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江风吹》一丹

1、阿盂

　　我一个人去了大理。到达目的地时已是深夜，还飘着细雨。
　　我匆忙在雨中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回到房间洗完澡出来看了看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意料之中，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微信也是如此。
　　“铃……”电话铃再次响起，我只好接电话“喂，齐瑶姐，你在哪？你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电话那头说话像连环炮一样的，是我的助理许安安。
　　两年前我终于大学毕业，但是因为专业不对口，四处应聘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走投无路听说写公众号赚钱我便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在公众号上随便写了篇文章，本来没有寄予多大期望，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文章居然一夜爆火，人气一直蹭蹭蹭的往上涨。之后我就靠着写公众号来勉强维持一下生活上的开支，原以为只是昙花一现，可人气却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掉还一直呈着上升的趋势，一些杂志的专栏也开始来请我。日子愈发的好了，工作也愈发的劳累。我只好请了一个助理，希望可以帮我分担些。我对助理的要求很低，会用电脑，能24小时接我电话，当然最重要的是要会做饭，而许安安就是那个复合我条件的人。这些年来许安安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在我心里，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我更是把她当成了一家人。这是她第一次打不通我电话，她心急也是情理之中。“我现在在大理。”“大理？你真的去了？万一他不在那怎么办？”我已经可以想象出电话对面的人的表情了。“想什么呢你，我这是出来找灵感，没有灵感我怎么赚钱开工资养你。”
　　“我不管，我明天就来大理，老板既然出门找灵感，作为助理怎么可以不在老板身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便只好答应了“随你。”
　　通话结束后已是早上8点，我也没有了早前的困意。下楼，我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栈，挺像他的风格。在楼下，一个女人吸引了我，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茶，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自然卷的黑发散乱地披在了她的肩上，黑色的吊带长裙衬着她愈发的有魅力。早先我在办理住宿的时候，她就一直坐在那里。本来来到大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已经让我感到十分沮丧，可这个女人突然的出现，让我感到了孤寂，兴许是因为她的眼神或者气质。让人产生了忍不住想要去了解的魔力。
　　我走到了她面前“可以坐在这吗？”女人用手托着下颚，慵懒的像是一只没有睡醒的小猫，点了点头。我坐到了她的对面，看到她桌上的碧螺春，倒是衬托得她有些格格不入。也不知是不是是感受到了我的不解，她突然开口解释道“很多人都说茶可以醒酒，可是我不相信。”声音很甜可是却有着刻意装成熟与妩媚的尴尬。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她看我不说话又自顾自的说着“这里以前是一个酒吧，一个女孩在这里对一个男孩一见钟情。”“那结局是怎样的？”很明显，我对此产生了兴趣。可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点燃了一支香烟，和我说了一个故事。
