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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No.18 近藤&藤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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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术?鬼魂?!这可真是……太惊人了呢!”醒来的多多良听着旗木莲的解释连手中吃到了一半的蛋包饭都不由停在了嘴边,不过,他虽然说着惊人什么的,但是,眼睛里却是半分没有害怕之类的情绪,反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旗木莲不由以手扶额,好吧,他早就该知道这位学弟从来都是对于未知的事务抱着非同寻常的好奇心,并且从来没有害怕、恐惧那些负面情绪的人。但是……旗木莲不得不出言警告道:“你最好收起来你的那些小心思——如果你真的对阴阳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自己绝对不可以随便去实验那些网络上流传的什么所谓的阴阳术,虽然那些东西没有几个有用的,可是如果走运撞上了一个有用的话,以你的体质,真的会死的哦!阴阳术可不是可以随意玩弄的爱好,不敬鬼神的话,所招来的后果,可是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
“欸?那么严重的吗?”听到旗木莲的警告,多多良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不过,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往日乐呵呵的样子:“那还是算了吧,学长你也知道,我学起东西来一向没有耐心的,阴阳术什么的,一听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的会的。”反正他的爱好多得是,而且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变,世界上有趣的事情那么多,谁在乎多一件或者是少一件呢?
虽然旗木莲本来就不支持多多良学习阴阳术,但是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旗木莲也不由吐槽道:“你也不能一点不学啊!隐阴灵体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隐字,可是现在经过阵法一刺激,你体内的灵力平衡已经被打破了,以后就算你什么都不学,偶尔也会因为身体情况的波动而泄露灵力波动的,到时候无论是阴阳师还是妖怪都有可能找上你,谁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你总要学习些自保的方法才是。”
“这不是还有旗木学长你吗?”多多良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一边含糊地回应道。
旗木莲闻言也不由失笑,这种话,还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呢。毕竟,从很久很久之前,他身边所环绕的人,便大多都是那种自立自强甚至自矜自傲的人物,比起听别人说这种话,还是他主动示好,告诉他们可以完完全全地信任他的时间会更多一些。虽然说,省心是一件好事,但是,偶尔多被人依靠一下,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啊!
不过,旗木莲心中虽然有些小窃喜,但是面上还是眨了眨眼,强硬地要求道:“不行!从后天开始你就要开始跟我学习怎么使用阴阳术——如何驱使式神、构造阵法可以不会,但是绘制符咒、退治妖怪这样的基本功一定要会!”
“啊?!不是吧?旗木学长!你竟然把退治妖怪称作基本功?”多多良委屈地抱紧了自己的小饭盒。这种事情一听就不像是基本功那么简单啊!
旗木莲却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无奈道:“你认为我让你退治的是什么样的妖怪啊?最多不过是发鬼、河童之类的小妖怪罢了。如果我让你去退治大天狗的话,你就算是再修炼上十年也是做不到的!”
多多良顿时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啊!这样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旗木学长,我还需要拜师礼之类的吗?”
“什么拜师礼?”旗木莲也跟不上多多良神出鬼没的思路。
“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啊!阴阳师的话不都是很重视传承的吗?你交给我阴阳术的话,我不是应该拜你为师的吗?当然要准备拜师礼咯!香鱼、礼金什么的。”多多良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旗木莲:“……多多良……”
“欸?我在!学长,什么事情?”
“……以后少看点电视吧。”
多多良:QAQ
“噗——”看着二人的交流,草薙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种感觉,可真像是看到两只可爱的小动物在一起玩耍的样子啊!不过,下一秒,在多多良疑惑地眼神和旗木莲能够戳死人的目光中,草薙默默地将自己的笑声憋回了肚子里:“抱歉,不用看我,没事的!”
