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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纯血统叛徒,福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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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和詹姆早在童年时期就认识了,但是彼此并不熟悉,因为分在同一个学院,他们才算真正熟络起来。说不清是谁激发了谁,他们从未想到终有一天彼此的关系如此密切。他们一拍即合,詹姆引领他走向新的世界,而西里斯不再压制自己的天性,把内心以往的叛逆与自由一股脑地体现在平日里的兴风作乱上。
在学校里他认识了许多不错的同学,莱姆斯、彼得和詹姆是西里斯最为亲近的朋友,西里斯从未说过认识他们也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他从心底里觉得他们是他至亲的兄弟,说实话,西里斯愿意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他们。当分院帽宣布出他去格兰芬多的结果时,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终于摆脱了传统,真正地做了一回自己。在求学期间,四人的友谊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在,他们在学校兴风作浪,那些大大小小的恶作剧,使他暂时远离了来自家庭的压抑与不快。
他也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女孩,有的美丽动人,有的性格文静,各有特色。但是他对她们都没有兴趣,他一直无视那些跟在他身后,只为吸引自己注意的女生。他觉得女孩子都很肤浅,除了有一个人是例外……
第一次看见坎蒂丝.福里是在一年级开学前开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上。
西里斯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他意外地在拥挤不堪的车站里碰见詹姆,随后两人便结伴同行,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节空车厢,正准备坐下来的时候。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矮个子闯了进来,要不是矮个子开口询问他们可否一起坐的时候,西里斯还以为她是个男孩。只见她很自来熟地和詹姆打闹起来,好似与詹姆交情很深的样子。
"忘记为你介绍了,坎蒂丝.福里,我父亲是她的教父,所以我们是一同长大的好朋友。”看见一 脸迷茫的西里斯,詹姆才想起他应有的礼节。
西里斯顿时明白自己为何从未见过她了。他听说过福里家族的事,从他纯血至上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口中得知,福里家曾经出了一个罪不可恕的纯血叛徒,当年不顾一切反对,选择和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私奔。被除名的福里先生自然不会出现在纯血种巫师的家宴中,所以西里斯不会和坎蒂丝认识就是这样的原因。
他还记得尖酸刻薄的母亲是如何挖苦别人的:“可怜的伊丽莎白.福里,竟然教出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
他的父母跟大部分家族成员一样都遵循着家族的传统,都是极端纯血主义者,以自己的纯血统为傲,并以“永远纯洁”为家族座右铭,尤其是沃尔布加.布莱克,纯血至上观念深根蒂固地溶于她的血液当中。她认为只有纯血巫师才“值得尊敬”,认为纯血高于一切。
20世纪30年代初,一本名为《纯血指南》在英国魔法界匿名出版。其作者在书上列出了他判断为真正纯血的28个家族,而鼎鼎大名的布莱克家族就在其中。为了维护血统的纯真,纯血家族往往会选择另一个纯血统家族联婚,所以当人们追寻血缘的时候会发现原来大家都是有姻亲关系的亲戚。作为布莱克家族里的叛徒,西里斯对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嗤之以鼻,他不理解这样做的原因到底何在。本以为和他一样出身纯血的詹姆会狠狠嘲笑他一番,但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詹姆.波特十分认同他的观点。
“我不会强制要求我的另一半要出自怎么样的家庭,只要彼此相爱就好了。”当年只有十一岁的詹姆如此说道,“反正我爸妈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真好,我奶奶就不是这么想的。我爸当时不顾家族反对娶了我妈,她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詹姆你应该听说过。结果我爸就被我奶奶从家谱中除名了。”坎蒂丝摇摇头。
看来福里老妇人和他的母亲沃尔布加是同一类人,西里斯心想。
母亲对血统的追求已经形成病态的地步,作为极端的血统狂热分子,从两个儿子记事起,她便不厌其烦地向他们强调要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人,让纯血掌握大权。
布莱克家族世代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所以当西里斯打破传统进入格兰芬多时,他的行为引起了轩然大波。母亲对于他进入格兰芬多的事情极为不满:“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而你却去了格陵兰芬多?!你本可以选择斯莱特林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你弟弟那样听话?!”西里斯作为家族的一份子,尽管继承了家族的一些特质和容貌,他始终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格格不入。他打心底里不认同家族对于血统的观念。他似乎是一只生于逆风的老鹰,渴望翱翔在自由的天际。弟弟唯唯诺诺的样子是他最为鄙视的,雷古勒斯就像圈养在笼子里的鸟,任人摆布,从来不敢反抗。而他。永远不会受人控制。
