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的青春赞歌》薄荷茉莉茶

219、番外

　　裹紧大衣，我提着行李箱快步走出机场，3月的昇乐还感觉不到春的气息，我矗立在寒风中，终于在冻僵前排到了出租车。
　　跟司机师傅报了一家蛋糕店的名字。我搓搓冰凉的手，打开了在飞机上关掉的手机。
　　忽略了一堆弹框，我的视线停留在推送的体育新闻上，题目是：花样滑冰男单未来之星——15岁世青赛季军郭曙。我无奈的摇摇头，你说郭曙这孩子学什么不好，非得学我和海实这两位教练专门拿季军。点开链接，我都不看内容，直接看评论，果不其然，还真有人调侃“两位奥运季军教出的世青季军”。
　　关了体育新闻，我点开微信，最新一条是海实和郭曙抵达战斗民族集训基地报平安的消息，后面还有郭曙给我发的自拍照。看着笑容灿烂的少年，我不由的想起10年前初次见面时那个青涩的小男孩。郭曙是我大学毕业后带的第一位学生，那时的我作为教练还是新手，这孩子几乎是跟着我一路摸爬滚打摸索着学习进步的，我花了7年把自己能教的一切都教给了郭曙，然后把人送进了国家队海实手中。海实再用3年，把郭曙的跳跃能力提高了一大截，送上了国际舞台。就在4天前，我最后一次作为郭曙的编舞兼教练陪着孩子一起上赛场。这场比赛后，郭曙将会作为国家队的重点培养对象参与海外培训计划，在海实和新外籍教练、编舞的陪伴下，开启更加辉煌的人生篇章。我呢，则回到昇乐怡然冰上俱乐部，挑选新的学员，继续培养花样滑冰的后备力量。

　　“叮咚”手机提示，阮婷更新了朋友圈，她带着一双儿女换上了海实送的异国服饰美美的拍了很多照片，给谁看的不言而喻。不出1分钟，海实就在下面吹起了彩虹屁，老婆夸一遍，儿子夸一遍，女儿夸一遍，老婆儿子女儿再一起夸一遍。我不厚道的笑了，同时也有点心疼海实一家。阮婷冬奥会后退役，跟我一样找了一所大学进修，毕业后回老家体育局工作。海实本来也想跟阮婷共退，可当时国家队没有可以接海实班的男单选手，海实只能等了又等，终于在30岁那年离开了赛场。海实退役后被任命为国家队花滑男单教练，阮婷为了与海实团聚从老家申请调到了燕京。两人在燕京安家，阮婷为海实生育了一儿一女，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把郭曙推荐给海实，郭曙这次海外培训海实一家人又开始了聚少离多的日子。昨天，我从国外回来去海实家转交礼物时，还特意跟阮婷表达了歉意。阮婷对此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对海实打拼事业也很支持。倒是海实的两个孩子总是跑到我身边问，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回家，阮婷哄了半天才开心起来。临走之前，我邀请阮婷放假带着孩子们来昇乐，阮婷欣然接受，孩子们也很高兴假期可以跟嘉嘉源源哥哥们一起玩。

　　出租车到达了目的地，我进店取了昨天在网上订购的蛋糕。再回到车上，报了昇乐Aurora青年队训练基地的地址。
　　我刚想休息一下，手机就唱起了愉快的歌谣。是饭店的工作人员向我确认今晚用餐的时间和人数，并把安排给我们的包间名称和位置告诉我。
　　我记下这些，立刻发给了嘉嘉和源源。
　　“爸爸，你和海诚爸爸先别点菜，等我和源源到了我俩点。”嘉嘉秒回我的微信。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青筋直跳。这小子，现在应该是社团活动吧，不好好训练玩手机，就不怕被教练骂？
　　“哈哈，梁嘉这个笨蛋吃货，当着教练的面‘正大光明’的回微信，手机果然被没收了。玩手机这种事，自然是要偷……”梁源这条信息只写了一半，我猜胆大的弟弟顶风作案，也被老师抓包了。
　　一想到双胞胎兄弟纷纷吃瘪跟教练讨手机的画面，我不由的笑出了声。这两个孩子虽然长得像我，可兴趣爱好一点和我相像的地方都没有，我妈说他们从小就被海诚哥带偏了，不喜欢滑冰，反而痴迷打棒球。简直就是小版的向海诚，还乘以了二。不过海诚哥还真由着他们，双胞胎说想打棒球，海诚哥就陪他们一起练球；孩子们说想来昇乐打球，海诚哥就让他们转学到昇乐最好的初中……海诚哥教育孩子就是这样，只要孩子们提出正当理由并得到我和他的认可海诚哥就可以满足孩子们的任何愿望。像海诚哥这样一边宠着孩子一边又没让孩子长歪，在我眼中也是非常神奇了。

