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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奇奇怪怪的章节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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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夜风嘶吼着……好吧今天晚上没有风,也没有月亮,昔拉自己住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风格他简直再喜欢不过了。
惨白与漆黑,这里没有多余的颜色,昔拉表示他还想放两个骷髅,这个想法意外被帝俊知道了,然后很自然的就没有实现。
他也放了,结果不到一秒就让帝俊的金乌火烧了,帝俊还放了狠话,说昔拉再搞这些吓人的玩意儿他就用法则之火把昔拉烧死。
这搞的跟什么中世纪烧女巫似的。
昔拉现在还没想明白帝俊为什么要烧死他——恐怕这只天神一辈子都想不到他和帝俊的审美差异。
昔拉坐在床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他的身边又是一堆鬼美人,甚至他的手上还捏了一只……
他完全没有被那诡异的拍玻璃声影响到,只沉浸在为什么帝俊不喜欢他的小骷髅的问题里——这个问题就像冥无鞘为什么不喜欢蓝名的骨灰一样,蓝名也在为这个事烦恼着。
但他听见了这个拍玻璃的声音,声音来源是窗户,今晚没有风,这是二楼。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昔拉甚至觉得玻璃马上不保,所以有些烦躁的把手上可怜的小蝴蝶扔到了窗户上。
啪叽!
的一声,世界瞬间安静了。
众所周知,昔拉是个穷鬼,他的钱永远都给了审判神殿,成了底层人员的社会保障金。
所以他也赔不起一块玻璃:“大兄弟你消停点吧,你要真给玻璃拍碎了自己拿钱也行,我没钱赔啊。”
然后就颇为无奈的回收了那只蝴蝶,回收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很有第五重天的风格——就是那只蝴蝶化成血雾扑回昔拉的身体。
那位大兄弟也不拍窗户了,昔拉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那支钢笔,钢笔上竟然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看那样子是昔拉自己系的,充满了神威的蝴蝶结。
这可是帝俊送他的第一个礼物!
虽然事实一定不是那样子的,不过看样子昔拉是不会还钢笔了。
稀里哗啦嘎嘣脆的拍窗户声音又响了,这次不是拍昔拉的窗户,而是在拍其他人的窗户。
昔拉扭头看了看窗外,他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触目尽是漆黑。
而在昔拉隔壁的房间里,南长安慌乱的用胶布把窗户粘上之后那“人”就到了她的窗户上。
拍窗户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南长安掉头就跑,却一头撞在了房门上,顿时瘫倒在地,鲜血喷涌,可见她的力度和恐惧多大,她没管头上的伤,双手发抖的扭着把手——都是徒劳,但好像这样能让她安心一点。
因为弄不开房门,南长安就背对着窗户瑟瑟发抖,努力不去看那边的事,她相信那声音的主人现在还不会做什么,并且一会儿就会走了。
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鲜血从头上划到下巴,又落在地板上,这让她看起来像个厉鬼一样。
南长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以前和这些人去执行奇奇怪怪的任务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除了以前的以前,和一个疯子打架,那个疯子撕了她浑身的皮肤,以及……
想到那个人,南长安眼里的惊恐越来越大,甚至都有点翻白,她连想都不敢想,都不敢想起他的名字。
漂亮,消瘦,癫狂,霍乱。
屋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声音也不见了。
在南长安意识到结束了的时候,她手忙脚乱的推开了门,也不忘关上了门,然后就瘫坐在地,粗重的,如同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
她抬头一看,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门前,脸色很难看。
就连在一楼的帝俊和罗王曲也都在,脸色同样不好。
当然,帝俊脸色不好的原因是昔拉现在还没出来,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听不见吗?
罗王曲向前一步扶起南长安,轻声问:“怎么吓成这样?你又想到他了?”南长安对于这个组织是挺特殊的,因为她不是地球人,她说她来自“仙境”。
而且非常害怕一个人,那个人姓甚名谁不知道,就是知道有这个人,并且可以每分每秒的吓到南长安。
南长安点点头,看了看正在讨论的众人,问道:“你们在说那个声音?”
闭着眼睛的林深寒答道:“我们在想科莫尔小姐为什么没有出来?”
“她应该睡着了,我们就这么去打搅一位女士的美容觉可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华鸥这个东北小伙子显得彬彬有礼,不过这个事情是真的恐怖,随便去打乱一个女孩子的美容觉就要接受血条能瞬间清空的暴力行为。
南长安知道自己话多了,索性一言不发,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冷淡的扫着众人的神色,也许是刚从惊吓中缓过来有些失态,让她忘了她的身份,即使她落到这步田地,也绝不会关心几个凡人,当年她可是长乐殿主,半步为仙。
帝俊实在受不了林深寒他们郑重其事的讨论如何让一个睡觉的女士不生气的起床,凭他对昔拉的了解,昔拉现在绝逼不是在睡觉,而且昔拉不是个女的。
门轻轻一推就开,帝俊看见了傻坐在床边上的昔拉,昔拉妆都没卸,看起来还是个女的。
正想没有用的事儿的昔拉听见细微的开门声和叽叽喳喳的人声下意识就抬头看了一眼,结果正好的帝俊四目相对。
昔拉微笑着迎上了帝俊的目光,昔拉眼里的情绪是平静,或者阴沉,是一个小小的,不足挂齿的愿望,帝俊,他喜欢这个叫帝俊的,从第一眼开始他就不止一次想看这只鸟崩溃哭泣的样儿了。
帝俊眼里的情感是真正的古井无波,任何有意义的情绪都没有在他的眼睛上表现出来,那双眼睛的用途是看,无比单纯的“看”。
不被窥见的“线”再次在他们的视线中交缠。
直到有个傻小子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昔拉你没听见外面的声儿吗?你没出啥事吧。”这个傻小子就是华鸥。
昔拉把视线移到华鸥的脸上,有些无奈的说:“我当然听见了,那个时候我刚准备卸妆呢,结果就有个声音出现了,气的我一拖鞋就甩过去了……”
这胡扯能力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