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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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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要改名字!”韩露把包一扔把鞋一踢,怒气冲冲地在客厅里转圈。
韩哲拎着两手的东西跟进来,东西一扔赶紧搂住人安慰:“宝贝,消消气,邵政东口无遮拦你跟他较什么劲呢?”
也是寸,两人刚才逛商场,刚亲了个嘴一回头,正好迎面看见了邵政东,邵政东跟看见了什么逆天八卦了似的,跟上来将二人看了又看,拍着韩哲肩膀说:“阿哲啊,真是、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韩哲当时还挺兴奋,无视了邵政东惊讶的神色,搂着韩露介绍:“邵哥来,重新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你老弟的未婚妻,下个月就结婚,提前通知你一声,到时候来喝喜酒啊。”
邵政东眼睛瞪得跟成衣店收银台上养的那两只金鱼似的,乌黑发亮都快凸出来了,“我了个乖乖,老弟,这事还真只有你能干出来,换个人……”
韩露一听这话就急眼了,一把把韩哲肩膀上的手爪子拍下来,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说:“邵哥,正式跟您说一声,我和韩哲咱俩流的不是一样的血。”
韩哲跟着解释:“对,咱俩就没有血缘关系,有医学证明的,不信我给你看看?”
邵政东根本没把二人的话过进脑袋里,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可能,猥琐地说:“没事没事,情之所至,不用解释,邵哥都懂!”
“你懂个屁!”韩露丢下这么一句转头就走。
韩哲拎着东西巴巴地跟了上去。
邵政东目送那兄妹二人走远,仍然有些回不过味来的样子。
“我不是跟他较劲!”韩露坐回沙发上,摸着还没有显形的肚子说:“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我们是兄妹,结果我们现在又结婚,也不怪别人乱想。”
“可是你就叫这名字啊,你还要改什么啊?改来改去不都得姓韩吗?”
韩露左思右想,张着嘴惬意的等着韩哲往她嘴里塞橘子,想了半天说:“那我姓我妈的姓不就行了吗,我改姓赵,我叫赵露。”
韩哲嘴巴一撇,心想这名字好像没什么,但是一说出来感觉这么搞笑呢?一边把橘子瓣的脉络细细摘干净,说道:“这名字不好听。”
“那我叫什么?”韩露摸摸肚子,每天摸肚子成为了一个习惯性动作,尤其一思考的时候,更爱摸肚子,“我只能改别的姓才能体现出咱俩的不同来,我改个什么姓呢?姓金?金露也不好听。不然我姓安齐的姓?安露?”
“我还八嘎呀路呢!”韩哲一手橘子皮差点塞韩露一嘴,“你嫁鸡随鸡,以后只能姓我的姓!”
韩露把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吐干净,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别人都知道我们是兄妹啊,我们结婚,他们都会怎么想?”
“爱想什么想什么,反正你就是这名字,不许改!”韩哲一声令下,起身做菜去了。
韩露怀孕刚两个月,两人决定速战速决,下个月就结婚。金景年特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个算命大师,给两人算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良辰吉日在次年四月份。
结果一出来,韩哲先不干了,差点带人去把大师摊子给砸了,尼玛现在才八月中旬,你一竿子给我支到明年四月份,孩子都生完了!于是带着人威胁大师,说必须下个月月末之前,你自己看着办!
大师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再次掐指一算,眼睛一亮:“有了!下个月十五号,良辰吉日,良辰吉日啊!”
