个弗利蒙·波特——不得不说他在飞行方面真的是一个天才！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很明显并没有像艾比那样的从扫帚上跳下来的决心和勇气。
所以比赛在比分被拉开到150分之后就结束了——是斯莱特林的队长主动申请结束的，因为那时候格兰芬多的战术已经发生了变化，开始由专注进球变为了配合找球手寻找‘金飞贼’，而就在斯莱特林的队长喊停的前一秒——其实大家都能看出来，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已经率先发现‘金飞贼’的踪迹了。
在庞弗雷夫人宣布格兰芬多获胜之后，看台上的斯莱特林们在其他人的欢呼声中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无法接受，仿佛从未想过格兰芬多居然真的凭借这种战术取得了胜利——或许在他们看来，既然赫奇帕奇队都能赢了格兰芬多队，那他们，当然更没有道理会输了。
但不管他们事后如何后悔，没有针对格兰芬多的新战术提前做出有效的应对，这一学年的魁地奇赛季都已经在这一场比赛之后正式落幕了。格兰芬多在魁地奇赛场的总积分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随后是斯莱特林，紧跟着是赫奇帕奇——他们之间只有10分之差，最后则是拉文克劳。
而此时时间也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中旬，天气异常寒冷，气温持续降低，黑湖上又开始有了滑冰的学生们的身影，远处的雪山的积雪也再一次堆积到了半山腰的地方。而对于城堡里的学生们来说，除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假期之外，还有一个新的消息让他们同样忍不住期待起来——
“我听说，”在上午的课结束之后，前往餐厅的路上，琳达突然开口说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准备在这周末举办一场舞会。”
“真的？！”格蕾丝的声音一瞬间就飞扬了起来。
“真的，我是听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说的，现在知道的人还不是很多，但等到午餐结束之后，就应该没有谁不知道这个消息了。不过很遗憾的是，我想这个舞会应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我是说……”琳达欲言又止。
“哎，确实。”格蕾丝的脸又垮了下来，“考虑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为人，我想能收到邀请的一定又是那些他眼中的‘宠儿’，他的‘鼻涕虫俱乐部’里的成员们……梅林见证，我真的不想在背后偷偷说他的坏话，但倘若他能不那么势利，像邓布利多教授一样待谁都是一个态度，我想我一定会更加喜欢他的。”
“如果你真的很想去的话，”艾比在一旁提议到，“或许可以去问问那些收到邀请的高年级学生们，我想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规定每个人的舞伴也必须是从那些受到邀请的人们之中选择。”
“那些高年级的学生们不会选我的，”格蕾丝垂头丧气的说，“我才二年级，在他们的眼里大概还是个小萝卜头……而且别的想去舞会却没收到邀请的人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或者你可以直接问问艾比，我想她应该也会收到一份邀请……”琳达突然开口说到。
“我？”艾比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下意识的反问到。
“可我身上能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斯拉格霍恩教授另眼相看的？他确实很喜欢汤姆，但这不意味着他就得一样喜欢——我是说，除了上课之外，我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之间根本没有其他接触。”而且他还叫错过我的名字，虽然汤姆也曾一样被叫错过……她在心里默默补充到。
“但你刚刚打赢了两场魁地奇比赛，艾比，我想就算斯拉格霍恩教授以前没有注意过你，现在也一定注意到了。”
“那教授更应该去邀请弗利蒙·波特，”艾比实事求是的说，“他才是打魁地奇的天才，而且是百年一遇的那种。”
“那又不一样，他是个追球手，而你是找球手——说实话，在一个球队里，大家还是喜欢找球手多一点。”
“嘿！格蕾丝，你这种看法可就太有偏见了……”
她们一路说笑着，很快就到了餐厅外的门厅，而很巧合的是，她们刚刚正讨论着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此刻就立在那里，正一脸笑容的拉着汤姆说话。
三个小女巫的脚步立刻一起顿住了，琳达轻咳了一声，格蕾丝则从后面戳了戳艾比的腰，又被她快速的闪开了——她明白自己的两个舍友的意思，但她并不想现在就凑过去。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正跟汤姆说的就是舞会的事，那么她待会儿再过去问汤姆也是一样的——反正，如果他真的收到邀请的话，也不可能找除她之外的女孩儿做舞伴。
但是汤姆也已经看到她了，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变化，还是一副很讨老师喜欢的谦逊假笑，只是用眼角轻轻的瞥了她一下——但艾比已经明白了他想传达的意思——他在叫她过去。
——好吧。
于是她只好叹了一口气，把书包交给自己的舍友们，并且告诉她们待会儿直接在温室见——她们的下午第一节课是草药学，然后朝着汤姆那边走去。
“您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她很有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走到汤姆身边，轻声而且羞涩的说，“真抱歉打断了你们的谈话，我只是来找汤姆……我们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让你久等了……我马上就回去。”汤姆立刻十分配合的说，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但并不是艾比所熟悉的那一种，而是充满了虚假和做作的味道，在她眼里看起来就像是演技夸张的歌剧演员，差点就让她忍不住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咳……那么好的。”感到汤姆暗含威胁意味的在自己的手腕上捏了捏后，艾比努力忍下笑意，维持着那副害羞的样子，轻声说，“我想教授一定还有事要跟你说，那么我就先……”
