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悄》疏疏

9、 第七章

　　掀开门帘，太阳刚刚升上山头，阳光从云缝里倾泻下来，朝霞满天。
　　稍微梳洗了下，吃了点自己准备的干粮，便和小离一起赶车上路。
　　“小离，以后我就是沈落，你就是我姐姐沈离，现在我们对外就称是兄弟好了，你就是大哥了。”
　　“是小姐。”
　　“还叫小姐，叫我落落、去安乐镇吧”我扭头问她。
　　“怎么落落想去那里？”
　　“听说那里四季温暖，我喜欢。”我笑容可掬，安乐镇，北辰，南日，东月三国交界处，那里四季如春，我早就打算去那里了，而且三国有盟约，那个地方是自由贸易的地方，应该是个好地方吧。
　　“好，我们去安乐镇。”
　　一路我和小离乔装易容，小离放现代估计是一人才吧，武功高，懂点医术，精通易容，厨艺就不用说了，也会听到有关上官堡和归云庄的事情，但是现在与我无关了。
　　遇到好玩的地方我们就呆上十天半月的，走了两个多月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我和小离准备在清方镇过几天再走，我和她的生日都快到了。
　　谁知道我却昏倒了，小离帮我诊了下脉，眉头一皱，脸色沉重，看着我道：“落落，我去去就来。”
　　半个小时后，小离拖了一个气喘吁吁白发苍苍的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你先歇会吧。”我瞟了眼小离，这丫头。
　　大夫喘了口气，半眯着眼睛，仔细的帮我诊脉，半响睁开眼睛，“夫人是有身孕了，而且近来似乎没有休养好，所以胎位不是很稳，而且夫人身体属寒，体质虚弱，夫人最好是休养数月才好，老夫给你开一副养胎的方子，好好养着。”
　　什么怀孕了？我闭了闭眼睛，这个比我穿越还震惊了，这具身体才十四岁，就是那一夜，不会这么背吧？是啊，大姨妈这两月都没有来，我想年纪小，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大夫刷刷的写下方子，给了小离。
　　小离送了他出去。
　　我摸了摸玉佩，怎么办？我第一次这么茫然。
　　“落落,”小离，进来拉着我的手，“要不我们、、、”
　　“不行，”我打断她，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姐姐，这个孩子不是上官羽的，还记得有天晚上，我很晚才回的吗？”
　　“落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她脸色苍白。
　　“不是，是我自己愿意的.”当晚我也确实是没有怎么反抗，我拿出玉佩，
　　“姐姐，这个玉佩代表什么，你知道吗？”我仔细看过玉佩，上面隐约能看到云，影两个字。
　　小离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沉重，
　　“落落，这个是无影宫的，具体是什么人拥有，估计大少爷可能会知道。”把玉递给我，“落落好好收着吧，我去抓药去，你好好休息。”
　　我怔怔的看着玉，我细细的记着以前的资料：无影宫，亦正亦邪，做事完全不照江湖规矩，我行我素，手段惨烈，行踪飘渺，江湖人对之是又爱又恨。想到那晚，那个人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思绪了半响，我下定决心。
　　“落落，吃药了。”小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我接过，一饮而尽。
　　“落落，”小离接过碗，欲言又止。
　　“姐姐，我要这个孩子。我们暂时住下来好了，我们还有多少钱？”
　　“一路下来，还没有用到一千两。”小离仔细的想了想。
　　在客栈老板的帮助下，我和小离买了这房子，安静，舒适，不是很大，东西各三间间厢房，一大厅，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而且厨房一应俱全。
　　我请人把房子装修了一下，按照现在样式订做了家具，东厢房我和小离住，剩下的一间我装成了榻榻米，到时带宝宝方便，西厢房住着福大叔一家人三口。
　　福大叔一家是我请来帮忙做家务的，看着忠厚老实，福婶负责家里的家务活，到时还得帮着我照顾小孩，毕竟她有经验，福大叔就和十三岁小福子做做粗活。
　　我跟他们说我们姐妹和家人上京省亲，遇上土匪，相公惨死，谁知我怀有身孕身子弱只好在清方待产。
　　怀孕之后我的嘴很刁，虽然小离手艺很好，我好想吃现代的东西阿，所在两个人的努力下，做出了很多现代小吃佳肴。
　　居然引来了一馋老头，死老头居然跟我一孕妇抢吃的，要不是看在他帮我调理身体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不过身子倒是越来越好了，说是老头，六十多岁，却身形修长，鹤发童颜，目光炯炯，就是一世外神仙，行事却犹如老顽童，我叫之为老头，后来干脆收我做了干女儿。
　　我很少出门，清方镇在两个大城的中间，归云庄和上官堡都有不少生意在那两城里，我不敢冒险，静静的在家静养，冬天悄悄的来临了，我惊讶的发现我混手摸来的玉居然是暖玉，带着我也就没有那么怕冷了，而且清方镇比京城和宁城都要暖和。
　　每天在院子里散散步，和小离学做女红，做些小孩子的衣服，鞋子，有时候也跟干爹老头下下棋，也会教小福子认字，缠着老头教我布阵。
　　我第一个在古代的新年来了，小离做了很多好吃的，福大叔知道我怕冷每天房间烧得暖暖的，坐在榻榻米上我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们，坐的，躺的，干爹最高兴了有那么多吃的，神采飞扬的吧嗒吧嗒吃着，
　　我看了眼天空，在心里默默的道了声，爸爸妈妈大哥新年快乐，落落过得很好。
　　悄无声息春天就来临了，草儿开始变绿，枝条开始发芽，百花竞相怒放，灿烂多姿，一切都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
　　二月十五，我跟小离出门一趟，行人不是很多，但是似乎比以往多了些武林人士。
　　打发小离去拿铺子拿东西，我坐在街边等她。看着对面的角落里一个老伯在捏泥人，我看着有趣，便起身想走过去看看。
　　却听见耳边马蹄声急促飞奔的声音和小离的惊恐的叫声，我转头一看，两匹马拉着一辆马车急促的朝我奔来，我反应过来往后一退，还是没有来得及避开，身子被重重的撞上了，我只能在那一瞬间抱住腹部，听到耳边生风，小离飞过来抱住我，稳住身子。
　　“落落怎样？”小离神色紧张。
　　我吸了一口气摇摇头。
　　“大街之上，这样横冲直撞，撞到人了怎么样？”小离怒气冲天。
　　“小五怎么了？”一少女拨开门帘，伸出头来问道。
　　“小绿姐，撞到人。”
　　“给点钱，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车夫丢了一锭银子给我们，驾着马车飞速而去。
　　小离大怒，我忍住阵阵的腹痛，拉了拉小离的手，那个人少女见过阿，南日国五公主的丫头，小离转身看我额上的冷汗，神色着急，“落落？”
　　“快回去，姐姐。”我深吸了一口气。
　　小离马上抱住我用轻功飞了回去。
　　回到家，众人见状一惊。
　　“丫头撞的那一下，动了胎气，随时都会生了。”干爹诊脉之后，沉吟道。
　　“落落不会有事吧，”小离哭着问。
　　“是阿，二小姐还没有到产期呢？”福婶的眼睛也红红的。
　　“放心，有我在没有是的，”干爹泰然自若。
　　“大小姐，你去把产婆叫过来吧，我留下看着二小姐，”福婶转头对外面喊了一声，“小福子烧水去备着。”