于是韩哲笑呵呵地给了大师谢礼,当即开始选择场地,置办行头,拍结婚照,制定婚礼流程。
二人的新房和金景年在一个小区里,两家隔了一条街道,一栋崭新的带游泳池的二层大别墅,是金景年送二人的结婚贺礼,房产证上写着韩露一个人的名字。
韩哲当时就道:“这算是咱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吧?”这话他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也不至于为了一栋房子就吃醋,韩露无亲无故,这是金景年挂着她,韩哲高兴还来不及呢。
话说韩哲从国外回来后,就经常带着韩露回金家串门,金景年近些日子心情非常好,韩露纵然有跟他意见犯冲的时候,两人经常吵起来,金景年也没有生气的时候,对韩露好得跟亲女儿似的。
一开始,金景年对韩哲冷眼相待,原因是韩哲他爸瞒着他这个手足兄弟干了那么一件大事,金景年心里受挫,把气都发在韩哲身上了。韩哲天天低眉顺目跑金景年跟前尽孝,那叫一个孝顺,干爸都不叫了,直接叫爸,韩哲说了:“我亲爸没了,你就是我亲爸,你放心,以后我和韩露肯定好好孝顺您。”
金景年还有几个年头才能过知天命之年,却一改往日作风,大手一挥,把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打拼起来的偌大商业帝国全都撒手给了干儿子,身强力壮就开始颐养天年,天天接送洛老师上下班,日常活动简直可以拍出一整套“老年忠犬养成记”。
婚礼就在秋高气爽的时节如火如荼地进行,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十五,据说是良辰吉日的那一天。
韩露从华景小区和韩哲生活过的房子里出嫁,三个伴娘分别是苏卉,迟雪和何美涵。韩哲带来的三个伴郎分别是:商阑,唐尚,冯时。
冯时是韩哲的一个好哥儿们,大学同学,留了一头特时髦的中分发型,身材瘦高有料,妥妥一个花美男,一笑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个梨涡,当真特别勾人了。
现场还有一个特别嘉宾,安齐。
安齐腿脚还不怎么利索,借助拐杖可以缓慢行走,但是结婚现场人太多,他拄着拐杖实在太不安全,所以就坐着轮椅,那天安齐换了一身西装,因为久卧病榻,皮肤比往日白皙一些,也比以前更瘦了,他本来就瘦,现在有点儿连西装都撑不起来的羸弱感,在轮椅上一坐,整个一副惹人垂帘的病榻美人,美人就算了,安齐长相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因为韩露的绿卡迟迟办不下来,所以金景年对外宣称韩露是他的女儿,韩露变成了金景年名义上的养女,故而安齐是以新娘哥哥的身份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韩露已经盛装打扮好,胳膊上涂了厚厚一层粉底,原本韩哲说不用的,可是拍结婚照的时候,韩露拍了几张带纹身的照片,她觉得不是很好看,所以今天就将纹身遮盖了,她要美美地嫁给韩哲。
韩露坐在床上任由身后的化妆师给她整理头发,成敏忙里忙外准备面条,红盆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韩露穿了一身中国传统的红嫁衣,头上戴着金色的装饰物,脸颊绯红,双唇点朱,整个人焕然一新,仿佛古代的新娘,即将嫁做人妇。
韩露看着轮椅上的安齐,很是有些抱歉,“今天辛苦你了。”
“我全程坐着,辛苦我什么?”安齐双眼映着韩露的嫁衣,由衷道:“今天,是我认识你这么久以来,最漂亮的一天。”
韩露不满意地哼哼:“我平时也很漂亮啊。”
一早七点半,新郎就来接亲了。
韩哲穿得跟平时差不了多少,但是今天精气神明显上了一个档次,简直满面春光,两只眼睛里都能看出喜色来,骚红色的领带上夹着韩露送给他的领带夹,头发抓得特别有形,笑出一口大白牙。
接亲全程温馨而搞笑,苏卉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和迟雪何美涵打成了一片,三人坐在一起琢磨着挡门事宜。
韩露偷偷摸摸听着三人的对话,很是为自己的老公摸了一把汗。于是把三人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游戏全都给否决了,我自己的老公,你们不心疼,我可心疼着了。
韩哲带人接亲,刚到单元楼下就被迟雪给拦住了。四人丑相尽出,破了保鲜膜大阵。
走进了单元楼门,顺利上了电梯,刚出电梯门又被堵了,这次是何美涵。何美涵这一关是纯体力关,五百个俯卧撑。
