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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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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not) my life.
这（不是）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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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尔麦特赶到学校的时候发现界外立在教室的窗外,看着一个个学生或认真听讲或偷摸玩耍。男人在少年身上同时感受在一种快乐，还有一种伤感，这个男孩一直是那么自控而克制。
“你是正确的，这所学校还是称得上有趣的。”界外没有看向欧尔麦特，以一种不会打扰到屋内学生的声调开口。
欧尔麦特同样看向教室内，那种年轻的、生的活力同样感染了他。还有难以名言的失落，就像垂垂老矣的妇人看到盛年时壮丽辉煌的相片一样。
界外向后退去，倚在了水泥的阳台上。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好似一丝热度也没有存留下来。欧尔麦特第一次认清界外身上那些非人的、阴间的存在从来就不是句空谈。他走上前去握住界外的肩，手心有微润的湿凉，海水一般磨砂的触感。
“回去吧。”界外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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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外少年如果想去其他学校也可以哦。”欧尔麦特在饭桌上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必要。”界外挖了一口土豆泥。“我本来就对那些早熟的小孩没兴趣。”
“那界外少年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界外放下勺子，歪着头似乎在思考， “欧尔麦特，我一直在想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少年的手撑在额角，“我并不完整，就目前而言。我的身体在此处又不在此处，我的灵魂同时游离在虚空和现世。我的反应，一部分像是针对其他人而做出的折射，一部分又像是发自内心。”
“说到底，我不应该寄托太多在一些事物上。”界外的头看向上空，他的眼界和凡人并无相同相处，他看见既定的过去、鲜活的现在、还有充满选择的未来。“那个男人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太适合什么学校。不过他的正确性也不能抵消他的无趣。不善社交的，隐忍而又挑衅的，这个人的一部分像一团焦躁的火，但他却选择了一个最需要耐心的职业，这让他长久的被困在自己的位置。”界外的语调带着满不为意的讽刺味道。
欧尔麦特轻咳了一声，“额，其实可以委婉一点的。相泽老师是个很负责的职员呀。”
界外望了对桌的人一眼，挑了挑眉，算是对他“委婉”的说法纡尊降贵的接受。他捧起味增汤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让心脏的嗡鸣声变得更为清晰，同时抚平了胃里的纠结。
“感谢生命的馈赠。”他哈出一口热气。水汽在半空中伸出无数枝桠，白天发生的事于他而言仿若隔世。
“对了，”界外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问道，“这所学校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让你这么推崇？”
“雄英高中是可是数一数二培养英雄的地方啊！”说起曾经的母校欧尔麦特再次斗志昂扬的了起来，“雄英高中英雄科！全国同科人气最旺！录取最难！以取得作为英雄的必备资格为目标的学院！”
“……”界外看着瞬间变身画风不同的猛男形态一脚踩上桌子的欧尔麦特，开口道，“我并没有很理解，你是说警察吗？”
“警察也是很值得尊敬的职业！但英雄还是有不同的！”欧尔麦特开始巴拉巴拉的科普。
“想要创造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发自内心微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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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外告知了欧尔麦特后，在第二天中午出了门。
这是个和他的理解有着不同的社会。界外接触过的，是由国王、贤者、长老、贵族、平民所构成的梯级结构，而这儿，游离在普罗大众之外的“英雄”，是整个社会的支柱，也保护护卫所有的人。
那么，“英雄”到底是什么呢？
界外在黄昏时刻搭乘着电车到了隔壁的城市，他不疾不徐的向公园走去，长凳上睡着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于是他便坐在了塑胶秋千上。他没有晃动秋千，只是双手交握，躬身坐着。
大约一小时后，闭着双目的界外感到有个人走到了他的身旁。他睁开眼睛，对面是个穿着大衣拎着口袋，神色疏离而又不耐烦的青年男人。
