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现代生活手札》一眼经年

5、第 5 章

　　看完了脸蛋，再往下。
　　原艳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赶紧把人往里面推。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着出奇好看，却真正是个脑子不灵醒的。她这都穿得啥？
　　诚然，她那些衣服确实不是正经女人穿的，但现在不是没其他的吗？这傻丫头内衣内裤都没穿，就套了件护士服！
　　那护士服可不是正儿八经的护士服，那是穿给男人看的，上面的领都要开到腰线了，下摆更是不用说，勉勉强强遮了个小屁、屁。要是遇上那些个身材火爆的，勾线都能看清楚了。

　　这样子出去，那还得了？
　　外面那几个可都是虎狼！

　　这丫头长得这般好，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不差。现在脑子不灵醒，估摸着是受了打击刺激。那新闻上不常说嘛。现在的孩子学习紧张，压力大，很多生活阅历浅的，非常脆弱，受不了一点儿打击。被刺激了，想不开，有跳楼的，也有变神经病的。

　　这丫头估计就是这原因才弄到现如今的下场，她家里人要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还不得难过死？

　　原艳心里有点点疼，她妹妹要是还活着，也跟这个差不多大了。

　　“快脱了，不能这样穿。”原艳说，一边将塑料袋里的内衣内裤翻出来。其实，这个也很不好，但是总比里面什么都不穿要好。
　　“先穿这两样，这是内衣内裤。”

　　女乞丐看着原艳手上的两样东西，好看的眉微皱。

　　原艳突然想到——她这不穿，有没有可能是不知道不会穿？毕竟她的这两样是情趣内衣内裤。
　　原艳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热了。丫头纯净如玉，她心里莫名有些敬畏，不敢擅自动手，只好将自己的打底衫扣子解开几颗，让女乞丐看：“内衣是这样穿……”
　　内裤就不用教了，原艳觉得她能懂。
　　“知道了吗？”

　　教完了原艳就出去了，还是在门口。这次只有几分钟，里面的人就出来了。

　　原艳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妥，还是很要命。

　　看一眼院子里没有人，她又翻箱倒柜的找起来。找了一通，还真让她找到几件旧衣服。裤子宽大，好像是件旧校服，膝盖都磨破了。上衣是件老旧的羽绒服，看款式，至少是十年前的，袖口的边都磨成毛边了。

　　这样的衣服丢到垃圾桶估计都没能要。但现在原艳却像找了宝，仔细检查一番，拉链没坏，还能穿。又抖了几下，才给女孩裹上。

　　给穿羽绒服时，原艳发现她手上还戴着个镯子，乌漆墨黑，材质非玉非金，倒像是青铜，上面花纹古朴。
　　现在可没有戴这个，至少原艳自己是没见过。
　　这镯子说不定以后是个认亲的证据，不能丢了。

　　原艳将镯子给塞到袖口里面

　　毫不起眼的二件旧衣服，穿在女孩身上，硬是穿出几分别样的味道来。
　　老实说，原艳心里还是不踏实。但再怎么着，比穿她那一身好多了。

　　院子又有动静了。

　　从小窗口看着胖子等人相继出来，原艳心里知道，自己该出去露个脸了。按说，这时候她应该明哲保身，但是看女孩那样子，她心里还是没忍住，拉住了，低声说：“外面那几个都是坏人，人贩子！你不要再听他们糊弄了，一会出去，你就跟在我后面，什么都不要说！听到了没有？”

　　女孩看着原艳，一点反应都没有。原艳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其实，她心里知道，自己这么说，相当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不小心，就能露馅，露馅了，受了些皮肉苦都算是轻的。
　　这小姑娘脑子不灵醒，谁知道她会不会乱说。
　　但她实在是忍不住。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是也没有用了。说都说了。

　　要出去了，她又回头看了看傻丫头的脚下。

　　穿拖鞋肯定不行了，一来冷，二来，要是有那么个万分之一的机会能逃，穿拖鞋可不误事了？

　　她转头找鞋子，随即愣住了。

　　也就几分钟之前事，那鞋子什么样儿，她还是很清楚的，湿哒哒脏兮兮的，比那擦了几遍地的抹布好不了多少。
　　眼前——角落里靠墙的地方是有双鞋子，可那分明是双干净的鞋子！陈旧的青布，样式跟她记忆中差不多。但摸到手中，干燥柔软，虽然有些旧，看起来穿了不少时间了，后棒子开线了，前面也磨破了。
　　原艳又迷糊了。这到底是不是先前那一双？

　　女孩看着原艳手中鞋子，摇了摇头，淡淡说：“这双踏云靴可惜了。”

　　原艳不知道她这连说好几声可惜，到底在可惜什么？浴室里面已经没有其他鞋子了，时间也不容她再拖下去了。

　　“我给你把鞋子换上。”原艳对女孩说。她的头已经是麻木的，古不古怪这当下都顾不上。

　　鞋子穿好了，刚好一脚。原艳这才带着女孩出去。

　　院子里，胖子已经跟张钱三等人商量好了，决定了一个小时后出发。
　　一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给房东打招呼，派个人出去探风。胖子一一把事情派下去。
　　张钱三、张钱四负责收拾东西，瘦猴去放风，房东这边的事情就交给胖子出面。

　　正说着，旁边厢房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几个人抬起头来。
　　原艳在前，女孩在后出来了。
　　原艳在这几个手中已经有三四天了，都认识。女孩穿着肥大的羽绒服，裤子更是邋遢，脸掩在原艳身后，一眼看去，又傻又蠢。

　　张钱三笑起来：“二指哥，这就是你带回来的货？”
　　一个傻逼，跟他们兄弟两个弄回来的女大学生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瘦猴也见过人，心里也觉得老大这次要被张钱三打脸了。

　　胖子倒是一眨不眨看着出来的两个人，等原艳近到跟前了，他一把就把她扒开，顿时笑了。

　　衣服是丑，可人长得好！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瘦猴也愣住了，张钱四嘴里叼的烟掉下来了都没察觉。张钱三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乖乖啊，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妞！

　　原艳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叫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