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在意答案的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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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很在意一件事。
非常在意。
源赖光对大江山蠢蠢欲动，想要攻打它的野心已经是肉眼可见了，对于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妄图掌控妖怪的人来说，这是必然的事。
“大江山会毁于我之手，这是必然！”
为了这个必然，他准备了许久。
“结果很重要，但是过程也很重要。”
他是不想让源氏在大江山上栽太多人下去，所以算计了那么久。大江山鬼王可能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没有抱有太多的担忧，总归是人类，是可以从食物链上俯视的存在。
所以他得为这份轻视付出代价。
“鸩羽，你知道怎么做的。”
依旧是逢魔时刻，鬼切已经被他从暗处请了出来，与那群担忧他会死在大江山鬼王之手的老臣们见过面了。
你是不必与那些人多碰面的。源赖光说你容色过盛，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他第一次没有隔着屏风见你，他有一张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好人的反派脸，俊俏是俊俏，倒也没人真的不长眼去接近。
源赖光对你的态度是很好的，只是说出的话极其冷酷：“鬼切哪里，交给你了。”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又问了一句：“鬼切今天找你了？”
他问的恰巧是你非常在意的事。
明面上的计划源氏的人都是知道的，攻打大江山，以武力破之。
鬼切在见过那些人的面后来找过你。
他在哪里自顾自纠结了半天，还是磕磕巴巴的说清楚了来意。
——“你……你能……等我吗？”
等什么？
你有些茫然。
他也看懂了，面上的绯色一点点涌了上来。面对源赖光都没有紧张的鬼切，他对着你，紧张的张口结舌，一堆话不知从何说起。
他并不知道怎么去讨人欢喜，对着你，手足无措又委屈，然后近乎是落荒而逃。
片刻后，落荒而逃的鬼切又跑了回来，手上拎着的点心盒子拿的稳稳的，到了你面前。
可能是路上调整了一下心情，他面色比刚刚要好的多，说话也流利了不少：“等我回来一起再吃点心吧。”
终于没有再脸红说不出话了。
你这次懂了，于是给了他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好啊。”
他也笑了。
不过比平常多了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对他自己。？
你客观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光是说出来就觉得鬼切傻乎乎的，源赖光听的也觉得他傻，但是他笑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好人，于是你忽视了他的笑。
他说：“鸩羽做的很好。”
他的称赞是正面意义上的，不是反语。
你说出了你的困惑：“可我什么也没做。”
这就是你在意的事情。
你什么都没做，却总是给人错觉。
——你喜欢他们。
——你爱着世人。
——你纯洁无瑕不容亵渎。
都是错觉。
源赖光没有给你解答，在他心里可能你有了另外一个错觉。但他给出来一个建议——“你可以去问梦山之主。”
梦山之主最近忙着找自己的名字，你们见面的次数直数下降，而且这种问题最好是去问另一个当事人。
这个建议不怎么好。
你还是去找了梦山之主。
找不回名字的大妖怪气息越发暴戾，他身边站着那天被他击倒在地的阴阳师，白发蓝眼，亦是少年。
你破开结界走了进来，身影映在妖怪眼中，像是久违的，一触就碎的美梦。
阴阳师也看见了你。
你身上披着的羽织有着源氏家纹。
是，源氏的，巫女。
梦山之主到现在还是护着你的，对阴阳师解释了你的身份，才没有发生什么同室操戈的惨剧。
“晴明，她是我的……朋友。”
阴阳师是与源赖光齐名甚至隐隐压过源赖光的安倍晴明。天才到让源赖光都棘手。
不可以称之为人的人。
你来，不是因为他同梦山之主的联系，目的也全然不是他。
“源赖光将你的名字交给了我。”
你不知这是何意，但是想着，既然有了这个，也许会在梦山之主哪里得到你所困惑的答案，不给他也许也会得到，可你觉得怪异。
梦山之主和安倍晴明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你。
晴明脸上还是可以看出来他想说什么的，但是梦山之主以原形出来，一张狐脸，瞳仁猩红，能看出来也是难为你了。
你带着纯然的欢喜，一脸“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然后被大妖怪的尾巴糊了一脸，他低声说：“白痴。”
梦山之主，其名白藏主。
遭人类背弃被源氏所捕，其自由与否，现在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不让你说出他的名字。
“好歹，让我护到你结束大江山之行吧。”
源氏是在找死，但他不想让你死。
你同晴明一块坐在他的背上，手底下全是毛茸茸。你将他的名字缝进一个御守里，让他收着，然后才趴在他背上，问他：“我有做过什么吗？”
梦山之主：“没有。”
你点了点头，又问：“我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会那样？”
“什么那样？”
“脸红，说不出来话，要我等他。”
身下的大妖怪身体绷紧了一瞬，然后才缓了过来，声音闷闷的：“他喜欢你。”
这个答案在你意料之中，你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来的为什么。”梦山之主喊了一声“晴明，你跟她说。”
你看了一眼坐壁上观的大阴阳师晴明，白发的少年模样不过13，4岁，蓝眼睛里纯良无辜，满满都是被祸及池鱼的可怜，你叹了口气：“就算我喜欢晴明，晴明也没有喜欢过人啊。”
梦山之主想炸毛。
晴明僵着脸，半晌，才慢慢说道：“喜欢是不能乱说的。”
“但我的确喜欢晴明。”
“……”
巫女问到了一堆似是而非的答案后，走出了结界，晴明心有余悸看着她渺远不可见的身影，苦笑：“真可怕啊，梦山。”
美色是杀人利器。
梦山之主趴在结界里，扭过头来看着阴阳师：“晴明，你说，一目连找过你？”
“还有荒川。”
“她是妖怪？”
“是。”
晴明道，“是溺毙在荒川受荒川和一目连共同庇佑的妖怪，被称为，栖川。”
再好不过。
*
『怎么会没有答案呢？』
『答案是，你是被我选中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在意答案的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