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歪剧情!（快穿）》南塘梳子

83、七十年代塑料姐妹花（三十二）

　　郑薇……为什么哭啊？？

　　阿娇当即瞌睡也没了，坐直了身子，小声喊道，“……郑，郑薇？”

　　阿娇顿了顿，又道，“你……怎么了？”

　　郑薇哭声顿了顿，而后抬起头看了阿娇一眼，鼻音很重地道，“你醒了。”

　　阿娇还没说话，就见郑薇就拿起身边一个绿瓶子二锅头朝她举了举，“陪我喝点儿吧！”

　　平日郑薇虽然不怎么说话，比较沉默，也从来没这么不修边幅过，头发乱糟糟的跟金毛狮王一样。

　　阿娇见郑薇真是颓废极了，就点了点头，掀开被子就穿着平日睡觉穿的绵绸背心短裤下去了。

　　“你会喝吗？”郑薇眼神有点儿呆滞，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了。

　　阿娇想劝她别再喝了，可郑薇两人平日关系也就是点头之交，想了想，阿娇又忍住了，道，“会喝一点儿。”

　　郑薇就把二锅头递给了阿娇，“喝！”

　　阿娇皱眉拒绝了下，要搁平时郑薇估计就不会再劝了，而今儿个估计着是喝多了的缘故，执拗地非要阿娇喝一口才算。

　　“我真的不喝。”大半夜的，阿娇是真不想喝酒，况且，郑薇这样子已经是喝不少了，要是她也喝醉了，万一郑薇一冲动做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郑薇啪地一下就把二锅头瓶子撂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把阿娇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强逼着自己喝下，可没想到她颤颤伸出了一根手指，浓重的哭腔又小心翼翼又可怜，“就……就一口，好……不好？就……喝一口……”

　　说罢，还抽了两下，委屈地眨眨眼，连眼泪流出来了都毫无察觉，“陪……陪我……好不好？”

　　看着郑薇这幅样子，阿娇真是无奈了，她叹了口气，拿起郑薇手边的二锅头大口喝了下，咕咚一下酒到喉间，辣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

　　喘了两口气之后，阿娇把二锅头放下，看向呆呆的郑薇，“我喝了。”

　　郑薇眼睛里包了满眼睛的泪，这次眨也没眨，看了会儿阿娇，猛不丁夺过二锅头咕咚咕咚将剩下的一饮而尽之后，嗝了一下开始哇的一声抱着阿娇痛哭起来。

　　“呜呜……为……为什么……呜呜……”

　　阿娇被郑薇折腾得一惊一乍的，此时见郑薇又跟孩子似的抱着她哭得不撒手，苦笑不得地揉了揉自己有点发疼的脑袋，叹了口气，安慰道，“不哭不哭，郑薇，先不哭了好不好……”

　　郑薇跟没听到似的，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声音都哑了。

　　“郑薇别哭了，你的嗓子都哑了，有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啊，别哭了……”阿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可郑薇这么个样子，肯定是很伤心很伤心的事儿，她原就觉得郑薇心里可能会藏着事，恐怕，她猜着了。

　　“我……我是个坏女人……”郑薇抽抽嗒嗒，泪眼朦胧，“我是个这么坏这么坏的坏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来找我……”

　　坏……坏女人……？他？阿娇大概猜到了是关于什么的，叹了口气，安慰道，“一般说自己是坏女人的，都不会太坏的，郑薇，你可能是想太多了。”

　　想……多了？谁……？谁……想多了……她吗？

　　“不不不，”郑薇疯狂摇头，哭得直打嗝，“不是的，我就是坏女人……我，我就是的，我弄丢了我的孩子，不不，我们……我们的孩子……”

　　孩子……？！！

　　阿娇皱了皱眉，这简直是个惊天大霹雳，怎么郑薇还有个孩子？刘倩天天在宿舍说自己孩子怎么怎么也没见郑薇吐露风口啊，丢了是怎么回事？走丢了吗？

　　“他还那么小，我……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动静了，他在我肚子里，万娇，呜呜……我差一点就当妈了……”郑薇拉着阿娇的手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不要钱似的一滴滴往下淌，“我做梦都听到他喊我妈妈了，都喊我妈妈了……”

　　阿娇看着郑薇，这么说，郑薇有过一个孩子，可……最后孩子……应该是掉了？

　　“都怪我，怪我……他该怪我的……我那么对他，对，他得怪我……我……那么对我们的孩子，他……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郑薇迷茫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像雾笼着找不到路一样，“他得怪我啊……要的啊……为……什么……”

