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含rps》南秋澄

5、何开心/谢南翔

　　“谢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子啊！我家孩子他……”

　　“知道了，您放心吧。”谢南翔伸手把口罩戴好，“您孩子这身体的毛病我肯定给你治好，但主要是心理的问题。我就是一外科大夫，又不是心理医生，哪给您解决孩子的心病呢？”

　　家属毅然决然地放出一副要跪在地上给谢南翔磕头的架势。
　　周围不明真相前来凑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这年头……医患纠纷太常见了……”

　　“是啊是啊……这医生……”

　　“怎么见死不救呢……”

　　谢南翔眼看着事情要搞大，无奈道：“行行行，我尽力，行吗？”

　　家属连忙握住谢南翔的手：“感谢您啊，太感谢了！”

　　周围人：“怎么不吵架了？没意思，散了散了。”

　　谢南翔：“……”

　　家属一溜烟儿走了，只留下孩子，瞪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

　　谢南翔跟院里汇报了一下，申请给孩子一个床位。
　　结果管理人员推推厚实的眼睛：“没床位了。”

　　谢南翔满脸问号：“咱医院什么时候这么火爆了？”

　　管理人员叹道：“唉……这……”

　　谢南翔：“怎么回事？”

　　管理人员：“……是院长下的命令，我们也只是照做……”

　　谢南翔一挑眉。
　　怎么，医院还能拒收病人了？

　　无奈之下，谢南翔只好拉着孩子回家，低下头看了看他。
　　孩子也不说话，也不因为家属走了而哭闹，只是静静地抓着谢南翔的白色大褂，冷静得像一个成年人。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谢南翔笑道。

　　“陶陶。”孩子言简意赅地应了两个字，低下头再不说话。

　　……那先带他吃午饭吧。谢南翔用心吐了口血。

　　结果走在医院小径上，不少同事路过，正好看见了谢南翔牵着孩子这一奇异画面。
　　有一事儿妈跑过来，问谢南翔：“哟，带孩子吃饭去哪？”

　　谢南翔礼貌的微笑道：“这不是我孩子，我……”

　　同事：“行了谢医生，哎呀没想到您如此老实严肃的人也这么风花雪月啊……啧啧啧，孩子都有了都不跟咱说说……”

　　谢南翔保持职业微笑。

　　心里已经将这位剐了千万次了。

　　吃完午饭，谢南翔打算跟科里打个招呼，带陶陶看病去。结果科长一挥手：“去吧去吧，院长早就同意了。他说现在这孩子就是你的了，你就是他暂时监护人。”

　　啥玩意？？？？？
　　咋上个班多个娃呢？
　　谢南翔不自禁地攥紧了孩子的手，感觉事情略蹊跷。
　　他转头问孩子：“你爸妈呢？怎么还不来看你啊？”

　　本来孩子心情似乎还不错，听谢南翔一说“爸妈”，脸立马黑下来，冷漠道：“我不知道。”

　　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谢南翔又问了几遍孩子家里的情况，人小孩子嘴却是紧得很，死死地咬住嘴唇，随便怎么问就是不说。最后干脆头一撇，做出要逃跑的样子。

　　他赶紧拦住孩子：“干嘛？”

　　没办法，谢南翔想，这孩子身体问题倒不严重，可这心病却是根深蒂固，难以去除。

　　只能先带他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了。谢南翔绞尽脑汁，愣是没想到有什么认识的心理医生。他从来不去看那玩意，他一直觉得自己心理挺健康挺向上的。

　　他问了问周围的人五人六，一个个都摇头说不知道。快泄了气了，谢南翔终于听到一个叫何开心的心理医生。
　　嗯，听这名字挺心理医生的，应该挺靠谱。谢南翔想，还顺便打听了地址。

　　然后他把陶陶往自己汽车后座上一扔，自顾自地开车去了，也不管把那可怜的孩子摔成什么狗屎样。

　　又不是我亲生的，谢南翔想，我能带他去找医生已经很仁慈了。

　　这期间陶陶没说过一句话，谢南翔也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子聊天，就只好把车开得飞快，以减少尴尬的时间。

