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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大长老回到族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让宇智波英蠢徒弟千炎提了过来。接收到自家尼桑求救的眼神,再加上对千手的在意,瑞火也跟着回了家。

      外面还在簌簌地飘着雪花,大长老坐在主位上,在宇智波英的服侍下褪下了外面打湿的斗篷。屋里生了炭火,算是去了几分寒意。两只小宇智波并排跪坐着,瑞火倒是坐得端正,旁边的卷毛青年脑袋却快埋到胸里头去。

      宇智波英泡了热茶,先给大长老斟了一杯,接着是瑞火。然后从千炎身边掠过,走到大长老的身后站定。男人凉凉的眼神掠过千炎的发旋儿,让后者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不过这样的区别对待千炎已经习惯了,他知道瑞火酱是妹妹,是老师的心头肉,得让着。尤其是这次他还犯了错......瑞火抿了抿唇,将旁边的茶水分了一半到另一个杯子里,然后推到千炎的手边。

      青年身子一僵,侧眸对上那双澄明墨澈的猫眼,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犯错被罚的瞬间。他的手指紧了紧,然后抬起头来,

      “老师。”

      “嗯。”

      大长老自然两人一切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他抿了一口茶,然后直接进入了主题,

      “千手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一提及正事,卷发青年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三个月前,千手柱间击败千手佛间,一夜之间拿下族长之位。我们的暗哨和探子全部都被察觉到了,对方没有立刻拔除,只是不留痕迹地避开了我们的探查,或者刻意传递了假消息。”

      “......”

      即便已经在千手佑桦那里听过了一遍消息,但是再次听到千手柱间夺了族长的位子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瑞火的原因,大长老很是关注死对头家的那个小混蛋,甚至有一段时间还交过手,千手柱间的实力天赋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假以时日,必是忍界风云人物。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根据大长老的估计,千手柱间现在还不是千手佛简单对手,就算全力一搏能够险险胜过,但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坐稳族长之位,简直是天方夜谭。更别说突然察觉到所有宇智波的暗探,还能悄无声息地全部避开......

      纵然觉得不可能,大长老的目光还是落到了一旁沉默的瑞火身上。少女自然注意到了,她毫不避讳地对上大长老的视线,两双相似的猫眼在这一刻对视,她的语气很平静,

      “外公您把我送去羽衣战场三年,红街的内部机制我一概不知。而且,我就算喜欢千手柱间也不会拿全族人的性命开玩笑。”

      当年确实是大长老亲手将瑞火送往羽衣战场,小姑娘不喜欢待在后方做枯燥的情报工作,而且和千炎比起来,她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宇智波飒敛下眸子,这样简单的推论他早就知道,但是,即便是做了几十种可能性,他也不知道那个千手柱间是怎么避开了红街一切的探查。

      甚至整整隐瞒了三个月,还去旋涡退了婚,在涡之国搅了个天翻地覆。现在仍然不知所踪,连千手族内的情况怎么样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宇智波和千手对峙从来都没有如此被动过。

      “老师,千手柱间和旋涡一族已经解除了婚约,还......”

      “这个我知道。”

      这还是大长老头一次看人看走了眼,没想到千手柱间看起来一副憨憨的模样,倒是比小狐狸宇智波千炎要聪明得多,甚至比他那个心机深沉的弟弟还要厉害几分。

      “老师,在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就立刻更改了暗哨的布置,现在正全力侦测千手柱间的行踪,又不确定情报说千手柱间去了风之国。”

      “不确定情报?”

      大长老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

      “立刻去查,完完整整地查清楚!”

      “是。”

      千炎自己也很憋屈,他在情报上的天赋几乎和瑞火在战斗中的天赋差不多,这还是进入红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遭到了如此之大的重创。原本以为千手柱间是个铁憨憨,只会战斗和赌博,没想到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这些年来竟然都看走眼了,这家伙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千炎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地欺骗,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受控制地瞄向一边的瑞火,如果说千手柱间拥有如此深厚的城府,那么会不会故意欺骗了瑞火酱的感情,像小姑娘这样整天待在战场上涉世不深的少女最容易被骗了。

      瑞火突然感受到了千炎灼热的视线,忍不住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青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揪心的表情,