　　“怪……你？”阿娇忍不住问道，郑薇为什么一直说怪她？难道……

　　“是怪我，我……我的错……都怪我……”郑薇好像哭得理不清思路了，一直重复着怪我两个字。

　　阿娇想了想，试探地喊了声郑薇，问道，“孩子……是怎么掉的？”

　　“孩……子……”郑薇呆了下，而后痛苦抽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妈妈不是故意不要你的，我想回城，我，我，我就是想气气王彩虹，凭什么，凭什么她说不让我高考我就不能考，她想要孙子，我，我没说不要啊，可为什么不让我考试，我，我没想不要你的，我就是，就是想气气她，我真没想到那儿会有颗石头，我没想到……我真没想到……”

　　虽然郑薇语无伦次的，可阿娇还是听明白了，孩子不是郑薇故意弄掉的，也松下一口气，如果真是郑薇亲自把孩子流掉，虽说孩子是郑薇自己的，无论怎样她一个外人无法置喙，可到底……心里会有点儿不舒服。

　　阿娇看着郑薇难过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不怪你，郑薇，是那块儿石头，正巧在路上，不怪你的。”

　　“不是的，他听到我说不要他了，他怨我，怪我，所以才不想呆在我肚子里了，是这样的，他，他听到了……”郑薇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不哭，不哭了，没事的，孩子不会怪你，他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不，他最后听到的话就是我不要他了，他怎么会不怪我……”郑薇好像走进死胡同出不来了。

　　“没有，真没有，孩子没有怨你，他肯定也想帮妈妈回城，他也想让妈妈上大学，他肯定可喜欢妈妈了，可路上有个石头也不是孩子能决定的呀，孩子又怎么会怪你呢？”阿娇无法，只好慢慢安慰她。

　　“真的不怪我吗……可是，他这么喜欢我，为什么他不呆在我的肚子这里呢，我可以，可以带着他一起来北京的，来上大学，我，我给他做许多小衣裳，我，为什么不……呢……”

　　阿娇叹了口气，郑薇她怕是已经钻到牛角尖里了，“他也跟着你来了，他变成天上的星星，天天跟你一起看大北京城呢！”

　　“真的吗？”

　　“他每天晚上还来到你的梦里陪伴你，喊你妈妈呢，不是吗？”

　　“是的是的，他喊妈妈，他还白白胖胖的，眼睛可好看了……”

　　阿娇慢慢引导着，郑薇抽泣声越来越小，可能是哭得累了，慢慢也睡着了，阿娇将她小心翼翼放到下铺的床上，自己也上床睡觉去了。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闹腾的时间太长，阿娇起晚了，不但起晚，还一睡睡到了中午，连闹钟响了都没听到。

　　“你醒了？”

　　阿娇才揉了下脸，就听见郑薇的声音了，她惊讶了下，往日郑薇的话很少很少，基本上俩人除了见面笑一下就不怎么说话，今日……

　　阿娇看过去，见郑薇好似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去，“我，我昨天说的，你，你不能跟别人说。”

　　阿娇愣了下，而后笑道，“我不会说的。”不管怎么样，这点儿信誉她还是有的。

　　“这是早饭，我……见你一直睡就帮你打回来了，一直用热水温着，应该……不算太凉。”郑薇估计是很长时间没对人说过这么多的话，说一句得顿两下。

　　阿娇往桌子上看了下，果真，有个水盆里放着阿娇的饭盒，为了饭保温，估计郑薇一上午没少打热水，阿娇有些感动，“谢谢你，郑薇。”

　　郑薇摇头，“我，我昨晚该谢谢你。”

　　阿娇笑了，“没事，应该的，况且我也没做什么。”

　　不是的……郑薇摇了摇头，好似想说什么，看了看阿娇，又顿住了，最终什么也没说，感激地看了阿娇一眼。

　　阿娇看了下时间，唉，已经十一点四十了，今天说好的早点去，这么放周教授的鸽子也不知道周教授会不会生气，阿娇穿好衣裳，吃完饭，就去周教授的办公室了，阿娇没说是因为室友喝醉酒什么什么，她心虚地找了个借口说昨晚自己拉了肚子，闹腾一夜，所以就起晚了，没想到周教授不但不生气，还硬让她回来多休息休息，嘘寒问暖的让阿娇更是心虚了，推辞不过，阿娇只好拿了些东西，准备回宿舍翻译，周教授见阿娇也拗，就摆摆手应允了。

　　在回来的路上，阿娇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站在宿舍大门口，见到一个人就拦住人家，好像……是在问些什么，阿娇感觉有些奇怪，就走上前去，还未开口说什么，那年轻男人就看见了阿娇急忙开口问道，“同志，你认识郑薇吗？”

