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第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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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怎么看不到你们说的那个大乖宝？”去往医院的路上，冯继宗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阿黄回答他：“大乖宝现在被洗干净了，所以你看不见他。半透明的软软的，有点像糯米糍。”
说完，阿黄两眼渴望地对着沛远，意思很明显。
“馋狗！出门前才吃过的。”嘴上这么嫌弃着，沛远还是给他开了一包生腰果仁。
阿黄小小地抗议：“我想吃碳烤味的。”
“吃完又不刷牙，一嘴的碳烤味，晚上房间里面都是那个味道。”
“狗为什么要刷牙？！也只有你们人类不刷牙才会牙齿出问题，你看我——一口天然烤瓷牙！”
厉害了我的狗！‘烤瓷牙’都会说哦——冯继宗悄悄为阿黄点赞。
沛远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阿远你之前想过有一天阿黄会说话了，是什么样子吗？还辛辛苦苦地研发什么动物语言翻译机呢，有木有很想回到过去把自己掐死？”
“要不是你现在开车，我先掐死你信不信。”
冯继宗秒怂，阿黄得意地瞟了他一眼。
“咱们回到刚刚那个话题，既然我看不见，那为啥阿远能看见呢？”
阿黄学人托着下巴，思考了会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阿红说不定会知道，等找个时间去问问她。”
“阿红是谁？”沛远对此异常敏感。
“就是当初把我送给你的那个人啊。”阿黄抓了一把香喷喷的碳烤腰果仁，直接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想起那个古怪的小姑娘，沛远问说：“她知道你跟普通的狗不一样？”
“知道，阿红说你跟我有缘，所以就让我跟你回去。”
“什么缘？宠物店小姑娘还懂得给人算命啊？”冯继宗开玩笑说：“那我也去找她算算，也送我一只像阿黄这样的宠物。”
这么说来，那小姑娘不简单。当初她说阿黄是什么‘生命力超强特种犬’，现在回想一下还真不是骗他的……沛远寻思着，看阿黄吃得香，顺手也抓了一把。
冯·免费老司机·小宝眼角余光看到这两个吃的欢快，不高兴了，“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有兄弟情义啊？！吃东西也不分享，好意思么你们！”
阿黄可怜他，就喂了他一把腰果，结果差点喂了一嘴毛……
今天周日，医院人多。
说起来，沛远好不容易休息两天，结果昨天周六他们又是逛街又是夜战的，还熬夜。今天都没睡个回笼觉就跑医院来了，想想明天周一得上班，冯继宗都替他感到忧伤。
阿黄想起一件事，问沛远：“你昨晚在大门放了什么东西？还有地下室那个罐罐又是咋弄的？”
“不告诉你。”
阿黄：……
其实早在经历过林威廉那事之后，沛远就悄悄配置了一些‘武器’，防备再遇到奇怪的事情。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不可能无障碍面对灵异事件，为了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必须做得更多。他没有阿黄的神奇能力，只能从物理生化角度出发，弄了些瓶瓶罐罐装了化学品。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一击得手解决掉钱老太。
没有玄学，那就靠科学。
小伙伴以一种膜拜大佬的眼神看着他，“阿远，我以为你是个网络大神，没想到还是个生化高手啊！求高人指点一二呗～！”
“屁的高人，网上一查，很简单的几个化学反应效果而已。一些生活中常见的化学物品都可能造出特别的效果，就看你会不会用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是不是每次吃了肉啊蛋啊自己放的屁都能熏死人？那就是蛋白质被分解掉所产生的氨气的味道——”
“打住打住！求你了能不能别举这么恶心的例子？！这让我怎么看待蛋白质啊？！我最近健身呢，天天吃增肌粉啊蛋白粉的。”冯继宗差点奔溃。
沛远：不能笑，小宝会气死的。
阿黄听到吃的，精神抖擞：“增肌粉好吃吗？”
“呃……”冯继宗瞄了瞄沛远，保持沉默。
阿黄没得到回答，也不追问。放出感知，探寻一番。很快，他指着右边的一栋大楼说：“小乖宝在那边的三楼中间位置。”
那边是住院部，钱老太已经从急救中心转移过去，还有小乖宝。村民们帮忙通知了小乖宝的妈妈钱若男。这会钱若男坐在病房中守着两人，默默擦眼泪。
