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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吸血鬼,于十八世纪如雨后春笋一般活跃于东欧国家,犹如黑死病一般的传播力令他们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席卷了整个欧洲大陆,伴随着西欧的殖民主义的盛行,吸血鬼的活动范围也从欧洲大陆向非洲、美洲扩张,与狼人一样,他们是近代欧洲最活跃的妖怪之一。

      二战期间欧洲动荡,敖旭在海上遇到过许多到美洲逃难的吸血鬼,他们攻击力一般,但繁殖能力一流,只要被咬上一口,身体素质又不算太差就能顺利从人类转化为吸血鬼。

      但好景不长,过度扩张的吸血鬼队伍过于庞大,不同地区的起源和文化背景很快让他们产生裂痕,战争年代的利益相争往往野蛮又残酷,大量的年轻吸血鬼亡命于族群斗争之中,由此吸血鬼人数锐减。

      斗争成功的族群留在了美洲,失败的则逃亡非洲,隐蔽身份成了所有人一致默认的原则。

      与中国鬼怪超越历史的长度相比,吸血鬼大约就是一张手掌上的一块指甲盖的分量。因此敖旭并没有把夏尔的攻击性放在眼里,相反,结合白许鸣前几次‘优异’的表现,他反而期待着可能有灵器的出现。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这只吸血鬼佬想干嘛。

      白许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挤到自己身边来,睁大眼睛用眼神询问,得到的却是一个平常的微笑。

      夏尔还在喋喋不休,白许鸣只好又转回去应付他,一行人以蜗牛的速度走出了套间。

      刚出套件,就有女仆迎了上来取走他们的白手套,另一个女仆走到夏尔侧面说了几句。

      敖旭对白许鸣道:“她说,老陈到了。”

      老陈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发,而是代表姜淼斯先去了开云集团总部和旗下几个品牌签了不同程度的合作协议——尽管是代表姜淼斯,但实际上老陈只是走进会议室,坐在椅子上看姜淼斯和众人视频会议,然后他签好协议,收起协议。

      在家看着蒙蒙的日子里他也没有荒废,报了个网课在家里突击了法语,现在加上肢体动作,基本交流还算OK。

      老陈到来之后,一行人开始了对整座城堡的参观。

      感谢老陈的活跃,白许鸣在心里拜谢。老陈的聒噪完美抵挡了夏尔的喋喋不休,让白许鸣得以空闲可以走在后面平心静气的欣赏。

      整座城堡最出彩的就是那个博物馆和一个花园图书馆,除此以外就是大量的房间。一行人又来到室外,像散步一样走在城堡后方的花园里欣赏园艺艺术。

      白许鸣和老陈两个典型的无产阶级对园艺一窍不通,这里就换敖旭应付夏尔。

      老陈小声问:“这鬼佬太他吗有钱了,你说,他为啥要邀请你来玩?”

      白许鸣偷偷打了个哈欠,说:“我怎么知道。”

      老陈露出一个恶心和难堪混合表情,道:“据我的经验,他可能看上你了。”

      白许鸣瞪他,骂道:“我看你长得比较符合变态的喜好。”

      老陈一张嘴成O型,双手搭在胸前,一副‘你说的好在理,我好怕怕’的猥琐模样。

      白许鸣刚要伸手打他,夏尔和敖旭一并回头等他俩跟上来,那只抬到半空中的手只好拐了个弯,从老陈后脑勺落到了肩上。

      等他们终于逛回城堡,女仆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告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早在他们逛到一半的时候白许鸣就很饿很饿了,但他不好意思开口要吃的,毕竟这是上人家家里做客。而法国习惯将一日三餐的重点放在晚餐,所以开饭时间较晚。

      白许鸣几乎产生自己的肚子正在凹陷的幻觉,胃壁相互摩擦,他小心的算着时间咽口水。

      等他们坐定,晚餐一道道按顺序呈上来时,他喜忧参半。

      喜的是终于有食物可以吃了,忧的是每盘菜上的食物不到六平方厘米的大小,还得一刀一刀切着吃,简直要命。

      还好法国菜数量多,结束时他也算吃了个半饱。

      晚饭后差不多八点半,他们聚集在客厅里,女仆推着餐车送来点心和茶水,还有一把小提琴。

      夏尔·皮诺开始给大家表演才艺。

      白许鸣不知道这是国外传统还是什么,毕竟他还住家里时,他们家每逢宴请亲戚,晚饭后都是一群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聊天,或者大人们凑一桌两桌打麻将,从没见过展示才艺的。

      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这难道是要轮番展示吗?他除了走秀好像也没什么才艺啊。

      要不表演个唐诗朗诵?