“等等——”斯拉格霍恩教授突然喊住了她，然后他的声音很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回想她的姓氏，接着才很肯定的说了出来，“布兰特小姐，你可以在这里一起听着，正好我也正准备邀请你。”
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是之前在魔药课上面对包括艾比在内的学生们从来没有过的，看来琳达并没有猜错，因为连赢了两次魁地奇比赛的原因，斯拉格霍恩教授确实开始对她另眼相看起来了。
“我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是的，我准备在这周末举办一场舞会，地点就在城堡五楼，某一间废弃不用的旧教室。只邀请一小部分人，一些和你们一样优秀的学生，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分享一些生活上的趣事，结交一些新的朋友。”
“当然啦，我想很多人也一定很想认识你，布兰特，你在魁地奇赛场上的表现可真是不错，虽然暂时还比不上弗利蒙·波特，但也已经是极优秀的年轻魁地奇运动员了……我记得你的魔药课成绩似乎也不错——我猜这里面应该也有汤姆的一份功劳吧？”
“是的，确实……如果没有汤姆，我的魔药课成绩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但我自己其实也很喜欢魔药课，我是说……”艾比磕磕绊绊的说到，就像是因为自己正站在内心尊敬的教授面前而有些不善言辞一样。
于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她的目光越发和蔼了，“不用这么拘谨，”他笑着说，“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像你和汤姆这样的优秀小巫师，当然我也已经教导过许多像你们这样的学生——我很乐于在他们上学的时候给予他们教导以及一定的帮助，当然他们也从来不曾忘记过我的这份善意，在功成名就之后，还与我保持着良好的友谊，比如预言家日报的某位主编、声名广传的神奇动物学家……不过，我想以后我还有的是机会为你们慢慢介绍，现在，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够久，该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享受那杯没喝完的蜂蜜橡子酒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汤姆，这时候他的目光就更显得平易可亲了，“当然，在我离开之前，我还得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你一直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他说，“我相信你在将来一定会有十分伟大的成就——是的，汤姆，我毫不怀疑这一点。”
“谢谢您，教授。”汤姆感激的说。
最后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才转身离开。
而等到他胖乎乎的身影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后，艾比立刻凑到了汤姆面前，“我表现的怎么样？”她笑嘻嘻的问到，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狡黠。
“比我想的还要好。”于是汤姆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奖励一般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拉着她往斯莱特林的长桌尾端走去。
“但我总觉得你还有事情没跟我说——我是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离开前的那个眼神很难不叫我多想。”他们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于是艾比一边叉着一块煎烤的焦香的牛排，一边压低声音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只是因为之前我还不确定。”汤姆没有多做犹豫就承认了。
“那么现在确定了？”
“是的，”汤姆点了点头，“斯拉格霍恩一直私下贩卖魔药给翻倒巷里的一家药剂店，这件事目前他只告诉了我，并且要求我向别人保密。”
“唔……然后呢？还有翻倒巷是什么地方？——你能帮我切一下牛排吗？”
“一个聚集着黑巫师以及魔法界的各种渣滓的地方。”汤姆拉过她的盘子，一边用刀叉熟练的切开牛排，一边轻声说，“杀过人的通缉犯、肮脏的狼人，还有不入流的小偷、扒手，以及二道贩子——鱼龙混杂，也从不讲法律秩序，就像是魔法界里的一颗暗疮。”
艾比忍不住咂舌，“好吧——怪不得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想叫别人知道，不过，他的胆子也真的是很大。”
汤姆讥讽的笑了笑，“他邀请我做他的助手，并且告诉我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因为他还有课要教，也不能冷落了他的那些‘学生’——但这其实才是真正的原因，他害怕被别人知道。”
“他已经为这个头疼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最后才在观察之后决定选中我……而作为回报，他会给我一定的报酬，当然这并不是关键。”
艾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紧跟着她又疑惑起来，“那么，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慢吞吞的问到，脸上一片茫然，“之前你为什么要叫我过去？”
“当然有了，”汤姆冲她笑了起来，然后拉起了她的手，跟她十指交叉而握，甜蜜的说，“因为你得跟我一起——我的艾比。”
作者有话说第158章 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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