他愈发讨厌母亲终日在他耳边里念叨那些古板的观点,每当他反驳一句,沃尔布加就会骂骂咧咧地让他滚去忏悔。这个家充满了谩骂和仇恨。父母的婚姻并不幸福,只是为了延续血统纯正的政治联婚罢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娶一个他喜爱的女孩。无论她出身如何,他都会接受她的一切。所以当他听说过福里先生的“英勇事迹”后,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同样,由于这样的缘故。他对坎蒂丝.福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通过相处后他发现坎蒂丝和和他以往接触过的贵族小姐大不一样。尽管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这种奇怪的吸引力,但是坎蒂丝就像午后冰镇的南瓜汁,让他情不自禁地悄悄关注起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孩。
坎蒂丝会率先把粪蛋投进费尔奇的办公室里,也会折出千百只千纸鹤施法让它们在课堂上飞翔,她还会带着狡黠的笑容偷偷把饱嗝糖包进点心里引诱贪吃的学生。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总是一副活泼开朗,风趣幽默的样子。大家都被她的乐天性格所感染,所以她的人缘一直都不错。
西里斯不是一个敏感的人,说实话他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他最习以为常的一件事就是过滤掉所有他厌烦的事物——母亲的谩骂、亲戚们的失望以及女孩们对他的爱慕之情。他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很快他就隐约感受到坎蒂丝对他的排斥。在过去两年的校园时光里,坎蒂丝对他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友善到现在的无视,转变得如此之快,这让他感到十分迷茫,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她。
在升上三年级前的暑假里,西里斯应邀去了戈德里山谷与詹姆一家共度暑假,收到邀请的他兴奋极了,这意味着他能够暂时摆脱家里人的唠叨。他那古板守旧的母亲知道詹姆的出身良好,自然对二人的交往没有干涉太多。所以西里斯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詹姆家。
当西里斯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时,波特夫人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并招呼男孩们去吃早餐。也许是他们动作太大了,把住在阁楼的坎蒂丝吵醒了。她睡眼惺忪,身上穿着一件晨袍,打着哈欠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金发碧眼的女孩揉揉眼睛,看了西里斯一眼立马尖叫起来,红着脸跑回了寝室,西里斯只得硬生生把喉咙里的问候咽了下去。
“喔,坎蒂丝。她父母工作繁忙,经常要在各地出差。所以我爸承担起照顾她的担子。你不用介意。”詹姆解释道,“反正她也不是外人。”
“但是为什么她反应那么大?又不是没见过我。”西里斯不明所以。
“呃,可能觉得自己丑到你了吧。”詹姆耸耸肩,“她完全不像一个女孩子,对不对?”
在暑假期间他和詹姆干了许多事,偶尔还去山上乱跑一通。除了和他们打魁地奇以外,坎蒂丝总是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很少出来。
在那场小规模的三人比赛中,西里斯第一次见识到坎蒂丝的魁地奇技术。在以往的飞行课上,他早就知道坎蒂丝对飞天扫帚的控制十分熟练了,但是没想到她打魁地奇也这么好。他可以这么肯定——在魁地奇上,整个年级里没有一个女生比她还厉害。
坎蒂丝每投进一个鬼飞球,脸上就会绽开充满自信的笑容,就像她成功把一颗粪蛋放在费尔奇的椅子上。西里斯默默对她惊叹不已。可是当她从飞天扫帚下来之后,她又会把这种笑容收敛起来,疏远的态度让西里斯再次把夸奖的话语吞进肚子里。
暑假过后,他们一同乘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回校。从那之后,坎蒂丝压根就不正视他一眼。西里斯开始反思,他得承认自己不善于和女生打交道,因为在学校太多爱慕者的缘故,他每天总是重复地拒绝她们的示爱,也许是自己太冷漠的缘故,所以把坎蒂丝吓退了?可是坎蒂丝又不像那样矫揉造作的女生,满脑子都是对恋爱的无病呻吟。习惯被别人注视的西里斯感到十分不快,他发现在四个男孩当中,他总是被坎蒂丝忽视。
她对彼得的态度都比对他还要好,总是在变形课堂上为彼得辅导功课,可是这样的友好并不代表喜欢。因为西里斯注意到她和莱姆斯的关系更加密切,如果说她和詹姆亲如兄妹,那么坎蒂丝与莱姆斯之间的气氛就像一对情窦初开的小情侣。
至少西里斯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他很不爽,莫名的不爽。
她对所有人都能笑得那么开心,只有面对西里斯的时候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巴紧闭成一条缝,神情严肃,好像西里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然而在西里斯拒绝斯嘉丽.哈尔逊的表白后,坎蒂丝又调侃地说他的脑子被巨怪踢了。
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摸不着头脑。
回到寝室后,西里斯忍不住要跟好友倾诉这种烦恼,詹姆不以为然的回答让西里斯恨不得把他丢进黑湖里:“——没有吧,怎么可能。我好像都没见过坎蒂丝讨厌一个人。”
“那你现在见识到了吧,我怎么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西里斯说道。
“喔~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一个人怎么看你了,该不会是喜。欢。坎。蒂。丝。吧?”詹姆特意拉长语气说。
“当然不是!”西里斯着急地澄清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她对我不像对你们那样好吗?”