　　阿盂和阿昌第一次见面是在2015年4月23日的晚上。在阿盂的18岁的生日上，那时阿盂请了许多朋友去到了当时还算不错的酒吧准备庆生。晚上10：30分阿盂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朋友们打打闹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嗯…咳咳”台上传来的声音打乱了阿盂的思绪，阿盂往台上看去，看到了一个男孩正在试麦，应该是在酒吧里驻唱的吧，他长的真好看，阿盂想到。台上的男孩在阿盂的眼中是那么的耀眼，似一束阳光暖了阿盂的心。男孩弹着吉他，沙哑的嗓音勾住了阿盂的心，阿盂一直盯着台上的男孩，男孩似是感受到了那痴迷的目光，抬起头便与阿盂四目相对，他楞在了台上。唱完了，男孩走向了阿盂他们的那桌“认识一下？我是阿昌。”阿盂还沉侵在刚才的歌声里，没有料到阿昌会来和自己搭话，便有些结巴“我…我叫阿盂”，阿昌看到了桌上的蛋糕，“来参加朋友生日？”“不是，今天是我的生日。”阿昌听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回了台上。阿盂看到阿昌跑走的背影有些失落。可是当阿昌拿着吉他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愣住了，痴痴的望着阿昌，直到身边朋友们的起哄声越来越大，阿盂才反应过来。阿昌笑着说“今天是你的生日，那我就唱一首生日歌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阿昌盯着阿盂的眼睛唱完了生日歌，阿盂觉得这真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凌晨1点左右，朋友们都一个个的走完了，阿盂站在酒吧门口准备打车。阿昌刚好下班，看到一个人的阿盂，便把摩托车开到了阿盂的面前“要不要我送你？”语气带着些许戏谑，“好啊”阿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接过了头盔。路上阿昌开的很快，但是阿盂只是轻轻的扶着阿昌的腰，与阿昌隔着一段距离，脸红彤彤的，不敢再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你那么轻易就上了我的车，难道就不怕我是坏人？”“你不是那样的人。”阿盂很坚定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哦？你怎么判断出来的？”“感觉。”阿盂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是很信任他。阿昌蹙了蹙眉没有再说话，阿盂坐在阿昌后面只是感觉他的呼吸变得沉了。在路边一台夹娃娃机的对面阿昌突然停了下来，“下车。”阿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下车，但还是乖乖照做了，阿昌接过阿盂递过来的头盔，放在摩托车上便抓住了阿盂的手来到了夹娃娃机的面前，阿盂一直盯着被阿昌抓住的手，心怦怦的跳，脸愈发的红。阿昌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放开了阿盂的手，阿昌来到夹娃娃机前给夹娃娃机投了10个币，全神贯注的开始夹娃娃，阿盂虽然很疑惑为什么阿昌突然想要夹娃娃，但是也不说什么，而是和阿昌一起聚精会神夹起了娃娃，当夹到了娃娃时，阿盂会高兴的跳起来拍手。阿昌很厉害，10个币就夹到了5个娃娃，阿昌抱着娃娃送给了阿盂“你的生日礼物。”阿盂抱着这些娃娃很激动，这是她过得最有意义的生日。
　　说实话阿昌真的很帅很有魅力，阿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望着阿昌便移不开目光了“你这样望着我干什么？是我太帅了，想我做你男朋友吗？”阿昌好笑的说，“对啊，想你做我男朋友。”阿盂仿佛魔怔了的说出了这句话。阿昌显然没有料到阿盂会这么说，笑着把阿盂搂进了怀里说“好啊。”
　　阿盂抱着娃娃坐在阿昌的后面，脸上已经比煮熟的螃蟹还要红，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到了她家楼下，她把头盔递给了阿昌，阿昌和她说了句晚安准备离开，阿盂却叫住了他“所以，现在我们两个是在谈恋爱？”，阿昌听了下了车一把搂住了阿盂，吻住了她的唇，阿盂睁大眼睛看着阿昌，感觉心怦怦的快要炸了，她慢慢的闭上了眼。
　　阿昌放开了全身上下都红彤彤的阿盂，看到了她还闭着眼，觉得很可爱，像只小猫，便好笑的说，“宝贝，你可以睁开眼了。”阿盂觉得很丢脸，匆匆跑回了家连再见也来不及说。看着阿盂从越变越小的背影到看不见，阿昌才离开。2015年的4月24日凌晨2：45，阿盂与阿昌确定了关系，并第一次接了吻。