阿黄他们赶到时，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小乖宝露出惊喜的笑容。
钱若男诧异地站起身，“你们是谁？”她一脸防备地挡在小乖宝前面，不让阿黄几个看见小孩。
冯继宗快人快语地说：“你是乖宝的母亲吧？我们偶然认识了乖宝，听说他出事了，过来看望他。看完就走，啥也不干，你放心。”
阿黄轻拍玉指环，招出大乖宝，让他过去跟小乖宝说几句话。谁也没想到，大乖宝出现的那一刻，钱若男登时惊恐地瞪大眼睛尖叫：“小弟！”
大乖宝飘过去的动作顿住了，转头看向她，又瞧了瞧阿黄，迟疑着。
阿黄他们才是被钱若男这一出也吓到了。不是说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阴魂的吗？冯继宗就是个例子。为什么她一下子就看见了？！
阿黄当机立断将大乖宝收回玉指环中。钱若男这才回过神来。她审视他们一番，更加警惕地挡在小乖宝前面，“你们到底是谁？！不说清楚我就报警！”
阿黄呲牙，给了沛远一个眼神。沛远收到，对钱若男说：“不如我们进去详谈？有些事情我想你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吧，比如关于你母亲的。”
钱若男若有所思，挪开身子：“进来吧。”
看样子钱若男还挺有钱，这住的是VIP病房，沙发电视卫生间齐全，临时加了一张小床给小乖宝，让祖孙两个在一块儿。
等他们一进来，钱若男立刻把门关上。阿黄跳上沙发，单独占了个位置。随后的沛远一把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被小小地挠了一下。
“为什么你能看见那个——？”沛远先声夺人。
钱若男长叹一声，“既然他在你们那，那么想必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你们搞出来的？”
冯继宗抢白道：“我们也是好心帮小乖宝！要不然他就死了！”
钱若男恨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妈现在快死了？！医生说她活不了几天了，随时都可能离开！”
冯继宗一噎，下意识地求救沛远。
“钱女士的意思是，你妈无辜，小乖宝才是该死的那个？！即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沛远冷冷地反驳回去。
“我！……”钱若男喏喏地泄了气，脑袋偏过去望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儿子，说不出话来。
阿黄重新放出大乖宝，让他过去找小乖宝。
钱若男马上急了，想阻止：“你们要干什么！”
沛远拦着她，“只是让他俩最后告个别而已，完了他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再……再也不会出现的意思是，投胎？”钱若男苦着脸，迷茫地望着两个乖宝的方向。
阿黄冲沛远示意一下，沛远回答她：“不一定，以他现在的情况，也可能直接消失了，什么都不剩。”
小乖宝见到清醒状态下的大乖宝非常开心，断断续续地跟他分享自己见到了漂亮的阿姨、可爱的哥哥还有好看的花花草草动物们。
大乖宝虽然没什么表情变化，阿黄还是能感受他的开心，一身阴气发出轻微波动。
钱若男渐渐安静下来，恢复理智，勉强扯了一下嘴角：“让你们见笑了。”
由于开头的那番话，沛远和冯继宗此刻都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也没心思继续跟她聊，只等病床那边结束，他们就回去。
反倒是钱若男自己先张了嘴。或许是心里压抑了许久，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只听她理清思绪缓缓说道：“我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当年为了生出男孩，爸妈还将我和二姐偷偷送到外婆家。我下面本来应该有两个妹妹，没出生就被打掉了。直到小弟出生一年后，我爸妈才把我和二姐领回来。因为超生，家里被罚了巨款，我爸就出去打工。在小弟三岁那年，我爸突然赚了大钱回来。谁想到没多久他就去世了。我妈从那时起每天神神叨叨地带着小弟拜一尊桃木佛像，那个佛像是我爸不知道从哪带回来的。过了一年，小弟突然身体虚弱，也死了。在那之后，就是我们姐妹们的噩梦开始……”
钱老太是封建迷信的铁杆粉丝，钱若男不知道她打哪弄来的邪术，竟然召回了钱乖宝的魂体，并让他附在钱大姐身上。钱大姐渐渐长大了，不适合钱乖宝待，于是钱老太把目标转向钱二姐。钱二姐做了一段时间钱乖宝的阴魂容器，再然后就换成钱若男。