      老陈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这是要轮番展示吗?要不我演个唐诗朗诵?”

      话音刚落,夏尔一曲奏毕,微微弯腰向大家行礼。

      沙发上三个中国人纷纷响起凌乱的掌声。

      掌声结束后,大家眼含尴尬的面面相觑,敖旭在白许鸣期待的、水灵灵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可否借用一下您的钢琴。”

      “请自便。”

      敖旭坐在了落地窗边上的钢琴前,来了一首《野蜂飞舞》。在不经意抬头间,他看到了白许鸣惊讶崇拜爱慕的眼神,这简直就像是十万伏特的电量充进了体内,令手指的肌肉绷得越发紧实。他的承认,他是有虚荣心的,特地挑了这么一首外行都听得出来很厉害的曲子来演奏。

      老陈诶了一声,道:“这个小龙人还挺多才多艺呀。”

      白许鸣点点头,心说,我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才艺。

      接下的时间里,夏尔和敖旭开了场联合演奏会,老陈和白许鸣在沙发上吃着小点心喝着红茶充当不专业的看热闹观众。

      九点半的时候客厅壁柜上摆放的古董水银瓶气压时钟鸣叫报时,女仆们又冒了出来。

      “该休息了。”敖旭来到白许鸣身边。

      “很愉快的一天。”夏尔笑着说:“那么各位,明早见。”

      女仆们领着白许鸣、敖旭、老陈去往不同方向的客房。

      白许鸣已经很久没有跟敖旭分开睡过了,但这一天实在是令他疲惫极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睡觉,匆匆洗过就倒在了床上。

      女仆替他放下床帘,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密闭、黑暗、幽静的四方空间,白许鸣在一秒钟内睡了过去。

      敖旭在三人被领往不同的方向时就开始起疑心,他打算等大家都睡下之后再去找白许鸣,但就在女仆离开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场以海啸一般的速度朝他冲了过来。与白天不同的是,这一次,气场并没有很快消失,而是像空气一样稳定、饱满的充满了空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糟糕。

      当敖旭在一次尝试寻找白许鸣的位置时,他发现找不到了。

      就像是Wi-Fi一样,强大气场如同恶劣的天气影响了信号,过于远的距离也阻隔了联通。

      敖旭难得紧张了起来,没想到夏尔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他赶紧跳下床冲了出去。然而当他走出房间开始摸索位子时,他才发现,黑暗的城堡内部的房间是随时移动的。

      白许鸣梦到自己胃痛,他的意识因此清醒了百分之三十,但也没当回事儿。大概是着凉了嘛,他这么想着将被子裹紧了压在胃的地方尽量传递热度。

      这么做稍微缓解了一会儿就更剧烈的疼了起来。

      白许鸣被疼醒了,他歪倒在床上犹豫着是忍一会儿就到白天,还是痛苦的爬下床然后千辛万苦的去找吃的。黑暗中,额头的汗水从眼皮上划了过去,他最终决定还是起床吧。

      摸黑掀开厚重的床帘,白许鸣开始伸手去够床头灯。手贴在墙壁摸了一圈竟然没摸到开关,卧槽,不会没有吧。他有点烦躁的想着,坐直了一点然后再一次伸手去够。

      这一次,他摸到了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

      心里一跳,白许鸣定在了那里,他不敢动,手指指尖不禁微微蜷缩起来。

      卧槽,那是什么鬼,怎么是软的?

