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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1 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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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怎么还在睡?这都什么时辰了,寒玉笙你还不快点让你家小姐起来!
——尊祖,小姐元神才归位不久,碧落仙子说得让小姐多睡会。而且,真的是今天就要行礼吗?会不会太匆忙?
——啰嗦!我说是今天就是今天!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最终还是震醒了梦中人,慕灵风缓缓睁开双眼,意识一片模糊。只觉得走入房中的老人很是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怎么?你这是睡傻了?见到父亲都不行礼问候了?
父~亲?慕灵风付之一哂,又微微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术法超绝,就连自己心中埋藏最深的东西都能展现出来。可是现出幻境又怎样呢?
——映霜清,你好大的胆子!到了这里,还敢跟我对着来?还不赶快起来!
慕灵风不闻耳边的暴躁声响,只是缓缓回想着什么。脑海里总觉得缺失了一段记忆,白茫茫的什么也抓不住。
许是父女连心,制天命也平复了脾气,似有些不在意道
——你在人世的躯体已被玉离经所毁,这里是仙山,并非幻境。
闻言,慕灵风猛地睁开双眼,气息也急促难平。是了,她想起来了,她受人施术控制,亲手杀了云忘归,而后玉离经等人无法令她清醒,也动手杀了她!
她,已经死了……
——死都死了,还怕什么?快点起来,蔺天刑待会要带着那小子过来了。
父亲?皇儒?
慕灵风头脑完全混乱,根本弄不清眼前所见所闻。
死都死了?这里是仙山?已死之人的聚集地?那,那他也在这里吗?
——御钧衡也在这里吗?
慕灵风急切语气中竟带有一丝愉悦,制天命心里突然有些不高兴。见着久违的父亲是冷眼哂笑,却想着不知身在何处的情郎!
哼!早知道就不跟蔺天刑赌气了!把这丫头老死在家中,看她还敢不敢无视父亲!嗯,好像他忘了,他们是死过的人了……终是无奈叹了一口气,缓声道
——快点起来梳妆,御钧衡的迎亲队伍快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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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在做梦!
就像她之前酒后所梦的那样,御钧衡牵着她的手,披上了定情的红纱。
只是,她从未梦见梦里有许多人为她庆贺。甚至,是父亲一手操办婚礼,迫不及待地将她嫁出去!
摸了摸头上的凤冠,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慕灵风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但是却又无法掩盖住心底的喜悦。
如果这是梦,让她最后再沉溺一次吧。
——小姐,玉笙知道您今天很美,可也不用一直看着镜子呀。你若不披上盖头,待会儿姑爷来了,看到你像仙女一样,怕是走不动道了,咯咯……
看吧,这一定是梦。不然一向对她敬爱有加的寒玉笙怎么会打趣起她来了?
——玉笙,真的,真的是御钧衡来娶我吗?父……父亲他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小姐,从你清醒后问了都多少次了?这一次,玉笙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小姐人身已殒,这是仙山,是魂魄回归的最终处所。在这里,我们过的是世外桃源的生活,没人世那么多的纠纷争斗。所以,姑爷迎娶小姐,是仙山同乐之事,也是尊祖一手安排的。对了,皇儒尊驾还是姑爷与小姐的主婚人呢……快,小姐,姑爷他们来了,快披上盖头……
红纱覆首的同时,门外锣鼓声渐近,鞭炮齐鸣。不多时,一道温润人声渐渐扬起
——尊祖在上,御钧衡今日与天地同誓,恳娶灵风为妻,终生不负不欺。
闻此诚言,定情红纱下的慕灵风蓦地红了双颊,也湿了眼眶。
终于,终于等到他了吗?
脚步声渐近,喧闹声渐远。慕灵风头覆红纱看不清人,只察觉那股熟悉又异常欢喜的温和气息,渐渐向身边靠近。她竟然有些呼吸不稳,心跳愈发乱了。
——灵,灵风,你还好吗?
只此一语,如和风拂柳,如浅溪淌石,消软了慕灵风心中的躁动不安,随后而来的是鸟鸣嘤嘤,泉石激韵,还有那不断盛开的万紫千红。
情动于中,已是万般光景!慕灵风抬头,眉眼所向,是她喜爱的男子。
——御钧衡,我喜欢你,比你的喜欢还多还深……所以,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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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钧衡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御钧衡了,虽然情深依旧,虽然仍会脸红,但他的情却不再那般拘束了。
或许是生死一遭,他学会了珍惜;或许是身无重担,他不用时时牵挂;又或许是,他爱的人同样爱着他,情意相通,再无多虑。
——我不会再离开了,灵风,灵风,灵风……
声声呼唤和着绵绵情意,以往从不敢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了慕灵风的腰身,竟将她贴近了怀里。
慕灵风身子一僵,脑子一片空白,只听见胸口的心跳与男子胸膛里的跳动此起彼伏,不分你我。
这下该换慕灵风慌张无措了!即便如何喜爱,她似乎从未与他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
怀抱里的温度太高,竟烧得慕灵风说话也哆哆嗦嗦起来。
——御,御钧衡,你,你在,在做什么?
