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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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耸的大楼之下，江舜拿出电话，抬头看着天空，心情沉重。
嘟——电话通了。
“江少？有何吩咐？”
“帮我查一下……”通过电话没多久，监控记录被发到他手机上，江舜点开。
视频中，俞汀和陆卫澜一前一后走过，分别进了两个房间，中间间隔大概10分钟，一个男人匆匆走进去，紧接着，俞汀便从里面出来了，恰好他小叔从隔壁出来，两人遇到，一同向电梯走去。
仅仅10分钟，能做得了什么？她出来时的样子，仍是一副云淡风轻，似乎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模样，不像是受到侵害。
江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机屏幕自动熄灭，良久，他突然打开手机，拨通同一个电话，“我要那个女生在大堂时的监控，前后10分钟的也发给我。”
那边很快来了消息。
大厅人来人往，江舜却在其中门口附近方向一道熟悉的人影。
乔金钥，钥儿？
她这时候就到酒店了吗？
可他在酒店门口遇到她的时候，她说：“你也来酒店找人？真巧，我也刚到。”
钥儿为什么要撒谎。
江舜看到自己站在门口，和乔金钥聊天，俞汀出现时，乔金钥第一时间发现，转身就往那边走，手中拿着手机，微微抬起，停顿了片刻。
那时，自己被钥儿突如其来的欢呼“是软软！”惊得抬眸环望，根本没注意到她这动作。
而且乔金钥刻意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从他那角度，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这个角度……
江舜联想到学校论坛里的照片，脸色发黑。
他的青梅，好像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般天真可爱。
他以为恶毒的人，才是受害者。
那天教室里，钥儿又为什么哭？真的是秦软软欺负她吗？
之前江舜可以毫不犹豫地相信乔金钥的一面之词，现在，他开始怀疑了。
迫切地想知道来龙去脉。
*
中午，俞汀和姚琼并肩走着，一高一矮，一黄一瘦白，偏生气势相当，看着还挺和谐。
姚琼咂咂嘴，颇为可惜：“这么好的天赋，不进音乐圈太可惜了，你再考虑考虑。”
俞汀回绝了数次，她依旧不甘心。
这一世，太无聊了，再重复上一世走过的路，会更加无趣。
“秦软软！”
听到有人叫原主的名字，俞汀回头。
江舜走到她面前：“我有事想和你说，一起去吃饭吧。”
姚琼：“我们刚刚约好的，先来后到。”
俞汀附和着点头。
眼看俞汀就要走远，江舜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去，“那就一起吧。”
他现在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人俞汀离开，下次见她可能就是周一，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人控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姚琼带着两个孩子走进火锅店，豪气地点了满桌子菜。
但最后，一半的菜都进了俞汀的肚子。
“你肚子怎么撑得下那么多东西？”姚琼的目光落在她的胃部。
“这是我的正常饭量。”
姚琼：“？”
俞汀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我最近胖了。”
“你这也叫胖了？”姚琼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感慨万千，“我怕是一直拿油当水喝。”
吃饱喝足，结账时，服务员却告诉她们已经有人付过钱了，姚琼嘿嘿笑了两声，道：“小屁孩很会追女生啊，经验丰富吧。”
一直沉默的江舜黑着脸开口：“我没有经验。”都跟着陆卫澜，见得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下午有时间吗？”他异常严肃地询问。
“……什么事。”
“那天在教室里，你对……你和钥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俞汀顿了三四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哪件事。
“去问你青梅竹马，问我做什么。”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你信么？
江舜听懂了她未尽之语，苦笑到：“我信你，可以么。”
“哦，那天啊，她不想让我拉上窗帘，说废话的时候，被老师点名批评了。”
江舜：“……”没了？就这样？
那天看到钥儿掉眼泪，还以为她被欺负狠了！最后还差点打了秦软软！
现在知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他差点打了一个女生……江舜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呼吸不畅，面色发红。
“对不起，我，我当时冲动了。”
俞汀眼中露出些许诧异的情绪：“还没有傻到无药可救呀。”
江舜感觉更难受了，不过这件事错在他，如果俞汀没有能力反抗，她会很惨。
