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规则》尼莫的鱼

12、德克萨斯的蝴蝶（三）

　　“那是不是明蝶？”陆衡还在眯着眼睛确定对面的是不是明蝶，顾寒就已经冲了出去。
　　青北高中是Q市最奢华的高中，两栋楼之间的距离长并且楼层还高，这对身体没有什么力气的顾寒来说这就是个大问题。
　　顾寒一边跑一边确定楼上的明蝶状态，好在明蝶在楼上犹犹豫豫地能给顾寒一些时间。
　　在爬到第八层的时候顾寒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膝盖的关节隐隐作痛整个人跌坐在楼梯上。
　　“你说说你，风湿有些犯了就别逞强！”陆衡从后面背起顾寒，继续向楼上跑去。
　　楼顶的风吹乱了明蝶的头发，却抚平了她心中一些乱心绪。冷风中的明蝶坐在护栏上，两只脚下面就是十层高的教学楼，她是真把自己想成蝴蝶了想着自己能随着月光飞走，两只脚悬在外面晃啊晃。
　　“明蝶！”
　　顾寒两个人爬上楼，大声喊着明蝶的名字，明蝶被顾寒的声音吓了一跳忽的一下站起身又把还没缓过来的顾寒惊了一下。
　　“有什么事你先下来说。”顾寒尽量用平息的声音和明蝶商量。
　　“有什么可说的？”明蝶的语气透露些许失望“说出来有用么？和你说有用么？”
　　“明蝶，你都有勇气站在这儿，你还怕什么？”顾寒朝陆衡使了个眼色，陆衡心领神会趁着明蝶的注意力在顾寒身上悄悄绕到了黑暗处。
　　“你是不是受到了校园欺凌？”顾寒单刀直入“是不是尤菲她们。”
　　明蝶沉默一会儿“是，她们欺负我，就因为我是来自开小饭馆的低层家庭，她们觉得特别好笑，欺负我，看我无能为力的样子，为什么我卑微低贱她们就可以随意欺负我！我的作业没有一次能完整的回到我手中，我下课都不敢离开座位去厕所，如果我离开了不是像上次那样被锁在厕所就是有水把我的书桌都浇湿了。”
　　明蝶的遭遇确实有些惨，可尤菲欺负她不是一天两天的，另外霍宸皓天天在明蝶身边，就今天分别了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成了压倒明蝶最后的稻草。
　　“你们救不了我，就像秋秋那样……”
　　最后的这句话明蝶说的声音很轻，但耳尖的顾寒还是听到了。
　　“妈妈，请原谅我，我已经受不了这个世界的歧视了。宸皓，等我死后我会化成蝴蝶守护你最后的温柔。”
　　顾寒感觉到了明蝶必死的决心，想要冲过去抓住她，怎奈这时候膝关节疼痛难忍，顾寒整个人跪在地上。
　　说完这句话，明蝶松开抓住护栏的双手，纵身一跃与月光融为了一体。
　　“明蝶！”
　　顾寒托着疼痛的双腿，坚难爬到护栏处，向下一看，陆衡出现在楼下的窗口抓住了轻生的明蝶。
　　顾寒就这么看着陆衡把明蝶拖回了楼里顾寒才放心下了护栏。
　　再次坚难的拖动身体时，就看见陆衡出现在门口“你小心点啊。”
　　“我没事。”顾寒说“明蝶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不过有些擦伤。”陆衡打横抱起顾寒“下去看看吧。”
　　陆衡抱着顾寒走到楼下教室，他们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在后门的窗户上像在上课时偷看班里上课状态的班主任贴在玻璃上。教室内，霍宸皓坐在地上抱着情绪刚刚平稳的明蝶，明蝶好像也累了躺在霍宸皓怀中感受着他的一呼一吸静静的睡着了。
　　“走吧。”陆衡小声对顾寒说“已经没事了。”
　　顾寒点点头没有抗拒陆衡要抱他，可能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这样他也走不了多远，于是乖乖的抱住了陆衡的脖子。
　　“呵呵。”
　　走廊尽头的黑暗中传来了温柔的笑声。

　　“今天的事有些不太对。”在车里顾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无缘无故明蝶为什么要轻生？”
