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根棒棒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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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生牙将灵力注入刀身，刀身上围绕的黑气就像油遇到水一样立刻被隔开，但依旧未散去。
比那个叫长谷部的要麻烦……
一轮梳理下来他能感觉到刀身内的暗堕气息在减少，但他的灵力离开后又开始反扑了，一减一增效果太慢了，不过天生牙也没有其他办法，净化的灵力如果太强，整把刀就有可能都被当做邪祟完全清除，发现这点也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工作天生牙的度没有把握好，第一个被梳理的那把脇差差点被碎刀，还好天生牙收的快，随后马上用灵力治愈才避免了悲剧，经过了几把刀不同程度受伤后，天生牙才慢慢的掌握好了灵力的输出。
在旁看着的烛台切光忠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庆幸男孩第一把选的不是生存力较差的短刀。
接下来天生牙开始为烛台切和山姥切的本体做保养，有了之前同僚的提醒，这两把刀没有失态，至少没有被天生牙发现什么，山姥切缩在角落一直没出来，在天生牙为他的本体保养的时候只是扯了扯身上的被单，烛台切在轮到他的时候就以准备晚饭为名走开了，天生牙也没有去想时间是不是还过早，而是很高兴这个喜欢唠唠叨叨的大叔终于走了。
烛台切光忠回到了房间里，在身体上的感觉平复之后才去了厨房，厨房门口药研藤四郎已经等在那了，药剂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掺进今天的晚饭里让男孩吃下去。药研藤四郎尽量减少了药剂的味道，但是药就是药无法真正做到无色无味，尤其是这些含有灵力的草药，效果更好而连带着气味也更浓郁，好在男孩并不挑食，对甜点之外的食物要求不高。
药研藤四郎有以观察治疗为由申请替换近侍名单，被其他付丧神一直否决，众刀剑表示药剂只是让男孩睡着，真正的治疗是从男孩睡着后开始的，药研只需要晚上男孩睡觉的时候守着就行了，和近侍的时间完全没有冲突，不过即便是晚上一众刀剑也觉得不甘心，所以讨论到最后，变成了等男孩睡着后，药研和另一个当天的近侍一同守在男孩房间，反正按照以往男孩灵力失控的状态来看，没有了结界药研藤四郎一把短刀未必能压制得住男孩。
至于那个晚上能留下的名额，就要看各个付丧神的运气了，而今天能留下的就是那个被幸运之神眷顾山姥切，对此烛台切只能安慰自己，他还有余下的四次机会，不急不急……
晚餐时间，天生牙在烛台切光忠和药研藤四郎等付丧神隐晦的注视下吃下喝完了掺了药剂的味增汤，天生牙砸吧砸吧嘴，今天的味增汤味道有点浓，快用甜点漱一漱！
按往常催促男孩快点回房间睡觉，然后假装没发现男孩在假睡，帮男孩压好被角，烛台切光忠退了出来，回到大广间和其他刀剑一起等待，说是只需要药研藤四郎和山姥切国广就好了，但事实上有哪个付丧神能睡得着，就连把懒当做人设的明石国行只是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以他自己的说法是白天睡多了暂时不困而已。
天生牙在烛台切光忠把门关上的时候就睁开了眼，药研藤四郎的本体就放在他的枕头边，众付丧神一直等到将近后半夜，药研松了口气的说，“药起作用了，主君睡着了。”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第一步啊。
药研藤四郎和山姥切国广快步的同时特意放轻动作，在他们来到男孩床前时，男孩还没有进入梦魇，睡着的模样乖巧可爱，药研藤四郎忍不住摸摸男孩肉嘟嘟的脸，神情紧绷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
大概过的一个多小时，天生牙平静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痛苦，悲伤的表情在稚嫩的小脸上表露，男孩身上的灵力也开始躁动起来，药研藤四郎和山姥切国广顶着灵压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在床上挥动手臂挣扎扭动的男孩。
不，不要去……
拦住老师、拜托、求求你……一定要拦住松阳老师……
天生牙看到了松阳被带走的画面，那个自己想跟着，却被松阳老师劝住，老师温柔的摸着他的头，说一定会回来的，让他和银时他们一起乖乖的看好私塾。他嘶喊着，声音却不被任何人听到……
终于在松阳转身的瞬间天生牙和那时的自己重合了，他控制着身体想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只能看着老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骗子--
明明说过会回来的，明明用着那么肯定的表情说会回来的……
天生牙的脸上满是泪水，明明还没有跟男孩缔结契约，药研藤四郎和山姥切国广却仿佛能感觉到男孩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药研藤四郎在男孩耳边唤着男孩的名字，他要对男孩进行外界的心理干扰。