　　放下手机，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的，对上了司机望向后视镜的视线。
　　是我的错觉吗？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
　　司机师傅为什么总是在看我？我蓦然紧张起来。
　　要不要提前下车？我坐在后座上，整个人绷得紧紧地，直到车颠簸中露出了司机师傅的车钥匙扣。
　　那是海诚哥的限量周边，是海诚哥退役那年昇乐Aurora送给海诚哥铁粉的福利。
　　原来是虚惊一场！
　　如果是海诚哥粉丝的话，知道我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海诚哥从23岁签约职业棒球队，到37岁退役，一直都在为昇乐Aurora效力。海诚哥成为队长后更是5次带领昇乐Aurora捧起冠军奖杯，是昇乐Aurora名副其实的精神支柱。在连霸的3年里，向海诚几乎就是昇乐Aurora的代名词。随着海诚哥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球迷对他的私生活也越发的关注。其实海诚哥作为职业球员活跃期间把我和孩子们保护的很好，即便有人猜到了海诚哥和我的关系也被海诚哥和韩先生堵住了嘴。
　　“梁萧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时关于甲子园的约定吗？”海诚哥放下了球队的重担后，最先履行的是和我的约定。
　　尽管樱花的夏天异常的炎热，尽管高中生的棒球对海诚哥已经失去了很多观看价值，可我们两个人就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为了实现青春期未完成的约定顶着大太阳，把初赛到决赛能看的比赛全看了。结果，就被人拍到了。
　　海诚哥从来都没想过否认我们的关系，甚至觉得就此公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最后考虑到海实还有年纪还小的嘉嘉源源，海诚哥选择了沉默。那一年，我们两人在国外玩了很长一段时间，去了我们早就想去却没有时间去的地方。韩凌骏和赵方麟动用了很多关系帮我们平息舆论，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我们才重新回到昇乐的家。
　　“师傅，请停在这里吧。”在离青年队训练基地还有一段路程的地方，我扫了二维码付了款，拿着蛋糕和行李箱下了车。
　　怀疑的人就让他们继续怀疑吧，反正只要我和海诚哥没亲口承认，谁也不敢当着我们的面肯定什么。

　　“哎，嫂子，来给海诚哥过生日啊。”
　　“梁萧哥，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拿。”
　　“嫂子，海诚哥还在球场，我帮你喊他。”
　　……
　　离基地越近，我遇到昇乐Aurora青年队的队员越多，这些孩子跟海诚哥的关系很好，我也不介意被他们开玩笑叫“嫂子”。
　　去年，棒球联赛赛制大改革，昇乐Aurora收购了一支乙级队伍更名为昇乐Aurora青年队，也就是昇乐Aurora的职业二队。这支队伍是韩先生专门为一队培养人才而设立的，参赛队员全部都是27岁以下的青少年。为此，韩先生特意找到了海诚哥，问他愿不愿意当这支队伍的助理教练。海诚哥对这支全部由年轻人组成的队伍很感兴趣，两人一拍即合。
　　海诚哥把昇乐Aurora青年队当做新的出发点，在帮助这些年轻人成长上投入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孩子们也都很尊敬海诚哥，有好几位还被海诚哥请到我们家作客。
　　我还没走到训练场，就遇到了迎面跑来的海诚哥。当着一众小朋友的面，海诚哥不会对我做太亲密的举动，只是碰碰我的肩膀，接过我手中的东西。
　　“怎么自己走过来了？”
　　“司机是你的粉丝，我就没敢让师傅开到基地。”
　　“郭曙那小子怎么只拿了铜牌？”
　　“郭曙才15岁啊，还是小孩子，等长大了就拿到金牌了。”我极力为自己的学生辩护。
　　……
　　我和海诚哥一路聊天聊到车库，几乎是我单方面的向海诚哥报告出国指导学生的经历。
　　“海诚哥，生日快乐！”终于等到周围没人了，我给海诚哥送上生日祝福。
　　“亲爱的，谢谢你。”海诚哥在没有监控摄像的地方，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吻。