　　阿盂回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发现阿昌微信发来了一句晚安，阿盂觉得这就是幸福。第二天早上阿盂起的有些晚，可是阿昌的早安早就发来了，阿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也回给了阿昌晚安。回完信息阿盂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王欣，王欣却没有阿盂意料中的为她开心，“你难道还不知道他是木槿前男友？别人都说你和木槿长得像，你觉得他会真心喜欢你？才几个小时？就一见钟情？”阿盂没有想到他会是木槿的前男友。对于木槿，阿盂可以说算是朋友，但也不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许多人都说阿盂和木槿是两姐妹，因为长得太像了。可是阿盂不敢去这么想，她要相信阿昌。“不是的，阿昌是真心喜欢我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就作吧！”王欣很生气的挂了电话。阿盂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铃铃铃…”阿盂的电话响了起来，阿盂迟疑了一下接了“喂，你好！你是？”“我是阿昌，你哭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盂急忙吸吸鼻子“不是，昨天着凉了，有些感冒。”“嘟……”电话挂断了，阿盂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可能真的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木槿吧，才会那么不耐烦的挂了电话。阿盂不明白，才认识了几十个小时，为什么喜怒哀乐都会牵挂着他。阿盂缩在床上，泪无声的滴在枕头上。“叮！”微信提示音响了，阿盂看到了阿昌发来的微信，“下楼拿药。”阿盂顿时转忧为喜，跑着下了楼。看到了坐在摩托车上的阿昌，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眼泪哗哗的流着。阿盂从前从来没有这么多愁善感，可这几天泪却像水龙头一样止不住。阿昌把阿盂搂进怀里，用手摸着阿盂的头“怎么了，你个胆小鬼，不就是感冒嘛，吃吃药就好啦，乖。”阿盂把头埋进阿昌怀里“你喜不喜欢我？”“当然啊，我们阿盂那么漂亮可爱，为什么不喜欢。”阿盂没有听出他话语间的敷衍，只是觉得好幸福。
　　好景不长，阿盂的朋友们都是旁观者清，她们都看出了阿昌不是真正的爱阿盂，有的劝阿盂分手，有的激阿盂分手。阿盂曾经买了一副墨镜，王欣她们看了便说“这幅墨镜木槿不是有一副嘛，阿盂你怎么什么都学木槿，我看你还是丢了吧。”阿盂很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这样对自己，阿盂真的想不通。到了后面阿盂还是一意孤行没有和阿昌分手，甚至周末和阿昌在外面，一夜未归，朋友们特别生气，一个又一个的都离开了她，就连她最好的闺蜜也转身就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了阿昌，只有阿昌一直陪着她。她也想过，没事的只要有阿昌，那就好了。阿盂每天放学就去酒吧找正在排练的阿昌，给他送东西吃，陪他排练，每一天阿盂在阿昌的面前都是开开心心的好像什么烦恼也没有，像极了恋爱中幸福的小女孩。可是阿昌不知道，其实阿盂每一天最渴望的时候就是和他在一起，阿盂每一天在学校都是一个人，曾经身边的好朋友不理她，甚至指桑骂槐冷嘲热讽，还有那因为一夜未归父亲的一巴掌，阿盂觉得这不算什么，她可以为了阿昌忍着这些委屈，这些难过的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没有必要告诉阿昌让他为自己担心，她为了阿昌可以每天上下学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卫生劳动一个人，只要可以和阿昌在一起，阿盂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忍。她相信她会和阿昌在一起很久，身边的朋友一定都会回来的，并且祝福她。
　　就这样阿盂一直和阿昌在一起，渐渐的一段时间后，阿盂的朋友也都回到了她的身边，本来不理阿盂只是她们的激将法，但是阿盂却一直一意孤行，她们不能一直和阿盂这样，便和阿盂提了和好。可是她们还是不能接受阿昌，阿盂不得不顾及朋友们的感受，与阿昌见面的时间从一天一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或是一个月一次都见不到，阿盂每天都只能偷偷在手机里和阿昌聊天，而情人节也不能和阿昌在一起，虽然朋友们回来了日子也回到了以前过的很充实，可阿盂却觉得很空，周围到处都是空落落的，心里也空空的，很想哭，但眼泪却吝啬的藏在眼周围。
　　终于有一天阿昌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来到阿盂的学校来接阿盂。雨下的很大，阿盂和朋友一起撑伞出校门，当阿盂看到在校门口的阿昌时，阿盂定在了原地“你怎么在这里？来找人？”阿昌看着阿盂“嗯，我来接你。”阿盂很开心，可她向后看，朋友们早就都走了。阿盂忍不住心里涩涩的。但是想到阿昌来接她，她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阿盂只是想多和阿昌在一起。在路上，阿盂坐在阿昌摩托车的后面，阿昌开的很快，雨拍打在阿盂的脸上，冷风涩涩的吹过，很冷。阿盂紧紧抱住了阿昌的腰，脸贴在了阿昌的后背，贪婪的汲取着这似乎就要转瞬即逝的温暖。阿盂喜欢短头发，最近她的头发又长长了，“明天我要去剪头发，你要不要来找我？”，怀中的人似乎楞住了了，阿盂看不见阿昌的表情“剪什么短发，留长发好看。”从那个时候起，阿盂一直留着长发，只是因为阿昌觉得长发好看。到后来阿盂才知道，其实阿昌心里的那个姑娘一直是短发。
