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全是妄想。
你在一片血色，苍白的手指像是冷制的玉石，触碰就有清脆的响声。
这并不是重要的事，大江山一役源赖光可谓是大获全胜，甚至利用恢复记忆的鬼切，清洗了一下源氏内部不和谐的存在，将源氏彻底稳固成他的源氏。
因为有了虚假记忆而正直的不行的鬼切没有源赖光灌输给他的风雅，彻底成了大江山的妖怪，整个人森然的像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恨不得将人抽骨扒皮。
酒吞失去头颅，茨木失去左臂，鬼切死了一次。
源赖光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可以从这困境里活下去。
你寻思着是不是也该苦情一把，来次死遁。后来想想，这招你用了很多次了，一开始每个人都会信，后来因为太浪，每次死遁都成了下一场修罗场开启的前兆，你就不想用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呐？
你想到了献祭。
源赖光打一开始就注定了被人甩无数个锅，再多一个应该也无所谓。
献祭的话，你改头换面也是可以的。
巫女从鬼王的宫殿出来的时候，茨木已经开始勾画阵法让酒吞童子复活。
妖怪就是这点比较好，只要有人存在，有了人的负面情绪就可以从死亡里复生，伊邪那美也留不住他们。
巫女在一边安安分分的看着，也没有源氏巫女那种被洗脑的忠心，看见这场面必须要去破坏一样。她身上笼着一件沾血的羽织，漫不经心：“你这样，酒吞童子复活是不完整的。”
“强行复生总是要代价的。”
譬如，以命换命。
最完整的复生是血祭。
以纯净的灵力陪葬，以怨念为填充，妖力构建形体，从死里走出来。
这种事情，她干过，比第一次上手的茨木要熟练得多。
茨木是用他的妖力和酒吞童子完整的躯体构建法阵，将酒吞从黄泉里引上来，难度系数比较低，但是总归是要付出代价取悦哪位黄泉女神的。
茨木充耳不闻。
你也没有自荐的兴趣。
笼了笼身上的羽织就开始往外走。
“你去哪”
他终于跟你说话了，因为一场恶战的原因，语气听上去硬邦邦的，有着血腥气。
“我饿了，去找点吃的。”
人类总是麻烦的。
而你是人类。
茨木沉默了一会：“、、、、、鬼切在找源氏的人，小心点。”
唔。
“都这样了，还不杀我？”
“与你无关。”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将你直接撕碎了成为血祭的祭品，偏偏他什么都没做，连束缚都没有，巴不得你赶紧逃走。
你有些时候是无法完整预测他们这样的人的每一步的，直觉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底线在哪，你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怒气，可惜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是多么喜欢忍耐，就如茨木。
他现在肌肉紧绷，每次看你都会不自觉的观察他可以轻而易举捏碎的脖子。
明明是随心所欲的大妖怪，也并不是没有沾过人血，却仍旧在克制。
杀心既起，偏要忍耐。
大江山现在一片狼藉。
你随手从一条路走下去，退魔箭现在用来猎杀活物，你都不敢用上灵力，乳白色的灵力在夜间显眼过了头，就是一个活靶子。
等你回去的时候，酒吞和茨木还在法阵处，一个死的，一个活的。
慢过了头。
白衣在月光下有着朦胧的光，你回来的动静也不算小，茨木偏头看了你一眼，你扔了一个密封的竹筒给他。
竹筒里装的是你的血。
你用箭头划过手腕上源赖光下的咒术留下的印记，接了一竹筒的血，扔给了他。
茨木也没有多说什么，将竹筒的盖子打开，血浇了法阵的中心。
“那里面有咒术。”
你补充道，“我不能保证他活过来不会杀了我。”
在茨木越来越黑的脸色里，你的语速平稳的像下一秒就能让茨木失去忍耐力暴起将你扔进法阵，“所以下了一个昏睡咒。”
茨木，茨木想打人。
骗他的。
血液里什么咒术都没有。
你只是喜欢恶作剧，不管别人喜不喜欢。
等待的时间漫长又无聊。
鬼切曾经找过茨木，两个人虽然见面就打了一架，但是气息意外的相近了。
茨木的断手跟鬼切的刀有了联系。
他面色难看的看着抓着鬼切刀跟它结为一体的断手，心情恶劣到没边。你那时没有出现在鬼切面前，但是听茨木说的时候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你最亏了！”
酒吞复活成功，比原来想的代价要轻一点，只是失去了一点记忆，妖力倒是没有变弱太多。如果用血祭，这时候妖力应该会更强一点的。
残忍的方法可取之处在于它可以是复生后的状态更完美。
茨木不用也不是什么单纯心软。
大江山刚刚战败，不适合大肆猎杀人类挑起另一场战争。现在的大江山仅有的战力是活着却失去一只手臂的茨木童子，外出猎杀源氏成员的鬼切，和顶多放放冷箭的前源氏巫女。就是个谁都想上来咬一口的香饽饽。不怕崩牙的话。
妖怪是挺单纯的生物，爱憎喜恶很多时候可以一眼看见。这也意味着，如果无感的话，不相关的人在面前死去也是无动于衷。心情好说不定会救救，心情不好随它去。
没那么多绮念和善心。
很简单的，实力称王。
你能活下来，也多亏了这些。
茨木是不会杀你的，醒过来的酒吞也不会。
你的分类在妖怪中首先是受荒川之主、一目连庇佑的鬼，身后站着两位大妖怪，跟大天狗一族也有关联，然后才是被源赖光咒术禁锢住的巫女鸩羽。你是被禁锢的，只要别人有心想放过你，这就是很好的借口。
至于情感上，茨木的感情你说不明白。但是酒吞的可以说明白。
复生时你的血不是白给的。
你的确没有下咒术，可血液自带亲近buff。有这一点在，酒吞会克制对你的杀意，甚至潜意识会亲近你，因为量少，并不明显。
多亏了茨木的信任。
这个妖怪，竟然还是信你的。
“我得回去了。”
你对茨木说，身上又换回了源氏的羽织。他也没拦。
源氏巫女之所以短命是因为源氏家主源赖光用巫女献祭蛇神，换来创造生命的能力。彻彻底底的血祭，用来供奉蛇神，换取源氏荣光。
你这次回去，是奔着献祭去的。
源赖光不想也没关系，他的意见对你和蛇神都没影响。
对，蛇神。
就是前面提过的你被一个大妖怪盯上的那个大妖怪。只要你死意已决，蛇神是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祭品的。而在源赖光这里，你不足以同源氏荣光相提并论。
献祭势在必行。
锅全给源赖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