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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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们多次接到多多直播平台被人举报，利用直播平台传播色.请信息，所以想要请你到警局了解情况。”
姜晏晏一愣，下意思反驳：“我没有传播色.情。”
林准顿了一下，眉眼带笑说道：“我知道你没有，所以特地找你了解多多平台的内部情况。”
姜晏晏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
林准看到她的反应与秦曲危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道暗光。本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看样子似乎姜晏晏知道的不少？
林准递给秦曲危一个眼神。
秦曲危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抖得像只鹌鹑，眼中已经浮起水汽，他沉默着点了点头。
林准收到讯息，立刻采取了措施，走到她的身边，“姜小姐，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有任何隐瞒。”
姜晏晏吓得抖了两下，眼角早已泛起了红痕。
她想走，秦曲危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姜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挣扎想扯开，男人的手臂却像是铁注一般，纹丝不动。
秦曲危低垂着眼睑，眼眸中暗光流转：“姜小姐，这里天热，去我们警局怎么样？”
“你们警局有什么好的？”姜晏晏红着眼眶，哆哆嗖嗖地反抗。
秦曲停顿了一下，绷着脸回答：“……有水果。”
姜晏晏挣扎的动作瞬间凝住了，她抬头看秦曲危，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
林准“噗”地笑出了声，他伸手要拍秦曲危的肩，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笑着说：“秦队你别欺负人小姑娘，姜小姐你放心，我们只是照例询问些事，不会伤害你的。”
秦曲危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姜晏晏唇颤了颤，心里害怕得不行，可是警察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听从。
“得嘞。”林准挥手，率先一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秦曲危看了眼姜晏晏，面无表情。他松开禁锢她的手，走了两步，没有听到脚步声，他挑眉微微偏过头。
“跟上。”
他扬了扬下颚，眼神幽远深邃，停住脚步等她。
姜晏晏心尖颤了颤，跟他走意味着进警局，而作为从小被老师家长表扬的乖孩子，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害怕得几乎想要落荒而逃，可脑海里刚起逃跑的念头，秦曲危的眼神在她的心头浇上一壶凉水，浇灭了念头。
她只得低下头，跟着秦曲危亦步亦趋。
听到身后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秦曲危步伐沉稳，走向车旁。
这次行动两人穿的都是便衣，开过来的自然也是普通车辆，姜晏晏一路低头，强迫自己无视边上的路人。
看到车的一瞬间竟然松了一口气。
车门隔绝了视线，姜晏晏吐出一口气，身体微微放松。身边的座垫一沉，压迫感随之而来。
她的手指攥紧，靠近秦曲危的半边身子绷住了，一动不动。
车门阻挡了视线，也阻挡了大半的光线，在昏暗的车内，旁边坐着一个刚刚伤害自己的人，这样的认知让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
姜晏晏呼吸短暂而急促，汗水打湿了鬓角的碎发，正偷偷地移动屁股准备移向车门。
“别紧张。”
耳边蓦然传来一句话，吓得她立刻不敢动了。
秦曲危用力拉上门，安慰了身边的人一句，不过看小姑娘的表情好像更害怕了。
指尖还残留着发麻的感觉，他掐了掐虎口，偏头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一副下一刻立刻哭出来的表情，身体顿住了可胳膊上荷叶状的袖口还一颤一颤的。上半身穿着白色的半袖，盖住一点牛仔短裤，两条细长的大白腿微微陷进座椅上，让秦曲危不禁怀疑局子里配备这么好了，居然这么软。
随后想到这辆车已经两年了，秦曲危默默收回按在座垫上的手。
车子发动了，林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姜晏晏，随后又把视线移到秦曲危的身上。
上级为了这次的网络绿色净化活动特意成立了小组，把民警与网警两个类型组合在一起，提高效率，更加快捷方便。
刚开始他被分配跟秦曲危一组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秦曲危这人在局里有名的很，毕业时以超出第二名150的成绩吊打整个警校，直接被b市警察局录取做刑警，但是人家偏不，扭头就申请做网警。
上级觉得屈才了，派人来劝，但秦曲危没有听，一门心思想要做网警。没有办法，只能让他考，原本希望到时候考不好，再做思想工作，结果呢？人家考上了，不仅考上了，还考的不错，第一名。让信息安全专业的人摸了把自己的脸，有点疼。
秦曲危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当网警？
林准的脚加重了力道，车子加快了速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感受到汽车的震动，秦曲危身上略带着侵略性的味道涌入她的鼻间，她似乎有些呼吸困难，皱了皱鼻子，偏过头看向车外b市公安局的大字她才恍然惊觉。
姜晏晏手指攥紧，心脏在胸口狂跳不止，手腕已经起了淤青，她有些不适，轻轻揉了揉。
鼻子一酸，她只是好好的直播，现在这样算个什么事啊。
眼看着公安局近在眼前，姜晏晏急得昏了头，居然离秦曲危挪动了几分，不远不近的位置，扯了扯他的袖子，“警察同志，我是大大的良民，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可以请你吃饭。”
秦曲危偏过头，对上姜晏晏可怜兮兮的小眼神，那一副委屈的模样，像是拒绝了她就立马哭出来。
小哭包，秦曲危心里忽然跳出这么个词。
他手指动了动，沉默着扒拉开姜晏晏油汪汪的手，低头一看，袖子果然深了一块。
“我可以理解为贿赂警察吗？”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眼底流光暗转，淡色的眸子倒映出姜晏晏的脸。