詹姆听到后,呆滞了一会,随即便发出了一阵爆笑。他好像听到了人生中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笑得踹不过气来,甚至还挤出几滴激动的眼泪。
“怪不得她说你的脑子被巨怪踢了,我看也是这么一回事。”詹姆抹掉泪水,“你是没被她用拳头揍过吧?竟然认为她对我们好?”
在旁边吃着零食的彼得听到詹姆的描述后,突然被咽到了,“——可是坎蒂丝很照顾我诶?”
当他们正在谈话的时候,莱姆斯抱着一大叠书本从寝室的大门走了进来。西里斯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心想自己现在和那群嘴碎的女孩一样了,暗地里在讨论别人的私事。
“嗨。”莱姆斯把书本放下,揉揉疲惫的眼睛,“你们在说什么事啊?”
“因为我不知道西里斯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詹姆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他竟然在意坎蒂丝对他的想法。”
“呃……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莱姆斯歪着脑袋。
“别理他,他就是个白痴。”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他就不说话了。
“好吧好吧。”詹姆收起笑容,“虽然不懂你是怎么冒出这个想法的,但是我很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坎蒂丝唯一讨厌的人只有怀亚特.福里,她的堂兄。”他又继续说,“——不过,我倒觉得坎蒂丝有点喜欢莱姆斯。”詹姆一屁股坐在床上,用下巴指了指莱姆斯,“我从来没有见她对你凶过。”说着,他痛苦地捂着脸,“哪像我,天天被她欺负。”
莱姆斯突然意识到身边的朋友都是一群幼稚的小鬼,他无可奈何地回答道,“坎蒂丝和我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啊?”詹姆迷茫了,难道他的直觉出现了偏差?
“别这样说啊。她不会在意你是个‘狼人’的。”彼得连忙安慰道。
一年级入学没多久,他们就发现莱姆斯每个月必定有几天会不见人影,当人们问起时,他总是诸多借口。要么说自己回家探望母亲,要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只是他消失的频率好似有规律似的,无一不透露着古怪。
詹姆是首先提出疑问的,在一个没有乌云的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更加令他怀疑起当中的原因。
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误,詹姆和西里斯被罚去关紧闭。但是调皮的二人完成任务后并没有乖乖地呆在原地,在隐形衣的帮助下,他们大着胆子跑到禁林外出玩耍。
那里种了一棵性情暴怒、会打人的柳树。
但是据说那棵可怕的柳树是在他们入读后才被种下的,在此之前那块土地上根本就没有这颗植物的存在。从来没人敢接近那边,大家都害怕遭受柳树枝条的痛打,而那次他们看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跟随着庞弗雷夫人穿过领地,并在狂暴的打人柳树下停下脚步。更令人震惊的莫过于他们发现斗篷下的人竟然是因为一些小原因请了病假、三天都没有上过学,在宿舍也不见人影的莱姆斯。后来,聪明过人的他们成功追查出这个毛茸茸的小秘密。身为他的朋友们,詹姆、西里斯和彼得只能看着莱姆斯深受诅咒的折磨,却无能为力。他们努力寻求一切方法想让莱姆斯在变身的时候不再孤独和痛苦。
因为是呆在自己的寝室里,男孩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天。莱姆斯听到那个词语时,叹了一口气。詹姆打了彼得一拳,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不是这个原因。”莱姆斯无奈地说。就在刚刚,他与莉莉在图书馆学习时,他意外得知了坎蒂丝真正喜欢的人竟然是西里斯这个惊天动地的秘密。然而他一只字都不能对这群男孩说,“总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啊?我懂了,意思是你对坎蒂丝爱而不得,但是坎蒂丝心有所属,所以你内心感到极度痛苦。告诉我,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我倒要看看谁能抢走你喜欢的女孩。”脑洞大开的詹姆做了一个左勾拳的动作。
“梅林啊。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坎蒂丝好吗?至少不是那种喜欢,她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仅仅如此。”莱姆斯捏了捏眉心,这群感情只有半茶匙的男生对于爱情完全没有一个真正的概念。
“嗯……但是你没有否认坎蒂丝有喜欢的人这件事,”詹姆摸摸下巴,一脸疑惑,“到底是谁呢?我突然很好奇她的审美。”
彼得捣蒜似得狠狠点头,而西里斯则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竖起耳朵聆听他们的讨论。
“我不能说。”莱姆斯忍住把詹姆的头锤爆的心。怎么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他是狼人,唯独对坎蒂丝真正喜欢的人是谁这件事完全没有头脑。
“我们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啊?还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詹姆翻了一个大白眼。同样感到好奇的西里斯内心十分赞同他的说法,但是高冷的他不能把自己表现得那么多嘴多舌。
那么.......到底坎蒂丝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冷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