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则》谦你的手

5、第 5 章

　　这就是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在这样的场景下，程骁不再想那些永无尽头的事情，反正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和筹备，他一定要揪出幕后使者，看看究竟是谁胆敢这么做。
　　“我们回……你干嘛？”
　　好像也走了挺久，程骁一想到等下回去要洗澡就很糟心，第一次因为洗澡糟心真是够了，只想今晚快点过去，他的手快点好，就不会这样糟心了！但是一回头余迹那是什么表情？怎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大晚上的怪渗人！
　　“啊……没，没有，要回去了是吗？抄一下近道吧，会比较快。”
　　“随你。”
　　说实话，就算是原路返回程骁也不知道路，呵，没想到吧，堂堂华夏第一军火商居然不会认路，这件事只有莫云深知道，毕竟他总是在他身边，就是不知道旁边很了解他的余迹会不会知道。
　　余迹当然知道，不过他了解是一回事，不需要都告诉程骁他知道什么，只会招人厌，现在他对程骁还是很抱有希望的，师傅说了，程骁和程雪作为上一代华夏第一军火商的儿女，不管怎么样都会遵循着他们的父母守护着这片国土，所以不仅是程骁，程雪他也会照看着，未来，师傅的夙愿总会实现的。
　　抄近路果然是对的，刚才程骁带着余迹乱走，路线歪歪扭扭，要是远路返回估计余迹也要迷路，努力甩掉刚才奇特的感觉，余迹在心里疯狂告诉自己这是正义的使命，现在他只是保姆而已，照顾好程骁就好了！
　　恩恩，想着，余迹很认同自己的点点头，看的程骁一脸莫名其妙。
　　“啊，你先去浴室等等吧，我给你找找衣服，昨天崔亮去买的，不过选的人是我，我想到你会很快醒来就先置办好了，你等会儿看看要是不喜欢再自个儿挑吧。”
　　说着，余迹就已经找好了走到房间的浴室，程骁正在用脚趾夹着开关调着水温，余迹一眼望到浴缸，这细腿细腰的要是一个用力都要折了……打住，余迹！你在想什么！
　　一晚上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虎躯一震的余迹再次心梗。
　　“咳咳，我来就好了嘛，你也不嫌累。”
　　“那你快点，我困了。”
　　“好啦好啦急什么！”
　　不大的浴室内气氛表面融洽，其实两人都慌得很。
　　余迹：怎么办我还没给人洗过澡，我要脱吗？
　　程骁：怎么我说的真的很着急的样子？我不是我没有！
　　余迹想了下，还是先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结果下摆还没掀起来程骁就叫了一声。
　　“你干嘛！”
　　“帮你洗澡啊。”余迹一脸蒙。
　　“那你脱什么衣服！”
　　“等下会弄湿还不如先脱下来。”
　　“……”他说的好有道理，程骁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余迹脱掉上衣，走过来就要脱自己的衣服，一场洗浴就在程骁紧张，余迹满心疑问中过去。
　　入睡时，两人同在一个房间，余迹在地上打着地铺，程骁则是躺在床上，原因就不要深究了，而且只有一个能睡的卧室，还有一个房间算是办公室，没有床，睡沙发是不可能的，因为客厅只有椅子。
　　可是怎么有种小情侣初次过夜怕擦枪走火才这样的感觉……余迹表情疑惑，余迹表情空白。
　　在床上躺尸的程骁也开始怀疑人生，似乎有在先前的某员工嘴里听说过电视剧里有这样的场景？？这才第一夜，怎么人生漫漫的感觉就出来了？
　　夜深，这头L市砖瓦房两人皆是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远在N市的商务公寓里，莫云深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这是三天前在摘星楼里留下的，曾饮过程骁血肉的那把小刀，现在，他又在哪里？
　　咚咚！
　　桌子上的笔记本响了起来，莫云深抬眼望去，是语音通话，发起的人是‘#’，犹豫了一下，莫云深还是接了起来。
　　“你好啊，莫先生，还没睡吗？”
　　笔记本自带的音响传出了一道富有魅力的男声，如果这话对一名女性说很有可能当场就被俘虏了，很可惜，莫云深作为男性，不仅没有俘虏，静如死水的内心依旧毫无波澜，有个唯一能拨动心弦的人已经被他亲手推开了，再也回不来了。
　　“要睡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不，说不上吩咐，我们现在是互帮互助的朋友，程骁现在已经彻底下台了，他的姐姐程雪相信你也能让她交出手里的东西，届时你就是整个华夏的主宰。”
　　对方蛊惑的语气和内容听着着实会让人心动，可是，主宰吗？莫云深无声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很遗憾，他并不想参与这场国王游戏。
　　“我会竭力为您完成的。”
　　呵，屏幕的另一边也无声的笑了，真的是爱的深沉呢，对程骁那样的直男，他就那么好,没了他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呵呵。
　　不过无所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程家人，逃不了。
