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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呵呵,小乔,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很久。李易峰站的高高在上,看到乔任梁来,笑得很开心。

      乔任梁冷冷笑,你弄得全江湖来追杀我,怎么就不怕我死在别人手里?

      李易峰笑得甜蜜干净,怎么会,凭你的武功和轻功,打不过可以逃嘛。而且,他刻意顿了顿,十日销魂散亦可以毒化毒。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陷害你,折断你,是为了你从此以后,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我要从此以后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要我是你的全部。
      只有我。

      我爱你,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

      不,乔任梁笑着摇头,你只是一时新鲜。而且,他抬头狠狠盯住他,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他说,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李易峰楞一下,笑,小乔,真不坦率呐,你看,我们之前一起多开心。而且,你身上的毒不想解了么?

      乔任梁只是冷冷看着他。说,不如我们来赌吧,我赌你不爱我。

      李易峰笑,小乔,人人都怕死,你偏和别人不一样。难怪我如此喜欢你。你说吧,赌注是什么?

      我的命。

      这不公平吧。

      你若爱我,我的命就是你的,要生要死要杀要剐,皆随意。我随你携剑江湖或游历各处,只心待你不离不弃。
      你若只是一时图新鲜,则……

      则什么?

      乔任梁缓缓说,……你自要付出代价。敢不敢赌?

      李易峰歪着头笑,赌就赌,只是,这要怎么赌法?

      乔任梁笑,笑的很好看,说,自有定夺。

      门外一片吵嚷,李易峰抬头正看到张殿菲手中拿着滴血的剑走进来。

      你……?李易峰吃惊的抬了抬眉毛。

      李贺,很久不见。张殿菲淡淡说。

      李易峰开始冷笑,你来做什么?莫非……你想和我抢人么……哥哥?

      同在蜀地出生,可是却在不同的地方长大,同父异母的两人一点也不像。

      不是,张殿菲回答。我来拿我的东西。

      李易峰冷笑,我若是说不给呢?

      张殿菲的剑抵住乔任梁的脖子,你想要一个死人么?

      李易峰眯起眼睛打量他,慢慢开口,你想要什么。

      解药。

      李易峰开始笑。是你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

      张殿菲笑起来,当然是我身上的,然后,我会给他解毒,哦,不对,是蛊。

      李易峰一惊。你给他下了蛊?

      是的,你给他下了十日销魂散,他百毒不侵,那我自然只能下蛊。

      李易峰善毒,他也知道,张殿菲的母亲是苗疆人。用蛊很厉害。

      李易峰在张殿菲身上下的是慢性毒,从小就慢慢侵蚀,每年都需要解药压制,不可间断。

      而他亦在李易峰身上下过蛊,否则哪里能安然活到今日。
      是名相思蛊,名字好听。此蛊只能下在两人身上,这两人从此同生同死。
      所以李易峰也受制于张殿菲,年年准时拿着解药侯他。

      张殿菲说,你交出我身上的解药,我毒一解,自不会杀他,到时候还会收回他身上的蛊。完整无缺的给你。

      李易峰眯着眼睛看他。
      给还是不给。
      给还是不给。
      给还是不给。

      他不相信他。若是交出解药对方却出尔反尔,或者变本加厉的要挟自己呢?坐实这个位置费了他很多年的心血,铲除异己,甚至要杀掉觊觎这个位置的兄弟。张殿菲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不能让任何人有乘虚而入的机会……决不!

      李易峰抬头,一个字一个字的答,我不给。

      乔任梁突然开始笑。
      你输了,小白。

      李易峰楞。

      我在赌你会把什么放在前面,我的命,还是你的野心。
      你不爱我,也并不真的在乎我。
      我赢了。

      张殿菲开口,李易峰,你还记得相思蛊么?
      李易峰皱眉,不语。这是他的一块心病,怎么会不记得。

      我把我身上的那份,给小乔了。

      李易峰吃惊的张大了眼睛。

      【——殿菲,你把相思蛊种在我身上吧。我死则他死,这样他便不敢动我。
      ——也好,这样就能牵制住他。他不敢随便杀你。】

      乔任梁转头对张殿菲笑,对不起,殿菲,我骗了你。
      因为我不止想牵制他,我是想让他死。

      张殿菲楞住的刹那,乔任梁笑着说了句谢谢。
      没来及有所反应,乔任梁已经抓过横在他颈上的剑,反手抹过颈间。血光飞溅。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被种下相思蛊的两人,同生同死。

      ——李易峰,你输了。那么,你自要付出代价的。

      不要!李易峰想跑过去,却已来不及,行至一半就无力倒在地上。
      伸手捂住脖子上不存在的伤口,疼痛真实的传来。

      小乔……他慢慢挪过去,想要抓住十步开外的乔任梁,鲜血从他颈间一点点流出来,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溪。

      我……我并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不想受制于人而已。
      我只是习惯了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实,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啊……

      李易峰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他努力伸出手去,想拉住乔任梁……

      那时初逢江南的午后,风和日暖,滴翠飞红,湘水击流。
      “啊,你好,我叫乔任梁,你叫什么?”
      “……”
      “唔,我叫你小白可好?哈哈,小白小白。你叫我小乔就好。”
      “呵,好。”

      ——小乔小乔,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

      萍水相逢,却是覆水难收。

      最终,他们死去的时候,中间仍然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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