　　其实在没有去找阿昌的时候阿盂和他有过一次矛盾。阿昌就说要分手，说阿盂利用他，根本就不爱他，也不曾找他，可他知道阿盂心里面的苦吗？自从跟闺蜜们和好后，阿盂每天忍气吞声，他的闺蜜们都不喜欢阿昌。可是阿盂却还是死死挽留。最后阿昌才不坚持要分手而是说最后给她一次机会，所以阿盂更加珍惜更加卑微的呵护这一段易破碎的感情。和阿昌在一起她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了什么让阿昌不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阿昌和阿盂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阿盂打电话给他他只说几句话就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阿盂不停的安慰自己，阿昌只是太忙了。可是日复一日阿盂也安慰不了自己了，她知道阿昌晚上要去广场练吉他，她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去广场假装偶遇阿昌。来到广场，阿盂一眼就看见了在对面的阿昌，可是阿昌的摩托车后面却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阿盂的眼泪似乎就快要流下来了，阿盂感觉心像被泡在冰水里一样，很冷，很痛。阿盂不停的告诉自己那应该不是阿昌，只是自己看错了。阿昌的一个朋友最先看到了阿盂，跑了过来和阿盂搭话“阿…阿盂，你怎么在这。”“我和朋友来这里吃东西，我有些无聊就来广场走走，没想到你们在这里，阿…昌呢？”阿盂还是不敢相信对面的那个人就是阿昌，即使看到了阿昌的朋友。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对面的人和那个女孩一起走了过来，熟悉的脸在阿盂眼中一点点被放大，变得清晰，无形的压力压得阿盂喘不过气，“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我和朋友在这里吃东西，我太无聊了所…所以来这里走走，我也没有想到你们会在这里。最近你…都不怎么回我信息还有和我通电话，我有些担…”“我累了，我还要背吉他。”阿昌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阿盂的话“我来帮你背吧。”阿盂急忙说，她想多和阿昌待在一起。“不用了，我还有朋友。”阿昌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孩。阿盂觉得她呆不下去了，她怕自己会崩溃“既然你有朋友在，那我就先走了”可阿昌突然叫住了她“要不然我们两个走走？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本来阿昌提出来想要和阿盂一起走走，阿盂应该会很开心，但是阿盂却没有意料中的那么激动，因为她似乎知道了阿昌想要说什么，可是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冒险“下…下次吧，我还有朋友等我。”阿昌听了阿盂的话，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那个女孩从阿盂的身旁走了。阿盂看着二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冷，她慢慢的蹲下抱住了自己，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手腕的衣服上，似是绽放出的一朵朵深色的花。
　　当天晚上阿昌便和阿盂提了分手，说“阿盂和他的年龄差距太大了，这个一直都是他的心结。”但是阿盂死活不同意，一定要阿昌当面说，可是阿昌却说“今天的那个时候我其实就是想要和你提分手，是你自己不跟过来。”果然如阿盂竟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答应他和他一起单独谈谈，要不然她不知道当阿昌当面提分手的时候她自己会崩溃成什么样子。可是当阿昌隔着屏幕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竟还是是那么的疼，心像是被刀尖刺着似的。阿盂其实什么都懂，可是她没有料到阿昌会这么绝情的伤害她。阿盂知道，什么年龄差距都是放屁，只是相差3岁怎么会有什么心结，这些都是他分手找来的借口。