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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次日,温冬一早便醒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摸索手机。
      一晚上的时间里她已收到不少生日祝福,有平时玩一块儿的好友,也有不熟悉的生人,但不管是谁,她都统一回复了谢谢。
      心情还算不错。
      其中有一条短信,是来自她远在国外的二哥。
      二哥不似大哥那般死板,他也在凌晨准时送上祝福。
      短信里他提到,他那儿是已早上,他可是时刻关注着国内时间,只为能够成为第一个为她送上生日的人儿。但在她生日当天,他可能还是不能赶回去,不过,他说会计划过段时间便回来,当然,保证这次会亲手将礼物递到她手里,望他的亲亲妹妹不要生气。以及一大段关心她的话。
      看着长达满屏幕的字,尽管温冬心里有丝丝失落,更多的还是欣喜。
      二哥能抽时间回来看她,已是他最大的生日祝福了,他忙,她懂,大家忙,她也懂。
      她却还是装作毫不在意般,白嫩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下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哦,巧了,你不是第一个送上祝福的。】
      确实,有的人十一点多就给她送祝福了。

      抱着期待,等别人的时间是很缓慢的。
      温冬难得不赖床的从床上早早爬起来,洗漱,更衣,化妆。
      她最终从衣柜里选了一条没穿过的黑色皮革长裙,温冬有一六七,骨架却小,身形纤细,这一身她倒是干练又潇洒,还不乏女生的弱小感。
      温冬其实挺怕冷的,好在皮革防风,上身的款式又与衬衫类似,挺保守的,腰上系一条同黑色的腰带,尽将她的纤细都体现出来,下摆不松不紧,但若在迈步时又十分显身,倒是让温冬身材显得越发凹凸有致。
      她的长相不是不能画浓妆,只是比较适合画淡妆,她今日依旧画了一个淡妆,不过是把口红颜色换成一种较艳丽的色号,黑发披肩。
      终于,等温冬把自己整理好了后,她接到了温宅的电话。
      是爷爷。
      “在外面与朋友好好玩,有空回回温宅。”爷爷慈爱而苍老的声音在耳边荡漾,可温冬在意的却是,今年爷爷也是没法陪她过生日了罢...
      “过生日就好好过,缺什么就跟家里要。和朋友好好玩,别又在外惹事啊...”
      温冬听着那几句熟悉的交代,心里头哼着声儿,敷衍应答着。
      惹事有什么用,惹事您也不会陪我过生日吧!
      不满的嘀咕出声儿,“哼!您还怕我惹事啊...”
      爷爷那头似乎没听清,“你这丫头,嘀咕什么呢,说话不会大声点?欺负你爷爷我老了是不是!”
      温冬这人有时候挺倔,想怎么样却又不肯说出来。
      “我哪敢欺负您啊!您说的我都知道,都二十四了,您还叨叨我...”
      温冬在温家里,从小和爷爷以及两个哥哥待的多,两个哥哥是叔叔的孩子。而她的父亲忙,母亲也是个女强人,再长大,父母就移民了,本来是想将她一并带去,奈何温冬不愿意。
      她作为温家最小的女小辈,受着大家满满的“宠爱”。
      与爷爷结束通话,温冬穿着一双新短靴便离开了公寓。
      清晨充斥着深秋的凉意,温冬走在一条小道上,排排的枫树,黄透了的叶铺满大地,偶尔空中还会新飘落几片枫叶。
      这片小区很安静,现在更是连人都没见着几个。
      她原先就是看中这些漂亮的枫树才将公寓买在这里的,可今日她已无暇欣赏。
      她到了小区外的地下停车场,取了车,便一路开至温氏。
      开车的路上她又接连收到叔叔阿姨的生日祝福,也就是大哥二哥的父母。叔叔阿姨去度假了,说是给她准备了好多礼物,回来的时候一并带给她,让她好好玩,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她很喜欢阿姨,她不似母亲那般一副女强人的样子,淡漠无比,阿姨温柔,待她热情,毕竟没有女儿,对她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
      可他们的疼爱多少都是一样的,都在陪伴上有些缺乏。
      今年的生日只能与朋友草草度过已是注定,许是心下早有预料,今天比昨天淡很多。
      可心下还是有些凉凉。
      今天是她一年一次的生日,得开心,一定要开心!
      温冬不断给自己催眠。

      到了温氏,前台认识她,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句。
      “温小姐。”
      温冬兴致缺缺,随意的打了招呼,便直蹦电梯,往大哥温酌的办公室去了。
      留下前台纳闷,平时的温小姐可不是这般,温小姐随和,平日里活泼可爱,总逮着她说这说那,有时候还跑来说笑话给她听。
      弄的她在工作期间,想笑又不敢笑,后来眼睁睁看着温冬还笑嘻嘻的被温总助理带走,这架势,肯定是要挨温总训的呀。
      公司上下都知道,这对堂兄妹没有一点儿相像之处。
      温总平日那么严肃可怕,对工作认真的人,这温小姐要被训了,这么还笑得出来...
      可今天,是出什么事了?