　　“行吧，祝你有个美好的梦境，下次再会。”
　　语音通话结束，房间再次陷入沉默，莫云深依旧把玩着小刀，久久在冰凉的地上静坐。
　　所有人各怀心思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砖瓦房内，已经洗漱好的程骁端坐在饭桌前面无表情，耳尖红红，余迹还是戴着那个可爱的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早餐放在程骁面前，热乎乎的白粥冒着丝丝烟气。
　　“还有一个小时。”
　　程骁不看余迹，开口说。
　　“李全是个谨慎的人，今晚我们一定要……”
　　“哟哟，我来的是时候！”
　　说话间，一个满头黄色脏辫，额头围着花色抹额的人从窗户爬了进来，他眼戴金色镶边的大墨镜，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和满身眼花缭乱的饰品，还有几乎覆盖所有皮肤的纹身，脖子上挂着的有线耳罩式耳机还在大声的放着杂吵的音乐。
　　程骁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什么情况？扭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余迹，余迹也看他，然后眨眨眼，恍然大悟的张嘴。
　　“啊，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黄瓢子，杰克，来来，这位以后就是我们的新成员了，叫程哥。”
　　“嘿哟，程哥！叫我杰克就好了，我还有头发！”
　　杰克热情地向程骁打着招呼，原来瓢子是没有头发的意思吗？程骁默默的想着，但是。
　　“新成员？什么时候？”
　　对于自己突然被划分，程骁有些不满，确实现在人在屋檐下，但不需要低头，也没必要。
　　“唔，现在吧。”
　　余迹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其实他不知道要怎么介绍程骁，他觉得自己最近脑袋不太好使，仔细说起来是在和程骁一起的时候，想法总会突然跑偏，这点余迹表示很纳闷。
　　“你，算了，既然杰克来了，那正好。”
　　下巴朝旁边一扬，示意余迹把早点先挪开，然后把刚才没讲完的话继续讲。
　　“你昨晚向我介绍杨秀秀和崔亮，还有现在在场的杰克，但你并没有说你是要做什么，然后要让杰克代替做什么，现在你们最好是说清楚，否则不利于今晚的行动。”
　　余迹点点头，实际上内心想着昨晚要说的，结果一看你给忘了。可是这能告诉程骁吗？不能。
　　“对，那我就一次性给说清楚了吧。我，杰克，还有崔亮杨秀秀，以及还有几个算是幕后的人员常年没有在，我们算是一个组织，本来的来说是没有什么名字的，但鉴于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决定起个名字。”
　　“但是组织太多了容易重名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最终一致认为听天由命比较好，于是组织的名字叫做火星上到底有没有水探讨小组，这一听上去就很有哲理很有深度对不对？可太长了，在报上名头的时候很耗时，于是简略了下，就叫水火组，这就是我们组织名字的由来。”
　　一番长篇大论后，余迹忍不住为自己鼓了鼓掌，其实名字是他取的，因为他是老大所以他说了算，反驳也没用，但是这个就不用说了。
　　而程骁听完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他听懂了，但是也不懂，为什么起个名字要有哲理要有深度？为什么简略的字不是火水而是水火？因为听起来比较顺吗？
　　“然后就是这个组织的性质，算是个赏金猎人这样的工种吧，大致的流程就是委托人在我们这发布委托，要对某某人，某某组织，或者某某地方，进行监管，有目的性的追杀，或者摧毁，然后我们收定金执行，当然了，我们是良好组织，是不会真的杀人，追杀也不是真的杀，算是一种逼供，杀人的事情我们不干的，搞不好是会被管理者吊销执照的。”
　　确实，这回程骁深有感悟的点点头，他知道‘管理者’，那是一个上层人员都知道的特殊组织，他们似乎无处不在，一旦有人做出超纲的事情，危及国家和普通老百姓就会就会出现，进行正义的制裁，落入他们手中的不再少数。
　　程骁在接手父亲的产业时就见识过，同行为了利益私自将军火贩卖给敌国，短短三天就被湮灭了，还好他一直遵循着父亲的指导，不该的事情连念头都不能有，否则就是飞蛾扑火，是不可取的。
　　“我的话，就是和委托人周旋谈判，一般会知道我们的也知道规矩，谈的主要是价格和完成的期限，别看有的人光鲜亮丽，多出几个钱就心疼的哇哇直叫，本来是可以让崔亮去干的，不过那样会让他提前进疯人院就算了。”
　　余迹站在餐桌前双手撑着桌面，无奈的耸肩，他可真是个好上司，换做别人八成不会干。
　　“恩。”
　　程骁点点头。
　　“那么我能知道是谁，委托你们将我带到这里来么，我很好奇。”
　　程骁波澜不惊的说，脸上是真实的一脸好奇，没有半点的虚假成分，一旁的杰克却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个程哥居然是任务？老大居然还给带到这里了？！

---

作者有话要说：　　12月17日，作者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