　　谢南翔无聊，暗自乱想：或许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

　　路两边渐渐开阔起来。远离了闹市区，汽车驶进离城市最近的郊区内。谢南翔降低了车速，寻找门牌号。

　　很快，他看到了一个红色屋顶，面积不大的小诊所，停了下来。

　　谢南翔想象了一下传说中的何医生：穿着白大褂是肯定的，有一撮长长的胡子，脸上充斥着斑纹，头发花白，塌陷的鼻子上挂着一副总是要滑落的老花镜……

　　他很快停止了自己不靠谱的神奇幻想：这哪是心理医生啊，堂堂一老郎中吧？

　　一进去，见一个年轻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玩着手机游戏，还时不时地看看墙上挂着的钟。
　　谢南翔以为那是等待的病人，没怎么在意，自己拖着个孩子往里面走。

　　那男人突然冲着谢南翔迷茫的背影喊：“干什么？”

　　谢南翔吓一跳，脚步一滞，回头盯着那人。孩子也忍不住用难得展现出的好奇眼神瞥了几眼。

　　那男人又道：“来看病的？”

　　谢南翔点点头。

　　那人：“谁看？”

　　谢南翔一指陶陶：“他。”

　　那人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你不看看吗？”

　　谢南翔脑子转了一会儿，意识到这话的不对劲，怒道：“你才有病！”

　　眼前这位正是传说口碑不错的心理医生何开心。据说他治疗过的心理患者的心理疾病基本根除。只不过这方法却是极为独特：让患者和自己相处一段时间，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他的心理。还很负责任地有每隔两个月的一次复诊，确保彻底根治。

　　虽方法可用，人也挺专业，患者的心病立竿见影地好了——虽然是丧心病狂驱走了心理疾病。
　　这或许也是一种方法，叫以毒攻毒？

　　抱着一试的态度，谢南翔把孩子的手交给了何开心：“何医生，麻烦了。”

　　何开心感慨地握住孩子的手：“别说，这还是第一次治疗小患者呢。”

　　眼看着陶陶被何开心带入隔音的房间，谢南翔浑身松懈了下来，开始在这间小房子里踱步。
　　几个不大的书橱里装满了关于心理学的书，看起来都颇有深度，也可知其主人对心理学的研究之深。谢南翔有点佩服了，对何开心的信任也莫名地多了一层。
　　谢南翔为了消磨时间，随意抽出了一本砖头厚的书。

　　半个小时后，何开心带着孩子出来，谢南翔合上那本一个字都看不懂的心理学书，仔细一看，惊道：“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这样了？”

　　孩子还在不停地抽噎着，用手抹着泪痕还未干的脸，脸上又是一道泪流下，遮住了先前的泪痕。

　　何开心：“哦，就是让他先说说自己不高兴的地方，然后他死都不说，我就让他如果感觉心里面难受就哭出来。结果他先开始忍着不哭，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哭了。我趁机问了他几个问题。他断断续续地就回答了。”

　　何开心又补充一句：“我老师教我的，人在哭的时候容易把心里话讲出来。”

　　谢南翔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措辞有理有据，把孩子弄哭还若无其事的何开心，骂道：“你还是人么你！又不是审讯强行逼供！把人孩子弄哭干嘛！”

　　何开心没理他，兀自继续说：“孩子问题还比较严重，我决定启用我的方案，要和孩子相处一段时间了。”

　　谢南翔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准备挥手自兹去，拽着孩子就往外走。

　　“信不信是由你。但我是真心想帮这孩子解决问题的。”后面传来何开心的声音。

　　谢南翔又停下了。他叹气，问道：“怎么个相处法？”

　　何开心：“您是家属吗？”
　　谢南翔：“不是。我是他医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医院突然就安排我做了暂时监护人。”

　　何开心忽然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道：“那恐怕只能劳烦您了。请问尊姓大名？”