看着草薙一脸憋笑的表情,旗木莲又岂会不知他在笑些什么。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恼羞成怒地冷哼一声,转向多多良,再次强调道:“总之,拜师礼就不要想了!不过是教你几个阴阳术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的,再说,就算你想拜我为师,也要问我愿不愿意收你啊!”
“哦,那,旗木前辈,你愿意收我为徒吗?”
“……我才不愿意呢!你那么笨,我才不要砸自己的招牌呢!”旗木莲炸毛道。
“呵呵。”旗木莲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低笑声,旗木莲的眼刀瞬间便循声甩了过去。不过,这次,接收到他的眼刀的人却不是草薙那个老好人。
周防尊才不是会被一个眼刀吓到的人呢,所以,他不仅没有回避旗木莲的目光,甚至还唇角带笑地慵懒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提醒旗木莲道:“耳朵,红了。”
旗木莲:?!!
旗木莲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恶!果然新的身体就是脸皮子薄!如果换了他那具从平安时期一直活到幕府末期的半妖壳子的话,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脸红!他果然还是太松懈了!
旗木莲恼羞成怒地直接站起身,狠狠地瞪了周防尊一眼,正欲拂袖而去,却又再次被多多良给叫住了:“对了!旗木学长,我们后天才开始学习的话,那明天呢?是留给我的假期吗?学长真是太贴心了!”多多良美滋滋地给旗木莲脑补出了温柔学长的人设。
然而,下一秒。旗木莲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多多良的美梦:“假期?别做梦了,明天我们去找那位抽走了你的力量的千年老鬼。”
面对旗木莲的冷酷无情,纵是多多良也不由愣了一秒,随即看到旗木莲举步向门口走去的多多良不由脱口而出地问道:“那学长你今天还要去做什么?”
旗木莲回头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回答道:“兴师问罪!”
说着,不等多多良回过神来,旗木莲就已经拿着那本古书,一阵风似地走出了HOMRA。
多多良望着兀自轻响的门铃眨了眨眼睛,半晌之后,方才幽幽的感叹道:“真不愧是旗木学长啊!连寻仇都那么有气势!”
原本认为多多良打算发表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的草薙出云手一抖险些摔了自己手中正在擦拭的高脚杯——嗯,今天的十束学弟依旧是一位合格的迷弟。
————我是麻仓好被锤的分割线————
草薙一向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大家长——虽然那么形容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太合适,但是,事实就是,遇到这种事情,即使有旗木莲打包票说没有问题,草薙依旧不放心地跟着多多良一起来寻找那位“活”了上千年的鬼魂。而他们三个人都一起行动了,草薙自然不会让周防尊自己一个人窝在HOMRA发霉,而是直接把他拉了出来,然后果断落锁。
所以说,当旗木莲来到HOMRA时,只看到三个蹲在自己家门口却仿佛无家可归一样的大傻子,旗木莲:……尊都被他们带傻了!
虽然被自家傻得出奇的朋友、学长、小弟蠢到无话可说,但是,旗木莲沉默了两秒之后还是转头道:“走吧。”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好不好?总不能因为他们傻就打他们吧?本来就不聪明了,要是再打得更傻了怎么办?再说了——就他这副身娇体弱的壳子,对上周防尊,他还真不肯定自己能有多少胜算,毕竟,他是个法系,体术什么的,只是粗通而已,而周防尊可是有成王的潜质的男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成为王,但是,某些潜质没有体现出来却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所以说,这个胜负,还真不好说。
不过,他可是条咸鱼,怎么能打架呢?那种那么剧烈的活动并不适合他。嗯,当然,教训老对头的时候除外。其实也不能说是老对头吧,但,老朋友见面,不打声招呼,总是不够意思的吧?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旗木莲张开手看了一眼自己掌中的纸鹤,顺着纸鹤的朝向望去——“近藤吗?”
