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兑上二锅头（霸总和小警察）》蜃中楼

26、第二十六章：吃醋是标配

　　回到局里，章谦先做笔录。“涉枪”属于大案，惊动了市局。章谦的身份特殊，这个案子又牵扯太广，杨六龙一回到局里，就被叫过去问话。杨六龙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师父问：“你大晚上的不回家，跑那干什么？”
　　“啊……”杨六龙愣了一下，“嗨，我下了班约他吃烧烤……”杨六龙已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正常，师父也没再继续追问。章谦一直在做笔录，杨六龙坐在外面等着他。大杨过来，坐到他旁边，问他：“你最近怎么总遇到这事？”
　　“啊？咳，这不是遇上了嘛。”杨六龙敷衍了一句。
　　“里面那大公子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不是得咱们去查嘛！”
　　“你！”大杨看一句也问不出来，气的转身就走，顿了顿又返回来，说道，“六儿，你有事不能满我！”大杨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气急败坏的又说了一句，“还是不是兄弟！”
　　“是是是，当然是，我这最近正给你筹钱呢，我都这样了还借你钱，你说是不是兄弟！”
　　“算你够意思！”
　　两人正说着话，师父走出来说：“市局打来电话，让咱们连夜去搜盛峯的住处还有公司。”大杨和杨六龙都起身，师父又对着杨六龙补充道：“你就别去了。”
　　“为啥？”
　　“你跟章谦的关系，得避嫌。”
　　杨六龙脑子嗡的一下，他们知道了？结结巴巴的道：“我……这……我跟他……”
　　“这案子牵扯到章副市长，你们不是邻居吗？”
　　“啊……啊，对，邻居，对，那得避嫌。”
　　杨六龙看着同事们坐上警车离开，刚才闹哄哄的地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只有几个留守的同事。杨六龙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刚才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太不正常了。快凌晨一点的时候，章谦才出来，杨六龙迎了上去。问道：“结束了？”
　　“嗯，走吧……”章谦说完，又觉得他应该会忙，“你能走吗？”
　　“我得避嫌啊……咱俩这关系。”杨六龙说完，章谦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想抬手摸摸他，可是又碍于场合不对。“回家吧。”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杨六龙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门窗后，说：“哥，要不给家里按个监控吧。”杨六龙说完，还不放心，“一个人在家别给陌生人开门啊。”章谦被他煞有其事的样子逗笑了，说道：“杨六龙，我三十二了，不是十二！”
　　“这不是不放心你吗！我又不能一直在你身边。”章谦把人拉近，手指摩挲他的耳垂，“能啊，怎么不能……”章谦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哥，晚了，要不先睡吧。”
　　“好，先睡……”
　　“哥……咱们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实在没力气了。”
　　章谦凑近，轻咬他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在耳廓边响起。“刚才很帅……”声音里带着笑意，在胸腔转了几个来回。
　　杨六龙控制不住的抿嘴偷笑，章谦的把嘴唇很热，喷出的呼吸更是滚烫。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杨六龙浑身发软。“要吗？”
　　“嗯……”（这是考虑的意思啊，不是同意啊）杨六龙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