“我没有。”姜晏晏听到他的话，拼命地摇头，她没有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话猛地卡壳了--她从秦曲危的眼中看到自己，淡色的眸子没有半点杂质，仿佛清澈见底。姜晏晏看到眼中的自己，红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偏偏“主人”没有半点怜惜。
这一认知，气得自己耳朵也红了一片。这事正巧车子停住了，姜晏晏立刻打开门，下了车。
秦曲危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藏在头发里，露出的一点耳朵尖。门开了，一阵凉风卷了进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撑着座椅下车，手刚打出去一半，他收回来低头看了眼。
手心沾上了斑驳的油渍，秦曲危微微皱眉，眼尾下挑，好了，现在他是个小油人了。
“秦队？”林准回头疑惑地看他。
“没事。”他甩了甩手，弯下腰从姜晏晏的那扇门下去了。
姜晏晏下了车，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身边忽然投下大半个阴影，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林准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朝秦曲危走来。
“秦队啊，你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让小姑娘这么害怕。”
秦曲危不理他，他只得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咳，那个，小王啊过来带姜小姐去审讯室。”
林准才转移目光，看向身边的秦曲危。“走，做准备工作去。”
秦曲危点了点头，却没有急着去而是去了趟卫生间，洗手。清凉的水流冲刷他油腻的手心，按下洗手液的泵头，慢条斯理搓掉手中的油渍。
眼前忽然闪过姜晏晏手腕上的淤青和那一副哭唧唧的模样，他轻叹了一声，觉得麻烦的很。
他甩干净手，前往办公室，拉开桌子的抽屉，把红花油揣进兜里。这才前往审讯室。
等到他到达审讯室时，审讯才刚开始，林准只看了眼便收回视线。
林准“唰唰唰”在纸上主审人那一栏写下名字，然后放下笔，移向右边。
秦曲危自然地坐上右边的椅子，接过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姜晏晏头微微垂着，背部紧贴着靠椅，仿佛能给她带来版安全感。由于头低着的缘故，视线正好比桌子高一点，能清楚地看到桌面。
她看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握住黑色的笔，在纸上写下苍劲有力的三个字--秦曲危。
下笔有些用力，墨水轻微渗透进纸张，姜晏晏眼神没有焦点，恍惚间听到了声音。
“姓名。”
冷漠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猛地抬头，对上男人幽冷的眼神。
无意识的，姜晏晏快速回答了林准的问题。
“姜晏晏。”
“年龄？”
“19岁。”
......
“我们警方接到多次举报，说多多平台多次涉及传播色，情信息，明码标价，请问是否属实？”
姜晏晏顿时打了个激灵，“我不知道，我直播的次数很少，不了解其他直播间是怎样的。”
林准将笔磕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说道：“那么请问姜小姐有内部消息的通道吗？”
姜晏晏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我当初签了合同之后，经纪人拉我进了一个群，里面的人经常聚会，经纪人还让我去，但是我看了发现地址都是高档会所，我去不起。”
她眨了眨眼，似乎慢慢平静下来。
林准递给秦曲危一个眼神，秦曲危将手放到大腿上，扬了扬头，意思是不用问他，自己拿主意。
林准向她要了群号，再问了其他方面的信息，整理了下，夹进文件夹。
正巧这时，有人敲了门。
林准：“请进。”
有警员进来了，端着个水果盘子，放到桌子上，“秦队这是你要的水果。”
秦曲危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林准乐了：“你怎么知道我口渴了，谢谢啊。”说着伸手去摸。
只不过半路被秦曲危拦了下来，他一手拦下林准，一手将盘子推向姜晏晏，意味再明显不过。
林准看了看秦曲危，又看了看姜晏晏，沉默了两秒，“哎呦喂”了一声，见两人都投来目光，林准笑了：“不好意思啊，最近牙有点酸。”
林准将文件夹夹到腋下，看了两人一眼，嘴里不正经地哼出歌声走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歌声远去，审讯室再次陷入寂静。
姜晏晏偷瞄秦曲危一眼，发现他头低垂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从姜晏晏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头顶的两个发旋。
姜晏晏想了想准备离开，她调整好呼吸，向他道了个别。见他没有反应，以为是默许了，正准备离开，谁知道秦曲危忽然叫住了她，
“姜小姐。”
姜晏晏抖了两下，梗着脖子不敢看他，秦曲危也不介意，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罩住姜晏晏了整个人，姜晏晏一怔，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秦曲危轻轻拦了下来。
姜晏晏抬头望他，有些不解。
“秦警官？”
秦曲危牵了牵嘴角，将裤兜里的红花油和纸巾放到她的手中，转身离开。
姜晏晏望着他关上门，疑惑低头摸了摸纸巾，手掌与纸巾的包装摩擦有些黏，她拿开包装袋，才发现自己的手里一片油腻，之前精神紧绷，放在案情上，以至于现在才发现。
还有红花油……她转了转手腕其实她已经不疼了。
红着脸赶紧撕开开口，用纸巾擦了擦，她走出门，站到垃圾桶前，把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她看着剩下的纸巾，犹豫了一下，把纸巾和红花油一起放进裤子口袋里。
离开警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路灯照到的范围只有一小块，亮光和黑暗的界限模糊不清。
姜晏晏走进光亮的范围，在那一小块白中慢慢走动，正犹豫着要不要打车回去，身后传来两声鸣笛。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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