　　“肯定是今天又受到了欺负，又没有即时解决就想不开了。”陆衡扭了一下钥匙启动了自己的小破车，陆衡家里有钱但陆衡却钟爱这辆有的时候需要人工动力的小破车，毕竟这是陆衡人生中第一桶金攒下来的小破车，光听着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就有种听三轮子发动机的轰鸣声。
　　“不对，看明蝶的样子被欺负不是一天两天的今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是让明蝶承受不住的事。”顾寒望向车外的纸醉金迷“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顾寒的日式公寓楼，顾寒先去了饭馆把Cola接回去又告诉了老板娘明蝶是在朋友家里做作业，恰巧手机又没电了，两个孩子忙着研究题就忘了通知家里。
　　“明蝶这丫头又交了新朋友？”
　　老板娘这句话引起了顾寒的好奇“明蝶朋友很少么？”
　　“以前有一个，但后来在学校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那个人是不是叫秋秋。”
　　老板娘从床头上拿过一张照片，照片里有穿着校服笑容灿烂的明蝶，左手抱住霍宸皓，右手搂住同样阳光微笑的校服女孩。
　　“她叫胡秋秋，是明蝶最好的朋友。明蝶能和霍宸皓走到一起也幸亏有了秋秋的帮忙。”
　　“大姐你知道明蝶和霍宸皓的关系啊。”陆衡感叹老板娘的开明，这要是他高中的时候领回一个女朋友，他爸腿都能给他打折了。
　　“霍宸皓是好孩子，他不嫌弃我们家明蝶就好了，另外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的我们家长也就默许了。”
　　老板娘擦了擦照片仿佛开启了一个新的故事：胡秋秋是明蝶唯一的朋友，也是明蝶除了霍宸皓之外在学校里的依靠。在青北那种公子哥，大小姐盛行的学校像她们这种小门小户若想在那种学校生存下去能做的要么是加入他们成为公子哥，大小姐的跟班，要不然就是一心只想着学习什么都不许招惹他们，吃饭时候让他们插个队，上厕所的时候把自己的卫生纸给他们也就够了。
　　“明蝶受欺负是不是因为尤菲喜欢霍宸皓？”顾寒打断老板娘的话，问道。
　　“没错，听明蝶说过在学校里有个喜欢霍宸皓的小头目，总是有事没事找她麻烦。”
　　顾寒说“大姐我们还是先讲那个胡秋秋的事吧。”
　　老板娘应了一声继续讲道：因为霍宸皓与明蝶的关系尤菲经常找事，霍宸皓比明蝶大一个年级并不能经常保护明蝶，胡秋秋和明蝶是一个班的，并且性格还厉害，牙尖嘴利的一般人吵架都吵不过她。同时胡秋秋也是在青北唯一一个敢反抗校园欺凌的人，她不管你家里什么样，只要受欺负了或者她身边的人受欺负了她就会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为什么死了？”顾寒问“如果人死了，陆队长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陆衡摇摇头“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但我在调到市局之前听说有个学校的学生死了，凶手可能是哪个官二代，好像是官二代拿钱才息事宁人。”
　　“这个人就是胡秋秋。”老板娘把照片放回床头，喝了一口水“那天也是像今天晚上这样，胡秋秋到了放学时间没有回来，她家里有一个瘫痪的爸爸和有老年痴呆的爷爷，她妈妈一天打好几份工才勉强维持这个家。”
　　说到这儿老板娘抹了一下眼角隐隐的泪水“她家里没有人管她，秋秋一夜没回家，到了第二天就发现这孩子的尸体被人扒光了挂到了学校操场的旗杆上。”
　　“这胆子也太大了！”陆衡气的都坐不住了“这都上升到了犯罪，就算是未成年也该进少管所了吧！为什么就这么平息下去了？”
　　“凶手是个官二代，官二代的爸爸去找到了胡秋秋她们家告诉她们如果她不追究秋秋爸爸的治疗费，医疗费还有她爷爷的护理费他们都不用管了，并且每个月还会有一笔钱打进来。”