“所以我说小孩子很麻烦。”男人嘟哝着说，“喂，不管你是离家出走还是走丢了，要么去找警察或者回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反正别一个人呆在这公园里。”
“我来看看一些我不理解但很有兴趣的东西，”界外望着对方，“我看完了就回去。”
“随便你。”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他伸长手把口袋递向界外，男孩没有接。“是便当。”粗率的男人有些别扭。界外想着自己没吃午饭，便接了过来。“吃完了就早点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
“我会的。”界外直视着对方回答到。然后目送男人远去。
界外在这座城市游荡了大半夜。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人群里和街道间穿梭。他看见人类为着生存和整座钢铁森林搏斗，看见人类在比喻中产生爱情，看见人类失落的蹲在街角哭泣，像是一封忘记了地址的信。
他转身步入弯弯折折的小巷，在阴暗的角落中闻到血的腥味，看见刀的白影。
“……是你…”握着刀的人仿佛呼吸都带着痛苦。他是个不相信巧合的人，如果有巧合那也一定是预先设计好的。因此他没有放下的他的武器，而是更握紧了它。虽然他知道他现在施加的每一份都会让腹部的伤口更为汹涌，但他至少没有挥出去。
男人望着少年，这个他数小时前在公园见到的瘦弱男孩，他在路过这个小孩两次之后，去便利店给他买了一份吃的。
他这才发现发现男孩的眼瞳和阴影同色，宛如纯黑的噩梦淹向他。
-----他看见充斥着白色光芒的，幻影般的世界，还有远处低吟着、闪烁着蓝紫色剪影的骨护身符。
你好，斯坦因。他听见虚空在呼唤他的名字，声音和那个孩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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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斯坦因。”界外坐在悬浮着的石崖小岛上，“你努力过，却失败了。盖是因为你性格的缺陷，也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但我告诉你，你将会经历一段伟大的试炼，在未来的日子里扮演重要的角色。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我将你带至虚空之境，这个世间所有力量的来源之处，就是因为我想看看你拒绝接受命运后的选择。”少年看着男人无悲无喜，但充满了兴味和探求。斯坦因感受到手背些许描摹的痕迹，他看见一个似鸟似眼睛似弓的符号印刻在上。
“我是界外，这是我的印记，它将带给你超越常人的力量和天赋，如何使用它们完全取决于你。现在，回去吧。但请记，我会抱着极大的兴趣观察你；我很好奇，你会替自己的故事写下什么样的结局。”
顷刻间，光与暗消退。斯坦因跌坐在地上，他的手按住潺潺流血的伤口。模糊的视网膜里男孩离开的背影格外的清晰。
我希望，你能从某一方面，告诉我“英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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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外再次搭乘上了电车，双手交叠，现在已是黎明初始，咯哒咯哒的声线伴随着橙色的光步入每一个人的生活。
他步行到一个和睦温暖的街区，不远处是一所学校。
“诶，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界外扭头，是一个绿发背着书包的男生。
“啊我不是有意的，”男孩在界外看过来的时候微微羞赧的红了脸，“我看你在这儿站了快10分钟了，你看起来也不是我们学校的，你是迷路了吗？”
“不。”界外摇了摇头，他看着这个同样会在今后带来巨大影响力的男生，现在还只是空有抱负毫无能力的孩子，“我只是来早了。”界外说，“我应该过几个月再来。”
“是吗？”男生有些糊涂，但良好的教养和同理心没有让他问的更深，“那么…”
“这个时候问也没什么，”界外承了对方的话，“你觉得‘英雄’……”
“废物！过来！！”
对话突然被打断，两人望向几步之遥的另一个金发男生。“咔酱！”
“过来！”性格炸裂的男生紧盯着界外，再次厉声喝道，他的双手在腿侧紧握成拳，而他身后的两个跟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的小头领。
“可是…”绿发的男生的目光有些犹豫的在两人间来回巡视，界外安抚般的看着他提起了嘴角，男生像松了一口气般跑到了对面金发男生的身旁。
敏锐的孩子。界外舒畅的想到。格外有天赋，也很有趣。
黑发黑瞳的神灵转身离开时还能听到那对童年相知的男生的争吵。
“绿谷阿姨没有告诉过你吗！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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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爆豪胜己恨铁不成钢的吼道，好歹是从小就认识的，他也不能放着不管。
“咔酱怎么这样！”绿谷出久也很不服气，“我只是担心那个人是不是迷路了。”
“不要接近那个人。” 爆豪胜己咬紧了牙关。这个废物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那个人身上宛若埋在不见天日深林里的，腐朽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可以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