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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无处安放的圣君殿下 ...

  •   聂离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觉步履虚浮全身无力,素来倒头就睡的他竟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月影东沉,天将破晓,他迷迷糊糊,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似乎躺在草地上,那位仙女姐姐笑盈盈朝他走来。

      到了身边,仙女姐姐蹲了下来,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裳,将手伸向他的小腹。

      “仙女姐姐……”聂离桑全身打了个激灵,全身猛地一躬,一种前所未有的灭顶的快意迅速将他包裹。

      聂离桑骤然惊醒,下出一身冷汗,发现他的手正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裤子竟然湿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聂离桑喘了口气,却已经顾不上自己身体的异常,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起身。

      ……

      跟上次一样,天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身子还浸泡在水中的楚陌远远地便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因为只剩了一缕残魂,所以楚陌并不知道昨晚洗澡被人偷窥之事,否则以他那暴露脾气,只怕再也顾不得什么鸿蒙之气直接暴打少年一顿。

      如果他知道少年不仅偷看了他洗澡,而且还在梦中让他干出那等下贱的勾当,只怕少年早已小命不保。

      高贵冷艳的圣君殿下喜欢玩美人没错,但他绝对不喜欢被人玩。

      不过此时,楚陌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以为少年也像往常一样是来打水的,于是旋即化作一缕青烟,钻进躺在岩石上的那本小破书中。

      此时的楚陌一心只想着如何重新投入主角聂离桑的怀抱,以便日后尽情地吸血。

      上次主角将自己捡回去后便没有放到茅厕里,楚陌怀着一丝侥幸的心情想道。

      虽然他暂时还不想影响主角的人生轨迹,不过如果到万不得已时,高贵冷艳的圣君殿下只能对主角使出他的杀手锏。

      楚陌想着,小破书却已经被少年捡了起来。不过这会少年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他塞进怀中,而是直接握着他将他带回了飞升门。

      回到飞升门之后,楚陌便发现少年似乎在考虑着如何处置他,一会儿将他放在枕头下,想想觉得不妥,打开柜门用水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将他藏在柜子里,可还没待两分钟,柜门又突然被打开,楚陌被拿了出来,放在了干净地木桌上。

      楚陌终于发现今天少年的不同寻常。

      对的,就是不同寻常。

      因为此地水源匮乏,平常少年都将水放厨房里用,偶尔用洗了菜的水帮师父擦擦房里的柜子桌子什么的。

      可今日,少年提回了两桶水,一桶水放厨房,另一桶水却被他拎到了房间里。

      他拿着干净的抹布,沾了水,对屋里的家具一顿猛擦。之前那蒙了厚厚灰尘的家具在少年的拭擦下变得光亮透明,虽然依旧很破旧,不过楚陌似乎颇为满意。

      经过这段时间在破烂堆里的生活,贪图极致享乐的圣君殿下似乎稍稍放低了一些自己的标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楚陌正想着,身上被人伸手一抓又被放在了一个靠窗的壁龛上。

      总之一个上午少年都在折腾着这本小破书,楚陌的身体被少年从柜子里折腾到桌上,从桌上折腾到床上,又从床上折腾到了抽屉里……

      不过每一处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的,不染纤尘。知道日影近午,少年还没想好该把这本书藏在哪里,最后泄气了一般,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楚陌安安静静地躺在被擦地干干净净没放一件杂物的壁龛里。

      他对少年今日的异常行为感到有些疑惑,不过马上就想出了一个近乎合理的解释。

      少年发现了他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又舍不得将他扔掉,唯一的解释就是少年年少气盛血气方刚,根本无法抵制书中那些内容的诱惑。他想看这本小黄书,可是又怕被人发现,这才绞尽脑汁地想要将他藏起来。

      可既是如此,少年为何又突然用他平日视若珍宝的水擦自己的屋子呢!

      做卫生就做卫生,就是个巧合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楚陌懒得再猜少年的心思,安安静静地躺在壁龛中,享受着周遭这久违的干净。

      虽然窗外还会飘进来一些淡淡的酸腐臭味,不过总算是比以前好一些了。

      似乎过了挺久,少年终于推门而入。

      看外面的光线,似乎已近日暮。如果楚陌判断得没错,少年定是忙着煮饭、修炼、伺候他师父去了。

      就在这时,楚陌的身体又复被少年捞起,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不知是否是错觉,楚陌感觉少年的身体竟控制不住颤了颤。

      一股皂荚的清香扑鼻而来,楚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少年洗澡了,而且还破天荒用他珍而视之的皂荚洗的澡。这个皂荚,少年以前只给聂大川擦身子时用的。

      莫非今日是什么大日子?