      温酌在开早会,温冬在他办公室等她,有人给她送了一份吃的,正好她还没吃早餐,便开启了悠闲的边吃边等的慢慢长路。
      其实有时候,你害怕碰到的事情,在真正碰到的时候,你也许会很淡定,毕竟结果如何,你早也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不是吗?
      一场渴望与家人一起度过的生日而已,没法儿就没法儿罢,也没那么严重。
      对,没那么严重的。

      温冬有个习惯,就是吃东西特别特别慢。
      小时候别人吃过饭了来找她玩,因为她太慢了,别人在温家大院先玩了起来,等到别人玩了好一会儿了,她才慢悠悠的从餐厅里走出来。
      每次当有人吐槽她的时候,她总能抬头挺胸的睨着小伙伴,一副不接受反驳的样子。
      “这是细嚼慢咽,你懂不懂?”
      “要是不懂的话,你们下次可以回家试试。哼!一个个,急个什么劲儿。”
      最后一句话是她一回出去外面的公园玩时学的,要是被温家人听到,肯定又得挨训,定会说她女孩子家家说话也不好好说!
      而小伙伴们都被温冬说的面面相觑,觉得有点道理,一时不知道是温冬对,还是自己对了...
      等到温冬吃完,坐着看会杂志,温酌才开完会。
      “哥~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温酌才在温冬面前的沙发坐下,听见她的话,他一顿后。
      “知道。”
      温冬暗自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哥哥就是个工作狂,他那一顿的动作,虽然只有一秒,但也是硬生生的立马入了她的眼。
      “你的生日。”
      温冬收起杂志,看来大哥还算没有太狂。
      两个哥哥她最爱缠着大哥。
      “哥,要不你陪我过生日吧?”
      温酌的浓眉皱了皱,奇怪的看了温冬一眼。
      “我跟你们这群小孩掺和一块干什么?”
      “你才比我大四岁而已!而且...”我可以只和你一起过生日啊。
      “要钱直说。”
      温冬话还没说完,就被温酌打断。
      “...”她委屈啊,她今天真没想要钱,虽然平时来这,是有常找他讨零花钱...
      好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她...
      最终温冬捏着大哥给的卡,脸色臭臭的走了。

      party在平日里一伙人常聚的夜色酒吧举行,梁砚为温冬包了整个场。
      除却酒吧的灯光,还新装饰了气球和花朵,各色各样,缤纷炫丽。
      耳边放的还是劲爆的dj,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玩耍,或是在卡座上交谈。
      温冬进来的时候,整个场像是准备好了一样,音乐骤停,灯光瞬熄,有人推着大蛋糕缓缓来到中央。
      众人都挤在蛋糕后面冲站在前方的温冬齐喊。
      “生日快乐!”
      温冬由一愣,到慢慢裂开笑容,她笑得很灿烂,像是三月里的桃花。
      说不开心是假,说不感动也是假。
      她本来抱着随意的态度来的,没法如愿,那么就无所谓了。
      但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聚一块混时间的一伙人,却认认真真的为她准备了这么多。
      等她吹灭了插在蛋糕上的数字二十四蜡烛,一盏温暖的灯在头顶上方亮起,随着传来大家兴奋的欢呼,有叫她切蛋糕的,也有叫她喝酒的。
      温冬挑挑眉,清丽的小脸上沾染着明晃晃的喜悦。她没有说话,切完蛋糕却没有喝酒,毕竟她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后来便坐在卡座上看一众人嗨。
      昨天那个画着烟熏妆的女生坐在她旁边,女生其实叫林知夏,明明很文艺的名字,人却生的媚得很。
      “不一起去嗨?”
      “老了一岁嗨不动了。”温冬笑嘻嘻的开着玩笑,得到的当然是别人的一个白眼。
      梁砚也走过来坐下,他样子有些痞,特别是那双眼尾向上微翘的桃花眼,人却沉闷的很。
      “心情不错?”
      “很明显?”
      梁砚没回答,而是又说。
      “今天你很漂亮。”
      “平时我不漂亮?”
      “都漂亮。”
      “我一直很可爱。”
      温冬扬着白皙的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不忘对着林知夏再厚一次脸皮。
      “是吧?”
      一边的林知夏不留情面的赠两人一个白眼,朝舞池中央走去。
      “真是受不了你们。”
      温冬挑挑眉,一脸戏谑,又转头对梁砚说。
      “我不可爱吗?”
      “可爱。”梁砚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温小姐的生日party进行的既顺利又令人开心。
      另一边,柳家却是急疯了。
      中午,疗养院的看护说,柳迟遇不见了!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结果转眼就没人了。
      疗养院位于一个比较偏的地方,附近看护都找遍了,都没找着人,眼看实在不行了,忙忙向柳家报告。
      现在已不是训人的时候,柳家人既急动上所有能动的势力,在找柳迟遇。
      柳迟遇精神上有障碍,大家都担心他在外面会不会出什么事。
      柳大太太听了这消息更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柳迟遇到底在哪?