　　“这是什么？”把蛋糕和行李箱放到我们家车的后备箱，我发现了一个没见过的快递箱子。
　　“你自己看，”海诚哥把纸箱打开，露出了满满的书，“再看看这儿。”
　　顺着海诚哥的手，我看见了“寄件人：楚易巍”。
　　《金牌教练法则》《金牌教练是怎样炼成的》《运动员心理辅导》《人际交往》《十大讨人厌的领导》……翻看着一本本书名，我乐得哈哈大笑，“楚易巍太有才了！”
　　“谁说不是呢！”海诚哥扶额，估计在内心吐槽损友八百遍了。
　　海诚哥让我进车里待会儿，他自己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过生日。
　　我无聊的翻着楚易巍寄来的纸箱，从书名中寻找乐趣。
　　自从楚易巍远赴樱花打球，这人就和海诚哥有了生日互寄礼物的习惯。只是，一般楚易巍寄的都是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海诚哥寄的礼物比较正常实用。翻着翻着，我从箱子底部翻出一本画集来，看看作者的署名，我不由失笑。原来，这一箱子书全是这本画集的陪衬品。
　　画集作者的名字叫棒球手套儿，我见过真人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女性，也是楚易巍家两位千金的妈妈。
　　我翻看着画集，里面有很多描绘一家人生活的温馨图画，让我觉得作者的每一笔都透露着浓浓的幸福。
　　“敢情这家伙给我寄这么一堆就是为了秀恩爱？”一会儿功夫海诚哥已经换好衣服，插上钥匙启动发动机。
　　“以前我们天天在楚易巍眼前秀，怎么现在不许人家秀？”我帮海诚哥和自己系好安全带，打开了车载广播。
　　调到棒球频道，正巧听到楚易巍对某支队伍的捕手一顿臭骂。
　　“你故意的是不是？”海诚哥眯着眼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一脚油门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棒球联赛实况转播你听还是不听？”我把手放到关闭键上，笑着看向海诚哥。
　　“听！”海诚哥咬着牙忍受楚易巍的魔音。
　　楚易巍在樱花职业棒球联赛退役，不仅从海的那边带回来了十分漂亮的同城市美术系留学生老婆，还有对棒球更加敏锐的嗅觉。凭借过硬的专业技能和谁也不怕得罪的毒舌，楚易巍归国后成为了某直播平台的棒球评论员。
　　虽然有多到数不清的职业球员和球队粉丝恨不得把楚易巍的嘴堵上，可几乎所有人都承认：作为评论员的楚易巍在棒球上是最专业的！
　　楚易巍居高临下的解说角度和不偏不倚公正的态度，也为其赢得了大量的支持者。

　　“梁萧帮我看一下微信，是不是嘉嘉源源他们放学了？”海诚哥的微信提示响个不停，他正在开车，不方便看手机。
　　“不是，是你们棒球选手的好友群。”我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好多人祝你生日快乐，要不要我给你挨个读一下。”
　　“算了，我闭上眼睛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那你闭上眼说几条。”我用恶作剧的眼神望着海诚哥。
　　海诚哥回了我一个不要搞事情的眼神杀。
　　我看着微信群中滚动的熟悉的名字，即便大家都已经离开了职业赛场，海诚哥和他的朋友们感情依旧特别好，虽然很难全部都凑齐，但是这些人时不时的就会约到一起聚上一聚。
　　方宇哥退役之后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设立了自己的品牌，生产体育用品和棒球周边。
　　沈冰哥和陈深哥合伙在燕京办了一所棒球俱乐部，教专业的棒球少年和非专业的兴趣爱好者打棒球。
　　子安哥退役后转做行政，负责球队管理。
　　常野现在和海诚哥是同行，成为了一名投手教练。
　　韩轩加入了叶婉儿新成立的公司，照顾孩子支持老婆，妥妥的贤内助一名。
　　……
　　棒球群里的这帮人，在退役后也朝着崭新的人生目标奋力向前奔跑着。