　　“阿，好疼。”
　　“落落，”小离担心不已。
　　干爹过来一诊，沉声道，“要生了。”
　　“小福子，把水提到门口，大小姐，你到门口把水提进来。”福婶赶忙吩咐道，并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产婆也准备就位。
　　好疼阿，好像有东西要把我撕裂似的，“妈妈，”我咬住牙齿，伸手乱抓。
　　感觉有人扶我坐了起来，轻轻在我耳边唤我，“落丫头，落丫头。”
　　我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唤道，“爹爹。”
　　“丫头，为了孩子，撑着点。”
　　伸手在我头上，肚皮上，手上分别扎了几根银针，摸了摸我的头发道，“我会在外面守着，你不用怕。”
　　我觉得很安心，点了点头，好像没有那么痛了，我拽住小离的手，要福婶喂了几块糖吃了下去，有了点力气，然后有节奏的呼气吸气，一点一点的用力，不知过了多久，全身都湿淋淋的，最后腹部一痛，接下来有东西滑出出体内，接下来就是婴儿宏亮的啼哭声，屋里屋外一片欢呼声，“生了，生了。”
　　稳婆松了口气，抱起孩子交给守在一边的福婶，“恭喜夫人，是个男孩。”
　　我微微一笑，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
　　“啊，好痛，”我忽然感觉下面好像还有东西在外面挤。
　　“还有一个。”是稳婆惊讶的喊声。
　　我只好又投入痛苦的生产中，幸亏第二个孩子并没有像她的哥哥一样折磨我很久，我用尽最好一丝力量把她生了下来，然后听到小离的喊声，“落落，”便昏死过去。
　　恍惚之间被塞入一颗药，听到干爹对我说，“不用怕，我会救你。”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一脸胡子拉碴的老头，我一笑，“老头，你是不是几天没有梳洗了？”
　　他一愣，拉我的手诊脉，随即瞪了我一眼， “还不是丫头你害的，产后大出血，我要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这几天又高烧不退，我哪敢离开。”
　　我眼一热，“我昏了几天了？”
　　“五天了，你醒来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去歇歇去。”说罢开门走了。
　　片刻小离走了进来，看着我眼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姐姐，我不是醒来了吗？没事了，恩。”我安慰她道。
　　“落落，你不知道，当时你差点就没有命了，幸好乔前辈在有玉雪金丹，
　　救了小姐一命，落落我好怕。”
　　我知道她想起了她娘，示意她扶我坐了起来，道，“姐姐，我还没有看宝宝呢？”
　　小离转身出去，一会儿和福婶一人抱一个走进来，放在我的身旁。
　　我低头看着襁褓中粉嫩嫩的宝宝，含笑手指摸了摸他们脸，软软的，心里有个地方开始柔软起来，两个小家伙睁开眼睛看着我，咧嘴一笑。
　　“二小姐，小少爷和小小姐好可爱呢。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往了一下外面的春光，“春暖花开，陌上花开缓缓归。叫沈暖，沈陌。”
　　月子这个月天气很好，我经常到外面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小家伙也很乖。
　　“落落多谢干爹救命之恩。”我特意到老头的房间表达谢意，因为玉雪金丹我才知道干爹是乔清，人称清绝老人，小离说他是武林神话。
　　“丫头想谢我就多做点好吃的，”他看着我，眼神一转，脸色沉重，“暖暖那丫头，在体内吸取的营养不够，加上你又早产，身子很弱，体寒估计要用药好好调理了，陌小子到时筋骨奇佳，是难道一遇的练武奇才。”
　　我看到她说道陌陌的时候眼冒精光，喜出望外的道，“那不知前辈是否愿意收下犬子为徒？”
　　“丫头，你是我干女儿，你要我收陌陌为徒？”他吹胡子瞪眼。
　　“真是可惜了。”我眉头一皱。
　　“落丫头，陌陌是我孙子，我一样可以教他。”干爹轻蔑的扫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