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榴莲软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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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知道礼砚因为自己粉丝对自己毫无好感，加上他脾气怪，圈内出名的嘴毒，南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话时语气都泛着冷意：
“一首试验曲，但是很令人好奇成品，不是吗？”
“说是询问我的意见，南小姐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而且还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男人眸子幽深，好像是无底深渊，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话直白中透着讽刺。
南栀微微咪起双眼，圆圆的脸蛋上带着与长相相反的讥讽：“礼先生自妄是国内金牌制作人，难道觉得创新有错吗？”
随着南栀话音落下，李哥看她的眼神多了些许意外，本来以为是一个好拿捏的软妹子，现在看来是个硬茬。
“如果有实力有口碑的歌手发一首试验曲，那是创新。不管成绩好坏，他都有底子撑着。南小姐现在的人气口碑？”
礼砚低头像是打量，他嗤笑一声：“怕是那些不入流的歌手都比你要好。”
南栀紧握拳，她连一些不入流的歌手都不如。
男人的讽刺声就像是刀子划在肉上，她无法躲开。虽然礼砚说得对，她现在人气口碑不复以往，但南栀心中还是有怒火。
“诶，我觉得这曲还不错，南栀你别在意礼砚的话，你现在是我们工作室的艺人，他也是担心你的音乐口碑。”
李哥又出来做和事佬，说实话那段demo确实大胆，但是李哥并不看好。
就算是想改掉听众口味，那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像是这段demo直接又大胆的想法肯定不会成功。
李哥的和事佬做的很成功，南栀冷静下来，她看着电脑屏幕又说：“我觉得这段的钟声有点突兀，造成主歌副歌衔接不稳。”
李哥挑挑眉有些意外，礼砚没说话。
“把这段换成贝斯这么样？”南栀说完看向李哥，但余光还是偷偷看了一眼礼砚。
李哥按照南栀的话把钟声替换成贝斯，贝斯的低音过渡比钟声让人更容易接受。
南栀满意的点点头，想到今天自己来的目的，觉得自己再拜托礼砚或许再次被他冷嘲热讽，于是目光看向李哥说：
“其实我对这个合作很感兴趣，但我经纪人不太看好，她也不认同我的分析。”
“不知道能不能拜托李哥帮我向经纪人说一下，不知道错过这次合作，什么时候会再迎来这么有意思的合作。”
李哥也是专业的音乐制作人，他的话在经纪人心中比南栀的分量大。
李哥笑呵呵的答应了，南栀也没再多扰。
南栀离开，李哥关上录音室的门，看向从刚刚一直皱眉的礼砚刚想说话，忽然听他说：
“我和你谁的专业知识更丰富？”
李哥愣了下，“当然是你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虽然礼砚不是音乐专业毕业的，但是他在音乐上的天赋是李哥见过最厉害的人。
“她果然没眼光。”
李哥：嗯？？？
礼砚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抚摸眼角的泪痣，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
“你告诉南栀经纪人，让南栀他们来这儿录音，这首歌肯定还还有其他地方需要改动，我来做这首歌。”
李哥瞪眼：“你？你不是不喜欢这首歌吗？”
礼砚抬眸看了他一眼：“虽然有些问题，但还是能入耳的。”
“好吧，不过你真的要做这首歌吗，你忘了秦小姐的话吗？”
“我只是答应把南栀放到工作室。而且你想想我们已经在网上公布南栀今后的音乐作品将由工作室负责，难道你想让南栀拿出一首不及格的歌曲败口碑吗？”
礼砚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电脑，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有点难看。
“还是你来做吧。”
李哥：嗯？为何你变心这么快？
“对了合作的女歌手找到了吗？”礼砚忽然抬眸看向李哥。
李哥像是想到什么烦心事，紧蹙眉摇头。
“能和小牧搭上的声线不多，而且现在圈内唱女低音的歌手太少了。”
礼砚抿抿唇站起身离开录音室，他刚出门看到牧野抱着一个快递大喊：“哥，你的口粮，呸，狗粮到了。”
礼砚眯眯眼睛，淡淡的语气让人再去跑步机上跑半小时。
牧野哭着跑向跑步机，打自己嘴巴。
让你嘴快。
从礼砚工作室回来后，南栀并没有立刻回公寓，今天公司约了一个采访。
南栀让化妆师化好妆，会客室中记者已经在等待，记者主动打招呼。
这家媒体与华悦交情不错，不然也不会拿到南栀签约后的首个采访。
简单问候后两人进入正题，问题提前让公司看过，但是没有提前对回答，当听到南栀的回答时，记者怒嚎：
这分分钟采访不下去啊。
“南妹小时候发生过什么趣事？”
“没有，我滴生活很无趣。”
记者：……
“我发现你的睫毛很长诶，这样看起来感觉眼睛很大。”
“花两百块钱种个睫毛吧，你也能拥有同款。”
记者：……
“近期有什么计划吗？”
“做一件不被经纪人看好的事，我也是个叛逆的崽。”
记者：？？？信了你的邪
“南妹最喜欢脸上哪个器官呢？”
“鼻子，因为我鼻子不好看，稀罕它滴人不多，我要多多爱它。”
记者：明明以前的采访视频小姑娘可爱又活泼，现在分分钟话死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种无趣里透着梗加上塑普也能带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剪辑过后发到网上，引来了不小热议。