　　“梁萧，找到了吗？”海诚哥看看还有时间，将车停在加油站把油箱加满。
　　“积分卡，找到了。”我把卡递给海诚哥，低头看被积分卡压在下面的东西。
　　“啊，你不翻出来我都忘了，”海诚哥付完款，把票据放回盒子里，“这是上周赵哥给我的，说有时间让我们两人去看。”
　　我看清了票上的外文，赵方麟给我们的是两张音乐剧的门票，日期是3天后。
　　“赵哥怎么不和韩先生一起去？”我记得赵哥期待这部剧好久了。
　　“老板带着老板夫人出国过二人世界了。”
　　哦，赵方麟年过不惑后就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摇身一变成了制片人，跻身资本家的行列，其中有没有韩先生的帮助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韩先生这几年一如既往的忙，经常化身为空中飞人，赵方麟自己待在家里无聊就会邀请我一起去看看音乐剧、歌舞剧什么的。现在，趁着韩哥和赵哥两人都有时间当然是要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这么一想，拿到赵哥送的票，我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我斜眼瞥着海诚哥。“海诚哥，我警告你啊，如果你要跟我去看音乐剧，不许再在剧场里睡觉！”
　　三个月前，海诚哥跟我去看芭蕾舞剧，他不仅开场后秒睡，还打呼噜，太丢人了！
　　“我保证！”海诚哥也知道自己有这个坏习惯，小心翼翼的跟我赔笑。
　　“不睡觉？”
　　“坚决不在剧场里睡觉！”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海诚爸爸（海诚哥）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餐桌上烛光摇曳，嘉嘉源源、我和海诚哥围成一圈送完礼物唱完生日歌后，对着蛋糕许愿。
　　“呼——”嘉嘉源源耍赖皮，抢先在海诚哥之前吹灭了蜡烛。
　　“你们俩就调皮吧。”海诚哥切了蛋糕，把最大的两块递给双胞胎兄弟。
　　“少吃点奶油，多吃菜。”我拿起盘子给两个孩子布菜，“这些可都是等你俩来点的，不许吃一口觉得不好吃就浪费了。”
　　双胞胎齐刷刷的点头，飞快的填饱自己的肚子。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下午还刚参加完棒球训练，给我一种怎么吃都吃不饱的感觉。
　　海诚哥也打了一天的球，外加回去要开车没敢喝酒，吃了一会儿就觉得撑了。
　　“人老了，胃口也小了。”海诚哥喝着山楂果汁下饭，宠溺的盯着两个小的，“你们俩还想吃什么就继续点。”
　　“行了，八分饱就够了。”我连忙阻止海诚哥继续投喂的行为，两个孩子因为打棒球的缘故本身就比同龄人壮实，这要再胖起来可得了。
　　源源几口吞下一大块蛋糕，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饱了。”
　　嘉嘉在一旁打了个饱嗝，表示对弟弟的赞同。
　　海诚哥摸摸兄弟俩圆鼓鼓的肚子，“这是真的吃饱了，穿上外套，我们回家。”
　　“梁萧，你累了吧。”上车后，海诚哥帮我系好安全带，再监督后座的兄弟俩，“累了就睡一会儿，等到家了我叫你。”
　　“嗯。”车里的温度很舒适，让我昏昏欲睡。确实，昨天回国还没来得及调时差，就忙这忙那的，现在真的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海诚哥在警告后座打闹的孩子们，窸窸窣窣的吵闹声一下子就没了。
　　教育双胞胎，还是海诚哥有办法。

　　“嘉嘉源源呢？”我醒来，发现已经回到了家，自己趴在海诚哥背上，被海诚哥背着上楼梯。
　　“回屋里洗澡，写作业了。”
　　我蹭蹭海诚哥的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趴着。
　　海诚哥的胸腔中传出笑声，就这么把我背回了卧室。
　　“还不下来？”
　　“不想下来，你的背好温暖啊。”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年纪都一大把了，怎么还改不了撒娇的毛病。
　　“你啊！”海诚哥还真听我的话，没把我放下来，任由我继续胡闹下去。
　　几秒钟后，我麻利的自己下来了，海诚哥的腰和膝盖都有伤，我不敢再继续闹他。

　　“谢谢你，每年都给我一个难忘的生日。”洗完澡，海诚哥从楼下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与我碰杯。这个时间，孩子们都睡了，是属于他和我的二人世界。
　　“干杯！”我一口气喝干了酒，“我向海诚哥你保证，以后你每年的生日只会比今天更幸福！”
　　“被你这么一说，我开始期待明年的生日了。”海诚哥拉起我的手，与我在卧室里随着音乐共舞。
　　“你跳的好差劲啊！”红晕慢慢爬上我的脸颊，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有和海诚哥一起在卧室跳舞的一天。
　　“对不起，跟着视频学了不到一周，你将就一下。”
　　“这就是你送我的回礼？”我把头靠在海诚哥的肩膀上小声问。
　　“不喜欢？”
　　“太喜欢了！”我顾不上舞姿，把海诚哥紧紧的抱住。“以后每年都要！”
　　“那说好了，以后我过生日，白天你帮我庆生。”
　　“晚上，你陪我跳舞。”
　　“这么约好了？”我幼稚的跟海诚哥要一个约定。
　　“嗯，就这么约好了！”海诚哥被我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郑重的给了我许诺。
　　太棒了！我环住爱人的脖子，送上一个热情的深吻。
　　海诚哥可是真男人，和我定下了约定就一定会实现。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期待着每年的这一天与海诚哥共舞，只不过，我希望爱人的舞技最好一年比一年长进，可别等到我们耄耋之年，我还要被海诚哥踩到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