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K见鹿

8、第 8 章

　　第8章 日常三
　　由于我们已经是高三的理科生了，学校安排了每周日晚上的晚自习做理综练习。

　　简单来说，就是年级前一百五十名集中起来在大教室一起刷理综卷，然后老师集中讲评。每个班出十个人左右，一个班五排，两个人同桌。每次月考后人员都会根据排名有所调整。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本我和程斯语的同桌都因为不明原因没考好，于是我们两个成了同桌。

　　我那天早早地到了教室，交完作业带上文具盒就去座位上等程斯语。程斯语罕见的姗姗来迟。我发现她额头上有一层薄汗，脸色有些苍白。连忙轻声问道：“斯语，你生病了吗？”
　　她有些虚弱地说：“嗯，昨天肠胃炎住院了，还没好。”
　　我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果然，入手一片冰凉。我皱起眉头，：“这样怎么还来呢？不好好地在医院待着！”
　　我抬头看她，眼中透露着不解。
　　她双眸如水，淡淡地摇头，“没事，想来就来了。”
　　老师已经开始发试卷了。今天带班的刚好是我们的班主任。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还是坐不住。我走上讲台与老师请了假，半扶着程斯语走出教室。
　　“我带你去医院。”我冷着语气对她说。
　　“...好”她浅浅地应了我，难得一见的软软靠着我。我们慢慢地向医院前进。
　　其实说起来，可能是因为选址的原因，我们学校一出大门就有一家大医院，所以程斯语应该就是从对面过来的。路程并不远，平常七八分钟就能走到的，那天我们挪了二十多分钟。
　　到了医院，就变成她指路带我走。她带我找了她的主治医生。医生看见她还有些奇怪，“你的点滴打完了？”
　　我拧眉看向她，她笑了笑，“打完了，但是现在又有点不舒服。”
　　医生帮她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疼的没休息好，现在去躺一躺吧。这位同学，你陪她去吧。”
　　“真的没事吗？可我看她很不舒服。”我恳切地问。
　　“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程斯语看着我说。

　　她带我走到了她的病房，两张病床，但一张洁净如新。
　　“只有我在这个病房，新城区人不多。”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嗯，你快上去躺着吧，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将她扶到床边，帮她脱下校服外套，慢慢让她平躺下去。
　　她乖乖地任由我动作，颈侧都冒出了冷汗，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我咬紧了牙，情绪不受控制，脱口而出。
　　“你都这样了还去学校，有什么比你的健康重要吗！虽然快要高考了，你也，没必要这么拼。”
　　“你...真的觉得我是为了理综去学校的吗？”她望着我，不解似地歪了歪头。
　　太可爱了。
　　“咳，那你说为了什么？”
　　程斯语没有再说话，只是注视着我。我在她琥珀色的眸子里看见了小小的自己。不会吧，难道只是为了见我？念头刚刚冒头就被我否认了。
　　“不管了，你睡吧，有什么想要的跟我说，我在这里陪你。我已经和老班请假了。”
　　“嗯。”程斯语闭上了眼睛，却伸出一只手搭在床边。
　　我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柔软细腻，只是还是冰凉凉的。我用自己的手将她捂热。她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呼吸声均匀了。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一遍又一遍，却无意看到了藏在秀发下通红的耳根。嗯，耳朵怎么红了？好可爱啊。
　　我守着她睡着了，等到我们醒来，刚好是学校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她的脸色好了许多，手也不那么凉了。我细细问了问她，还是不放心，又去找了医生。医生确定没事了，我才将程斯语送回学校。
　　我送她到宿舍，道了别，准备去大门等家长。
　　“阿遥，晚安，好梦。今天谢谢你了。”她朝我挥了挥手。
　　“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