　　“可这毕竟是杀人了，被害者家属不追究，警察按照程序也该调查下去啊？”顾寒追问到。
　　老板娘又继续回忆“官二代爸爸说了只要她不追究就不用管那些警察。”
　　陆衡听完后只有一个想法：这爸权力挺大啊，手都伸到警察局了。
　　顾寒两个人听完老板娘讲胡秋秋的事，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感觉霍宸皓应该快带着明蝶回来了，于是告别的老板娘牵着Cola回家了。
　　“要不要喝杯可乐再走？”陆衡把顾寒送上楼后，顾寒倚着门向陆衡发出了自认为很走心的邀请。
　　“喝，顾寒你请的敌敌畏我都喝。”某人不要脸的答应，跟着Cola一起挤进了小公寓。
　　给陆衡倒了可乐，自己来了一杯雪碧，又奖赏了Cola一个罐头。就这样两个人，一只狗在飘窗前没有开灯一起享受着黑暗。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帮忙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开心。”陆衡喝了一口可乐，就着月光看着满脸胶原蛋白的顾寒觉得此生足矣。
　　“顾寒你有事帮忙第一个想到我，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地位的。”
　　看着某人特别不要脸的样子，顾寒一下子笑了“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博得美人一笑，这天下都可以不要何况这张脸皮呢。”
　　陆衡伸出手抓住顾寒的下巴，微微抬起，嘴里含了一口可乐，低头吻住顾寒，口中的可乐全被送到了顾寒嘴中。
　　现在浑身无力的顾寒最容易扑倒了，陆衡亲吻着顾寒也不顾外狗了，当着Cola的面将顾寒压在了身下。
　　“汪！”
　　当陆衡单手解开顾寒衬衫第一颗扣子的时候，Cola大叫了一声，顾寒像是被Cola叫醒了一把推开身上的陆衡，重新扣上纽扣。
　　被顾寒这么一推陆衡有些发懵“是不是我太着急了。”
　　顾寒低着头，原本慈眉善目的Cola站在顾寒身边冲陆衡发出带有攻击性的低鸣。
　　“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了。”
　　顾寒双手抱住膝盖，额头抵在膝盖上不敢去看陆衡。
　　“顾寒，我是真的爱你，我不信你感觉不到。”陆衡伸出手去抚摸顾寒的头。
　　“汪！”在陆衡手伸出的那一刻，Cola又叫了一声把陆衡的手吓了回去，保护了主人。
　　“陆队长，可乐也喝完了，我累了，谢谢你今天帮忙找明蝶，你也回去休息吧。”
　　顾寒走下飘窗时依然低着头朝卧室走去。陆衡想要拉住顾寒，Cola又一次挡在了顾寒前面。
　　前有傻狗挡道，陆衡就这么看着顾寒上了二楼重重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傻狗。”
　　陆衡失望的离开了顾寒的日式公寓楼，指着送他到门口的Cola说。
　　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闭灯锁门的声音，Cola用一系列动作向陆衡证明它不是普通的二哈，它是最接近狼的哈士奇。
　　二楼卧室内，关完灯的Cola垫着小碎步来到房内趴在自己专属的垫子上开始睡觉。
　　顾寒站在窗户边透过窗帘地缝隙向外看去：楼下的陆衡朝顾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要看的人失望的向自己的小破车走去。
　　当陆衡开着小破车离开了小区时，顾寒合上窗帘，无力地倚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忽然，卧室的门开了。Cola被脚步声惊醒，放看清楚来者时立刻怂了，缩到了顾寒的脚边。