      【我可爱的傻妹妹,你被那个渣男骗得好惨......】

      【???】

      大长老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原本两族势均力敌,现在千手柱间一夜之间就成长为了族长级别的人物,那样轻松地击败了千手佛间,那怕是宇智波田岛跟他交手最后也讨不了几分好处。

      对于处于战争时期的两个敌对忍族来说,族内出现一个实力极强的天才很可能就是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之前他在羽衣战场上自己看过了当时千手柱间留下的木遁遗迹,那样庞大的查克拉,几乎是之前的几十倍。

      除了须佐能乎,大长老目前还没有发现能够和木遁势均力敌的忍术。他的万花筒瞳术用在了瑞火身上,短时间怕是不能再用了。不过......

      “千炎,去盯着千手,这次再让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见几个月前的消息,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老师。”

      “英,把这些情报立刻向族长回报,让他马上召开族会,做好开战准备,我稍后就过去。”

      “是。”

      布置完两人的任务,大长老看着冷淡又平静的少女,声音沉了下来,

      “瑞火,你留下。”

      “是。”

      少女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收紧,将族服揪得皱巴巴的。不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就像是一具精致的人偶。等到两人都离开了,大长老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神色柔和了下来,眉宇间染上几分哀色,

      “还在怨我吗,瑞火?”

      “......”

      少女鸦色的眼睫颤了颤,沉默了半响才回答道,

      “是。”

      这样的回答是大长老早就预料到的,将当年那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养成现在这样惊才绝艳的少女,他对瑞火再了解不过了,小姑娘从不说谎的,不会也不想。

      “瑞火,你和千手柱间之间的羁绊,本就不该存在的......”

      大长老又说了同样的话,比起当时的决绝,现在的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无奈和哀伤。瑞火敛下眸子,她静静地听完,然后从右手的封印中召唤出了寒星,她单手握着刀身,横亘在两人之间。

      少女用指腹缓缓地推开,露出一截银白冰冷的刀锋。

      “我斩不断的,外公。”

      她轻轻地说着,却带上了一种宣誓的味道。少女跪在地上,微微仰着头,露出雪白脆弱的咽喉,像一只倔强的猫儿一样地,望着他。

      大长老闭上眼,整颗心脏都揪在了一起,他仿佛在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花白的鬓角更添了几分衰颓之色。

      “和千手私通,是叛族之罪。”

      “是。”

      “瑞火,我......老了,保不住你的。”

      “......”

      十年前将小姑娘接回来的那一天晚上,大长老就为她铺好了未来一切的路,他会把宇智波千炎培养成红街的掌控者,还有他在影部留下的许多死忠,这些人成为宇智波瑞火此生最坚强的护盾。

      再加上和宇智波斑的婚约,哪怕小姑娘在战斗上一窍不通,这一生也能平安顺遂。但是——宇智波瑞火喜欢上了千手柱间。

      这就打破了大长老所有的计划,宇智波不会护着一个私通千手的族人。

      “保不住,也没关系的。”

      瑞火忽然笑了,少女的笑容就像冰雪初融之后的第一缕阳光。她握紧了手中的长刀,脊背挺得很直,浓墨一般的眸子在此刻浸成了血色,

      “外公,我现在很厉害的。”

      “哐当——”

      少女站起身来,将长刀丢在地上。瑞火走到大长老面前,伸手抱住了他,少女柔软温热的脸颊深深地埋进了老人的颈窝之中,她说,

      “所以,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吧。”

      “......”

      大长老没有回答,他只是颤抖着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瑞火的发丝,就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似的,枝唯是这样,瑞火也是这样。老人叹了一口气,只是温柔地斥她,

      “傻孩子......”

      每一个宇智波开了万花筒之后,实力都会有一个质的飞越。说来之前瑞火的实力也仅仅只是略次千手柱间一分,如今开了万花筒,应该相差也不大,再加上每一个宇智波瞳术的特殊性......

      大长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忽然亮起了几分希望,

      “瑞火。”

      “嗯?”

      “开了万花筒之后变强了多少?”

      “五倍有余。”

      “比起宇智波田岛?”

      “能杀。”

      大长老心头一松,虽然他并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的用词有什么不妥,然后接着问,

      “那千手柱间呢?”

      少女抬起头来,对上大长老燃起希望的猫眼,果断摇头,

      “打不过。”

      “......”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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