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变》不二Ann

2、一、矛盾初起

　　定京城内，满香楼。曹留轩一行人被阻在楼下。店小二满怀歉意说道：“真是抱歉了，各位爷。今个楼上雅间已经满了。”曹留轩瞪大了眼睛：“你个混账东西，不知道爷是谁吗？”说着，正想让小厮将店小二拖走，却被身边人劝阻：“曹兄，何必为难这个店小二呢。今个兄弟几人只为来看这仙子侞姑娘。在哪看不都一样么。”曹留轩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接了话茬：“曹兄，你看这雅居也是满的，待会上去，没地啊。”曹留轩想了想，猛地转身：“哼，今日便饶过你。”“曹少爷大人有大量，多谢曹少爷。”店小二在那劝阻的人的眼神下，将曹留轩引到一间雅间下方的桌子上。

　　当几人落了座，上了酒菜。曹留轩喝了几杯酒，便看到自门口进来一位身着雅黄色锦服，头戴金冠的男子，曹留轩一愣，当即招呼着同桌人向男子走去：“拜见三皇子殿下。”谢珂涯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必多礼，今日我沐休，我只是来吃顿饭的。”

　　“殿下，原来你已经到了啊。”诸尔雅穿着湘竹青长袍，头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从门口走进来，眼中藏着难以被察觉的情愫。

　　曹留轩一看到诸尔雅便厌恶地转身离开，却不料被谢珂涯叫住：“曹公子，诸弟毕竟是有官位在身的，你为何不见过他。”曹留轩见避无可避，只得咬咬牙行了个勉勉强强的礼便匆匆回到位子上。

　　等谢珂涯和诸尔雅都上了楼，曹留轩一把把酒盅砸在桌子上，怒骂道：“什么东西，还要我跟他行礼。”同行的人开始安抚曹留轩，却听其中一位贵公子发话道：“就是，像那种人，竟然还有资格和三皇子同间而坐。”曹留轩冷笑道：“像这种佞幸之辈，只配用这种手段。”

　　那位贵公子竟惊讶地大声道：“曹兄，话不能这么说啊。什么佞幸，小心那诸尔雅又来找麻烦。”曹留轩猛地喝了一口酒，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团怒火越来越猛，声音也逐渐拔高：“怕他个鸟。哼，那人也是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把主意打到三皇子身上。”贵公子连忙劝阻曹留轩：“曹兄，别讲了。三皇子还在上面那。”曹留轩住了嘴，但已被附近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那贵公子满意地扫视一圈，挥手对身边小厮讲了几句话。小厮听完退下，绕了个圈竟向楼上走去。

　　只见那小厮来到曹留轩那桌正上方的雅间，敲了敲门：“三皇子，下问你该好了没？”谢珂涯对诸尔雅微微一笑：“子安，我有事要去处理。”诸尔雅点了点头，暗道：是什么事，竟还要讲暗话。却不知道，此事竟与他有关。

　　正凑巧，户部侍郎邵阳莫从雅间外经过，走进询问道：“正巧我朋友也在附近，但人太多。介意我来吗？”诸尔雅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请。”当谢珂涯走下楼时，轻轻瞟了一眼曹留轩处，便撇开了眼。

　　当接近正午时分，一阵琵琶声从远而至，近在眼前，却又缥缈无物。而后淡入一曲古琴，飘飘悠悠，为小鼓打出的鼓点翩翩荡荡，紧跟着缓缓古琴之后便是出现了一位出尘女子，只见她身形苗条，削肩细腰，肌肤上隐隐拢着一圈光晕。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雾白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笼，一颦一笑，皆动人心扉，但仔细凝视，却发现女子挂垂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若有似无，为女子增添了一股神秘感，偏偏女子一双明眸狭长，顾盼流离间竟似要硬生生勾人魂魄。

　　好一个仙子侞！曹留轩直瞪着眼睛。

　　女子转身缓缓走向楼上，一双小巧的玉足踏在木质地板上，脚踝处的小铃随着女子走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经过雅间时，只听雅间中诸尔雅赞叹道：“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仙子侞微微屈膝行礼，却不自觉将随身的香囊跌落下楼，正巧掉在曹留轩脚边。

　　曹留轩将香囊捡起，香囊针脚严密，手感极好。凑近一嗅，只觉香气扑鼻，令他爱不释手。同桌的贵公子打趣道：“曹兄，这仙子侞怕不是对你有好感吧。不然在这偌大的大厅中，这随身的香囊怎会好巧不巧落在你脚边。”另一位贵公子也笑道：“若曹兄真得了这仙子侞，可千万别忘了请咱们杯酒啊。”曹留轩笑着，在他看来，这仙子侞定对他心有眷恋，“这是定当，听说这仙子侞的舞姿是极美的，却很少有人能看见，到时定叫哥几个看看。”俨然将仙子侞当做他的私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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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诸尔雅讲的两句诗出自唐朝武平一的《妾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