那个时候钱若男的年纪比较小，所以钱乖宝在她身上一住就住了好几年。这也导致钱若男的体质阴寒无比。等她成年后，有了第一个孩子，没想到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全部转移到了孩子身上。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致使她生下的孩子既有男性特征、又有女性特征，是一个双性儿。
婆家对此反应非常大，非要说她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让她把孩子扔掉。就在这个时候，钱老太打电话给钱若男，让小女儿把孩子给她抚养。钱若男心想，交给自己母亲养总比送到随便哪里要好。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把孩子送回了娘家，甚至对于母亲为孩子取名乖宝，也没多说什么。
小乖宝继承了钱若男的一身阴寒之气，所以在钱老太看来，是最适合钱乖宝附身的容器了，也许还能让钱乖宝活过来。
钱若男在生下第二个儿子时，想起长子，特意回娘家看望。当见到孩子第一眼，她就明白，钱老太对孩子做了什么。可是她并没有阻止，只是出于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愧疚，常回娘家看望他。
因为钱若男知道，小乖宝没有未来……
要不是那边两个孩子正高高兴兴地交流，冯继宗恨不得当场拍桌子大骂。
沛远显然比他冷静多了，只是紧握的双手和激烈的言辞，彰显出他的极度愤慨：“如果不会做母亲，就不要怀孕生子！既然把他生下来了，就要负起一个母亲该担当的责任！既然你之前受到非人的待遇，为什么能忍心让你的孩子也遭受那样的痛苦？你还有没有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心？！只生不管，你以为自己是猪吗？！”
钱若男面色惨白地底下脑袋，捂着脸，发出抽噎声。
抱着沛远的腰蹭了蹭，阿黄善解人意地用自身柔软的毛毛安慰他。沛远撸着毛毛心里好受些。冯继宗知道沛远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所以没忍住情绪。
两个孩子被沛远的声音惊到，阿黄朝大乖宝挥挥爪子。大乖宝虚虚抚摸小乖宝的脑袋，无声无息地回到玉指环中。
小乖宝一脸茫然，他年纪太小，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胸口涌起一股疼痛，只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望着阿黄他们的方向，悄然流下眼泪。
阿黄跑跳过去，爬到他面前，用软软的肉垫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削瘦不成人形的脸颊。一转身便不再留恋，随沛远他们一起离开。
出了医院，阿黄看得出来沛远心里仍然不高兴。
冯继宗不像他会憋着，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那个钱若男太恶心了吧，这不明摆着把自己的孩子扔回去送死吗？！还有那个钱老太——我今天真是活久见了！现在都8102年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真是不敢相信还有人重男轻女到这种程度！儿子都死了还召回来搞复活那一套。男权社会诶，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不是自相残杀嘛……”
冯继宗不吐不快，脑子一热，又接了一句：“男人不就比女人下面多了几两肉吗，有啥大不了啊。”
阿黄立即把脑袋凑近了，盯着冯继宗□□处。吓得他手一抖差点追尾前面的车！
“我的天！阿黄你差点害了我们三个！拜托不要搞突袭！”
“我只是在思考你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阿黄重新坐回沛远身上，乖乖地抱住安全带。
冯继宗急忙否认；“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你别再想了！”
沛远摸摸阿黄，“别闹小宝，让他专心开车。”
阿黄点点头，“知道了，到家再闹。”
冯继宗哇哇大叫：“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狠？！是谁辛辛苦苦地为你们开车？！做人不要没良心啊。”
阿黄看着他一脸认真：“可我不是人啊，我的目标是做犬神。”
冯继宗：……当我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第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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