一般拦门游戏可由伴郎代替的,但是对于这个,三个伴郎全都一致后退。不是新郎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韩哲搓着牙花子,乖乖当着众人的面做了五百个俯卧撑,一身崭新西装都尼玛被汗水浸透了,于是干脆把西装外套一丢,挂着一身汗进门了。
卧室门口,苏卉洋洋得意地摆出了一张印满了唇印九宫格的纸板:“一共九个唇印,猜猜哪个唇印是新娘的,给你们三个机会,猜错了可是要受惩罚的啊!”然后又亮出一个惩罚板,从上到下九条惩罚,猜错哪个惩罚哪个。
四个大男人把九个唇印看了一遍,齐齐无语,韩哲怒骂:“老子都没见她涂过几次口红我上哪猜去?”韩哲向后摆摆手:“兄弟们,老子的终身幸福就放在你们身上了。”
三个伴郎再次无语。
商阑第一个抽,失败,被罚和韩哲吃饼干,将一根十厘米的饼干吃到不长于一厘米。第二个唐尚猜,猜错,被罚夹子夹脸,好好一张脸被夹子夹得凄惨无比。最后一个冯时猜,华丽丽猜错,被罚亲吻一个陌生人。
冯时不愧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当即往苏卉身前一撑,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苏卉愣愣的:“没有。”于是冯时捧住苏卉的脸亲了一下,随即这两人就开始若无旁人地开始了一记长长的法式热吻。
韩哲趁着这个空档一脚踢开了房门,一瞬间,屋里屋外的人全都惊住了。
韩哲当然见过韩露穿婚纱,上个月拍婚纱照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一遍,但是仍然被此刻的韩露惊住了,那一身通红的喜服,美艳无双的新娘,是他的人。
成敏哎哎哎痛苦了半天:“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韩哲大步走到床边,低头就要亲人,被身后一群人七手八脚拦住,随后韩哲被逼着,念了婚后保证书,约法N章,对着新娘子发了无数个天地可鉴的誓言,磨磨蹭蹭还没结束,因为新娘的婚鞋找不着了。
韩哲差点把自己屋翻了个个,也没找出来那两只新娘鞋藏在哪儿,自己住了五六年的房子,头一次发现居然有那么多可以藏东西的犄角旮旯。
韩哲找不着,差点怒了,忍无可忍,直接上手把新娘抱走了。
鞋不要了!
一群人跟着撵人,“人啊!”“怎么还能这么干啊!”“你要抢亲啊?”“这是规则啊!没有鞋怎么结婚啊!”
规则?规则是个屁,老子的婚礼老子说了算!没鞋我全程抱着!奶奶的……
最后成敏把鞋找出来跟着上了婚车,清一色成排大红色婚车浩浩荡荡一路往playfive开了过去。
给韩哲开车的依旧是大力,副驾驶坐的人依旧是秦建行,这两人胸口一人别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看着后座两人眉开眼笑。
韩露把韩哲挤在车门位置,一双长腿搭在车座上,露出一双白花花的脚丫子,手里拿着一捧耀眼的玫瑰花。
“韩哲,我好想忘记一件事啊?”
“什么事?”
“你都没有跟我求过婚啊。”
韩哲嘴角嘬着笑:“你上赶着的用我求婚吗?”
“停车!”
“哎哎哎,宝贝我错了,不能跳车啊,多危险。”
酒店接到接亲婚车上山的信儿,鞭炮噼里啪啦震天彻地揭开了婚礼序幕,大韩保镖全员出动,从酒店大门开始蔓延到上山的道路两侧,那阵仗跟有什么重量级领导莅临视察一样。
金景年和洛老师站在楼上一间休息室,从窗口向外看,见那婚车逐渐在烟花云雾中行驶进来,金景年突然搂紧洛少凌说,“我还欠你一场婚礼。”
洛少凌脸色一凝,神色动容,微笑:“下辈子还吧。”
现场宾客一进酒店大门就能看见门口两扇大照片,左侧新娘新郎的婚纱照,右侧一张官方DNA鉴定证书,从今天开始,全世界都会知道他们即将成为相濡以沫的爱人,而不是曾经那对造化弄人的兄妹。
两人的婚纱照还是史龙大摄影师亲自操刀拍摄,画面精美,无与伦比,为了拍婚纱照,从国内到法国,从法国到泰国,从泰国到美国,拍完之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加工加点冲印出来。
保镖将车门打开,将安齐推到车门口,安齐亲手给韩露穿好一双十厘米高的婚鞋。韩露抓紧了韩哲的手,踉踉跄跄走进了酒店里。
进酒店第一件事,拍照。
摄影师依旧是史龙先生,史龙头发又很长了,格外飘逸洒脱,据说是结婚之后又开始留了起来。
拍完照之后,韩露开始换婚纱,接亲的时候一套,典礼的时候一套,送娘家亲戚一套,晚宴一套,韩露听着都晕,索性她没有娘家亲人,可以省一套。
她穿的所有婚纱,全部由成敏大设计师亲自设计。
换完婚纱等待典礼的这段时间,韩露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点心盘直流口水,刚一伸手就被成敏给打了回来,“别吃东西,好不容易画好的妆你一吃东西都毁了!”