　　审计，纪委，多部门联合审查盛钢集团。警察在盛峯的别墅搜到不少东西，物证科天还没亮就开工了。杨六龙神清气爽的来到单位，看到同事们一个个都熬成了红眼病。“六儿……我不行了，我得睡会儿……”大杨回光返照似的说完，靠在椅子上就着了。
　　“哎呀，看见大家这么辛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吃早点了吗？”没人搭理他，“那我就先吃为敬了。”杨六龙握着一个煎饼在办公室里溜达了一会儿，发现大家要么在补觉，要么还在忙。自己一个人挺无聊的，他嚼煎饼的声音越来越大，被裹着的脆饼咔吱咔吱的响……突然，补觉的和工作的都站起来，拎着靠垫对着杨六龙一顿武力输出。
　　“你他娘的能不能低调点！”大杨恶狠狠的说道。杨六龙委屈巴巴的躲在没人的角落把煎饼吃完才出来。师父火急火燎的走进办公室，看见他的徒子徒孙们一个个憔悴的样子甚是心疼，再一看，还有一个红光满面，嘴上还挂着油光的。“你……干什么呢？”师父满脸的嫌弃。
　　“师父，有活吗？这案子我也不能参与。您给我派点任务呗！”杨六龙笑的贱兮兮的，师父揪着他的耳朵问：“你学习笔记记完了没？年底了，这回书记亲自查笔记。”
　　“啊？笔记……呃，写了写了……”杨六龙心虚的回到。
　　“拿来我看看。”
　　“师父，明儿再给你看吧，我在家放着呢。”
　　“明天啊！少一个字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师父出去，杨六龙哭着去位置上翻找他的学习笔记本。“啊……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杨六龙从桌子底下翻出来三个除了有点灰以外其他一切如新的笔记本。小梦瞟了一眼，冷笑：“一个字儿都没写啊！”
　　“我招谁惹谁了，你们这样欺负我！呜呜呜呜……”杨六龙翻开笔记本，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开始写。
　　“让你得瑟！”大杨也幸灾乐祸。
　　杨六龙抄笔记整整抄了一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他两只眼睛看什么都是虚影。章谦打来电话让他去公司接他，一起吃晚饭。杨六龙想了想还是把他的笔记拿上吧。路过小梦的位置扫了一眼她的电脑，那画面让他瞪圆了眼睛。小梦一脸要吐了的表情，生无可恋的看了一眼杨六龙。
　　“盛峯是个变态，每个情妇都要拍视频。”小梦看的都快吐了。
　　“看这个干什么？”
　　“师父说看看有没有被强迫的。”
　　“辛苦梦爷了！”杨六龙窜的比兔子都快。

　　吴倩来到章谦的公司，告诉前台她的名字。没一会儿，前台就放行了。这栋大楼就是章氏集团的总部，她在兴塘市打拼了这么多年，每一次她觉得要走进顶层圈子的时候，现实总是把她打回原形，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秘书帮她推开门，她带着多年练就的最完美微笑。
　　“章总，您好。”
　　“吴主编，请坐。”章谦一身藏蓝色修身双排扣西服，袖口的暗纹是标明了它的价格，是今年最新的定制款。吴倩略显紧张的坐在沙发上，从纸袋里掏出最新的杂志，封面是章谦。“虽然看过了网络版，但是这好像是您第一次的杂志封面。所以给您送来了。”
　　“这种小事，快递就好，还劳烦吴主编亲自跑一趟。”章谦接过杂志，礼貌的翻了翻。
　　吴倩很自然的往他身边靠近，伸手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我最喜欢这张照片。”那句喜欢带着点刻意，她的距离很近，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章谦不动声色，吴倩补充道，“这张拍的最自然。”
　　“是你们的摄影师技术好。”章谦抬头，吴倩的脸有些近。她虽然穿着很正式的职业装，但是领口处只要章谦低头就能看到一片春光。吴倩见好就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章总，这次的采访效果非常好，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您帮我这么大的忙，您快下班了吧，我请您吃饭吧。”
　　“我今天有约了，抱歉。”章谦看了一眼时间，杨六龙为什么还没到。杨六龙其实已经到了，他坐在一楼大厅的圆桌旁补笔记呢。他以为章谦还要忙，所以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