      迟遇自从三年前意外出手伤了温冬开始,他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可醒来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次数多了,他开始知道自己梦见的是个小女孩,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可近来几月他做梦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可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
      今日他睡醒,看着窗外茫茫的天空,他的脑海竟清晰的蹦出了一串日期——十月初十。
      问了看护张妈,今天干好就是十月初十,他不知为何,心里有股冲动,想去外面看看。
      张妈喜欢拿每天的日报来垫东西,他偶尔会瞥一眼,看见那个温家大小姐温冬的字眼总忍不住停下来。
      所以他时常不清楚的脑袋里,准能记住一个叫温冬的女孩,又好又坏的,她喜欢在最热的酒吧街,喜欢混一所叫夜色的酒吧,却又会规规矩矩的陪着她爷爷参加宴会,对待亲人的每一笑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发自内心的...
      十月初十。
      他,忽然想去找那个叫温冬的女生。

      party还没有结束,温冬却累了,她打算先回去,让其他人好好玩。
      有很多人不放心她,梁砚一度提出要送她回去,被温冬拒绝了,她从始至终就是东西吃的多,没喝过酒。
      倒是看着大家,交代回去要小心。
      出了酒吧,萧瑟的冷风里,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冲一间停车场小跑去。
      停车场十分空旷,夜里灯光较微弱,有些地方显得很昏暗,四周又是异常的寂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
      她想起最近刚看的一部悬疑片,在这种情况下,下意识戒备。

      柳迟遇到了酒吧街,他像只无头苍蝇的晃来晃去,不知道去哪。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一间停车场,这间停车场的昏暗让他觉得舒坦。
      他习惯把自己隐没于暗处,当然,他对黑暗的地方也极为敏感。
      每每在这时候,他总会想起童年的自己经常被锁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在那里他像只受伤的小兽,没有人理会,暗自舔着伤口,所以逐渐的,黑色成为他的保护色。
      至于敏感——因为他也经常在那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不注意就是遭到一顿顿毒打...
      他远远看见一辆明黄色的跑车,神色木讷的走过去,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上车身,他曾在报纸上见过温冬也从这么一辆车下来,图片里的她,傲然自信。

      待温冬走到自己的车前,她觉得怪怪的,有种被人盯得发毛的感觉。无意识的朝旁边一瞥。
      不瞥倒好,这一瞥,她给吓着了。
      一个人影定定的站在暗处,看不清摸样,个高而清瘦,是个男的。
      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黑长裤,棉拖鞋。
      她下意识迅速的去握车门,妈的!不会这么巧遇上变态了吧?
      关键时候的温冬是怂的,越慌张越乱,完全忘了她车钥匙都没开,开个pi?

      柳迟遇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看着眼前的人,温冬比照片上要漂亮,他觉得现在的她更鲜活,图片终归是图片。
      可她...似乎在怕他...
      柳迟遇一时间,片刻的清醒又被打乱,他现在脑袋里一片糊。
      她不是想认识他么?
      她不是亲口告诉他的,她叫温冬么?
      他情不自禁的慢慢向她踏去。
      唇有点颤,重复轻喃着十月初十这个日期,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温冬见到暗处的人慢慢向她移来,她惊得简直想直接跑掉,却不忘让自己镇定。
      大不了与他拼了!她学了从小的柔道也不是白学的,看那人长那么大个,应该不稀罕用刀器吧?
      可要是用了咋办?
      她一边备战,一边还一度幻想着唧唧歪歪,直到看清对方整个人的时候,意识里觉得似乎...很熟悉...
      她顿了很久,直到人马上就到她跟前了。
      脑袋一闪,就马上又硬生生卡壳了。
      这这这...不是柳迟遇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温小姐有被害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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