　　“谢南翔。”
　　……

　　谢南翔从后视镜看去，何开心正坐在后座上，逗孩子玩。

　　何开心：“陶陶！看我！快看我！”
　　陶陶：“……”
　　何开心：“你快看啊！多有趣！”
　　陶陶终于投去目光，只不过很可惜，是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

　　活像一个猴子和一个耍猴的。谢南翔心说，问题是耍猴的还不去耍那猴，那猴就能自己犯病。

　　谢南翔：“……就是这么心理辅导的吗？别先把人孩子给吓坏了。”

　　何开心傻傻一笑。

　　谢南翔又问：“话说这孩子心理有什么问题吗？我看挺正常的。”

　　何开心放下孩子，正襟危坐。
　　谢南翔以为他要详细跟他说说情况，结果何开心轻咳一声，“天机不可泄露。回去再说吧。”
　　明白了，这是当着孩子的面说出来不太好。

　　两个人一路扯着扯着，谢南翔突然问起何开心的那几柜子书，渐渐露出钦佩之情。

　　何开心尴尬道：“……哈哈那个……那个我都没看过，是我老师逼我看的，我……”

　　谢南翔有点后悔让他上车了。

　　谢南翔咽了咽唾沫，问：“咱……住哪？”
　　陶陶没吭声，倒是何开心挺积极：“你家啊！”

　　谢南翔露出震惊和为难之色。

　　他再次吞了口唾沫：“我家就一张床，还有个沙发，要不你凑合睡沙发，我跟陶陶睡床吧。”
　　何开心倒也不挑，顺口答应。

　　……就这么让两个生人进自己家，别扭是真别扭啊。
　　谢南翔那股子医生本不该有的洁癖突然就显现出来，在门口把何开心和陶陶摸了个遍，又用鸡毛掸子把他俩衣服掸干净，还翻箱倒柜地找出两双以前出差从宾馆拿的拖鞋扔给他俩，这才允许两位进来。

　　“饿吗？”谢南翔打开冰箱，仔细地搜索着。
　　何开心点头点得比孩子还厉害。就差给他围个围兜，再塞个奶嘴。

　　谢南翔扶着冰箱门：“……行吧。”
　　何开心：“什么意思？”
　　陶陶：“？”
　　谢南翔把冰箱门一砸，迟疑道：“……没吃的了，我……我一般都是在医院吃的。”
　　何开心挺释然：“有方便面不？”
　　“有。可是……”
　　可是这算什么待客之道啊？

　　何开心摸摸孩子的头，“没事，把方便面拿出来吧。陶陶，不挑食吧？”
　　结果陶陶一听要吃方便面，激动得小脸都红了：“不挑！”

　　谢南翔第一次看到有人吃个方便面还这么开心的。

　　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没尝过方便面，还是每天吃窝窝头吃到吐，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受？

　　谢南翔又对孩子的情况多了一份猜测。

　　何开心系了个围裙，把几包方便面丢进锅里，不用原装自带的配料，直接往里面添加佐料。熟练的手法仿佛自带舌尖上的中国BGM。
　　三下五除二看得谢南翔都有点一愣一愣的：现在做心理医生还要考厨师专业的吗？

　　香味很快散出，谢南翔看见陶陶面无表情地咽了口口水。自己肚子也咕地叫了声。
　　就在这时，何开心拿出三个碟子，往桌上一放。把面倒进去，撒点香油、葱花，再铺上何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煎的荷包蛋，瞬间提高了逼格。

　　谢南翔猛得咬了一口荷包蛋。里面还是溏心的，外面却是香酥无比。可谓外酥里嫩。面也是火候刚好，既有弹性又有嚼劲。

　　谢南翔的内心闪过一段奇怪的广告词：遇到厨师，就嫁了！
　　但他的脑子立刻埋没了这句话。

　　夜幕降临，三人酒足饭饱，按照分配睡觉去了。

　　谢南翔奔波了一天，早累惨了。他还没数着一只羊，就沉沉而睡。

　　……结果半夜醒来时他发现自己难以呼吸。
　　他以为是孩子不注意趴他身上来了，便试着推了推。
　　结果根本没推动。

　　他费力地拉开灯，房间骤亮，他忽然吓出猪叫：“啊！！！——”