阿盂死死挽留的样子是那么悲哀，阿昌看阿盂不肯分手，便又说了很多各种伤透阿盂的话来逼阿盂分手。直到最后阿盂才同意了分手，在分手前阿盂问了阿昌“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像木槿吗？”阿昌在那头迟疑了很久，“不是，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两个能一样？”虽然阿盂心里早就明白，是因为自己长得像木槿，阿昌才会和她在一起，可是她没有说。她想，就让自己骗自己一次吧，“那你有没有一刻是喜欢过我的？”阿昌没有回答。可是阿盂心里面早就知道了答案，“没事的，你不用回答我，我都明白。”“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的。”阿盂匆匆挂了电话，这是阿盂第一次挂阿昌的电话，在以前都是阿昌先挂阿盂的电话，阿盂为此还伤心了很久。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因为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所以会通电话的时候内心应该是纠结的吧，所以才会想要迫切的结束通话。阿盂想，这可能是对阿昌的一种解脱吧。2016年的春天，阿盂和阿昌将近一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
　　分手当天，阿盂去了很多曾经和阿昌一起去过的地方。她想起来她来例假肚子痛的时候，阿昌来到了她家在她家的沙发上弹着吉他给她唱《白兰鸽巡游记》，所以阿盂特别喜欢听这首歌，因为一听这首歌就可以想到阿昌曾经带给她温暖的记忆。阿盂买了很多啤酒，来到和阿昌在一起确定关系的夹娃娃机面前坐着。熟悉的地方，可是故人已经不在，再也没有人会带她来夹娃娃和给她唱生日歌了。曾经的种种回忆，现在在阿盂眼中是那么的讽刺。当朋友找到阿盂时，阿盂已经靠在娃娃机旁边醉的不省人事，嘴里还一会儿唱着《白兰鸽巡游记》一会儿叫着阿昌的名字，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阿盂和阿昌第一次认识的酒吧已经倒闭了，听说是转手给了一个开茶馆的老板。如今的酒吧，早已看不出当初的样子，就像阿盂阿昌的爱情一样仿佛从未出现过，没有一点痕迹。
　　阿盂堕落了，在和阿昌分手的第3天。第3天后她才知道自己不可能那么潇洒的忘记。阿盂学会了抽烟喝酒，每天喝酒喝到吐，醉了就打电话给阿昌求他复合，求他来看看她。阿昌电话如果不接阿盂就给他发信息，说想见他一面，可他从来不有来过。阿盂等了他8个月多，直到阿盂那天见到阿昌有了新的女朋友，眼泪留了下来才终于决定放弃了。故事的结局，就是阿昌不爱阿盂了，或许可以这样说，从开始到结束，阿昌从未爱过。
　　“后来呢？结局就这样？”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结局会不会有什么转机。“后来啊，又过了一段时间，阿昌分手之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来找阿盂复合。阿盂明明心里面很爱，可又阿盂怕重蹈覆辙，便想看看阿昌是不是真心的，可能是阿盂拖的时间太久了吧，阿昌又有了新的一任。”“那不是渣男嘛，可能阿昌曾经还是喜欢过阿盂的吧，不然不会回头求复合，虽然经不住考验，但是应该是喜欢过的吧。”我内心其实希望阿昌曾经还是喜欢过阿盂的，要不然阿盂该多可怜。“也许吧。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女人离开的很快，我抬起头便只能看见她快要消失在街道上的背影，我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喊“不要再喝酒了，对身体不好”她没有回头，只是对我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却意外的看到昨天的那个女人，刚开始我差点没有认出她来。剪了清爽的短发，灰色的T恤衫，牛仔裤。今天的她和昨天第一次见的妖娆性感相比起来，完全是是另外一个人，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她吧。我看到了她旁边的行李箱“你要出去旅游？”“不是，我要去西藏做义工，可能以后就要在那边定居了。”她的笑像阳光一样灿烂。“我要走了，在走之前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吧。你好！我叫张盂，你也可以和我的朋友他们一样叫我阿盂！”她向我伸出了右手，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并没有很惊讶，我笑着伸出我的右手和她握住“你好啊！我是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