天生牙梦里的场景跳转到了他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拿着老师生前的刀，斜侧的砍在了面前人的脖颈处，人首分离的瞬间粘稠腥臭的血液喷溅在他的衣服和脸上，他的手缠在颤抖，喉咙涌出一种想作呕的感觉，他已经忘了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害怕，亦或是兴奋。他呆愣的看着那颗圆滚滚还留着鲜血的人头，人头上的眼镜直勾勾的盯着他这边，旁边的银时帮他挡下了向他冲来的天人的攻击，在银时训斥声中他回过神，仇恨终究是战胜了心理上的不适，他开始将刀挥向下一个敌人……
他的身边渐渐变成了尸山血海。
可是，为什么？
明明杀死了那么多害死老师的人，应该要觉得开心才是，为什么……还会觉得那么痛苦……
一定……一定是因为，害死松阳老师的人没有完全清除……
我要，继续，杀光他们--
一瞬间，天生牙爆发出强烈的杀意，就连身为刀剑付丧神的药研藤四郎和山姥切国广被惊得都不自觉的一颤，随即一股无形的压力砸向了他们，虽然身上带着御符能抵挡一部分灵压，药研和山姥切也依旧感到很辛苦。因为封印被加固，天生牙的灵力已经没有初时那么强了，但对于只是分魂的付丧神，尤其是生命力处于各个刀种最低的短刀来说，药研承受的压力要比山姥切大多了。
“大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药研的声音显得越来越艰难，要支持住，如果连男孩的灵压都抵挡不了，那一切都只是白费，药研一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撑住，一边不断的在天生牙耳边用话语安抚着，希望自己的声音能传达到天生牙的内心。
要是自己不是分魂，要是自己能有主魂一样的实力就好了。
越来越强的灵压压得药研藤四郎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靠山姥切国广接替着他在男孩耳边继续对男孩进行心理暗示，身为护身刀力量却及不上自己想守护的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药研藤四郎很难受。
第二次让他认知到自己的不足，从未有过的渴望着自己能变得更强，至少强到能够守护所想要守护的人。
这一次治疗药研藤四郎觉得算是失败的，虽然他本来也知道这是需要一段长时间的治疗，但他没料到的是他们连男孩失控后的灵力都扛不住，连御符都被震碎了一个，最后关头山姥切国广拿出缓解药剂效果的药给男孩喂下，脚步踉跄的扶着重伤状态的药研离开。
药研藤四郎躺进了好久没被使用过的修复池，旁边的修复池里躺着的是山姥切国广，毕竟他们这身伤不能让男孩看到，这次还没坚持一个疗程，他就濒临碎刀，山姥切这把打刀也好不了他多少，看来这种治疗方式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哪怕是换成三日月那把五花太刀，或者太郎和次郎那种大太刀，能坚持下一个疗程不碎刀，但接下来的修复却要耗费太长时间，本丸现有的太刀大太刀数量根本坚持不了连续的治疗。
要是他们能再强一些，哪怕有主魂一半的力量就好了，看向身上皮肉都炸开深可见骨的伤口，药研藤四郎想叹气的表情停住了，修复池的功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还是说他已经出现幻觉了？胸前那条在御符碎裂的一瞬震出来的伤口，现在已经长出了新肉开始愈合了，自己的状态也已经从重伤状态恢复成了中伤临近轻伤的状态。
药研藤四郎疑惑的感受了一下，发现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男孩的灵力，但最让药研藤四郎震惊的不是伤口的快速愈合，而是他感觉自己变强了，是那种从灵魂到身体都变强了的感觉，他们是分魂神力是已经被固定的，就拿一棵树来比喻，主魂是可以继续生长的大树，而他们不过是被分离的枯死的树叶，没有生长的能力。而现在他就像是那片树叶发芽开始自我生长了。
其实在男孩给他做保养时，药研藤四郎已经隐约有这种感觉了，不过保养时力量增加的非常少并不如现在这么明显，所以药研藤四郎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不敢深入去想，毕竟分魂如果能自我成长，那岂不是又能变成另一个完全的刀魂彻底脱力主魂？要是能依靠这种分列式增长，那高天原早就神满为患了。
但现在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药研藤四郎难掩心中的惊喜，叫醒了已经睡着的山姥切国广，将自己的感觉告诉对方，让山姥切国广也感受一下，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山姥切桑，今晚再试一次。”一向沉稳的药研藤四郎这次的语气居然带着些许激动。
那近侍名单，啊，算了……
山姥切国广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根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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