      楚陌忍不住想。

      不过接下来似乎也没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连续几天,少年都特地用皂荚净过身后,才将书本藏进他的怀中,其他干活或者是修炼的时间少年都将楚陌放在那个小壁龛中。

      这几天楚陌总觉得少年身上有一股气流在隐隐攒动,虽然很微弱,但是却沿着少年的丹田缓缓溢至任督二脉之中。

      怎么会这样?

      楚陌一阵欣喜,欣喜之余又觉得疑惑不解。

      楚陌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少年体内的天灵根是如何被激发出来的呢。

      少年体内的天灵根被包裹于层层封印之中,若是没有特别的事物激发,封印是不可能破的。

      趁着夜寂无人,楚陌仔细查探了少年的丹田,发现那包裹天灵根的封印只破开了一个小小的裂缝,若是没有持续的刺激,不知这裂缝会何时彻底破开。

      令楚陌抓狂的是从少年的饮食,生活习惯上完全找不到与以往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唯一不一样的是少年修炼了那三本低阶的修真功法,可就算高阶的修真功法也无法激发天灵根的封印,更何况这些根本就不入流的功法。

      一时间,楚陌还无法发现少年天灵根封印破裂的根源。

      终于,西陵山试炼大会的日子到了。除了招式日渐熟稔,灵力修为却丝毫没有进展。

      这一日,山上人山人海,很多都是从附近城镇前来围观的百姓。

      “来来,试炼大会开始前的最后一个时辰,买定离手,绝不反悔!”此时,挂着参赛选手名字木牌的墙边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来自各地的赌徒,他们大多都已经下了注,只等着比赛结果出来,好好捞它一笔,也有部分人还在迟疑,想着该把今年的第一名的注压在哪个选手身上。

      大概是因为千年雪芝的诱惑,今年参加比赛的人数较往年多了一倍,一共是十二人。

      意料之中的,洞虚门的大小姐花落雪虽然赔率最小,但押她的人是最多的。紧接着便是元婴派的少掌门周慕白。其他几位或多或少都有人押注。元婴派的大公子今年也参加了比赛,虽然赔率较高,但押注的人也不少,毕竟不了解元婴派内部情况的觉得弟弟周慕白已经那么厉害了,当哥哥的自然也不差,而且赔率高,万一他赢了,赚的银子也多。

      独独聂离桑,赔率达到全场最高的1比100,可是却只有一个人花了十个铁修石买他赢。凡人少年报名参赛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大家对聂离桑这个名字早已避之不及。没有丝毫灵力的凡人怎么跟这些修士斗,没有谁会跟修石过不去,给聂离桑下注,无疑是脑子进水了。

      不用说,聂离桑也知道这唯一的一个人是谁了。他师父卧病在床,这山上对他好的,也只剩他的干爹了。

      今日,他不止是为了师父的千年雪芝而战,而且也为了干爹的十个铁修石而战。

      想着,聂离桑心中颇有些汹涌澎湃。

      不过就在聂离桑走向赛场的那一刻,他的名字下面却多了五百个银修石。虽然下注的人不上一万也有大几千人,可是大家都很珍惜手中的修石,小赌怡情,每个人下得注都不多,少得才一两个铁修石,多的也不超过一百个铁修石。所以那些选手名下的铁修石合起来也不过一千个银修石。而聂离桑名下一下子多了五百个银修石,一跃成为仅居花落雪之后的赌注最多的选手。

      众人惊诧不已,很想知道下注之人是谁,不过根据投注规则,主办方有责任为下注之人的身份保密,所以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个脑袋有坑的人是谁。

      试炼的规则其实很简单粗暴,就是将十二人分成两组,两两在试炼台上比试,胜出的六人再进入下一轮的角逐,剩下的三人再以混战的方式决出最后的胜出者。

      试炼场上,骄阳似火,选手们并排而立,十分认真地听着试炼规则,敢于报名参赛的都是山上各门派拔尖的弟子,身上都穿着极其好看的丝质绸缎,唯独聂离桑,一身补丁的乳白麻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师父死了,正披麻戴孝呢。

      聂离桑怀中,却露出小破书翻卷的一角。

      今日试炼,聂离桑本来就没有带这本书出来,不过到了洞虚门,不知为什么,他发现这本书正安安静静躺在他的背篓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将书放到壁龛里了啊!

      莫非……

      不知想到了什么,聂离桑幽深的眸闪过一抹亮光,无奈得摇了摇头,将书从放置杂物的背篓中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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