慕灵风隔着红纱,自是看不到抱着她的男子也是一脸绯红。
刚才亲耳听到慕灵风倾诉情衷,情之所驱,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亲密之举。可现在被爱人明明白白地问着,御钧衡愈发羞涩无措。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灵,灵风,我是,我……
正在两人都无措之际,有人爽快地迈进屋子,声音无比雀跃欢喜。
——新郎官,吉时快到了,你在磨蹭什……么?
云忘归的最后一个字是被吓出来的。在他看来,这两人拥抱无异于情人接吻!而且,这必定是他俩的第一次!御钧衡这次可真是,嗯,生猛!
看着猛然分开的两人,云忘归又开始内疚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呢?于是满脸堆笑,边宽慰同受惊吓的两人,边退出房间拉上房门。
——嘿嘿,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我去看看皇儒尊驾到了没?
欲盖弥彰的话语惹得房内两人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慕灵风更是庆幸面前这一块红纱盖头,成了她的遮羞布。
可不多时,头上的红纱被一双手温柔地整理了一番。随后,一只手紧握住了她的手,坚定而执着,似乎一切都理所应当起来。
——灵风,虽然尊祖之命过于仓促,但我真的,很高兴。之前的分别终是遗憾,未能带给你幸福,有许多的事都没能跟你一起做。灵风,我不会再辜负你了,再不会了……
——……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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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忘归,你再去看一下,那俩人到底再做些什么?吉时过了就难办了!
——尊驾,虽说我们儒门重礼,但也不拘于俗吧。他们好不容易重逢,就不能让他们多待会?还要急着办婚礼,怎么感觉像给谁冲喜似的。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
一道强大气劲直冲云忘归而来,云忘归提功闪躲,险险避开了怒气。回头一看,他刚才身后的房门被冲得哗哗直响。
……他如果记得没错,那是他刚才关上的房门,是御钧衡跟慕掌门的……果不其然,一对新人被惊了出来。尊祖这脾气,可比皇儒还暴躁啊!
——尊祖,皇儒尊驾,发生什么事了吗?
御钧衡拉着慕灵风从屋内跑了出来,气犹未定。
——你们这是要让人催到什么时候?吉时过了可不要后悔!
制天命一挥袍袖,刚才被震开的门又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尊祖……
——还尊祖尊祖地叫,你叫得不烦,我都听烦了!
——……这……
如今搭得上话的也只有皇儒了。他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明明教了他那么多,却连换个称呼都难。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老丈人请到堂上去?
——……是。
御钧衡刚想放开手,却被慕灵风紧紧拉住。握了握他的手,慕灵风的声音透着愉悦。
——我们一起。
——好。
……
看着三人“和乐”地去往大厅,皇儒脸上的神色却有些不安,只是默默念着
——真希望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皇儒尊驾,你怎么也变得奇奇怪怪的?跟尊祖待久了,难不成真转了性子?
——……臭小子,还这么冒冒失失,被捅了一次都不长教训!
——诶,那不是慕掌门被控制了嘛,我又不怪她。
——……云忘归,若是真的来不及,你记得要照顾好那丫头。儒门,就靠你们了。
——……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其实这章是为了解释灵风到底去了哪?是我照着当时剑随风那样的设定在写——仙山也是可以旅游的!就看编剧心情!
还有,这章灵风说的那句“我喜欢你,比你的喜欢还多还深”,其实笔者为了照应剧情中灵风几次提到的“我不确定自己与你的情感是否相同(御钧衡告白时)”“现在我知道了,是相同的(御钧衡死亡时)”。《定情纱》那首歌讲的也是情的后知后觉,所以我们灵风就是属于那种“酒后才清醒”,醉过方知酒味浓的妹纸,哈哈哈……
最后附上《定情纱》(慕灵风拔剑中)
你甘听过 嗯愿分开的话
寄放心酸的批 甘哉缘分有多少
谁人在找 随风飘浮的花
想要伸手挽回 无奈再也没机会
总在酒后才清醒 想你想嘎没控制
借着放荡才后悔 思念日子这歹过
昨夜与你牵作伙 披上定情的红纱
梦醒身边无人陪 犹原孤单在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