　　顾寒睁开眼，看看Cola又看看来者，那人穿着医用白大褂，带着口罩，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盯着顾寒。
　　顾寒冷笑一声站起身子，顾寒的笑声引起了那人的怒火，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扇了顾寒一耳光：“我说没说过，不让你招惹他。”
　　这一耳光把顾寒的眼镜打掉在地，Cola也被吓得躲到了窗帘后面。
　　“我从未招惹过他。”顾寒捡起眼镜擦了擦灰，重新架在鼻梁上“你的东西给我我都不要。”
　　“他的爱，你不配！”
　　那人恶狠狠说完这句，一甩白大褂离开了卧室。见那人离开了卧室，Cola赶紧从窗帘后面出来锁上了卧室的门生怕那人再回来。
　　“Cola，上来睡吧。”顾寒也上床准备睡觉，掀起被子招呼着Cola，Cola也一跃到床上在顾寒的旁边睡着了。

　　昨天晚上被顾寒拒绝的陆衡也没有回家，回到市局跟着值班的江林川挤了一晚上。两个人挤在值班室的小床上睡了一晚后，再起床时腰酸背痛。当两个人扶着各自的腰出现在办公室时，扫地大妈投来了非礼勿视的眼神。
　　“下次啊，你爱跟谁挤跟谁挤别找我！”江林川想了想又改了口“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陆衡顶着一脑袋鸡窝睡肿的眼睛看着江林川：“下次，下次我也不找你了。”
　　“陆队，有案子了。”甘宁看见了陆衡说“青北高中有人报案，发现了尸体。”
　　江林川和陆衡对视一眼：“瞅啥瞅，走啊！”
　　腰间盘二人组出现在青北高中的时候发现各组人员已经就位，就等两位到场签字。
　　“罗医生，怎么是你？”陆衡走到尸体前，看见的是罗飞心中有些失望。
　　“陆队，自从顾医生调来了你就特别嫌弃我。”罗飞不高兴的撇撇嘴“怎么顾医生就这么受宠么？”
　　陆衡不好意思拍拍罗飞的肩膀，安慰道“不是那个意思，罗医生这是什么情况。”
　　罗飞手一伸拍掉了陆衡的手讲道“今天早上保安开教学楼的门，刚打开门就看见死者衣服被脱光，整个人挂在了教学楼大厅高考倒计时的LED灯牌上。死者身上只有头部有伤，看样子是从背后袭击后脑导致死亡。另外死者的死亡时间是25日晚上八点左右。”
　　罗飞向陆衡汇报完所检测的情况，合上文件夹，掀开了一点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露出了死者的面容。
　　“这不是尤菲么？”陆衡惊讶道“这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今天就被害了？”
　　“陆队，尸体我先带走了，具体情况还要回去看顾医生深度检查。”罗飞招呼着助手抬着尸体先回去了。
　　送走了罗飞，陆衡来到勘察现场白桦的旁边：“老白，怎么样？”
　　白桦捶了捶有些酸痛的后背，直了直身子：“灯牌上定期都有班级值日生来擦干净，能用的指纹都没有了。找到了一根衣物纤维，看着料子好像是这个学校的校服，没有什么指向性。”
　　陆衡听的头疼，不耐烦的问：“为什么每次检测啥都没有。”
　　白桦毒舌道：“现在的凶手谁没看过几部刑侦剧，现在的凶手的智商进步了，反而陆队你的智商退步了。”
　　白桦哼的一声留下了傲娇的背影，陆衡在后面睁大了眼睛：现在领导都这么不好当了么！
　　市局法医室内，顾寒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镜，低头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尤菲，现在的尤菲没有了墙皮的白粉，画飞了的眼线，双唇没有了口红显得异常惨白。
　　“顾医生，可以开始了。”
　　顾寒点点头，拿起了旁边的解剖刀。

　　“我女儿是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她就要上大学了，她才这么大就死了，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啊！”
