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K见鹿

10、第 10 章

　　第10章 表白
　　高考声势浩大的到来，平平静静地走过。

　　高考以后，生活变得轻松惬意许多，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不过我一直都和程斯语有联系，像是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

　　突然空闲下来的日子让我有些不习惯，不过马上就到了去学校确认志愿的时间。我们班同学提前约好，学校流程走完以后，一起去吃“散伙饭”。

　　饭店离学校有点距离，我们决定一起坐公交去。虽然分两拨走，但是公交车还是像被我们包车一样，被我们的同学占满了。我和程斯语在车上聊天。
　　程斯语坐在座位上，我靠着她的椅背和她说话。
　　“斯语，你第一志愿是哪里的学校？”
　　“和你一样，阿遥。”
　　“暑假有出去旅游的计划吗？”
　　“有的，去禹州那边玩儿，下周出发。”
　　“那么巧，我也是！”
　　“呵呵~”

　　吃饭的地方不一会儿到了，我们包了一个小厅。十人一桌，加上科任老师，一共有八桌。
　　我和程斯语、周欣、樊以寒、邢如柏坐在一桌，在等菜上齐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又定了饭后的行程——去KTV唱歌。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很喜欢程斯语的声音，想听程斯语唱歌。
　　我们一共约了十人去K歌，分拨打车去集合地点。我、程斯语和周欣一辆车，周欣很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我和程斯语坐在后排，虽然空间不小，但是我们肩膀紧紧靠着，虽然路途中话不多，但是有种莫名的气氛在车内蔓延。

　　因为人到的时间不一样，我在门口等人，她们先进去点歌了。
　　我等到人，带着他们进包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程斯语身边。

　　“阿遥，要点什么歌？”周欣带着搞事情的笑问我。
　　“告白气球吧。”我想了想说。
　　“哦`好！”

　　下一首歌正好是程斯语的，果不其然，她唱的很好听。原本有些吵闹的房间变得安静，大家都在认真听她唱。

　　一曲中了，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太好听了！”
　　“斯语你学过唱歌吗？太好听了吧！”
　　“好听！好听！”
　　我转过头看着她，“斯语，你唱歌好好听啊！”
　　她淡淡的笑了，“你喜欢就好。”
　　“喜欢，希望等一下我唱的歌你也喜欢。”明明是平淡说出的话，我却感觉面上涌起一阵热意。
　　“我肯定喜欢。”

　　下一首是唯一一对情侣的情歌对唱。明明是很甜腻的歌，硬生生地被两个人唱出了搞笑的感觉。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程斯语笑倒在我肩膀上。我的身体就像按了停止键，一动不动。但心跳声越来越重。
　　本来以为程斯语只是一时笑得不行才靠一会儿，没想到她一直靠着我，直到我的歌伴奏响起。

　　“哇哦~”周欣这个逗比又开始了她的表演。“快安静听我们阿遥唱歌，让她唱歌就像让铁公鸡请客吃饭一样难！”
　　“周欣，闭嘴。”
　　“好的，阿遥。你好好唱。”

　　你说你有点难追
　　想让我知难而退
　　礼物不需挑最贵
　　只要 香榭的落叶
　　喔 营造浪漫的约会
　　不害怕搞砸一切
　　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
　　甜蜜的很轻易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
　　在说我愿意

　　唱着唱着，我原本看着歌词的视线被程斯语攫取了。她的明眸中闪着一种让我心神震颤的意味——似水柔情，宇宙星辰，好像都涵盖了。
　　一曲终了，我忐忑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在朋友的起哄声中问她：“喜欢吗？”
　　她看着我，认真地回答，“喜欢。”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喜欢就好。”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我的好友们很铁不成钢地叹气，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换了话题让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不过，情况又有了变化，因为下一首歌正好是程斯语点的《恋人未满》。

　　友达以上 恋人未满
　　甜蜜心烦 愉悦混乱
　　我们以后会变怎样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牵手
　　再勇敢一点点我就跟你走
　　你还等什么时间已经不多
　　再下去只好只做朋友
　　再向前一点点我就会点头
　　再冲动一点点我就不闪躲
　　不过三个字别犹豫这么久
　　只要你说出口你就能拥有我

　　我的心怦怦直跳。等到间奏的时候，我握住了她没拿麦的手，凑到她耳边说，“我喜欢你。”然后就低着头等待宣判。
　　她也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说，下面一起唱完，然后回握了我的手。
　　我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和她手牵手唱完了这首《恋人未满》。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嘴角总是翘起，她放下麦，靠在了我肩膀上。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说实话，后面周欣和她男神发生的故事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程斯语唱歌很好听，手柔软细腻，身上香香的，眼睛亮亮的，着实好看。

　　不久之后，我们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都是自己理想的第一志愿，同在一个学校的不同专业。

　　属于我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高中的时光回味起来就像一颗青涩的果子，酸酸甜甜，舍不得忘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