　　何开心居然趴在自己身上！！

　　特么的不是让他睡沙发了吗！

　　孩子轻微的鼾声停止了，揉揉眼睛看看谢南翔，又看看何开心，没说什么，很识时务地离开了房间，自己去睡沙发了。

　　何开心也醒了：“……咋了！火灾了？地震了？海啸了？”

　　谢南翔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何开心：“何医生……你……”

　　何开心：“嘤嘤嘤，人家一个人碎觉超级害怕！超级黑的！要南翔哥哥抱抱！”

　　谢南翔差点一个巴掌呼过去。
　　介于不是很熟……
　　才认识一天都不到，何医生您这样他妈的是不是太不检点了？

　　谢南翔忍住火气，不再搭理何开心奇怪的睡姿，直接自己往被子里一闷，呼呼大睡。

　　这是第一天，算了。谢南翔想，就不计较了。

　　没想到这何医生还是个得寸进尺的货！
　　连续几天，每天半夜三更谢南翔都是由于难以呼吸而醒——尽管睡之前已经再三强调不许何开心过来。

　　结果是，白天两个人好好地打配合，一个治孩子的外伤，一个治孩子的心病，本应是绝配，却偏在晚上闹得不可开交，沸沸扬扬。

　　这天晚上终于出事了。

　　谢南翔迷糊地睁开眼，体会了一下身上的重量，就知道果然他妈的何开心又趴在自己身上。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还死死地抱住。
　　谢南翔：“……”
　　何开心：“真暖和！”
　　谢南翔压住火：“……行吧，那请何医生……放开我，行吗？”
　　老子已经很和善了！忍这么多天没把你踹下去！

　　何开心：“不嘛。”
　　说完还抱更紧了。

　　谢南翔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窒息而亡。

　　他闭了眼，打算像以往一样佛系地放空自己，不论外界怎么影响……

　　结果他又听见何开心喃喃道：“其实第一眼看见谢医生就有点喜欢，然后就很不敬地调戏了您几下，实在是有点不太尊重，谅解，谅解。”

　　哪止几下？

　　……谢南翔觉得自己精神有些恍惚，于是狠狠地掐了掐人中：“你说什么？”

　　“我说，我第一眼就……”

　　“好了好了，”谢南翔这下听清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知道何开心接下来要说什么，“既然睡不着了，那我们聊聊陶陶怎么办吧。”

　　何开心：“好。”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谢南翔温暖的胸膛，徐徐道：“陶陶的爸妈终年在外忙工作，赚的钱很多，但总是不着家，只是往家里寄钱，也不管孩子，把孩子丢给一个保姆。”
　　“孩子这么小，甚至就没跟爸妈见过几次面。他自己心里也很难受。每次别的小朋友都有爸妈来接，可自己却是保姆来，心理上难免不平。”
　　“他也不知道能跟谁倾诉，慢慢心里面的事情也就越聚越多。
　　“那天，他没忍住，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竟然把头往墙上死撞，要不是保姆及时拦下来了，这孩子……”

　　何开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这与他的经历何其相似。
　　小时候爸妈总不在身边，自己每天都活在阴郁里。尽管他的名字叫开心，那也只不过是一种无谓的期望罢了。
　　他同样试过寻死。
　　……直到他遇见一位哥哥。后来才知道，那是心理医生。他改变了自己，让自己每天快乐的活着。于是立下目标，要当一名心理医生，帮助不快乐的人们开心乐观起来。

　　谢南翔垂眸：“……知道了，睡吧。明天还要去治那破小孩呢。”

　　何开心正经了一会儿，又恬不知耻地靠上来：“这样睡行吗？”

　　谢南翔：“……随便你。”

　　何开心还顺手把灯关了。

　　谢南翔呼了口气，合了眼。结果半口气吊在嗓子眼，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谁的手他妈的在乱摸！