　　男人一开口，阿娇怔了怔，经历过昨天的一系列事件，阿娇自然知道这男人是谁，但是，她拿不准郑薇是什么想法，所以她想了想，装作不认识郑薇问道，“你……知道郑薇是哪个班吗？”

　　“哪个班……？”那年轻人紧颦着眉毛，“我不知道。”

　　“或者哪个系？哪个宿舍也都行。”阿娇继续补充。

　　“我……我都不知道，但是同志，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我，我，我叫郝连峰，她认识我的。”年轻男人看着很是急切。

　　阿娇这才知道这年轻人为什么问了那么多人还站在这儿了，他就见着一个人就问知不知道郑薇，也不知道郑薇哪个班哪个系，就是哪个宿舍楼也不知道，肯定人家都摇头说不知道啊，郑薇性子冷，基本不跟外人打交道，所以除了自己班，估计知道郑薇的很少，他如今又站在宿舍大门口，这里头几栋楼呢，咋能恰好碰见认识郑薇的呢！

　　“这你什么都不知道，很难找到人的……”阿娇为难地拧了拧眉。

　　“那怎么办？”年轻人有些着急地来回踱了两步。

　　阿娇顿了一会儿，然后道，“这样吧，我上去帮你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的。”

　　年轻人听到前一句急得有些无措，听到后一句忽然迸发出极大的喜悦，“真，真的吗？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了同志。”

　　阿娇心虚地扭过头，“呃，那我先上去问问再说吧！”

　　“好好，谢谢你同志，你太热心了！”阿娇都上楼了，年轻男人还在止不住道谢。

　　阿娇叹了口气，上楼进了宿舍，结果推开门，看见郑薇背着身子站在刘倩的床边，刘倩的床是挨着窗户的，而这扇窗户又是正对着宿舍大门，所以……

　　“他问你什么了？”郑薇扭过头，眼睛蒙了一层水雾一样。

　　阿娇见此，走到郑薇身边，“他问我，认识郑薇吗？”

　　“那，那你怎么说？”郑薇一眼不错地盯着阿娇。

　　“我问他知不知道郑薇哪个系哪个班，要是不知道，我就帮忙上去问问，看有没有认识的。”阿娇扒开窗帘，扫了眼底下挺拔的绿色身影，淡淡道。

　　“那你就说不认识我吧，我，我对不起他。”郑薇最后看了眼窗外的绿影，闭了闭眼，毫无留恋地转身说道。

　　阿娇走过去，若无其事道，“我去他不会走的，解铃还需系铃人。”

　　郑薇看了眼阿娇，固执道，“我不会下去。”

　　“你不下去，我更懒得下去，你知道，我这人一向事不关己不会动的。”阿娇摇头，坐在桌子边拿出翻译的文书开始翻译起来，很明显，郑薇心里还有那个人，阿娇虽然没有红娘的心思，但也不想当根儿打鸳鸯的棒子，再说了，郑薇若是真最后跟那人掰了，阿娇在中间杵着，就是不落埋怨也肯定在郑薇心中压下根儿刺。

　　“你，你不管他了？你不是说要上来帮他问问，你不下去怎么办？”郑薇好似着了急，而后见阿娇抬头看了她一眼心虚地顿了顿，而后声音更大。

　　阿娇摇头，“管他呢，反正他又不认识我。”

　　郑薇急了下，转了两圈儿，而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也上了床，“我也不管，反正他又是没长腿，等不到了肯定会自己走，总之我们俩没关系了，他，他再去找个好的吧，我，我不想再害他了。”

　　阿娇没管，安安生生地翻译东西，跟在竹林幽馆一样，一点儿不受打扰，反而郑薇，过一段时间就坐起来瞅瞅，然后继续躺下，再瞅瞅，再躺下，直到最后阿娇也上了床，郑薇又爬下来了，她站窗边看了许久，看到大概那人走了，她才歪在墙一侧小声抽泣两下，而后闷头又上了床。

　　从那以后，郑薇比以前更沉默了，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样，眼神呆滞，总站在窗边，要不就是呆在宿舍里闷着头睡觉，阿娇看不过去了，正好她那天需要去车站接小辉，也就半拖半拽喊上了郑薇。

　　再这么宅着不出去晒晒，郑薇估计都长毛了，阿娇倒是不担心这两只鸳鸯，她前几天还看见那人站在京大门口拉着人问呢，估摸着，见不到郑薇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出门的时候，阿娇仔细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没有遇着。

　　两人到了车站，阿娇大略一扫，就看见小辉了，小辉已经站在那儿了，他本来就比阿娇高一个头，这半年来没见，好像又长高了，也变白了，往人群中一站，跟棵挺拔的小白杨一样，特别显眼，还有那一嘴的小白牙，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小辉没跟阿娇一样轻车简行，行李什么的都捆成大包袱在他脚边儿放着。