“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说罢，江舜转身离开，走出不远后，他突然懊恼地停下来，转身要往回走，还没卖出去，又转回来。
不行，包养这件事，他问不出口，还是去问小叔吧。
陆卫澜低头凝眉，盯着眼前的文件，丝毫不想搭理江舜：“不干活就滚远点。”
觉得他还不够忙么？！
江舜：“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陆卫澜深知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性子，顿时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去问本人，我不知道。”
“用她之前，你肯定调查过！”
“那你自己去查。”
“我这不正在查吗。”
“我让你自己去查，不是让你跟我要结果。”
“这样查又快又省力，把消息给我，我们双赢。”
“双赢个屁！”陆卫澜倏地将椅子向后推，暴躁地吼道，“电话！”
“哎。”
江舜得逞，嬉皮笑脸地将电话递给他，听他吩咐助力过来，满意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在女人面前，可不是这种暴躁的模样。”
陆卫澜扯了扯领带：“你要是有女人好用，我也会对你温柔。”
江舜恶寒，助理一来，他马上抓着人跑了。
*
步入高三，课业加重不止一倍，俞汀却申请不上晚自习，得到准许后，她每天提前离校，回家照顾秦父。
这天俞汀刚出校门，秦母站在校门口，旁边停放着一辆三轮车，秦父坐在车后，双手紧紧抓着车沿，面色苍白。
“软软，过来，我没回家。”
俞汀走过去，最近吃得好休息好，她的个子快速抽条，也白了许多，校服袖短了一截，露出白皙的手腕，手腕形状纤细漂亮。
“爸，你病刚好，不能吹风。”
“哼。”秦父重重哼了声，扭头不看她。
秦母不快地轻打了下秦父，埋怨到：“软软关心你，你哼什么，还不乐意了。”
“我就是不乐意，你乐意，啊？！”
秦母的脸色也霎时沉了下来，俞汀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一时想不出是什么。
“回家，想回家。”秦母将俞汀赶上车，开车回家。
到家之后，她转身去厨房做饭，秦父坐在床上一声不吭，整个家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沉默中。
俞汀回屋放下书包，继续写卷子。
夜晚，秦父秦母低声交谈着，秦父的声音满含压抑的怒气：“我宁愿死了，也不要我女儿去挣这钱！”
“软软能怎么办，还不就是为了让你好起来，她够难受了，你别去挖她伤疤。”
“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我再去找几份工作。”
“你怎么和软软说！她必须和那人断了，如果那人不放手怎么办！”
“这……你都好起来了，软软肯定不会继续做了。”
“你！你是要气死我吧，你不闻不问的，怎么知道软软断没断。”
“你别想着去问软软，她瞒着咱就是不想让咱知道，你要去问软软肯定难受！我不准你去。”
两人都急红了眼，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俞汀有所察觉，汲着拖鞋走来敲门。
门内，秦父秦母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让她进来。
俞汀已经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那一百万是我写歌挣来的，班主任不知情。我的合作方是陆氏，歌名叫《偷光》。”
“……啊？”秦母懵了。
“真的？”秦父反应较快，“别骗人。”
“真的，不信的话还有合同。”
秦父确实不太信：“合同呢。”
俞汀回房间，很快将合同找出来，递给秦父。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秦父终于将心放肚子里，长舒了口气。
秦父没有注意到签合同的日期，在俞汀拿到那一百万之后，本来已经想好的应对方法没有用上，俞汀也没多话，沉默地回去睡觉。
但秦父秦母依旧没有睡着。女儿没有学过音乐，怎么可能会写曲子，还挣了一百万？
秦母心大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泛泪，“别想了，这是好事，咱软软可是天才，不然怎么能年年拿第一。”
俞汀没有愧对秦母对她的定位，在一年不上晚自习的前提下，依旧稳坐第一。
乔金钥嫉妒的眼神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几次想要凑过来做小动作，都被俞汀轻松识破。
“想诬陷我作弊？”俞汀手中捏着一张纸条，“你觉得年级第一，是能靠作弊得来的么。”
她将纸条从中间撕开，叠放，再撕开，直到变成一堆碎片，她猛然站起来，将碎片撒在乔金钥头上。
“你觉得老师是傻子，我是傻子，除你之外的人都是傻子吗。”俞汀眸色黑沉，乔金钥一眼看进去，感觉自己像是卑微的蝼蚁，陷进黑色的沙漠中，口鼻被黑沙灌入，呼吸不畅。
“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亲自动手，给你点教训。”俞汀坐回座位，翻开书悠闲地看着。
乔金钥猛然回神，瞪她一眼，扭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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