　　章谦和吴倩一起下了楼，远远的就看见低头奋笔疾书的杨六龙。章谦走过去，疑惑道：“你写什么呢？”
　　杨六龙抬起头，手却没有停，“哥，你忙完了？这事儿说来话长，我补笔记呢。晚上吃什么呀？”
　　吴倩略带疑惑的看着杨六龙又看了看他手里不停的笔，写出来一团一团都不能称之为字的东西。
　　“你想吃什么？”章谦温柔的样子让吴倩着迷，他对弟弟都这样，更别说是女朋友了。
　　“快点就行。”
　　“为什么不买一个自动书写机？”吴倩插话的样子很自然，杨六龙也没做多想。随口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把要写的内容扫描进去，机器就会自动誊抄出来。”吴倩得话让杨六龙眼前一亮。
　　“还有这种东西，在哪买啊？”
　　“网上有很多，但是要仔细挑质量好的。”
　　“大姐，方便加个微信吗？你把链接发给我。这回是来不及了，以后我肯定用的上。”
　　杨六龙自来熟的样子让章谦有些吃味，可是他又很了解这个人脑子一向是一根筋的。
　　“好。”吴倩没在意他那句大姐有多难听，掏出手机，杨六龙忙里偷闲的掏出手机扫了一下，又赶紧奋笔疾书起来。章谦看着两个人就在自己面前互加了好友，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晚上就我们两个，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章谦对着吴倩说道。
　　“这……合适吗？”吴倩故作不好意思的看向杨六龙。
　　“行啊，一起呗。”杨六龙满心都在他写不完的学习笔记上，根本不在乎多一个人一起吃饭。章谦没有多说什么，脸色淡漠的说了一句，“我先去开车。”吴倩便留在大厅跟杨六龙一起等，她很想打听打听章谦的事情，可是杨六龙头都不抬的样子实在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你要抄的很多吗？”
　　“整整三本……明天就得交。”杨六龙已经麻木了，手指机械的运动着笔，完全不在乎写的是什么了。
　　“要不，我帮你写点？”
　　话音未落，杨六龙就像看恩人一样的看着吴倩。“大姐，你真是个好人！”说着，杨六龙掏出笔和本子交给她，继续道，“不要在乎好不好，写上去就行。”
　　“好吧。”吴倩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她刚做的指甲，身上喷的是香奈儿这一季度最新款的香水。她精心的装扮不是为了帮一个愣头青补笔记的……
　　章谦把车开出来，停到门口，看到里面两个人头对头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掏出电话，拨过去。
　　“出来吧。”章谦的声音有些冰冷，比外面十二月的冬天高不了几度。
　　“好嘞。”杨六龙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别写了……”吴倩刚想松一口气，“到了吃饭的地方咱们一边吃一边写。”
　　“呃……我刚想起来，我还要回公司整理稿件。改天在一起吃饭吧。很高兴认识你。”吴倩像是怕被他打断似的，一股脑的说完，道了句再见，就落荒而逃了。
　　“哎，怎么走了，不是说好帮我抄笔记的吗……认识什么呀，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杨六龙嘟嘟囔囔不满的一路走一路说。上了车，章谦问道：“吴倩呢？”
　　“刚才那女的啊？走了说是还有事。”杨六龙说完，抱着章谦就开始鬼哭狼嚎，“哥……笔记写不完啊，哥……我该怎么办啊……哥，你救救我吧……我抄了一天了，手都断了……”
　　“放那吧，晚上跟你一起补。”
　　“真的啊！”杨六龙怕他反悔似的，把笔记本和笔扔给他。章谦看着那厚厚的本子，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面对诱惑，章谦能够做到心如止水，杨六龙这样的人，恐怕根本不知道诱惑在哪。

　　餐厅是章谦常来的，安静，隐蔽，人少。两人刚坐下，杨六龙就迫不及待的伺候起笔墨，让章谦趁着等菜的功夫能帮他写点是点。章谦拿起笔，规规矩矩的开始抄，杨六龙坐在一边，说道：“哥，不用写太好看，关键是速度提上来。”本来是正楷的字，章谦加快了速度，写起了行书。“哥，你这字儿真好看！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还拿着你的作业让我练字来着。”
　　“那你练了嘛？”
　　“没练，都叠飞机了。”
　　两人声音很小，伴着舒缓的音乐，聊着一些无聊的趣事。偶尔，章谦会被杨六龙奇特的脑回路逗笑。杨六龙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躲在暗处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