　　一只凉丝丝的手在他的肚子上滑动，从肚子到胃，再到腰，一丝痒意顷刻间袭来。谢南翔不自制地颤抖了一下。

　　一个略猥琐的声音响起：“谢医生抖什么啊？也怕黑吗？”

　　谢南翔：“你……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手在干嘛！

　　何开心又重新压回谢南翔的身上，手上还不停地到处撩火。谢南翔不堪重负，差点把何开心抖下去。

　　“你你你！何开心你给我清醒点！”
　　他简直不能想象以前的患者是怎么和何开心相处的，就是以这种方式吗？！

　　何开心似乎还学过读心术，坦然道：“除了你以外，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

　　谢南翔既尴尬，又脸烧得通红的。耳朵尖红得仿佛能滴血。不过黑暗之下，何开心看不见。
　　然而何开心还是很恶趣味地把他的耳朵含了进去。

　　人的耳朵很敏感。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包围住的耳朵瞬间将神经冲动传递到谢南翔的大脑，他受不住这个，想一把推开何开心，才发现手脚无力。

　　何开心立马抓住时机，趁人之危。
　　……此番实在不够君子。

　　……

　　谢南翔像死了一样赖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似乎是累得够呛，又像是没脸见人。
　　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没想到刚认识几天的一个近乎陌生人居然说喜欢自己还把自己……

　　谢南翔闷闷想，这或许就叫一夜情了。
　　……然后居然感到莫名释然。

　　可惜他是没想到，接下来何医生是彻底赖上他了。

　　陶陶的病一点点地好了，每天在两个逗比爸爸的带领下渐渐开朗了起来，生硬的脸也慢慢有了生气。

　　谢南翔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却又想到陶陶病好了，归家的日子也就近了，心里居然有种难言的不舍。
　　何开心很不要脸地说是因为舍不得他。
　　谢南翔呸了他一脸，心里却是蔓延交织着一种淡淡的甜意与苦涩。

　　……结果最后戏剧化剧情出现了。
　　家属留在医院的号码是空号！

　　谢南翔差点把手机扔掉。他又打给了通讯录里的“猪头”。

　　“喂？啊啊啊是院长啊！对对对我是谢南翔……”谢南翔突然换了种油腔滑调，惊得正在喂陶陶的何开心吓一跳。
　　“哎呀这孩子也是可怜嘛……可这家属怎么……噢噢噢明白明白，这也是您的良苦用心嘛，您放心，肯定完成任务！……诶诶，好，再见……”

　　谢南翔用力摁下挂机键，朝手机“呸”了一声，扔了。
　　何开心走过来，看着谢南翔紧锁的眉头，轻声道：“怎么了？”

　　谢南翔把院长的话复述一遍，其中甚至夹杂了一些脏乱粗鄙之语，可何开心却是一副谢南翔讲的话字字珠玑的样子。
　　听完，何开心的眉头也皱了皱。

　　原来陶陶的爸妈不知道去了哪里，保姆也不知所踪，大宅子中空无一人。全家“神秘消失”。
　　院长跟谢南翔说，家属给了很多钱，叫好好治疗孩子，其他的……就交给他们了。

　　现在想想这话似别有深意。

　　“院长的意思是……”

　　“养着。”谢南翔恨恨地说，“他还说费用会一直提供。我看这死老头是掉了钱眼里了，真把医院当托儿所呢？”
　　何开心叹气：“没办法了，就当是咱俩生的吧，能带个孩子也有趣。”
　　然后他的手臂就被谢南翔掐紫了。

　　然后呢，我们心地善良的何医生就以此为由，没离开谢医生的小窝，还忍痛割爱地转让了自己的心理诊所，转去和谢医生同院，特别设立了个原先该医院没有的“心理科”。

　　双医从此成为整座医院的佳话。

　　可陶陶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睡床变成了睡沙发呢？又知不知道熟睡的时候，隔壁两个“临时爸爸”做了什么呢？
　　怕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吧。

　　欲知后事，没有下回分解，请自行想象。

---

作者有话要说：　　哦嚯作者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