韩露抱着成敏胳膊大哭,成敏依旧不为所动。
小金铭溜进韩露房间里偷了一堆大白兔奶糖,小西装裤子两个口袋都快装不下了,听见韩露和成敏的对话,等成敏出门的时候,偷偷摸摸给韩露拿了一袋旺仔小馒头。
韩露简直感动地热泪盈眶啊,顺手回馈了小金铭一个红色的抽绳口袋,小金铭拿着小口袋跑去装奶糖了。
典礼是在俱乐部里的高尔夫球场内举行的,金秋时节,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绿草未枯。
典礼的时候,新娘子是要由父亲带上去交给新郎的,当时韩哲和韩露讨论婚礼流程的时候是在金家,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直接略了过去,因为韩露根本没有父亲啊。
金景年狠狠咳了几嗓子,可就是没人搭理他。后来还是安齐提了一嘴:“我给你穿鞋,到时候让老金带你上去嘛。”
金景年还挺义正言辞:“我是新郎父亲,这多不合规矩。”
他说完,一向跟他唱反调的韩露首先就赞同了,说:“没错啊,我看还是把这个步骤省了吧。”
金景年虎脸一拉,韩哲登时体察上意,说:“外头人都知道你是我爸干女儿了,咱爸牵着你上去不是很合规矩吗!”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主持人的声音从广场四周的音响里头传出来,喜乐响起,插满鲜花的临时大门在她面前缓缓开启,韩露从未想到这一刻会突然而至,从二人决定结婚到此刻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竟然会这么快,快到眨眼而至。
韩哲站在大屏幕前,看着花门长廊红毯尽头,那个一身白纱的女孩儿。她光鲜明媚,她个性鲜明,她活泼爽朗,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今天即将嫁给他,在万众祝福下,成为他的妻子。
韩露在金景年的牵引下,稳稳当当地走在红毯之上,因为婚纱下面的一双脚穿着平底白布鞋。她一步一步走向他,短短十米距离,仿佛走了一辈子。红毯两侧满满当当坐得全是人,可是此刻,耳边喜乐荡然无存,眼中只剩下红毯尽头的人。
眼前光华流转,从酒吧相识的那一刻算起,到如今已经一年多了。一年时间,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的事情,所以他们之间的爱情来得比普通人更加来之不易,更加刻骨铭心。
韩哲终于牵到了韩露的手,手牵着手的感觉竟然无比陌生,两人几乎很少有手牵着手,这般温馨的动作。两人出去逛街,在街上闲逛,韩哲从来都是搂着肩,搂着腰,再不就是韩露搂着他的手臂,手牵着手,多简单的动作,此刻方知简单的幸福。
韩露说过她不是很喜欢钻戒,所以两人的对戒是很普通的银戒指,没有任何装饰,简简单单两个银环,套住彼此的手指,套住彼此的一生。
韩哲刚给人戴完戒指就要亲,被主持人及时给拦住了。随后又喝交杯酒,当然不是真的酒,而是可乐,韩露虽然并不在乎喝酒,但是成敏说什么都要把交杯酒换成可乐,说是酒精对胎儿不好。
扔捧花的时候,苏卉三人差点跟人打起来,可是捧花上蹿下跳最后却掉进了在一边看热闹的商阑怀里,登时把商阑惊出一张大红脸。
典礼结束,韩露又跑回房间换了一身到大腿中间的改良红色旗袍,脚下踩了一个红色高跟鞋,鞋跟不是很高。因为害怕把衣服上蹭上粉底,所以手臂上的粉底都卸掉了,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在她眼中,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这一天忙活下来,韩露感觉自己肚子里的宝宝都跟着她累瘦了好几斤。晚上各路亲友都退散了,只剩下他们大韩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年轻人一起转战室内,闹得特别开。
韩露坐在席间无语撑头,左看看右看看,苏卉不知道被姓冯的带哪去了,迟雪和何美涵简直像进了男人国,被一圈男人围追阻截,眼看着脱单在即。
韩哲被一圈人围着灌酒,喝得上衣都没影了,光着上身开喝,酒液汗水在身上渡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膜。
“头一次见你在人多的地方这么安静啊。”安齐坐着轮椅在韩露身边。
韩露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我这肚子也不能喝啊。”
安齐啧啧感叹:“再过七个月你就当妈了,我勒个去,你才多大啊。”
韩露摸摸肚子,往安齐身上一靠说道:“医生说我怀的是双胞胎,到时候我让他们认你当干爸吧。”
安齐哈哈笑:“这感情好啊!”