—两百块钱种的睫毛，哈哈，这时候不应该说天生的吗，南栀太有梗了吧。
—感觉记者分分钟想摔话筒哈哈哈。
—做一件不被经纪人看好的事，南妹也是个叛逆的崽哈哈哈哈。
—前段时间卖惨要退出娱乐圈，现在又给自己洗耿直人设，南栀能不能别洗了，烦死了。
—这不是耿直，是分分钟语死hhh。
—喜欢鼻子，因为它难看，鼻子要哭了啊哈哈哈哈，我也想拥有同款难看的鼻子。
—我没看到有人给南栀洗白，倒是看到很多S’G粉丝在南栀相关微博下蹭热度。
—以前在团里的时候，公司太过在意她的长相，硬是给她艹甜美人设，从以前团综里就能看出她舞台上和舞台下差别很大。舞台上甜又元气，私下其实很安静。
—其实我很疑惑网友为什么说南栀是白眼狼，当初不是南栀人气高拉着穆听然出道吗，如果没有南栀cue穆听然，谁还知道穆听然啊。而且南栀人气一直比团都高，大家以前不都说南栀一个人拖巨轮吗，现在怎么变成了队友带南栀出道？
—南栀好几次都是被趣视网和世岩拉出来蹭热度了，难道从向麒的事上大家还没看清这个网站和这个公司的恶心吃相吗。这件事背后肯定有内幕，而且俞沂都替南栀说话了，我相信南栀。
这是南栀全网负评爆发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替她说话，即便南栀从未将恶评放在心上，但是看到这一幕心中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暖感觉。
但她更激动的是俞沂帮自己说话。
俞沂是《创造女生》的女导师，热度极高，就连被称为国民歌手的夏凡顾想都要在她在面前让路。
她也是南栀的偶像，南栀进入乐坛的原因。
在选秀时南栀与俞沂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大家都知道俞沂是为了曾经的队友才当节目导师的。
俞沂当年也被爆出过全网黑，甚至情况比南栀还严重，网络暴力甚至逼死了俞沂的母亲。俞沂消失了四年，再出现时用实力向大众证明了自己。
南栀看了她的微博，她没有公开表明自己站在那一方，只是告诉大家在事情明了之前不要站队。
南栀想她或许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经历的事，不管如何南栀心里都觉得很感激。
晚上南栀收到经纪人消息后有些惊讶，没想到礼砚那边会答应制作这首歌，白天在工作室他不是不喜欢这首歌吗。
公司方联系了歌手，对方听闻礼砚工作室要参与制作没拒绝，毕竟现在全网都知道南栀签在礼砚手下。
签下合作合同后，南栀收到整段demo，一首很神奇的曲子，第一遍听完有些无厘头，听完第二遍又让人觉得意犹未尽。
但有些地方衔接生硬，记下几个点，在微信上提前联系了礼砚，她不想这次见面再被他嘲讽。
南栀到工作室时会客室除了在跑步机上的牧野，没有别人，她询问牧野后才得知礼砚和李哥在录音室听demo。
她进录音室时，看到礼砚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上是密密麻麻的字，那是礼砚的修改意见，李哥在一旁电脑上操作。
礼砚看到南栀招招手，“过来听一下。”
语气说不上是好是坏。
南栀戴上耳机，钟声替换成贝斯后衔接没有那么生硬，同时又保持了原曲副歌的突然下坠感。
bridge的电子琴旋律换成了木琴，木琴和管弦乐器的搭配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但南栀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
南栀提出疑问：“这段好像有点儿问题。”
“看来南小姐这两个月在音院的课程没有白上。”礼砚挑眉，语气有些惊讶。
南栀呵呵一声，搞不懂自己在礼砚心中是个什么形象，虽然她没有代表作，但实力毋庸置疑吧。
礼砚让李哥关掉人声在播放一遍bridge，违和感神奇的消失了，但是又缺少点什么。
南栀明白了。
刘小奇在bridge的高音像是愤怒的嘶吼，但前面的副歌是低音区。
主歌与副歌之间的突然转变纵使新鲜，但密集的出现只会让人觉得吵闹。
而且bridge是过渡是桥段，这一段应该是循序渐进的。
礼砚看着身旁的小姑娘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询问：“明白了？”
南栀快速点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有些可爱。
“违和感就是bridge不像bridge，木琴和管弦乐的搭配是清脆欢快的，刘小奇的高音情绪太激烈。这里应该配上空灵柔和的声音。”
礼砚一幅孺子可教的样子的看着南栀，看来她也不是那么差。
“要不我试一下？”南栀兴致勃勃提出，却见礼砚突然皱起眉，仿佛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礼砚第一次听到南栀的名字是网络上，他在新闻中看到媒体称南栀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爱豆”，实力与颜值并存。
现在乐坛能拿出手的年轻歌手太少，在礼砚心中只有夏凡、赵回南和顾想这三人才能算得上实力歌手，其他大多数都是录音室歌手。
就连被媒体称作他一手推上国民女歌手的上官悠悠也是空有其名，上官悠悠实力落后还不是被后来杀出的顾想逼下了位置。
他看到媒体对南栀的称赞心里有点好奇，于是礼砚点开新闻附带的视频链接。
那是南栀所属组合的歌曲MV，十几个姑娘如果不是字幕写着人名，礼砚根本分不清是谁唱的。
礼砚忍着退出的冲动听到副歌，南栀开嗓了，礼砚后悔了。
甜到令人发腻的声音，故作撒娇的语气，他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实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榴莲软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