      白许鸣在黑暗中无声的尖叫,他的身体藏在床帘里,半条手臂露在外面。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手臂被砍断鲜血四溅的画面,他却一动不敢动。

      分明赶紧抽回手是最好的。

      艹!电光石火之际白许鸣猛的抽回手,谁料那蛇一样的东西一下子捉住了他。胆战心惊的一刹那白许鸣意识到了那是一只手,他下意识的在次用力往回抽,结果对方却用坚如磐石一般的力道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啊!”白许鸣从半米高的床上滚到了地上。

      床帘被扯了下来,像春卷皮一样裹住了他。白许鸣眼前一片黑暗,挣扎着要掀开布料,突然一个重物压到了他身上,那只冰冷的手压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日你妈个皮皮蛋!

      白许鸣的怒气在缺氧黑暗的环境里无限膨胀,暴躁的情绪让他一个侧挺身将人从身上掀倒在地,他反手抓住那只压住他的手,翻身趴到了那人身上,同时裹在身上的帘子也松开了,他深深的呼吸着夜间清凉的空气,反手将窗帘蒙在来者头上,用手捂住他的口鼻。

      顾不得会不会把人闷死,此刻他只想纾解刚才的窝火。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被大力捂住口鼻的人丝毫不受影响,用力推耸他。

      白许鸣心道不妙,手掌按住他的头颅,伸手去够床头柜上放着的装饰花瓶。

      还差一点、一点。

      突然胃部一阵剧烈绞痛让他手脚一软,松了力道。

      身下的人乘胜追击一把掀开了他。白许鸣的后脑勺撞在了木质床沿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眼前画面一晃,那人就站了起来。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模糊的分辨出了此人的轮廓。

      “夏尔?”

      对方没有说话而是又一次扑了过来,他抓住白许鸣的头发将他提到床上,白许鸣抬脚朝他裆部踢去,对方受了一脚踹居然毫无反应,就在白许鸣震惊的这一秒里他把握了局势,将白许鸣翻过身去绑了起来。

      “卧槽你吗了逼!”白许鸣破口大骂,慌乱中抓住他的手指就给掰断了。

      夏尔的动作还是没有停,白许鸣这才发现这家伙兴许是感觉不到疼。

      艹,又他吗是个怪物吗。

      虽然夏尔没有痛觉,但被掰断的手指也使不上力了。白许鸣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连着几下盲抓又掰断了夏尔的中指。

      失去了食指和中指的手基本就失去了力量,夏尔原本只想绑住白许鸣,现在看来不得不打晕他了。

      他单手抓着白许鸣的头发,又将他拖到了床边,准备去拿那个装饰花瓶。

      白许鸣想扒开他的手,但无论怎么抠拉那只手就像机器一样牢固,每当他用力自己的头皮又会受到更多的摧残。

      白许鸣也不敢喊,他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有更多的同伙在外面等着。

      妈的,就知道他吗天上不会掉馅饼。等我回去搞死姜淼斯这丫的。

      他勉强抬头,发现夏尔已经拿到了花瓶,粗细适中的瓶颈正好供他一握,方便使出最大的力道。

      白许鸣绝望的挣扎着,哪怕变成个秃子也不想给打死,但他的毛发抓皮能力实在太强了,挣都挣不开。

      夏尔扬手一挥,将铜花瓶砸到了白许鸣脑袋上。

      砰。

      耳朵里仿佛是被人开了一枪,枪子在脑髓里转了一圈,从额角开了口冲了出去。

      不知何时胃痛悄然而止,滚烫的鲜血带着浓重的腥味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本来应该是疼痛难耐的身体此刻却突然充盈着力量。

      温热的感觉从腹部流淌至四肢,甚至连大脑都清醒了许多。

      白许鸣不知道这是不是回光返照,他敏捷的站了起来,捏紧了拳头。

      夏尔躁动了起来,血腥味刺激到了他,他冲向白许鸣想要舔舐他的伤口,吸光他的血。白许鸣扬手就是一拳,夏尔被打歪了脸,白许鸣紧接着又是一拳、一拳接一拳。

      夏尔疯了一般抓住他的拳头,伸出舌头就要舔。白许鸣一脚踢在他的腰上,他夺过那只掉在地上的铜花瓶,像击打棒球一样,对着夏尔的脑袋用力一击。

      夏尔跪倒在了地上,白许鸣压住他,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两下,夏尔的腿骨折了,彻底动不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好久没更新了,我过年玩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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