两人这厢抱在一起说亲热话,那厢喝得连北都找不着的人不干了,当即拎着酒瓶子就过来了。
“安齐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是不是兄弟!咱都一起喝酒呢你跑这躲着来干嘛?”
安齐怔怔地看着韩哲,刚要说话,一个冒着凉气的酒瓶子被韩哲塞他手里,“来来来,老子敬你一个,虽说你现在腿脚不便,但是耽误不了喝啊,为了咱哥俩之间的情意!”
安齐简直无语,心道我跟你之间有个屁的情意!结果安齐还没说话呢,身边一群保镖们全都开始起哄,这酒安齐不喝也得喝了,结果一喝就没机会下场了,咣咣咣三瓶啤酒下肚。
安齐推脱说身体不好,得尽快回去休息,结果韩哲拉着人根本不放,直接连人带轮椅扣住,啤酒箱子拎过来,跟安齐硬喝。
安齐住院前后差不多四个月,再加上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加起来大半年没碰过酒了,喝了几瓶子脸就热了,安齐这人架不住激,越喝越醉,越醉越不服输,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跟韩哲喝,周遭一片叫好声。
眼看着安齐架着拐杖都快站不住了,韩露当机立断站起来截住了安齐的酒,霍医生当机立断将安齐连轮椅都推走。
“安齐身体还没康复,我替他喝。”
韩露对上韩哲,旁边一群人跟着看好戏,韩露的酒量当年那可是有目共睹的,韩哥的酒量也不是盖的,这两人真磕起来,一箱子啤酒都不够数的。一群人乐得找不着北,暗搓搓地去抬啤酒。
韩哲脸色越发难看,说道:“我跟他喝酒你算干嘛的,凭什么替他喝?”
韩露摸摸肚子,道:“他是我孩子的干爸,我替他喝不行吗?”
韩哲脸色更加难看,问道:“老子同意了吗?你就随便给我儿子指个干爸。”
韩露又摸摸肚子,道:“我愿意啊,我肚子里的我说了算。”
“你都是老子说了算,你肚子里的老子说了就不算了?”
周遭一片寂静,面面相觑,啤酒沫子在杯子里噼啪爆破。他们怎么忘了呀,新娘子都好几个月了,这样的能喝酒吗?不对,现在不是喝酒的问题,而是……
韩露啤酒往桌子上一砸:“怎么着?到底喝不喝?”
“喝!喝个屁!”韩哲酒瓶子一扔,直接上手将人打横抱起,抬进洞房。
韩露半路搂住脖子,嘴巴堵上去,两人互相吻着,稀里糊涂进了下行电梯。
电梯门一开,外面一群人看着电梯内的光景全愣住了。韩哲百忙之中抬个眼,瞬间就尴尬了,急忙将人放开,门外金景年带着一圈人华丽丽地囧了。
金景年的目光将二人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咬牙切齿:“你两个把这当洞房了?”
“没有没有,”韩哲搂着韩露出来,上身光着,西装裤子被酒液弄得湿漉漉的,整个人别提多狼狈了,韩露跟着闹了个大红脸,乖乖走了出去,金景年这才带人走了进去,电梯门关上,韩露对着门吐了个舌头:“都几点了呀?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哎,咱房间不在二十层吗?”两人今晚应该在楼上酒店套房里暂住一晚的,韩哲看着大堂的经理和一众服务生,“这不是一楼吗?”
“废物,上楼电梯和下楼电梯你都分不清啊?”
韩哲拽着人把人拉进楼梯间,把人挤在墙角,低斥:“你骂谁呢?你老公是废物你肚子里头的孩子哪来的?”
“捡来的。”韩露伸手推人,手掌在韩哲精壮的胸膛上一贴,就拿不下来了。韩哲浑身上下都是酒,汗水都是酒精的味道,离得近,满口呼吸都是浓烈的酒味。
韩露抬眼一笑,踮起脚尖搂住韩哲脖颈,舌尖在韩哲喉结上画了一圈,尝到了甜苦的味道。
韩哲□□,紧紧搂着人,嗓音沙哑:“你勾/引我!”
韩露肆无忌惮地在韩哲下巴上舔咬,磨蹭着韩哲热火蒸腾的位置,“医生说了,怀孕三个月内不能同房。”
“韩露……”
“啊!”韩露低叫一声,眼前天旋地转,被韩哲打横抱起来,蹬蹬蹬往楼上跑。
韩露大叫:“你别把我摔了!”说完,伸手搂住人亲住嘴巴。韩哲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上楼,呢喃低语:“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