　　接待室内，甘宁想要安慰哭的稀里哗啦的尤妈妈，奈何尤妈妈哭的惊天地泣鬼神，她是一点都插不上嘴。
　　尤爸爸相对于尤妈妈比较成熟，站在角落里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香烟。
　　陆衡躲在外面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无可奈何的甘宁，哭的断气的尤妈妈，不停抽烟的尤爸爸。
　　“还特别温柔，这尤菲还有两张面孔啊。”陆衡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刚放进嘴里想了想还是吐了出来。
　　“看样子，你这次又要有压力了。”罗飞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抱着个文件站在陆横旁边“你知不知道这尤菲是什么家庭。”
　　“什么富二代家庭吧。”陆衡把烟盒整个扔进垃圾桶。
　　罗飞看着陆衡把将近一整盒的金装香烟扔进了垃圾桶，心中隐隐作痛，陆二公子无时无刻都在炫富。
　　“尤菲的爸爸是Q市政府的秘书长，妈妈又是个集团的小姐。你这可是有社会和上级的双层压力。”
　　陆衡耸耸肩表示随便。
　　“顾医生验完尸了？”陆衡问。
　　“刚发现有一些物质和可疑组织时顾医生就被叫走了。”
　　“叫走了？谁叫走了？”
　　“被谭局叫走了，好像是顾医生要调走的事吧。”
　　听到顾寒要调走，陆衡语调莫名提高了“调哪去啊？”
　　罗飞被顾寒的音调刺到了耳朵：“调三组吧，前两天顾医生问了我三组的案子尸体情况，并且我还听说三组法医不够想从咱们组调一个，唉唉，人呢！”
　　罗飞还没讲完陆衡就已经没了踪影。

　　和谭局谈话，顾寒就感觉像是高手过招，特别费脑子，走出办公室时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顾寒手里拿着文件抻了抻懒腰，手还没放下去就被人抓住向天台拖去。
　　“唉，陆衡你干什么。”顾寒被陆衡的偷袭弄得生气了，想甩开陆衡的手奈何力气没人大。
　　被人拉倒了天台上，一甩手扔到了一处没有监控的墙上，整个人压过来怒气冲冲的眼神看着顾寒。
　　“你要调走？”
　　“啥？”陆衡这么一问把顾寒弄懵了“谁要调走？”
　　陆衡不知道顾寒这样是真不知道还是跟他装傻，心里无名火燃了起来，又狠狠吻住了顾寒。
　　“你神经病啊！”
　　陆衡每次都这样，顾寒这会儿也是彻底生气了，推开陆衡就要骂他。
　　“你别走行不行。”
　　还没等顾寒开口，陆衡抱住顾寒服了软，头深埋在顾寒的颈窝里，紧紧抱着他。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顾寒别走行不行，我不再打扰你，我就想天天这么看着你就够了。”
　　顾寒瞬间就没了火，拍拍陆横的后背说了一声：“嗯，我不走了。”
　　顾寒安慰完陆衡感觉哪里不对劲，推开陆衡说：“不对啊，谁要走啊！”
　　“不是你要调三组么？”
　　“谁要调三组啊！”顾寒也是佩服陆衡这种听头不听尾的人。
　　“那罗飞说你最近问了三组的尸检报告，又有人说咱们组有法医调走，然后你就被谭局谈话了。”
　　这罪魁祸首罗飞也是个听头不听尾的人，顾寒也是佩服。
　　“最近三组新来个实习法医，有些问题弄不明白了过来问了问我，他说的不清楚我就问了问罗飞具体情况。”
　　“那谭局找你谈什么话啊。”陆衡委屈的问道。
　　“高法医走了，法医科主任的位置空了出来，上级有让罗飞当主任的意思，就问我是不是长期工作，要是的话就让我接替罗飞的位置。”
　　“那你是不是以后都不走了。”陆衡顺这句话眼中放着光。
　　“走，去哪儿啊。”顾寒没好气的答了一句“出去卖身啊！”
　　陆衡兴高采烈抱住顾寒，像个孩子一样左摇右晃，嘴里还说着“不走了，太好了，不走了。”
　　顾寒在陆衡怀中也笑了，这是他头一次被人这么珍视。
　　如果我配的上你的爱该多好啊。