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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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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以为夏青要找的是个人,所以才会理所当然地问出那样一句话,谁知他的话刚说出口便见夏青面上有瞬间的怔愣。
夏青哪里会想到,她的偶像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又贴心地怕陆深尴尬,只好提了个剧组姐姐的名字。
那位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知道夏青是个新人对她很照顾。
她执意叫人过来,陆深也没非得做到自己帮她的地步,又见夏青似乎很痛苦,也就当了次跑腿,把夏青口中那位姐姐请了过来。
夏青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趴在炕头,剧组姐姐坐在炕沿上,等夏青说这么急着叫她过来的原因。陆深站在里面靠墙的地方站着,倚着老乡的朱红色刷了漆,都开始包浆的木头柜子盯着她看。
“我觉得你应该看医生。”陆深陈述自己的意见。
“不用看医生。”夏青叹了口气,陆深也没有要出去避嫌的意思。
再说他是成年人,这些东西都懂,也没什么必要非得避着他。
“玲姐,咱们带的生活用品有没有姨妈巾?”夏青问她。
玲姐先愣了一下,压根没想到俩人这么晚把她折腾到这儿来就是问个有没有姨妈巾。
显然陆深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诧异的眼神表明一切。
“有!你早说我直接给你带过来了!”玲姐说着要起身,“你对牌子有要求吗?还有长度,网面还是棉柔?”
“棉柔的吧,长度的话要一包夜用的,超过360的,日用的没什么要求。”夏青说完又虚虚弱弱趴在枕头上养精蓄锐。
“牌子呢?”
“都行。”夏青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况且在这种地方能少提点要求就少提点。
“那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找找。”玲姐走得利索,陆深还在室内,只是从站在柜子旁边换到了坐在炕沿。
陆深画在嘴边,过了一分钟才问出口:“你们女生的卫生棉还这么复杂?”什么棉柔长短薄厚的,听起来就让人头秃。
“还好吧,不是很复杂。包装上都有标注的。”夏青回答,“可能对你们男人来说确实有点麻烦。”
“所以让我叫她过来,而不是出去买?”陆深似乎还挺在意这字点的,人都走了还揪着问。
“也不是,玲姐本来就管理生活用品的支领,再加上太晚了这里的小商铺也不好找,就算找到可能也关了门。”对于外来人而言,确实不太好找商铺。
陆深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你经常这么疼?”
“嘶——”又一股坠胀的疼,紧接着热流缓缓从小腹向下。
“没有,可能是今天着凉了。”疼痛过后夏青才有心情解释,“我平时很正常的。”
“今天煮的姜汤还有吗?”陆深问。
夏青今天煮了一锅姜汤,等那群打雪仗的回来让高宇通知大家可以过来喝姜汤驱寒,来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他们才得空清净一会儿,夏青就突然这样了。
“不知道,你去灶台看看。”夏青因为身体难受,连说话都是气音的哼唧。
软软糯糯的缩成一团窝在床上,让人想捏。
陆深出去灶台那边看,别说姜汤了,连个姜片都没剩下,锅里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有。
“……”这些人是蝗虫吗?过境片叶不留。
没有姜汤,陆深拿起一旁的热水壶,接满了凉水,真是怕不够似的接了满满一水壶的水,连拿着壶走动都会撒出水的程度。
拎着去了煤气灶旁边,把水壶放上开始研究起煤气灶来。
陆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进厨房做过菜,煮方便面都是用的小电锅,根本没有接触过煤气灶这种物件,鼓捣半天都没打着火。
玲姐拿着一袋子姨妈巾进门看到的是陆深叉着腰和煤气炉大眼瞪小眼,仿佛打算用他炙热的目光点燃灶具,她走到陆深旁边,说了句:“我来吧。”
打着了火,玲姐心思细腻,一眼看到壶嘴处抖抖嗖嗖的液体欲出还羞,细眉拧到一处,直接把灶台上的水壶拎起:“你这个水不能倒这么满。”
把水壶里的水倒出来一部分后又放回煤气灶上,玲姐给陆深科普:“你把水倒的太满等烧开的时候水会溢出来,到时候浇灭了火就会造成煤气泄漏,很危险。”
他的确缺少生活常识,有人给他科普也就耐心听着,玲姐拎着东西进屋,给夏青看姨妈巾是否符合她的要求,然后把一袋红糖递到陆深怀里。
“你正好在烧水,等水开了给夏青泡点这个红糖喝。”玲姐又从陆深怀里把红糖拿回来看了眼包装袋上印着的字,“是姜汁红糖,喝了应该会舒服一点。”
“嗯。”陆深拿起又被塞到他怀里的姜汁红糖看,卖相和普通的红糖没什么区别,配料里注明了有姜。
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玲姐没在这儿待多久就回去了,高宇大概是玩的累了,早早就睡下了,所以农户家里醒着的就只有夏青和陆深两个人。
这边没有水杯,陆深干脆直接拿了只碗过来,撕开姜汁红糖的包装袋,瞄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夏青,问她:“要放多少才行?”
“放多少都行,你自己看着放吧,少了淡点儿,多了甜点儿,无所谓。”
一个月前的夏青都不可能会想到有一天她喜欢的陆深会和她共处一室,然后特别体贴特别耐心得给她冲红糖水喝。
还管多少,就是他拿过来一袋红糖不兑水直接灌她嘴里她都没有任何怨言,她就是没出息。明明在心底预演多少次因为陆深人设崩塌脱粉的画面,陆深只要稍微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她就能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就是作为粉丝的夏青身为舔狗特有的特质。
于是,毫不吝啬的陆深,给夏青倒了多半碗红糖,之后静等水开。
水壶发出了轻细的响声,陆深立刻从炕上起来要去过堂屋取水壶。
夏青猜到他的想法,直接提醒:“水还没开。”
陆深抿着唇:“刚刚那个姐说水壶响了水就开了。”
“不是这种响声,你再等等。”夏青说完,陆深已经抬起的屁股又缓慢地落回炕上,明显感觉他有些怀疑,却仍旧乖乖的像个听话的乖宝宝。
果真有个更响亮的声音,和之前的比起来像是一个皇上一个太监。这个声音一响起陆深就从炕上起身,只是这次没急着出去,反而问夏青:“这次开了吗?”
“开了。”夏青回答。
陆深这才走到煤气灶钱,回忆着玲姐教他的步骤关了煤气灶,拎着水壶回到屋内,给夏青冲红糖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