看着面前这座看上去并不起眼的普通房子,旗木莲思考了半分钟藤原一系的近藤一脉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熟人,只是,话说回来,近藤这个姓氏的历史有千年那么久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多半是藤原氏的故人了。
想到藤原氏,旗木莲觉得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毕竟是一门三皇后的藤原氏啊!如果是他们的话,引来麻仓家的阴阳师为一位阴魂续命就说的过去了。即使没有利益可言,涉及到大名鼎鼎的藤原氏,总是免不了有人想要看笑话啊!总之,想想当年认识的藤原家的几位,旗木莲就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两声,还是算了吧,多半不是故人,就他认识的那几位的德性,死后不化成怨灵已经是老天开眼了,怎么会一直到千年后还能保证自己的灵魂不堕化成恶灵呢?
要知道,即使有麻仓家的阴阳阵法相助,真正能让灵魂保持清醒的,永远都只能是他们自己的执念。心思繁杂的人,又怎么可能将一份纯粹的执念保持千年呢?只怕用不了百年就会心生怨念,化为恶鬼了吧?
旗木莲一边在心中思考着除了那几位有名的藤原大人之外还有可能是哪位藤原氏,一边敲响了面前的大门。
“来了,请等一下!”门内传来一道女声。
随即,大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位看上去十分平凡的家庭主妇为他们打开了大门。
近藤夫人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旗木莲四人也被吓了一跳,毕竟,周防尊看起来实在太符合不良的气质了……好吧,他本来就算是不良了,不过,好在,无论是旗木莲的精英范儿还是草薙那张能把女人哄得智商直降为零的嘴,再或者是多多良那副温暖的笑容都很好地安抚了近藤夫人的紧张感,然后,凭借着草薙的巧舌如簧和多多良那张乖巧的笑脸,他们顺利无比的登堂入室。
不过,虽然他们成功进入了近藤宅,但是,旗木莲感受到,这座近藤宅中几乎无处不充斥着那位魂体活动的痕迹,而这位接待了他们的近藤夫人却似乎对于那位魂体的存在完全不知情——那可就有意思了。要知道,家宅可是一个相当有趣的概念,除非是被这个家所承认的灵,否则,其他的妖怪、灵体是很难长期侵入的。要不然,这世上就也不会有请神、送神这一说了。
虽然很多时候人们将各种灵带回家都是处于不自知的状态,但是,这也不可否认,这些灵都是他们亲手请进家门的。而这座宅邸之中既然已经充满了那位魂体的气息,那么在这么长久的时间里身为主人的近藤夫人不可能真正毫无察觉,更不用说连那位魂体所附身的器物都似乎毫不知情一样。
旗木莲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给草薙使了个眼色,然后在草薙的帮助下,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他指着他所感受到的那个魂体所在的房间,对近藤夫人问道:“请问,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这……”近藤夫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帮他们打开了房门,面对满地杂乱的围棋书刊和散落的棋子,她不由苦笑道:“唉,小光这孩子,又不记得收拾房间——其实也没有什么还看的,这里原来是书房,后来小光迷上围棋之后就改成他的棋室了,哦,小光就是我的儿子,和多多良差不多大。”
“这样啊……”旗木莲的目光在房间中快速巡视了一秒,随即便锁定在了那张被专门安放在棋室中央的棋桌上——明明整个棋室都乱作一团却偏偏只有那一张棋桌摆放的端端正正并且看上去虽然古旧却十分干净——显然主人使用的十分小心。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旗木莲从那张棋桌上感受到了灵力波动,而且,他还看到了那张棋桌上唯有在灵视下才能得以显现的飞溅的血迹。
旗木莲当即给多多良使了个眼色,同时对近藤夫人道:“我们也很喜欢围棋,不知道可不可以留下来和光君交流一二。”
闻言近藤夫人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地神色,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其他的什么人,但是随即她便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当然可以,不要拘束,你们先坐,小光去棋院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先下一盘等他回来的。”
虽然不知道近藤夫人误会了什么,但是,旗木莲还是从善如流地点头道:“那,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