　　“这里！万娇……姐……”小辉舌头打了半天转，在阿娇走近的时候还是小声吐了个姐字。

　　阿娇毫无所觉，跟姐姐似的递给小辉一个小手绢儿让他擦擦汗，还关切地问火车上挤不挤，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见小偷，火车上有没有吃饭，行李有没有太重。

　　“有点挤，遇见小偷但没有丢东西，吃了一点，可我自己也带了吃的饺子，行李不重。”可所有的所有，都不及他想来到北京和她一起上学放学的急切。

　　“遇见小偷了？”阿娇正左右瞅着，闻声拉着小辉仔细检查起来，“有没有跟他缠斗啊，让姐看看，有没有受伤，你妈呢？你妈没来吗？”

　　小辉笑着任由阿娇检查，“没有，没有缠斗，我妈不来了，她放心不下我爹留的缝纫机。”

　　“什么呀，放心不下也带来就好了，这你一个人在北京，她自己呆在清源县，多孤单啊！”阿娇有些遗憾，她觉得王大姐真是应该随着小辉一起过来。

　　“我不孤单，”小辉摇头，笑得很灿烂道“我妈等到时候，也会过来的，你放心。”

　　到时候，她们一起团聚……

　　“唉，到什么时候啊，你也不劝劝你妈，算了，小辉，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学，叫郑薇，你就喊薇姐吧！”阿娇拉过郑薇，简单给小辉介绍了下。

　　“小辉。”郑薇勉强扯了下嘴角，打了下招呼。

　　“薇姐。”小辉对着郑薇点了点头。

　　“那咱们回学校吧，把行李抬回去再逛！”

　　阿娇刚说完，就听见一声沙哑的郑薇由远而近传过来，她一抬头，发现之前穿军装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紧紧抓着郑薇的手，喃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郑薇……”

　　“你跟我来，我想跟你说话。”年轻人随后抓着郑薇的手就往外走。

　　“你，你干什么！”郑薇一边走一边使劲儿挣扎，“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郑薇……你别这样，你，我知道你，你不是故意的，你没想……”年轻人神色诚恳，看着郑薇的眼神带着激动，带着愧疚，也带着些痴缠眷恋，“郑薇……”

　　“你干什么！”小辉低斥一声，然后看向阿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薇！”阿娇按住小辉，“你先看着行李，我去看看。”

　　“姐，怎么回事？”小辉放下行李就想跟去。

　　“不用，你就在这里就行。”阿娇赶紧追了上去。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郑薇还在挣扎。

　　“你放开她！”阿娇走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让年轻人松开郑薇的手，可他死活不松。

　　“是你，你认识郑薇，”年轻人看看阿娇，又看看郑薇，很明显将阿娇认出来了，“所以，你进去就不出来了，是因为你不想见我，是吗郑薇？”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郑微低着头，要不就是将头扭向别处，怎么都不看那人。

　　“郑薇！”那人拉着郑薇的手，强硬地拉着她往那边儿走，郑薇却一直挣扎。

　　“你放开我！放开！”

　　“郑薇！”那人猛地抬高声音，可发颤的尾音仍能感觉出里面的哀求，“就是人死也要死得明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得说清楚！”

　　“你干什么，你有什么事不能先放开她！胳膊都红了！”阿娇心疼地看着郑薇胳膊上的红印子，“你先放开！”

　　年轻人松了松手，但却始终不放。

　　“你……”阿娇气结。

　　“万娇……对不起……”，一直沉默的郑薇却轻轻拉了拉阿娇，“我，让我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吧。”

　　“没什么对不起的，”阿娇叹了口气，见郑薇松了口，也放开了拉着郑薇胳膊的手，“好吧。”

　　“你别动手动脚的！”阿娇警告了那人一番，自己走回放行李的地方。

　　“没事吧姐？”小辉迎面而来，阿娇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我们先在这儿等等她。”

　　“那行吧，姐你坐这儿。”小辉拍了拍自己的行李包袱，让阿娇坐。

　　阿娇顺从地坐下来。

　　原本想着要等上一段时间，毕竟两人之间的冲突又是孩子又是妈的，可没想到不过一会儿功夫，郑薇就气冲冲地走出来拉着行李就要往学校走，那人竟也奇怪地没跟上来，反是面带喜悦看着郑薇气冲冲的身影。

　　阿娇问了下，可郑薇抿着唇什么也不说，阿娇只好也歇下心思，拿着小辉的行李，认真替小辉介绍走向学校的各条路以及京大各个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