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钧衡+慕灵风同人【你的名字】【霹雳布袋戏】》霁雪晚晴

8、御慕篇（四）

　　御慕篇（四）
　　君奉天，云海仙门少主，自是身份尊贵，修为绝顶。不过慕灵风最为欣赏他的，还是他那份奉公刚正，兼济天下的情怀。
　　或许是君奉天自身的魄力，让这份情怀显得无比光耀，连御钧衡这般的普通人都崇敬万分，追随至此。而对于凤儒映霜清而言，君奉天则是个不善言辞却尽忠职守的好同事好朋友。
　　自然，君奉天的逝世令慕灵风万分吃惊，同整个德风古道都笼罩在悲痛之中。悲痛之余，慕灵风却突然想到，敬仰之人逝去，他心中的信念支柱是否也倒塌了？
　　念头一起，慕灵风环视先贤祠四周，却不见了他的身影。是又去了药圃那？
　　今夜的月光似乎过于皎洁，洒在药圃地上只是一片惨白，照在人脸上便化作了晶莹的泪水，接连不断。
　　慕灵风有些痴了，她从不知道，一个男子也会伤心得泪流满面，还哭得……很美。低垂的眼睫沾染水珠，密密沉沉。略微一动眼，珠落双颊，顺着泪行或滑至白皙脖颈，或跌落胸前素衣，惹人怜爱……
　　等等！惹人怜爱！慕灵风意识到脑中所想时，脸庞瞬间发烫烧红，摇了摇头努力赶走不合时宜的绮思。
　　许是动静过大，惹得御钧衡连忙擦泪回身，察看来人。
　　——慕，慕掌门，怎么是你？
　　——……如何不能是我了？门内……门内众人皆各自悲痛，今晚倒是个不眠之夜了。
　　——慕掌门……
　　——御钧衡，你很伤心吗？
　　面对慕灵风直白的提问，御钧衡竟有一瞬怔愣，只知呆呆地望着慕灵风。
　　那双平时总是华彩流溢的凤眸，今晚似乎有些不同，没了热闹打趣，只剩一片温柔沉静。如水，如丝，直直绕进御钧衡心里。
　　御钧衡偏了偏头，声音仍有些哽咽。
　　——慕掌门，我从前以为，武艺绝顶心志刚正便能救人救己，求得一世太平。可如今，连，连法儒尊驾都已身殒，生死一事当真是由命不由人吗？
　　——法儒身亡非他所愿，也在意料之外。不过我相信，舍生取义之心，法儒从未忘却，也从不畏惧……前些时候，你为我挡招时不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的勇敢无畏，其实并不输法儒。
　　——慕掌门言重了。慕掌门是女子，我，我只是不愿让慕掌门受伤，方无他虑。法儒尊驾却是为了整个德风古道而牺牲的，我怎么能跟法儒尊驾相提并论。
　　——你的意思是救我不如救德风古道？
　　——不，怎么会，慕掌门，我……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莫要着急。我知你心志，日后德风古道若真有危难，你必定当仁不让。不是吗？
　　——是，慕掌门。御钧衡生为儒门人，不论是德风古道的一派存亡，还是苍生百姓的一时安稳，我必定随法儒之志，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啊……
　　慕灵风口中喃喃着这几字，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怅惘之情。从父亲到法儒，以及为德风古道献身的无数英烈，都是血洒仁义二字上。
　　是否有一天，眼前这个满心奉献的后辈也会消散在慕灵风的视线里，又留下一抹热闹后的凄凉……
　　回头无人，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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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妹，把这个给那小子吧。
　　慕灵风接过侠儒手中的秘籍，心中一震。
　　——《千里无踪》？这不是你的……
　　——是呀，那小子虽然未能通过老大的考验，成不了法儒，但他的韧性我确实很欣赏。百折不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傻亦可爱呀！
　　——哈，就像你当年挑战皇儒尊驾九百九十九次的逞强？
　　——……又是老大给你讲的！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讲。连自己老弟的糗事都不放过，真是的。
　　——连问心茶都能微醺的尊驾，醉酒也不足为奇。倒是侠儒你，瞒着尊驾将自己的武功绝学送出，尊驾他可会气急？
　　——啧，你不要说得我好像很怕老大。你看我平时出去可有畏惧？平常顺着他，那是因为我知晓老大的霸道威严不过是假象。只要给他搭好台阶，做足面子，他就能高兴得跟个小孩似的。你们呀，就是不懂顺毛，非要在他威风时跟他硬来，这不是就让他难过了？就好比一只炸毛的猫，它看着有老虎的可怕，其实……
　　——其实怎样！尹潇深，你一天到晚闲得慌是吧！去把你那问侠道的竹林给我砍了。都长进了昊正无上殿，你是想让我跟你一样，住进破竹林里吗！
　　侠儒一惊，乍见空中昊光绽现，气动八方。而慕灵风只是动了动嘴角，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好似早已知晓来人的气息。
　　——……老大你不要生气，我是想说其实你就是一只老虎，是我们德风古道的“森林之王”“儒门之皇”！
　　——你真是越活越没个正经样，什么“森林之王”，你还是个小孩子吗！……对了，凤儒手中的《千里无踪》是怎么回事？
　　听到皇儒另问他事，侠儒便知晓自己的老大已经哄好了，也就开心地全盘托出。
　　——那小子不是在最后一场比试中输掉了吗？我听见霜妹说要亲自指导他的武学，便想将我的千里无踪传给他。他剑术学不好，日后打不过也能逃得快嘛。
　　——……还真是多谢侠儒心思缜密了！我的人，我自己会教，不劳侠儒费心！
　　说完，慕灵风将手中秘籍一把扔回侠儒怀中。转身离开前，对着侠儒字字刚劲，语气不轻。
　　——他不叫那小子，他叫御钧衡。还有，侠儒你过去纵是不敌尊驾，但到底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武功卓越，心性高傲。而他虽是一个普通人，武力低下，但也不是轻易放弃不知修上的懦弱之辈，更不是临阵脱逃畏难惧死的小人！
　　慕灵风话语落，皇儒与侠儒二人皆是无语，目送红颜薄怒，拂衣而去。
　　片刻后，侠儒轻轻摇头，双眼却浮出笑意，声音也是愉悦非常。
　　——怎样老大？我就说霜妹不会要吧。只是我没想到霜妹的反应如此激烈，看来她真的是对御钧衡上心了。
　　——哼，怕是她现在还不自知吧。那个御钧衡，倒是有你当年的三分韧劲，心志也是坚定。
　　——所以老大还是给了他机会，让他能坚持到最后一关。可惜，他的确没有习武的禀赋，多年苦练也难得进展。
　　——没有回报的努力，确实易让人颓丧。还好那小……咳咳，那御钧衡心性始终如一，不失斗志。面对强者不畏惧不退缩，我还真有几分欣赏他。
　　——那是，这可是霜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护短心切啊……都急得说“我的人”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